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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向东心里有点乱;但还是没有彻底糊涂:“这两个月,只能由你去照顾以纯和欢欢,这是以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的退让一定会让她对我失望之极。如果两个月后你还不能让以纯答应嫁给你。那么,我希望你能退出!”
做了这样大的牺牲,完全不给自己争取一下,那也不是叶向东的风格。他冷冷地摆出了条迹
见叶向东肯让步,秦晚来刚刚松了一口气。听他这么一说,心又提了起来。
两个月!两个月内让以纯答应嫁给他。要不然他就得放弃。这个赌注有点大!不过在以纯最需要的时候,叶向东却不能和他面。跟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他会尽一切努力对以纯和欢欢好。难道还不能感动以纯吗?
他应该有这样的信心才对,秦晚来心情复杂地想着。
“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在以纯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甚至不能见她,这样已经足够不近人情了,更别提是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如果你不肯,那就作罢!”叶向东其实也是非常犹豫的,他只是想到,秦晚来对欢欢的感情绝对不假,肯定会尽一切力量给她最好的治疗。而将孩子放在第一位的以纯肯定最在乎的就是尽快让欢欢恢复健康,嘶会有心情来想自己的情情爱爱。
如果在这种时候,他和秦晚来争着要让欢欢接受他们各自安排的治疗方案,争着要让以纯从他们二人之中选择其一,那无异只能增加她的麻烦,增加她的烦恼。可欢欢生了病,他却连个人影也不见,以纯会怎么想?他从来不赌博,却不得不在自己的终身幸福上做这样一个类似豪赌的决择。他可能会失去一切;不过;如果以纯能得到幸福也好;现在的秦晚来应该是信得过的!
“好!我答应。”秦晚来赶紧点头,他本来也没想到叶向东能答应,虽然只是两个月的暂时退让,但也好过没有吧。而且是这样关键的两个月。如果在接下来两个月里他都不能让何以纯答应他的求婚,那他就真的要接受以纯确实不爱他的事实了。
“您让以纯和欢欢都回西安?”何以容诧异地问。
第二天中午,何以纯带着欢欢回到何以容那儿吃过午饭。杨梅才跟何以纯还有何以容说,她已经让秦晚来帮以纯和欢欢都买了晚上的机票,所有人一起返回西安。
“你也没什么大碍,又有阿姨照顾。以纯的假期已经延了几天,她也该回去上班了。”杨梅看着何以容淡淡地道。
以纯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也没见她来照顾半天呀。以纯父母去世的时候何以容在哪儿?失去孩子的时候她又在哪儿?不过受了点皮外伤就让以纯大老远跑来上海照顾她也罢了,现在也七八天了,怎么还好意思留着以纯陪她!
何以容不好说什么,只拿眼去看以纯。以纯也不知道杨梅怎么突然就要她一起回去,前天过来时只说要带欢欢先回去;并没有说要让她一起回去啊。而且杨梅今天看起来有些怪怪的,两个眼圈黑黑的还有些浮肿,昨天下午就回来了,却像是一会儿也没有休息一样。
见何以纯不吱声,何以容拉了欢欢道:“欢欢昨天才受了伤,干嘛要今天就急着走呢?这伤的又是头,应该住下来多观察几天的呀!”
欢欢昨天受了伤,竟然没一个人告诉她,何以容心里已经很不是滋味了。现在又突然说所有人都要离开,她们到底什么意思嘛!
“欢欢的伤不要紧。”秦晚来沉声道。
见从回来就没吭声的秦晚来也帮着说话;何以容恼了:“你们!好吧好吧!你们都走!都走!不用管我了!”
杨梅见以纯满脸过意不去的神色,仍是没什么好语气地道:“我本来没什么权利说你,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你现在这样都是自己选择的。如果需要亲人朋友陪伴,大可以回西安去,不一定非要大家就着你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上海。”
“是!小姨说得对,我有什么权利让以纯来上海照顾我呢!是死是活都是我自找的。”何以容有些生气地看了何以纯一眼,她觉得杨梅像是话中有话,以为何以纯已经将她的事都告诉杨梅了。
其实杨梅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何以容受的伤一点儿也不严重,非要以纯来陪,肯定有些个人问题,这两天她也听何以容嘀嘀咕咕和什么人打垢次电话,一讲就是老半天。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既然是电话能讲这么久,怎么又不见人来看她?必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关系吧。不过那些个事她管不着也没兴趣管;但是,她觉得以纯能照顾以容这么些天已经足够了。
而且欢欢得了那么严重的病,以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多伤心多难受,以容到时候能帮以纯分担那种痛苦吗?因为还瞒着何以纯,不管是杨梅还是秦晚来都没想过要告诉何以容欢欢的病情。所以何以容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做呢!
“我我晚几天回去也行的。”何以纯道,她也不知道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弄成这样了。
“不行!”
“不行!”
这一次秦晚来和杨梅竟是同时出声反对,何以容差点气死,“好好好!你们走!赶紧走!马上走!”
何以容说完就返回自己房间,‘呯’地一声,大力关上了房门。
“小姨!”何以纯看向杨梅,有些为难地道:“我再延期几天回去也不要紧的”
“好啦!别说了!赶紧去收拾行李,我们干脆早点去机场;也不用担心会塞车!”杨梅沉着脸道,她也没办法多解释什么,干脆牵了欢欢回了客房。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何以纯有点莫名其妙。杨梅就算不喜欢何以容,也不至于要用那种毫不客气的语气和她说话呀?
“别想了,收拾一下吧。回去就知道了。”秦晚来道。
“可是以容姐”
“我不知道以容到底有什么事非要让你来陪她;现在也没心情知道。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去和她随便说几句吧,就说小姨让你回去有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何以纯挑起眉头问。
秦晚来叹气道:“就是一个借口,你要是怕她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就找个借口给她就是了!好了,我先回酒店收拾行李,一会儿我们电话联络。”
面对何以纯,秦晚来不仅难受,也有些心虚。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秦家老俩口现下也是忧心重重。抱孙子本来是他们最大的愿望,最希望也最高兴的事。刚刚知道欢欢确实是他们的亲亲孙女时,老俩口可是高兴了好一阵子的。他们年纪大了,即使是等到秦晚来结婚,也不知道新媳妇什么时候才会有孩子呢。
虽然对何以纯的人品还有疑问,但欢欢他们是见过的,确实是既可爱又乖巧。突然得着一个现成的还这么漂亮的小孙女,老俩口哪能不欢喜。可惜这转眼之间孩子就得了病,还是可怕的癌症。真是让老俩口的心一下子从半天云直接摔到了水泥地上。
老俩口一整天都在家里轮流着叹气,也联络了不少人,打听了一些治疗白血病的医院和专家。
“我说大鲲,你说上海的医院会不会是误诊呢?上会我看欢欢挺好的呀。”苏月琴真是希望欢欢的病只是医院误诊。
秦大鲲可不敢抱这样的希望:“这么要紧的病,医院怎么敢出错!吓死人他们负得起责任吗?”
“那怎么办啊?唉!好好的孩子怎么摊上这样的病呢?这个病真的能治吗?”苏月琴焦急地问。
“你就别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都晕了。”秦大鲲也是头疼得很,但还是比老太太冷静得多,“等他们回来了,马上带孩子去找专家看看就知道了。”
“唉!这叫什么事呀!虽然这生病是由不得人。但那个何以纯如果真如小雅说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进了我们秦家,咱们还能有安逸日子过吗?”
“年轻人的事咱们又不清楚,人家好好的女孩子,自己生了孩子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晚来那个臭小子惹下的。你先别对人家姑娘有成见,孩子摊上了这样的病,当妈的该得多难受。晚来都特别跟你交待了,说明他也懂事了,知道该怎么承担责任了,这是好事情!”
老头到底是当了那么多年官的,人情事故非常通透,难得也还相当清明。苏月琴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我非要把她往坏处想,我这不是担心嘛。万一那孩子真是个有心计的,又或者说对咱们家晚来有怨恨,那以后在一块儿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呀!”
“你也真是爱操心!咱们还能活几年?晚来也不小了,他自己的事自己会有分寸的。”
“我不操心他还操心谁去?”苏月琴见秦大鲲老是说她,虽然心里还是比较认可老头子的话,但仍是免不了不高兴。
“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多找几个医生问问,看那个病到底怎么治最好,也问问咱们家属应该怎么配合。”
“好吧,待在家里等着我实在是坐立不安,现在还早,我再出去一趟。你跟小唐说好了几点去机场接他们吗?”
“都安排好了,我又没老糊涂,这点事还办不好吗?”老头有点生气了。本来就心烦得很了,对欢欢他可是喜欢得紧,听说孩子得了白血病,昨儿个一晚上都没能睡安稳,苏月琴还一个劲的唠唠叨叨。
苏月琴见秦大鲲确实恼火了,再不好多说什么,拿了个手包就匆匆出门去了。
“你还真是出息了,知道跟老子说谎不打草稿了!”叶举一看到叶向东就拍着桌子大骂起来。
他因为不放心叶晨,特别找了叶向武,侧面打听到叶晨人根本就没去上海,心念一动,便查了一下何以纯,却发现何以纯倒是去了上海,事情不就明摆着了吧,这个本来最让他放心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说谎骗他。
叶向东的心情一直很复杂,答应了以纯,也答应了秦晚来,两个月不会见以纯了。可这两个月之后,说不定就是一辈子再也见不着了。他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实在没有办法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未遇到过如果大的难题。人的未来真的能由自己决定吗?还是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他不信鬼神,不信上帝,以前也不相信命运,可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不能不相信,或许有些事真的操控在命运之神的手中。
“对不起!”叶向东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你给我听好了!绝对不能和那个何以纯在一起,现在已经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你了,这种时候你不能给我出这种本来就不该有的状况!你听到没有!”
“知道了,我不会再见以纯了。以纯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您就把这件事忘了吧!”真怕叶举会继续为难以纯,叶向东将话说得特别肯定。
其实人是不能说谎的吧,说了一个谎总归是要用更多的谎去圆的!
第零一二章
这趟机时间太晚,出机场已经12点过了,好在有车子过来接。一路上秦晚来和杨梅都异常沉默,这让何以纯感觉有些奇怪。杨梅感觉累不想说话合着眼睛休息也说得过去,秦晚来平时看见她没话都要找话说的人,在飞机上两人坐在一块儿,他竟然都没找她说话,很奇怪,真有点不正常了!
在飞机上,秦晚来对隔了一条走道自己要求和杨梅一起坐的欢欢仍是照顾有加的。不过也没平时那么多笑话和故事讲了。还好两个小时不长,何以纯昨晚在医院没有休息好,闭上眼睛休息时倒是睡着了一会儿,再一睁眼也就到了。
一出来就有车子等着,杨梅有点晕车坐了前面。秦晚来和欢欢;何以纯坐了后座,时间太晚,欢欢早就困了,秦晚来将帅在了腿上,很快就沉沉睡着了。
侧首看秦晚来抱着欢欢,姿式已是非常娴熟的样子,但仍一丝丝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怕孩子睡得不舒服,还特别交待了司机不用太快。
秦晚来看着孩子时,脸上的表情是何以纯从来没有见过的。宠爱,怜惜还有一种感觉像是难过。从未想过秦晚来会对一个孩子有这么深这么多的感情流露。
秦晚来知道何以纯在看他。本来他也怕何以纯看出他对孩子过份的爱怜,但他根本控制不住,索性也就不去控制了。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很多,就算让何以纯相信他是很大的难题。他在叶向东那儿有一点点利用孩子之嫌,但他绝不可能用利用孩子来赢得以纯的心。
凌晨一点多的西安城,基本上陷入了沉睡。偶尔也有几处霓虹闪烁和孤单的行人。因为有风,九月中的西安已经感受到了秋意,特别是晚上,更有丝丝凉意。
到家了!何以纯将飞机上用过的小外套搭在了欢欢身上,秦晚来小心地抱着她下了车。
“我来抱吧。”何以纯道,欢欢还睡得很香。
秦晚来摇头,对司机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