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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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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没别人,三王爷就跟着穹月叫我阿青姐就行了。”
  “王爷可比淑妃娘娘大呢···”阿照笑道。
  “那就随王爷便吧,只要别叫我淑妃娘娘就行,听着老气横秋的···”
  穹月被她的话逗乐,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的青姐姐啊,虽然年龄比她大,但实际上却是一个十足的长不大的小丫头,爱笑爱闹。没想到现在入宫了也一点没变。要是哪天阿青姐姐和羡鱼碰上了,不知又会是怎样一个场景。
  穹月笑得开心,不觉精神也好了许多。
  姬婴看穹月如此,也不禁笑道,“那以后私底下我就叫你青眉吧,如何?”
  “那就这样定了,以后私底下我也叫你姬婴。反正早晚都会是一家人,这样就不生疏了。”卫青眉说完,笑着看着穹月。
  阿照也跟着笑,这个卫主子啊···
  穹月听着有些红了脸,却不躲不避的迎着姬婴看过来的目光。两两相望,眼里全是满满的爱意和对未来的期许。
  炉上的茶煮好了,清香四溢。
  “青姐姐,咱们坐下来说话吧。”穹月拉着卫青眉的手走到石凳上坐下。
  “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卫青眉对穹月说道。
  “什么事?”穹月把姬婴斟好的茶递给她。
  “我父亲让我找机会告诉你们一声,现在切莫轻举妄动。”卫青眉此时神情严肃的看着穹月和姬婴。
  “你们现在已经身处众目睽睽之下,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落入别人的眼中。你再小心谨慎,有心之人也可以顺藤摸瓜查到你身上。”
  姬婴和穹月互看一眼,姬婴脸上是晦暗复杂的神情。
  “话我只能说这么多。你们放心,我父亲一定会竭力替你们打点好的。”
  卫青眉站起来,“我不能逗留太长的时间,被别人知道了又是一番口舌。”
  “青姐姐···”穹月握住她的手,有些不舍。
  “穹月,你一定要好生养着,过些时候我再找机会来看你。”卫青眉有些哽咽,“我先走了。”
  姬婴,穹月,阿照站在庭院中目送着她的背影。
  卫青眉突然回过头来,神情切切,“阿照,姬婴,你们好好照顾穹月。自己也要好好的。”
  说完,转身走出朝露宫的殿门。
  舞庄在殿外等得心急如焚,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其他人撞见,又怕时间太长对主子的身体不好。一看卫青眉出来了,赶快过去扶着。
  “娘娘,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奴婢都快急死了。”
  卫青眉理了理情绪,朝她笑道,“谢谢你,舞庄。”
  卫青眉望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走吧。”
  现在已是四月中旬,穹月进宫已经一月有余了。羡鱼每天听着姬莘告诉她的有关穹月和姬婴的一切。
  穹月咳嗽得越来越厉害了,饭也一日比一日吃得少。太医院送去的滋补的药,穹月都从不言苦的喝下去,然而毫不见效。
  曹南巷隔离的病人一个个相继死去,然而还是没能阻止瘟疫的蔓延。曹南巷附近的村子几乎都被传染了。现在郢城人人都不敢再去城南,以前享誉全国的位于城南近郊的寒叶寺也清寂得毫无生气。
  申国百姓笼罩在巨大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瘟疫的阴影中。
  翁子须和梁文道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他们试过无数种方子,历经五月,还是没能找出办法。更糟的是,以前他们还可以控制瘟疫的蔓延,现在他们已无能为力了。只能日日熬了退烧的药送给各个病人。
  “想我翁子须行医数十载,自诩治过的各种疑难病症也不少,没想到这次竟然毫无办法···”翁子须本在捣药,突然把药杵一扔,坐到地上低头叹气。
  在院中熬药的梁文道听他如此说,也不禁有些丧气,“皇上如此信任我们,枉我们还信誓旦旦的承诺一定找出方子。”
  他越说越不好受,几月来找药方的疲累和压力,一下就袭满全身,“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翁子须看了看他,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肩道,“老弟,别这样。咱们抱怨归抱怨,可别真的放弃啊。”
  梁文道疲惫的抹了把脸,“这么多种方子都试过了,我们还能怎么办?要是···”
  梁文道突然想到一个人。
  “要是什么···”翁子须问道。
  “你可曾听说过叶亘远?”
  “你说二十年前闻名全国的沈国国手叶亘远?”翁子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拍拍自己的头,“对啊,怎么就没想到他呢?”
  叶亘远的名字他早有耳闻,年轻时气盛也一直想要找他切磋切磋,只是等到他觉得自己的技艺能与之一较高下时,却听到叶亘远已经归隐的消息。
  “如果他能出山帮我们的话,瘟疫就一定能治好。”梁文道期盼道。
  “可是他二十年前就已归隐,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翁子须亦有些期待,他虽不曾和叶亘远见过面,但他心里早就有惺惺相惜的情怀。
  梁文道叹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当年皇后入宫后,皇上本想把他也召进太医院。但等到宣旨的太监到达叶府时早已没了他的踪影。皇上为此惋惜了好一阵,还常常对我们太医院提起他的妙手回春。”
  “那他有没有留下书信什么的?皇后那儿也没有吗?”翁子须追问道。
  “没有。当时这件事也算是一件大事了,郢城人人都叹息不已。叶亘远不辞而别,皇上也曾问过皇后,皇后也是不知。后来皇上见皇后每每提及此事便郁郁寡欢,也就不再提了。当时为此我还给皇后瞧过几次病。”
  “你可知他有什么经常往来的好友,或许能找到他的去向呢。”翁子须心中对叶亘远的钦慕被激起,突然很想和他过过招,不愿再次错过和他心中的对手见面的机会。
  “叶老先生之前的好友···”
  梁文道想着,其实那时他已是太医院院首,和叶亘远也有些私交。但若真正算起来,和叶老先生走得最近的···还是他的大哥,梁如中。
  只是叶老先生既然视他大哥为知己,他大哥又岂会告诉别人他的行踪。而今,他大哥早已不在人世,这叶亘远的去所又从何得知?
  
    
    ☆、拼得浮生尽一笑

  “皇上···皇上···”淑妃推了推正自出神的皇上,把沏好的茶递给他。
  “皇上想什么事呢这么出神,连臣妾和你说话都没听见。”淑妃笑道。
  皇上下午从御书房议完事便来到长倾殿,当时淑妃因觉得有些困乏正在睡觉,皇上不让宫人们叫醒她,自己拿了一本史记坐在榻上低头看着。然而心中有事,一页书看了好久还是没能看进去。
  今日下午,卫桓延来到宫中,求皇上下旨请叶亘远出山。
  皇上放下手中的史记,轻轻叹了口气。瘟疫之事爆发之初他就想到了他,但是下一秒就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当年皇后入宫后,叶亘远便留下一封信,归隐山林。当时年轻不能想清楚缘由,而今再细细想来,当年他和皇后相恋,叶亘远虽不曾说过什么反对的话,但言谈举止间已透出不快。
  想到这一层,皇上忽然记起一件事。
  那次他微服去到叶家药铺,未及走近,便听得屋内传来的争执声,含含糊糊的听不真切。等他再细听时只听到七爰略带哭声地说着,我不管,反正我主意已定,爹你不用再劝我了。就算他真如爹说的那样,我也认了。
  而当他走进屋时,七爰立刻止了哭声,有些慌乱地看着他。叶亘远看着屋中的两个年轻人,什么也不说的走开了。
  皇上想到这儿,不禁觉得,难道当年真是因为叶亘远不赞成他和爰儿在一起,所以才归隐,不问世事的?难怪后来他一提起他,爰儿就郁郁寡欢。
  既然这样,如果再大动干戈去找他,恐怕只会更让他反感。
  “皇上···臣妾跟你说话呢。”淑妃见皇上还是自顾自想事情,轻轻喊道。
  殿内燃着艾草,是专门用来防治瘟疫的。
  皇上回过神,接了茶喝着。
  “是不是在为瘟疫的事烦心啊?”淑妃问道。
  皇上皱着眉点点头,“瘟疫持续了这么久,现在又不断地在蔓延,朕担心事态扩大。”
  淑妃听了也一脸的忧心,不过为了让皇上宽心便劝慰道,“这瘟疫虽然可怕,可臣妾想总还是能找到治疗的办法的。梁大人和翁先生研制了这么久,一定就快找到了。”
  皇上听着,不说话。
  “皇上,现在回御书房吗?”张德申问道。
  从长倾殿出来后,已经暮色四合。这段时日政务繁忙,皇上很少在后宫歇息。
  皇上抬头看着远处朝露宫的宫灯明亮,终于抬脚向朝露宫的方向走去。
  今日下午穹月喝了太医院送来的药,在床上睡了几个时辰,夕阳落山了才起来。
  “小姐最近越发没精神了,每日都要睡好久。”阿照有些担忧的对穹月说道。
  穹月从床上坐起身,疲乏的笑笑,“太医院每日送来的药我都喝了,是我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每日这样的被人照顾着,还是不见好。”
  姬婴端着茶从屋外进来,径直走到穹月的身边坐下。他让穹月的头靠着自己的肩,然后把茶递到她嘴边。
  “来,先喝口茶润润肺。”
  穹月就着姬婴的手喝了一口,随后乏力的靠着他的肩道,“婴哥哥,这段日子你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的身子却不见好转,我怕···”
  “不用怕,”姬婴打断穹月的话,脸颊轻轻地抵在穹月的额头,说道,“我在这儿,你什么都不用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阿照看着屋中的两人,收拾了茶杯,悄悄退出房门。
  “我待会儿再把太医院送来的补药给你熬了,你趁热喝了。治病的药要吃,补身子的药也要吃。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知道吗?”
  “知道了。”穹月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听太医的话,尽力照顾好自己的。”
  姬婴扶穹月下了床,牵着她走到梳妆台坐下。
  “我待会儿让阿照扶着你到院里散散步。精神再不好也要出去走走,每天躺在床上终究对身体不好。”姬婴拿着木梳,一下一下轻柔的帮穹月梳着头发。这段时间一直是姬婴帮穹月绾发。没有繁复的发式,只是用一根银钗略微拢住长发。穹月说,这样就很好,简单自然,又···居家。
  姬婴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他从未笑得那般开心和满足。
  “王爷···”阿照突然进来,打破了两人间的静谧。
  “什么事?”
  “太医院送来的药材中,千年人参已经用完了,那今天要熬的补药还要不要···”阿照昨天检查药材的时候一时大意没发现。
  “这方子是梁大人开的,缺了一味药效果就大减。我现在就去太医院拿点人参,你先扶你家小姐去散散步,我很快回来。”
  姬婴说着握了握穹月的手,轻轻笑道,“我去趟太医院,马上回来。”
  姬婴前脚刚走,皇上后脚就到了朝露宫。
  阿照陪穹月散完步,穹月想在院中坐坐,阿照便取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傍晚有些微风,小姐的身子可不能再吹风了。
  皇上不让张德申声张,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宫门口凝望着御匾上‘朝露宫’三个字。
  殿内不时传来穹月的咳嗽声,那般声嘶力竭,皇上听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当年她的身子也是这般虚弱,一个小风寒就能绵延大半月。不过她和穹月都是外表柔弱实则坚强的女子,病了从不言苦,也不会矫揉造作的要人嘘寒问暖。纵然精神再不济,一见着那些关心她的人,也会尽力和他们说着笑着。
  她的笑···
  皇上沉浸在对当年的回忆中,那人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伸手就能碰着,那么真切。
  “皇上···”阿照手中的药罐‘咣’的一声掉在地上,阿照有些惧怕又有些惊讶的叫出声。她出来倒掉药罐里的药渣,却看见一个男子直直的站在宫门口,不禁吓了一跳。再看仔细点竟是入宫那日见过一面的皇上。
  “阿照···”穹月听到声响,也走了出来。看着站在宫门口的皇上,心下惊疑不定,不知道这么晚了皇上怎么会过来。
  “民女参见皇上···”穹月行礼跪下,阿照也慌忙跪下。
  皇上看着面前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心中泛起疼惜。她怎么变得这般憔悴,怎么不见往日熟悉的笑容。她不是说那人可以照顾好她吗,那人不也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过,一定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吗。他真不该让她走的。对,不能让她走。
  “阿帘···”皇上俯身拾起穹月的手,“别走,我们回去。”
  穹月在皇上伸手抓住自己的时候,不由一惊,想要缩回手。不料皇上的力气竟这么大,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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