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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更新晚了···日更伤不起啊,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以后俺可能就日更或者隔日更了,掩面羞愧中···不过还望亲们多担待啊···
☆、醉里吴音相媚好
羡鱼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上,秦澈从小舟上上来。
“阿鱼,想什么呢?”
羡鱼看一眼走向她的秦澈,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想老顽童了。”羡鱼转过身,“你说,老顽童会不会去容国?”
那日在十里亭送别,川御安曾邀请老顽童去容国,还给了他一块令牌,说是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我想老顽童就算去也只会悄悄地去,这才是他的风格。”秦澈说道,不然老顽童也不会这么多年四海为家。
羡鱼点点头。
“流觞会马上就要举行了,今年的形象大使定下来了吗?”羡鱼好奇问道。
“还没有,”秦澈摇摇头,“今年的大会在落雁山的净慈寺举行,不止那些想得功名的文人墨客会去,连江湖上的许多人也都正往落雁山赶。一则一睹流觞会风雅,二则净慈寺的玄一住持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大家也都想去拜会拜会。所以今年的形象大使颇受众人关注。郢城令已经拟好五个候选人,预备在她们中选出今年的两位形象使。”
“这么隆重···”羡鱼感叹,眼里全是兴奋,“到时我一定要去看看,传说中的流觞会到底是什么样子。”
郢城令郑国承列出的五个候选人中除了梁穹月和沈歌鸢,另外三个分别是光禄寺卿陈琰之女陈欢沅,宗正寺卿罗轩庭之女罗沉言,光武将军袁盟翊之女袁茱萸。郢城的双姝三美说的就是她们。
皇后看着郢城令呈上来的候选名单,冷冷一笑,“上次姬婴逃过一劫,这次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办。”
“皇后娘娘放心,”郢城令和光禄寺卿站在殿中,齐声回道,“臣下定会尽心竭力。”
皇后妩媚一笑,“这次便辛苦郑大人和陈大人了。”
郑国承和陈琰看了一眼座上的皇后,皇后虽已过四十,但时光好像未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笑起来依然顾盼生辉,只是那美貌的容颜总透出让人惧怕的神色,郑国承和陈琰随即赶忙低下头。
“皇后娘娘言重了,臣等自当为四王爷鞠躬尽瘁。”
郑国承和陈琰走后,皇后从芙蓉榻上站起来,“走,去看看容嫔。”
容嫔怀孕后,每日依然来皇后宫中请安。皇上虽然因为淑妃的事对她一直心存芥蒂,但听说此事后也大为感慨。
“姐姐说得正是呢···”容嫔摘花宫偏殿传来女子的笑声,皇后微微皱了皱眉。
容嫔靠在芙蓉榻上,旁边凳子上坐着笑靥如花的淑妃。
“今个儿可真是热闹,大家都来看容嫔。”皇后笑着走进去。
“皇后娘娘···”淑妃从凳上起来行礼。
“蝉儿,快给皇后娘娘上茶。”容嫔行过礼后吩咐道。
“今天淑妃妹妹好兴致,本宫老远就听见妹妹笑得开心。妹妹的身子可大好了?”皇后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笑道。
“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的身子已经好了。就是觉得闷得慌,所以来找容嫔姐姐说说话。”淑妃笑着。
“我也说呢,看妹妹的样子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容嫔说道。
“姐姐又取笑我。”淑妃嘟着嘴,一脸的委屈。
“呵呵,瞧瞧,都是皇上的妃子了,还这般爱撒娇。”容嫔指着淑妃,对皇后笑道。
皇后坐在椅上,但笑不语。
“是朕把她宠坏了···”皇上突然从殿外进来。众人行礼不迭。
“皇上进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吓臣妾一跳···”皇后迎着皇上站起来。
“朕若让人通报,怎听得到刚才眉儿那一番话。”皇上笑着走向淑妃,自然地拉过她的手握着。
皇后笑着的脸上,落寞一扫而过。
“皇上···”容嫔亦从榻上起身,有些惶恐的站着。除了她被太医诊出怀孕那日皇上来看过她,这将近一个月的日子皇上就再未来过。
皇上听到容嫔的声音微微点点头,他看了看淑妃,终听他说道,“听太医说你近来心思不宁,胃口也不好,可是当真?”
听到皇上的话,皇后和容嫔都诧异的看着皇上。皇上原来不是不关心的。
“没···没事,”容嫔有些受宠若惊,“只是近来天气炎热,臣妾吃得少了些。皇上不要担心,臣妾以后必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和腹中的孩子。”
“天气炎热是该注意些,朕让御膳房的人多做些清淡小菜每日给你送来。”皇上说道。
“是啊,有身孕的人是要挑嘴些,妹妹若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御膳房。总之,身子最重要。”皇后走过来拉住容嫔的手,容嫔点点头。
“既然皇上来了,就多呆一会儿吧,臣妾先行告退。”淑妃向皇上皇后行过礼,转身走了。皇后看着眼前的情形,亦说道,“臣妾也先退下了。”
摘花宫偏殿内一时只剩下皇上和容嫔及服侍的宫人。皇上走到上座坐下,对容嫔说道,“欢语你坐着吧。”
容嫔是陈琰的大女儿,名唤欢语。陈琰在二十多年前初任光禄寺卿时曾染过一种怪病,为当时还不是皇后的叶七爰的父亲叶亘远所救。所以上次容嫔才会帮着皇后,陷害淑妃。恩情,不能不还。
容嫔看着今日一反常态的皇上,有些不知所措。自她进宫后,皇上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不过是每月例行的会到她宫中坐上一回。容嫔抚摸着自己还尚平坦的小腹,这孩子,不过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皇上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容嫔小心试探着。
皇上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笑笑,“欢语你好像不怎么欢迎朕?”
容嫔神色一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低下眼眉,小心翼翼道,“皇上怎会如此说,后宫中的人哪个不是日日盼夜夜盼的盼着皇上来自己宫中。臣妾自怀孕后未曾见过皇上一面,今日见到皇上,才会惊喜到失了态。”
容嫔再抬眼时,眼里已有隐隐泪光,“皇上怎可说臣妾不想见到您。”
蝉儿侍立在容嫔身侧,脸上亦有动容之色。
皇上盯着容嫔看着,哈哈大笑道,“原来欢语你这是在怪朕呢。是朕不好,近段日子政务繁忙没顾得上来看你。”
容嫔笑笑,“臣妾不敢怪皇上。”
“还说不怪朕。”皇上起身走到容嫔身边,“昨个儿眉儿还埋怨朕许久不曾去看她,朕才想起来这段时间朕确实有些冷落了你们。”
容嫔诧异道,“是淑妃娘娘让皇上来看臣妾的?”
“眉儿说怀孕的人心思细,难免胡思乱想,让朕多来看看你。亏得她提醒,不然朕纵然再怎么吩咐那些人好好照看你,也想不起还是朕亲自来看看好。”皇上说得自然,脸上始终笑着。
容嫔心内早已思绪乱飞,不知淑妃为何会帮着她。毕竟她的孩子是被她害死的,即便她知道自己只是皇后的帮凶。但总是难逃干系的。
皇上看着容嫔的神情,缓缓道,“过去的事眉儿既不想再提,朕也不过分追究。但有些事,容嫔你心里既然清楚就要明白,可一不可再。”
皇上的声音低沉如钟山之磬,容嫔抬眼看了看皇上,心下惊疑不定。难道皇上已经知道是她害了淑妃?还是皇上已经知道她和皇后的事了?
容嫔又想到了小远子。其实他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顾明远。
他是父亲的幕僚,在她十五岁那年,他进了府。人人都说他不仅风姿秀逸,而且文治武功亦是所有幕僚中堪称第一的。那时她和他常常策马到郊外的青草滩,一待就是一上午。纵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看蓝天白云,她亦觉得若这辈子便是这样平淡的度过也是好的。虽然在她来说,这样的日子虽不够轰轰烈烈,但有淡淡的开心,细水长流的安详。那时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进宫。
可是有天晚上父亲的一番话却打破了所有的一切。深藏在宁静表面下的汹涌不可抑制的喷发出来。父亲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他和当今皇后一家的所有牵扯,那些羁绊早已经错综复杂的缠住陈家,剪不断,理更乱。陈家注定要世世代代报效于叶家。谁也逃不掉。
从小父亲就是她心中的如天般高大的男子,陈家的脊梁。对于父亲的安排,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顾大哥,亦有些不舍,但并无异议。只是未曾想到,她的顾大哥会放下一切锦绣前程跟随她入宫。
她欠他太多。
她以为她可以慢慢补偿。但是他却等不了她了。
她忽略了他对她的深情。总是忽略。
直到她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脸上却还带着让人温暖的笑容,那一刻,她才真切的明白,他是那个在青青草地畅谈理想的俊逸男子,是那个宠溺的拍着她的头,笑容明朗如三月阳光的秀雅男子。
原来他一直是她的顾大哥。
而直到失去他后她才看清,自己已经多么习惯有他的陪伴。
她常常在夜半惊醒,她的耳边总是不断交错回响着她父亲和顾明远两人的声音。如果有得选择,如果能重来一次,陈欢语想,她会选择留在那青青草地,留在顾明远的身边。
然而,物是人非。
☆、醉里吴音相媚好
“容嫔你好生安胎,朕日后再来看你。”皇上的声音打断容嫔的思绪,容嫔从悲伤的回忆中回过神来。
“臣妾恭送皇上。”容嫔目送皇上远去,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既然皇上说不追究,就别想那么多了。至于以后···走一步看一步罢。
卫青眉从摘花宫出来后,便准备回长倾殿。
“淑妃妹妹···”皇后从后面叫住她。卫青眉回过头,皇后笑意盈盈的走到她身边。
“淑妃妹妹是准备回宫吗,今日天气这样好,不如我们一块去御花园逛逛吧。”
卫青眉自小产后人便清瘦许多,在皇上面前也不像以前那般爱说话,但在各宫妃嫔面前却还如从前那般,进退有礼。
“皇后娘娘既有如此雅兴,妹妹自当奉陪。”说罢,便跟着皇后往御花园方向行去。
七月的天气,御花园里姹紫嫣红,粉蝶翩翩。
“妹妹如今清瘦不少,该好好调理才是。”皇后拉着卫青眉的手,语气甚是关怀。
卫青眉淡笑着点头,“多谢皇后关心。”
“不过妹妹现在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比以前多了一份弱柳扶风的弱不自胜。想必皇上更会疼惜妹妹些。”皇后微微笑着,看不出有丝毫吃味。
卫青眉心下一哂,恐怕各宫妃嫔早已看不惯她这个样子了吧。西子捧心,向来是世间最美的情景,她现在这个样子,虽比不得蹙眉的西子,却也相差无几了。然而既然是她们欠她的,她再不顺水推舟岂不浪费人家一番良苦用心。
“皇后说笑了,臣妾自小产后身体便虚得很,也一直没精神。想起我那未出世的孩儿···”卫青眉说到这儿,虽是逢场话却也不由得勾起了伤心事,语带哽咽。
“妹妹快别想了,是本宫不好,好好的提它做什么,又惹得妹妹伤心了。”皇后见卫青眉这样子开口劝道。她不想这事传到皇上耳中,谁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添油加醋。而虽说皇上不会因此责备她,但对她总归不好。而且说不定倒更让皇上对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人起了怜惜之情。长此下去,不仅是她,后宫各妃嫔的春恩恐怕都让这人占去了。
卫青眉止了哭,淡淡一笑。她就便要这样,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还任由她们宰割不成。她可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卫青眉。
“妹妹头上的钗环可真是好看。”皇后指着卫青眉头上的一个蝴蝶式样的发簪说道,“不过本宫倒还记着上次在你宫中见到的那个芍药吐蕊的玉钗,真真是明艳精致。”
“皇后娘娘真是好记性。”卫青眉不着意的看了皇后一眼。
“不过倒没见你戴过,这般好看的簪子妹妹为何不好好打扮起来。”皇后像是随口问道。
“那原是入宫前母亲给我的,我便格外珍重些,不想有半点磨损,便没有戴过。”
“原来如此,想必那恐怕也是卫夫人珍爱之物吧。”
“那发钗确是母亲的陪嫁之物,从娘家带过来的自然珍爱些。”卫青眉眼波一转,皇后似乎特别关心那发钗,一再想探听得它的故事。
“皇后似乎很喜欢那簪子。”
“本宫就是一时想起便多问了一句,妹妹不要多心。”皇后随手摘下一朵芍药插入卫青眉的发鬓,“妹妹果然娇艳胜花。”
“臣妾怎可与皇后相比,娘娘乃花中牡丹,人中凤凰,自然母仪天下。”卫青眉敛眉低首说道。
想起小产后,父亲曾让人告诉她的,皇后与容嫔的关系,心下一时恍然,那一系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