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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的猎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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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皇躺在床上,阳刚俊朗的脸庞满是红肿、瘀青,上半身缠满了绷带,动弹不得。
  他的眼神不再闪耀炯炯光芒,也不再灿烂地笑,露出森白、整齐的牙,唇边也不再有男人味十足的笑纹。
  桑琥珀眼神呆滞,动也不动,宛若没有生命的洋娃娃。
  她的心已经感觉不到痛,一颗死了的心,又怎么会痛呢!
  解皇睁开眼,一时适应不了刺目的光线,欲抬手遮掩,才发现根本无法使力,椎心的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不禁皱紧眉头。
  垂眼瞥见胸前的绷带,像极了木乃伊。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他既好气又好笑,扯动嘴角,随即又痛得龇牙咧嘴。
  他轻吐一口气,细微的声响,拉回恍神的桑琥珀。
  “你醒了。”
  她幽幽地说,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解皇凝视她苍白、憔悴的面容,比照他所认识活泼、开朗、爱笑的桑琥珀,判若两人。
  现在的她,像是凋萎的玛格丽特。
  跟他相较起来,她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更让他介意的,是——“你答应他了?”
  他指的,是她答应嫁给戚牧礼的事。
  桑琥珀噤口不语。
  “如果你只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那我宁可被他打死。”
  他忍著疼痛,一口气把话说完,语气有些自嘲。
  他不晓得自己为何那么气愤,或许,是因为有个女人出面替他求情,面子挂不住吧!
  或者,是因为她明明爱著他,却要嫁给别人——他的敌人。
  总之,他就是心理不平衡、不爽到了极点。
  桑琥珀紧抿著唇瓣,无言以对。
  命运真是捉弄人。失忆前,她深深迷恋著他,失忆后,老天爷又将她带至他面前,沉溺在他的魅力中。
  上天注定她这辈子只能为他痴迷,爱得不能自己。
  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在静谧的空间显得格外响亮。
  没得到回应,于是对方擅自悄悄打开门。
  “呃……请问是桑小姐吗?”护士被室内凝重的气氛骇住,嗫嚅问道。
  僵滞了一会,她只好硬著头皮把话讲完。“301病房的戚先生,请你过去。”
  将讯息转达完毕,护士小姐便一溜烟的跑掉。
  室内又恢复一片死寂。
  半晌,桑琥珀终于打破沉默。
  “我真的……”她顿了顿,鼓起勇气接续道:“只是一颗棋子吗?”
  解皇垂下眼,答非所问。
  “你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去照顾你未婚夫。”
  她低下螓首,眉心纠结。“请你告诉我。”
  她多害怕听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到时候,她连欺骗自己都不能了……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他撇撇唇,没有否认。
  再继续下去,受伤害的只有她这个笨女人罢了。
  既然大势已定,输了就输了,顶多被那几个没良心、爱落井下石的好友奚落一番,他不会有什么损失。
  日子还是照过,钱依旧照赚,他仍然可以我行我素地爱去哪、就去哪,无拘无束。
  这一段时间,他都是为了“追”她,而四处奔波,虽然这对热爱旅游的他不失为一种乐趣,不过却不是单纯为了旅游而旅游,还是有种受制的感觉。
  桑琥珀失望的闭上眼,泪水夺眶而出。
  “回去他身边,别再来烦我了。”
  他口气冷淡,合上眼假寐不再理会她。
  她心痛得无以复加,任由眼泪滚滚落下,沿著脸颊、下颚滴落在握紧的拳头,渗入指缝,湿濡了她的手心。
  最后,她还是只能任由冰冷的泪水,蒸发之后一无所有。
  “好好保重。”
  她泣不成声地把话说完后,仓皇离去。
  门落合的那一瞬间,解皇张开眼,重重吁了一口长气。
  回想起她悲伤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一阵苦涩梗住他的心口,涌上喉头。
  接下来的时间,他独自在空荡的病房内度过,陌生又奇特的感受如影随形的纠缠著他。
  是夜,他失眠了。
  桑琥珀昨天离开解皇的病房后,慢慢踱至301号病房,戚牧礼已经检查完毕,也包扎好、上好药、穿戴整齐等著她。
  他的手多处受伤,但和解皇比起来,伤势算轻的了。
  即使医生建议他,留下来观察几天比较保险,他仍坚持立即离开。
  她当然了解他的心思,只因为解皇在这家医院。
  为了避免让她有接近解皇的机会,戚牧礼毅然决然地回家休养。
  从医院回到他的别墅之后,她把自己关在幽暗的房间里,任凭谁来敲门,她一律充耳不闻。
  戚牧礼知道她在闹别扭,并没有拿钥匙开门。
  不吃不喝、也没合眼,她就这么呆坐在床上,唯有回忆作陪。
  如果可以选择,桑琥珀宁愿再失忆一次。
  这样,她就可以不必承受想爱却不能爱的痛苦、折磨。
  她就能永远继续过著平稳的生活,开开心心的结婚、生子,然后终其一生。
  如果只是如果呵!
  她再度爱上了曾经用尽心力爱的男人——但是,尽管她再怎么努力,他仍旧不爱她。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彻夜未眠,直到窗外的阳光射进来,剌痛了她的眼。
  她又忍不住思念起,那有著阳光般灿烂笑容的俊颜,虽然离开他一天不到的时间。
  拉下窗帘,免得自己继续“睹物恩人”。
  清晨五点,偌大的屋子静悄悄的,她到浴室梳洗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打算偷偷溜去医院探望让她挂心的男人。
  哪怕会被他讥讽厚脸皮、不知廉耻,也无所谓。她就是想见他,想跟他说话,想听他浑厚的声音。
  像只猫儿般蹑手蹑脚,一踏出房门,桑琥珀却隐约听见隔壁房传来戚牧礼的声音。
  若非时间太早,她也不会疑惑、也就不会凑耳倾听。
  隔著一道门板,声音有些模糊,但谈话内容大致上还听得见。
  “我会把钱汇入你的户头,这几天太忙,所以耽搁了。”
  戚牧礼音调急切,似乎急著解释。
  “要五十万美金?”他低咆。“别得寸进尺。”
  沉默了几秒,他重新调整好心情,说道:“只不过顶替我担罪,蹲了几个月的牢,就想威胁我?”
  戚牧礼显然相当不悦,音量不自觉的提高几分,丝毫没注意隔墙有耳。
  “信不信我会让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他语带威胁,俨然胸有成竹。
  每一句话,桑琥珀都听得心惊胆跳。
  这么早他会和谁通电话?替他担什么罪引他曾犯了什么罪,需要坐牢?
  对方似乎被他的气势吓著,挂断了电话,因为戚牧礼没再出声。
  桑琥珀听到他逐渐朝门的方向而来,赶紧回到房间,落上锁。
  才刚躺回床上,还来不及盖好棉被,他便开门入内。
  她闭著眼佯装熟睡,心脏却扑通扑通狂跳。
  他站在床边凝睇著她的睡颜,为她盖妥被子,又无声离开。
  待他一走,桑琥珀缓缓睁开眼,心跳仍持续加速跳跃著。
  忽然,她觉得好可悲。
  仿佛每个人都有事隐瞒她,而她总是被蒙在鼓里、永远是最后知情的那个人。
  究竟,她存在的价值为何?她好迷惘,有谁能带她走出这充满欺骗的框框?
  紧裹著蚕丝被的身躯密不通风,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失温的心……
  她真的,只能无助的躲著哭泣吗?
  太阳越升越高,窗帘再也阻挡不了蛮横的阳光,满室金黄光线。
  墙上的钟,指针停在九点,若照平常惯例,屋内应该没有人在。
  桑琥珀知道,戚牧礼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到公司上班,即使他手上有多处伤痕也不例外。
  她掀开被子下床,偷偷打开门扉,霎时,两团黑影簇拥上来。
  “桑小姐,您醒了。”
  她抬头一瞧,秀丽的脸蛋随即罩上一层失望。
  果然,又是上回特别聘来“保护”,或说“监视”她的保镳。
  她忿忿地甩上门,靠在门板上叹息。
  她和犯人有什么差异呢?被关在一座华丽的牢笼,变相的限制她的行动自由,供她最好的饮食。
  回想起来,他似乎一直控制著她,去到哪都必须打电话向他报备,方便他掌控行踪。
  之前,她会认为那是他爱她、深情的表现,仔细一想,除了工作所需、带团出国外,她根本鲜少有个人时间。
  桑琥珀再一次觉得人心难测。
  当一个人开始变心,以前的甜蜜、体贴都可能感到恶心、无聊。
  她也染上同样的恶习了吧!
  她滑坐在地上,抱著膝盖,将脸埋入膝间。
  当一个人再也流不出眼泪,代表开始坚强。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打开电视,将音量调转到最大,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才发现电话没声音。
  她翻箱倒柜,试图找出她的行动电话,却徒劳无功。
  她垮下肩,乏力的撑著额际,心田荒芜一片。
  她终于了解自由的可贵,却没办法拥有。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所有。
  “现在为您插播一则消息:一封没有署名的传真,大爆业界丑闻。”
  桑琥珀被女主播亢奋的嗓音扰得更加烦心,抓起遥控器正准备关掉电视,但女主播所报的新闻,却教人震撼不已。
  “传真中指出,现任『厉风集团』亚洲区总裁的戚牧礼,在一年前驾车肇事后逃逸,受害家属愤然提出告诉。而戚牧礼碍于知名身分,事后以金钱找他人顶罪。
  而传真中更清楚指出,受害者就是即将与成牧礼论及婚嫁的女友桑琥珀,事实究竟为何,还有待进一步深入调查。“
  女主播为这则新闻下注解:“警方已经开始全面展开侦察……”
  接下来,电视里头又播报了哪些新闻,桑琥珀浑然不知。
  老天爷又在跟她开什么玩笑……
  没隔多久,画面转到“厉风集团”大楼,希望戚牧礼能亲自出面解释清楚。
  想当然尔,他没有出面,但是众多记者们像是出巢的蜂,纷纷挤进大楼,就算出动所有警卫,也拦不住他们要抢到新闻的决心。
  尚在开会的戚牧礼接护消息,即刻从专属电梯直达停车场,准备离开。
  这时,就不得不佩服台湾记者,无孔不入的特异功能。
  戚牧礼被逮个正著,无路闪躲。
  一连串如连珠炮般的犀利问题,让他心虚的哑口无言。
  “这一切都只是有人恶意陷害,请各位千万不要信以为真。”倒是总裁特助比他镇定,为主子辩解。
  桑琥珀按掉电源,顿时豁然开朗——
  难怪他会在一年前,突然现身在她面前,并且开始对她展开追求,原来是他良心不安。
  而正式交往的这段期间,他之所以掌握她的行踪,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除了简单的亲吻外,从没有对她做出逾矩的举动,则是他作贼心虚之故吧!
  她起身打开房门,像阵风似的卷至客厅。
  派来监视她的保镳,连忙挡住她的去路,不让她出门。
  “放心,我不会逃走的,你们载我到公司去。”
  保镳们互相交换了一记眼色,不过,还是照她的吩咐,送她到厉风集团。
  可想而知,厉风集团大楼停车场,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桑琥珀迳自下车。
  眼尖的记者,一眼马上认出她。
  “桑小姐,请问……”
  劈哩啪啦的问题朝她袭来,她却不觉得害怕。
  戚牧礼错愕的盯著她,一切情况完全超乎他的控制范畴,再也无法平静。
  “我是来向你道别的,好好保重。”
  桑琥珀面无表情的说完话,趁著保镳还没回过神,坐入驾驶座驶离是非之地。
  她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记者又衍生出许多问题,将戚牧礼紧紧包围。
  戚牧礼倏地笑了出来,笑容是那样的苦涩、悲伤。
  第十章
  病房内
  护士啰哩啰嗦的,乘机问了解皇一堆无关伤势的问题,遭到他的冷眼相待后,才悻悻然离开。
  病房又恢复原有的阒静,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解皇再也听不见其他声响。
  躺在床上无所事事,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废人。
  “Shit!”他不雅的咒骂。
  没想到,向来潇洒自如的自己,竟会受困于一张小小的病床。
  一些爱凑热闹的家伙,居然奇迹似地一个也没出现。
  哼!一群有异性没人性、有了爱情忘了友情的混蛋。
  解皇心里极度感到不平衡,把其他四位商场贵公子,在心里统统“问候”了一遍。
  一连串不雅的问候甫结束,病房的门又被打开。
  他直觉认为是哪个护士又来“探望”他,眼皮连掀都懒得掀。
  不过,直觉大多时候都是不可靠的。
  “学长。”
  轻轻柔柔、饱含情感的娇嗓,回荡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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