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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琥珀猛地抬首,与他四目交接,最后视线停驻在他颈上的银炼。
解皇随著她的目光低下头。“看什么?”
“没、没有。”她连忙摇头,收回视线。
滴铃铃——滴铃铃——
解皇掏出手机,手机上的皇冠吊饰,吸引了桑琥珀的注意。
那吊饰的质材,和她的名字一样,是由琥珀雕刻成皇冠的样,相当罕见。
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她顿时陷入自我的思绪中。
脑海里闪过一抹人影,但五官模糊,软她倍感迷惑。
结束通话,解皇的神情显得相当轻松。
据可靠消息指出,好友“邪尊”似乎已经坠入情网,对他们而言,无关游戏胜败,最重要的是有个女人不畏他的冷漠,愿意接近他、真心爱他。
“硬把我带到这,有什么目的?”
她却认真了起来,一颗头颅摇得似博浪鼓。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她承认自己的粗心,说得有些心虚。
瞧她一脸愧疚,解皇倒无所谓的笑了笑。
“没有替我安排房间,我只好委屈一点,跟你同房了。”
“不行!”她不假思索的否决他的建议。
解皇垮下脸来。
从没有女人这么直截了当的拒绝他,她们只会像只八爪章鱼一样,巴著他舍不得放,绝不会傻得放过与他相处的机会。
“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他诘问她。
“你又不是我的团员。”桑琥珀鼓著腮帮子,嘀咕道。
“你无缘无故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没有错吗?”
他睨著她,对她的理直气壮颇不以为然。
她找不到话反击,只能低声下气的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以为你是我的团员……”
唉!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是徒增她的愚蠢罢了。
“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总之,你得陪我。”
解皇语带挑逗,唇边有明显的笑纹。
桑琥珀双颊酡红,小声咕哝道:“要怎么『赔』?”
他还佯装思考了下,徐徐开口:“就是『陪』我。”
他笑得很贼,只是桑琥珀并没有察觉到他俊朗的笑容里,藏的是令她脸红心跳的坏主意。
她迷糊的个性、秀丽的长以及丰富的内涵,还有刚刚断然的拒绝,引起他的征服欲。
他开的条件太抽象,桑琥珀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对方可是名震八方的“冥皇”,要怎么补偿他才会觉得满意?
而且,报章杂志所描述的商场贵公子个个骄傲自负、高不可攀,可是眼前这个自称为“解皇”的男人,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高傲,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被唬了?
虽然,他浑身散发著一股不凡的气势。
不过,再仔细一想,杂志上刊登的照片都模模糊糊的,她并没有仔细看过“冥皇”的样貌。
但若真是这样,他为何要对她撒谎?越想,桑琥珀就越迷惑。
“哑了?”解皇的口气里净是嘲讽。
这么呆的女人,也能当领队?真服了那家聘用她的旅行社。
想必要有强大的财力后盾,才够弥补她捅的楼子。
“你……真的是『冥皇』?”桑琥珀一脸狐疑,水亮的双眸滴溜溜的转著。
这女人不仅少一根筋,根本没神经,和他印象中以前那个能干的社团总务相差甚远。
解皇既好气又好笑,最后索性纵声大笑。
桑琥珀被他搅得一头雾水,她的问题有那么好笑吗?
她可是很正经的耶!
她又习惯性的嘟起嘴看著他。
他深深的笑纹像漩涡般将她卷进,她的脑海倏地闪过一抹影像,还来不及看清已消失无踪。
一股怅然若失袭上心坎,桑琥珀拍拍头颅,想要赶走那莫名的感受。
她仿佛遗忘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桑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吃怀石料理?”
几对到京都蜜月旅行的年轻太太们,挽著先生,脸上洋溢著幸福神采,兴奋的询问领队。
“明天晚上就吃得到啰!”桑琥珀旋即收回神志,俏皮的答道。
“哇!好期待哦!”
桑琥珀回以一记甜美的笑容,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啊!原来这位帅哥就是桑小姐的男朋友啊?好帅哦!”
“咦?真的吗?桑小姐?”
桑琥珀张著大眼,摇头晃脑的赶紧否认。
“不是、不是啦!”
“唉唷!你脸红了,好可爱。”
解皇冷眼旁观,没有出面解释,只是,心里忽然有个念头希望她承认。
桑琥珀翻了翻白眼。“我男朋友不是他啦!”
“可是你们两个站在一起好配耶!俊男美女。”
桑琥珀偷觑了他一眼,恰巧被他逮个正著。
她双颊烧红,连忙转移视线。
解皇别有深意的笑了。
大伙没心机的附和著,又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来。
“他笑起来好帅……”
“身材也好好哦……”
“不是那样的,他不是……”桑琥珀想澄清,却没人听。
“今晚就吃怀石料理,我请客。”
解皇磁性的男性醇嗓,成功的打断三姑六婆的七嘴八舌。
“耶?!”桑琥珀杏眼圆睁,不敢置信。
“桑小姐,快走。”
桑琥珀拖著行李,无奈的被拖离饭店……
第二章
黑绒般的天空缀著繁星点点,徐徐的微风飘送,轻轻撩拨著水面、荡起涟漪。
坐在饭店的泳池畔,双手支地仰望星空,桑琥珀红著俏脸,含羞带怯的模样和她一贯的活泼开朗大相迳庭。
“今天好吗?”
她身边坐了个西装笔挺、温文儒雅的男子,低著头凝视她的侧脸。
桑琥珀轻轻点头,无限娇羞。“你呢?今天累不累?”
戚牧礼松开颈间的领带,转转脖子。“开了三个会、批了一叠公文,还有……”
他顿住,桑琥珀偏著头看他,期待他的下文。
“不停的想著你。”
他这星期到大阪出差,明天就回台湾,所以特地到京都看看她、向她道别。
他毫不矫情的告白、深情的双眸,让桑琥珀感到手足无措。
两人虽然是交往了三个月的男女朋友,但每每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桑琥珀还是会不自在。
戚牧礼是厉风集团的亚洲区总裁,虽是亚洲区总裁,但集团的重大决策都交由他负责。
他的才能受到集团每位股东的肯定。
厉风集团是以旅行业起家,渐而扩展至旗下事业——航空公司、豪华游轮甚至是度假旅馆,其光芒甚至掩盖过称霸运输业数年的“皇宇集团”。
一直到皇宇集团由新任总裁解皇接管,才一步步的从劣势逆转,重登运输界龙头。
两大集团的竞争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试图扳倒对方,向来是商场上讨论不休的热门话题。
戚牧礼和解皇是旧识已不是新闻,两人在大学时是自由搏击社社长及副社长,也都是纵横各校的风云人物。
两人感情很好,也彼此惺惺相惜,毕业后各自出国攻读硕土,也都保持联络,却不知什么原因,戚牧礼突然断了联系。
多年后,两人在一场商业酒会上偶然相逢,解皇主动趋前向他打招呼,却换来他的冷漠以对。
男人自尊心作祟的解皇,也没有追究因由,任凭彼此多年的友谊付诸东流。
自此之后,两人便形同陌路,却在商场上成为强劲的竞争对手。
“别工作了,让我照顾你。”
戚牧礼轻抚她的发,满是爱怜。
他喜欢她开朗的性格、迷恋她纯真的笑靥,还有她始终如一的善良。
“我喜欢这份工作。”桑琥珀脸上漾著满足的笑容。
这份工作所赋予的附加价值——环游世界、增广见闻,相信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她舍不得放弃。
她失去了珍贵的过往记忆,但她可以创造新的回忆。
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要频频回首,才能成长。
“不再考虑?”
戚牧礼再度做确认,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她不迟疑的给予肯定的答案。“我想趁著年轻,多看看这世界。”
“好吧!如果你累了、倦了,别忘了我随时都等著你。”
他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无限宠溺。
她则像只温驯的小猫,依偎在他的胸膛。
“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他在她额际落下一吻,扶著她的纤腰一同起身。
“你瘦了。”他的观察力惊人,却也显示对她的珍视。
桑琥珀诧异的望著他。“有吗?”
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哩!他居然可以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她瘦了?!
戚牧礼肯定的颔首。“看来,我得妤好帮你补一补。”
她笑得好甜蜜,开玩笑的说:“我可不想变成大胖猪。”
他的神情却突然严肃起来,仿佛老师在训诫学生般,吓了她一大跳。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呃……?……”桑琥珀呐呐的点头,像个受教的学生。
“我送你回房。”
戚牧礼恢复原有温柔、深情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两人外表极为相衬,因此在回房的途中,招来许多欣羡的目光。
“晚安。”桑琥珀用日文说。
戚牧礼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晚安。”
“拜拜。”她挥手向他道别,还附赠他一记最爱的笑容。
“拜拜。”他默视她一会,才转身离开。
桑琥珀从口袋里掏出磁卡,身后却多了一道人影,于是她反射性的转头。
“是你,有事吗?”
这是什么口气?好像他不该出现似的。
走到哪都是目光焦点的解皇,对她平淡到近乎冷漠的态度不太能接受。
尤其,在知道他有兴趣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商场宿敌——戚牧礼的女友之后,心情不由得恶劣起来。
“真是依依不舍啊!”他调侃,心里有了打算。
他本想约她一起到酒吧小酌一番,却被他撞见她和男友卿卿我我的吻别。
“你看到了?”
桑琥珀虽然个性开朗,可是终究还是维持东方人的保守,对于亲吻被窥见,仍感到不好意思。
“那又怎样?”
她满脸通红的样子,让解皇觉得好笑。
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还一副未经人事、初尝爱情的娇羞样。
“不怎么样。”她孩子气的噘著小嘴,低声咕哝。
解皇逼近她,将她困在门板间,炯炯的双眸锁著她末拖脂粉的素净脸庞——
她看不见毛细孔的光洁肌肤,透著自然的粉红,让人忍不住想动手触摸。鹅蛋脸上镶著一对明亮有神的大眼、微翘的鼻头和粉红色的菱唇,构成一张纯而不艳、丽而不俗的容貌,极为耐看。
他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大皱眉头。
称赞对手的女人,便是间接承认对手的眼光。
可是,他又不能睁眼说瞎话,硬是说她丑得不堪入目。
唯一的解决之道,即是——把她成为他的。
老天爷待他真不薄,自动把猎物送到他面前。
而且,是非常有意义的挑战。
“如果没事的话,我要睡了。”
她明天还得早起呢!她刚开门,抛下他进房。
解皇抢在门关上的前一秒拉住她,将她带入怀中。“我今晚没有房间睡。”他在她耳边吹气。
唉呀!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我去拜托其他男团员,你暂时跟他们挤一挤……”她努力挣脱他的怀抱。
“不必了,我已经订到房间了。”
他收拢搁在她腰上的手,将她牢牢困在怀里。
桑琥珀睁大眼,惊呼出声。“你……呜……”
她还没发表意见,微启的小嘴霍地被堵住,又很快的被放开。
“晚安,明天见。”
他偷香得逞后,露出一抹恶质的笑,尔后轻快的离去。
留下被偷袭的桑琥珀,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
翌日
就算不是旅行团中的一员,解皇仍旧大刺刺的与大伙坐在一起用早餐。
毫不掩饰的火热目光,直勾勾的锁著刻意回避他的桑琥珀。
他甫从其他人口中得知她的名字:桑琥珀,颇为吃惊。
和他大学时代,自由搏击社的总务名字完全吻合。
他几乎可以确定,她们就是同一人。
没道理他还记得她,而暗恋他的她却把他忘了。
莫非,她因他当初拒绝她的爱而记恨著?
对于她的情书告白,他也不过置之不理罢了,并未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或者嘲笑她,应该没理由恨他吧?
解皇望著她,陷入沉思。
坐在他正对面的桑琥珀,慢条斯理的吃著早餐,看似优雅,实则心中小鹿乱乱撞,动作有些僵硬。
都是那双勾人的鹰眸惹的祸,老害她想起昨晚他的突袭。
一整晚,都被他那张阳刚、俊朗的男性脸孔扰得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