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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宗城的位置本来是裴公坐,但裴公哪里压得住这龙争虎斗,那裴公有也是个老人精,心里明堂着,只怕身体不适是假,及早抽身是真。郑宗城坐了主位,他若继续留在这儿,这与他相应的位置谁坐怕就难看得紧了。
上一辈子她和卢鹏、黑熊好,并没有上升到家族的层面,定居京城后,她的主要精力也在郑家势力范围所在的京城和美国,对老家这边的局势没太关心。
卢鹏和黑熊的性格,了解她在郑家的处境,家里有事,也绝不会开口找她帮忙。
戚世恩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笑容可掬,斯斯文文的王幼林,心思猛地沉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17章 关心则乱
就在这时,卢鹰引着卢鹏夫妇、黑熊、闻迅和两个伴娘进来,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阵客套。
卢鹏走到郑宗城身边,弯腰和他握了个手,一番寒暄后,卢鹰过来做介,笑道:“郑先生难得来一次,趁这次机会定要四处好好看看。爸,人家郑先生年轻有为,不屑跟你们喝茶打牌,还是交给我们来招呼吧。”
在座长辈闻言纷纷大笑附和,连郑宗城都很应景地大笑称谢。
戚世恩心事重重殚精竭虑地试图回忆着这边后来的时局细节,没在意,就这么一不留神;卢鹰又给她捅了篓子。
卢鹏夫妇在里头敬酒点烟,又坐下来闲聊了半晌,终于肯更换战场,戚世恩想趁机跟着开溜,孰料刚到门口,却被郑宗城身旁的卢鹰给喊住:
“七哥!”
戚世恩疑惑地停驻脚步。
“你在这儿等郑先生。”卢鹰走到她身边,“等吃完饭,下午活动,你带郑先生一道过来,就在你们房间门口集合。”
戚世恩默默流泪,真想把卢鹰拖出去,拔成秃鹰!
“不太合适吧!”她小声嘀咕。
卢鹰这么安排其实很合适。郑宗城身份尊贵但人年轻,这又不是正式场合,随便留哪个男人等着,都显得尴尬,戚世恩这种女性身份此时是最好使的,何况两人住处又近,顺理成章。
“我都跟郑先生说好了,就这样啊。”
卢鹰说完,越过戚世恩出门,追上大部队,而悲催的戚世恩只好死鸭子上架,眼观鼻鼻观心地僵站在郑宗城身边。
席间,戚世恩整个人大放空,盯着玻璃窗外的绿地发呆,罚站似地,时不时蹭一下痛得死去活来的脚,但在这间屋里,她可没胆脱掉高跟。
她兀自望着窗外走神,忽觉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惊得大退一步,赶紧扭头。
“七哥,嗯?” 郑宗城凑过脸来,面上盛着标准商务笑容。
皮笑肉不笑,看着就碜人!
对面戚少军听见,插嘴道:“嗨,小孩子间乱取绰号。”
小孩子,奔三的人,还小孩子,戚少军这话说得她和郑宗城都岔儿辈了!
戚世恩默默垂下眼,继续盯着窗外。
好不容易熬到即将散席,戚世恩接到卢鹰的电话,让她赶快带郑宗城过去,她只得依靠自己顽强的心脏,挂掉电话,当着众长辈冲他笑得礼貌周到:
“郑先生,时间差不多了,一块儿过去吧。”
“好好好,你们快去快去。”卢中石立刻应声。
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告别中,郑宗城万众瞩目众星拱月地走出雅间。
现在集散人群太多,拦不到摆渡车。戚世恩的房间在主岛上,离饭店不远,穿草坪走小路过桥不算远,她观望评估了一下,就带着郑宗城抄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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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主岛的布局采用了中国古典园林式。
戚世恩领着郑宗城经过一片小竹林时,突然意识到这里人烟稀少,心脏顿时活蹦乱跳。她赶紧加快脚步,几乎以竞走的速度往前冲,然而,预料之中的事还是发生了——郑宗城捏住了她胳膊。
“你不是叫我滚吗?”
戚世恩想用力甩开他,奈何他捏得太狠,甩不开,她干脆转身,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往前。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拽去吧!
出尔反尔不是郑宗城的脾气,可戚世恩这回太不按章法出牌,疑点重重,他把握不到关键,才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戚世恩很少,甚至可以说,几乎从来没有和他吵过架。
最初对她的印象,无外乎“胸大无脑”四个字,想法设法不计代价地要爬他的床,上完床后就开始死缠烂打,脸皮比男人还厚,踹都踹不走。但不可否认地是,两人床祗之间的配合令他非常满意和愉悦。无论是她那要命的身段,一碰就乱出水的敏/感体质,抑或对待性/事的奔放大胆,戚世恩在郑宗城认识的女人中都是数一数二的极品,这也是前些年他们一直保持床伴关系的主要原因。
但逐渐地,他发现跟这丫头在一起很舒服、自在。她是那种独立、随性,永远不用男人去操心的女人,就像打不死的小强。而且,有什么是什么,想什么说什么,不作,不闹,和她在一起不用你花任何一份多余的心思去揣测她。
她就如空气如水般生活在他身边,在的时候不觉得存在,却分秒也离弃不了。
最开始,他同时还和其他几个女人保持密切的关系,在外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更是数不胜数。而戚世恩在这里面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不是最好的,性格也不是最独特的,却是唯一能让他觉得窝心放松的,以至于四年前,他终于决定安定下来,正式确立了她的名分,也斩断所有在野桃花,尽一个男朋友应有的义务。
戚世恩对自己的疯狂迷恋郑宗城心知肚明。
好像是她还在波士顿读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大雪纷飞。在他一直下榻的酒店有个商务宴会,他喝了很多酒,宴会主办方给他安排了“意外的惊喜”,那女的到底是白皮肤还是黑皮肤,是圆是扁他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只记得他搂着某个女人跌跌撞撞乘电梯回房,却在电梯里意外与她相遇。
她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羽绒服,毛绒绒的兜帽还挂在头上,露出冻得通红的脸颊,似乎刚从外面进来,一双水湄的大眼睛就这样愣愣地盯着自己,小嘴微张,直到电梯到了他房间所在的楼层,还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搂着一个女人走出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他甚至没有回头多看一眼,混沌的大脑恍惚记起今天早上她似乎打过电话,说她晚上想过来,他随口答应,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早上醒来,望着身旁陌生的女人,他突然有一丝丝懊悔,会不会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
他并没有想好该说什么,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绝口不提头晚发生的事情,好像一切如常,他也乐得轻松。出差一周后回来,他发短信叫她过来,她兴高采烈地来了。他们如往常一样,拥抱,接吻,欢/爱当她在他身下绽放到极致时,她在他耳边忘情地娇吟低喃着“我爱你我爱你”
从那时起,郑宗城就明白,这个女人离不开他。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了如指掌,能把握控制她任何心思可为什么,自从这次激烈争吵后,她不告而别离开京城,就突然变得捉摸不透,几乎变成另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女人。
“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么?”他慢慢说出一句俗语,在戚世恩身后突然道。
戚世恩一怔,顿住脚步,扭头冲他冷笑,毫不掩饰讽刺:
“莫非这里水土比京城还好?连日理万机无心暇事的郑先生到这儿后,都对别人的事好奇了?”
郑宗城愕然,挑了挑眉:“你是怪我没有关心过你?”
戚世恩必须承认,以后的郑宗城宠她无可挑剔,但是,现在的你?
关心?她那里承受得起,他大爷余光居然能关注到她,她睡着瞌睡都该笑醒。
不过,现在计较这些也没太多意思。
戚世恩没有回他,趁郑宗城松开钳制,立刻甩开他,继续往前赶路。
郑宗城沉下脸色,见戚世恩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手□西装裤袋里,闷声跟上,心里却越来越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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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鹰有戚世恩房间的副卡,戚世恩到的时候,她房间内外已经群雄毕集。
她一踩上小别墅门廊的地毯,迎面出来准备开车的蚊子就拽住她的手,低头盯着她的脚嚷道:
“靠,你换双鞋,要不干脆把宾馆的拖鞋带着,你看你脚都什么样了?!”
她身后的郑宗城闻言一怔,这才注意到戚世恩的脚。
戚世恩忽然觉得意气上涌,之前还淡定得觉得什么都是浮云,不知怎地,竟突然回头看着郑宗城,用蚊子反应不过来的语速飞快嗤道:
“这才叫做‘关’‘心’”。
郑宗城脸色一变,而戚世恩立马扭头,佯作什么都没看见。
她把郑宗城带到,功成身退,便提了旧鞋换掉那双让她饱受苦难的细高跟。这时韩筱妤也到了,拉着戚世恩进洗手间试穿她的西装。
等两人磨磨蹭蹭出来,大家商量好一起去茶室打牌。鉴于郑宗城几乎不会玩这边最新流行的牌种,现在参与人数又多,他们决定选最简单,最流行,最适合大集体共同参与的百家乐。
戚世恩以往嗜赌如命,上台后赶都赶不下去,可这回,趁着大伙儿几乎都走得七七八八时,她懒在门口,半掩房门:“我犯困,睡会儿再来找你们。”
察觉到有道锐利的冷光向自己射来,戚世恩漫不经心地抬头望天花板。
而到现在没睡过觉依旧坚/挺着的卢鹰朝她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18章 霸气外露
戚世恩很心烦,独处的时候老是控制不住想起她和郑宗城的种种过往,时而甜蜜,时而悲伤,时而怅惘,时而愤恼,时而悔恨。
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明明知道和这个人继续下去会是什么结果,还想他干什么呢?
窗帘掩得死死的,没有开灯,房间里一片漆黑,跟晚上似地,戚世恩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闭眼想心事,忽然听到房门“咔嚓”一声被人打开。
有她副卡的只有卢鹰,她惫懒地打个呵欠,继续眯眼小寐。
来人在她床旁的沙发上坐下。戚世恩又眯了几分钟,听不到动静,以为卢鹰坐着睡着了,懒洋洋地闷在被窝里道:
“大哥,你上床补个觉,后面两天还有得你忙呢。”
对方不吭声。
戚世恩有些奇怪,忍不住从被子里露出眯眯眼。那人刚好坐在两扇窗帘中间一线缝隙的地方。因着逆光,她眼睛受不住刺激又阖拢半晌,这才以手背挡着缓缓睁开,入目却是掩藏于阴翳中,再熟悉不过的俊朗轮廓。
戚世恩一个激灵坐起来,面色不善地盯着郑宗城:“你怎么有我房间的卡。”
郑宗城没解释,只是起身坐到了床沿上。
还能是怎么回事,必然是卢鹰那个傻B被郑宗城伪善的外表欺骗。他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比如回屋拿东西随便叫她起床,卢鹰还不顺手就把卡给他了!
真是想捏死这帮蠢货的心都有了!
戚世恩愤愤地从另外一边床沿准备下地,却被郑宗城横臂抱腰给抱拽过去,她咒骂之语才起了个头,一双裸足便被他捉到腿上。
在戚世恩难以置信的注视下,郑宗城从裤袋里摸出几个创口贴,把她脚上磨伤的地方一一粘贴好。
贴好后,郑宗城抬头,迎上戚世恩惶惑茫然的目光,他平静的外表下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涩意。
他跟着戚世恩的这些朋友到茶室时,只有对这脱离掌控的女人满腔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恼她的不知好歹,恼她的不告而别,恼她的翻脸不认人,恼她的左右逢源,恼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就在这时,那个叫闻迅的男人,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人畜无害,实则称霸东南亚黑道,值得二伯对他特别提点的男人,忽然出声唤过一个服务生,让他开车出去药店买些创口贴回来。
服务员快去快回,很快把东西交到闻迅手上。
当时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过了一个多小时,闻迅突然说:
“七哥差不多要睡醒了,我去接她。”
他立刻接口:“刚好我要回房拿点儿东西,顺道叫下她,你就不用专程去了。”
闻迅瞥过他一眼,稍稍迟疑一下,才摸出创口贴递到他手上:“那多谢了,你把这个给七哥,她那个脚磨伤太厉害,贴一下才能穿鞋。”
“还是蚊子细心啊。”卢鹰把房卡摸出来递给郑宗城。
“废话,七哥当年第一次来好姐妹,都是我们蚊子去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