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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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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鸨母的话刚落,坐在角落的一个男子便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摇头自语,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爱,“卖艺不卖身,恐怕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我出一千两···”“两千两···”“三千五百两···”众人似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青楼女子,都争相出价,攀比着往上升。
  羡鱼得意地看着鸨母,鸨母脸都快笑开了花儿。
  “一万两。”倚在门口的男子,玄白纹云的衣袍,腰间挂着一个通体碧绿的刻花玉佩,手中把玩着折扇,眼睛笑看着羡鱼,一脸的玩世不恭,“我出一万两,羡鱼姑娘今晚就再只为我一个人表演。”
  一时间,倚翠坊众人面面相觑。寻欢作乐而已,竟舍得出一万两,谁家公子如此气派。
  二楼的包厢内,一个男子站在窗前静静看着楼下,眼神凛冽如寒冰。
  台上的鸨母惊得张大了嘴,一万两啊,真是没有压错宝,这和当年的境况简直如出一辙,一舞惊天下,动郢城,值万金啊。
  羡鱼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门口的男子,那记忆中熟悉的装扮。只是隔得太远,又在跳舞,看不真切。她以为自己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费尽心机想要进府看一看的人。结果他一开口,她便失望了,他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个说着戏谑话语的纨绔子。
  “这位公子出价一万两,还有更高的吗?若没有,羡鱼姑娘的第一夜便属于这位公子了。”台下气氛又喧闹起来,喝酒的喝酒,玩乐的玩乐。没有哪个恩客愿意为了一个连身子都不能碰的艺妓一掷万金,都各自搂着身旁的脂粉动手动脚,台上的一切不再关心。
  羡鱼看着这情形,默默叹口气,算了,反正能挣到钱,至少他长得还算赏心悦目,对着他心情也不至于太坏。
  “既然没人再出更高的价,羡鱼姑娘···”
  “五万两!”角落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羡鱼不禁眼皮一跳,他怎么会来。
  “哎哟,五万两,这位公子出价五万两,还有人出价吗?”台下一片哗然,门口的男子面色一沉,转而一笑,张口喊价,不料却一个声都发不出。
  “那好,羡鱼姑娘今晚就属于这位···”“秦”“哦,秦公子了。”
  秦澈缓步走到台上,对羡鱼伸出手,“羡鱼姑娘,走吧。”
  看着台上的两人消失在二楼楼梯口,门口的男子气得拿扇不停扇风。旁边的小厮小心翼翼道,“四皇子,咱回去吧。”
  “我不回!”声音大得震得倚翠坊鸦雀无声。四皇子姬莘也瞪大了眼睛,一副意料之外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整了。
  二楼包厢内的男子嘴角一抹凌厉的笑,对着身旁的侍卫吩咐道,“萧城,你去帮我查查那女子和秦公子的来历。”
  “羡鱼,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下凡间。”秦澈一进房就冲羡鱼发火。
  “你不也一样,东湖殿下。”羡鱼满不在乎的往床上一躺。
  “我和你能一样吗,我已位列仙班,你还有十日便要行册仙礼,若这十日被那些仙人发现了,你不仅不能封仙,还会被打入轮回,受劫历难。你知不知道?”秦澈面含担忧。
  在东湖时,他们一起修炼,羡鱼总是贪玩,人间十年他便修得两千年道行,被封为东湖湖神,而羡鱼却只修得五百年。而且因为一次大意丢了泉珠,命都差点不保,还是他渡了一百年修为给她,方才保得住真身。如今眼看她就要入仙家,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要没有了,她却还如此贪玩。
  羡鱼看秦澈好像真生气了,一骨碌爬起来坐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哎呀,你就放心吧,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而且这次我不是为了玩,是为了报恩。十年之后,时间一到,我就会回去的。况且天上仙人那么多,谁能发现少了一个。放心,没事的。”
  秦澈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报恩就报恩,入青楼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你说。我正想问你,为什么我的法力使不出来了?”
  “这是天家的规定,册封前的十日内,你每天只能使用一次法力,以便积蓄力量承受册封之日的天火之谴,寓意浴火重生,了断前尘。每次你若要施法便取下耳珠里面的一粒水珠,念咒化于水中饮下即可···”秦澈突然有些气急,“阿鱼,你没了法力还敢乱闯···”
  “澈哥哥···”羡鱼突然拖长了声音软绵绵叫道,“人家现在可是倚翠坊的头牌,还这么凶,你怎么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一边说着,一边拿帕拭泪,一手沿着他的脸颊抚摸,弱不禁风中透出一股妩媚。
  秦澈就一动不动,看好戏似的盯着她。
  “公子啊,你好无趣啊。”羡鱼见捉弄不成,没了兴致,丧气的躺回床上唉声叹气。秦澈看着床上那个对他一点不设防的女子,嘴一牵就笑了,无比满足。
  四皇子姬莘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刚刚见到的红衣女子。他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特别了,为什么他觉得她好熟悉,尤其是那双眼睛,没有凡俗的一点烟尘。
  究竟在哪见过?
  姬莘越想越睡不着,起身来到后院的醉枫亭坐下,双手搭在栏上,俯身看着亭下池中的鲤鱼。醉枫亭是池中小亭,静立于池中央,鲤鱼池边停着几艘小船供人往来。
  “你居然在府中···你居然还没睡?”沈子衿一脸的不可置信,见姬莘毫无反应,笑着揶揄,“我听说你今天在倚翠坊为了一个姑娘一掷万金,而最后却让别人抢走了是不是?你不会是为了这事儿睡不着吧,不对啊,这不是你的风格啊···难道···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姬莘一下回过头否认道,又有些得意,“本皇子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在郢城只有那些美人想我的份。”
  沈子衿看着姬莘一脸陶醉的的表情,摇头笑笑。
  “那你又为什么不睡?”
  “我刚在准备后天殿试的事,出来透透气。”
  沈子衿是吏部尚书沈公觉的儿子,准确来说是庶子。他母亲本只是一个沈府一个丫鬟,一次沈公觉酒后乱性,便有了他。在庶出地位低下的申国,加上一个不得父亲欢心的母亲,沈子衿在沈府就和普通小厮没差别。后来他在一次诗会中认识了四皇子,相谈甚欢,引为知己。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子衿,我相信你就是那个周公为之吐哺的人。”姬莘拍着沈子衿的肩,脸上的玩世没有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洒脱明润。
  羡鱼一觉醒来又是大中午,没办法,乞丐做久了,每天都睡到中午发粥的时间才会自然醒。她翻个身,继续躺在床上,心里想着,照这个挣钱速度不久就能买下一个绸缎庄,然后就能打着做衣服的名号进入王府,然后,嘿嘿···
  “你一个人对着桌子傻笑什么?”秦澈从门外进来,便看见羡鱼对着那张八仙桌
  笑得一脸□。
  “你怎么还没走···东湖殿下,你不管你的东湖宫了?”
  “我向天宫请了十天假。”
  “请假?干什么?”
  “当然是游戏人间了,反正刚好你也在。”秦澈漫不经心的说道。
  “真的吗?那你能施个法把我弄进三王府吗?”羡鱼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不能,法力岂是随便用的,更何况这是在凡间。”秦澈一口拒绝,不容商议。
  羡鱼有些吃惊,从来有求必应的的秦澈居然会说不。他没有告诉她,天宫请假何其不易,他为求天帝答应,封存了自己的法力,十天内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即使他可能保护不了她,至少他陪在她身边。秦澈这样想。
  门外传来吵嚷声,鸨母谄笑着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什么,你把我卖了?”羡鱼大惊。鸨母亲切地拉着她的手,“不是卖,是这位公子已经替你赎身了,你现在是他的人了。”
  羡鱼嘀咕,有什么区别,赎给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 
  “我是为你好啊,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福气啊,这位公子可是三皇子的贴身侍卫,跟了他,保你一辈子不愁吃穿。”“什么···三皇子···”羡鱼眼睛直直的看着男子。
  “三皇子已经为你赎身了,你能跟我去一趟三王府吗?”萧城被她看得心里一阵发毛。
  “好啊好啊···”羡鱼忙不迭的点头。
  “我随你一块去。”秦澈站在羡鱼身后。
  “不用了,你去游戏人间吧,”羡鱼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转而对萧城道,“我们快走吧。”
  姬婴昨夜回府时穹月已经睡下。穹月住在三王府后院的含月居,和姬婴的卧房只隔一条短短的花影路。姬婴站在穹月房外,想起十岁他初见穹月的时候。
  那时他已有自己的府邸,父皇身边的张德申有一天突然带了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过来,张总管说女孩自幼父母双亡,一直由皇上以梁府千金的身份秘密抚养在礼部尚书梁如中府里,如今把她赐给他,名义上是贴身侍婢,但待遇需得和大臣小姐一般。年少的姬婴虽明知这个女孩来历不简单,但十年的皇宫历劫早已把他锻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他什么也没多问,只点点头答应了。
  等到张总管走后,姬婴看着静静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想起刚刚张总管说她自幼父母双亡时她无悲无喜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心疼,不知她对这个世界为何也会如他一般,防备得这样深。
  他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过去,说道,“穹月,跟我来。”
  羡鱼跟在萧城背后,进府后一路感叹,这么大的府院,曲折的走廊,繁复的厢房,还有无数的假山、凉亭,要是她一个人,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了,你先在这等会儿,我进去通报一下。”萧城的话打断了她跑得老远的思绪,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小院。羡鱼环顾着这个院落,一条窄窄的青石板路尽头有一间书房,书房的窗户外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她想着她刚刚踏上了他的脚步走过的地方,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他了,心里又高兴又紧张。
  “羡鱼姑娘,你快进去吧。”
  门打开,羡鱼深吸一口气,双脚踏进了屋。
  
    
    ☆、除却天边月,无人知

  等羡鱼走后,萧城站在书房,一脸不解。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会找她来?”姬婴站在窗前对萧城说道。
  “王爷,羡鱼姑娘的背景一点也查不到,用她作棋子岂不是很危险。”萧城道。
  “没背景,一种可能是她真的太过平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太不简单。如果是前者,刚好,不会引人注目打草惊蛇。如果是后者···”,姬婴看着窗外的杏树,“越是不简单越能成大事。危险?我不怕。”
  他自己就是一个危险之极的人。
  “不过,”姬婴想到刚才那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的样子,什么话也不说,只一味的点头,那模样···
  “我看她倒不像是个复杂的人。不管怎样,你替我盯着点。”
  “是。我看那女子倒是一副机灵的样子,就算不立功,至少也不会坏事。”
  姬婴轻轻点点头。如今他虽然民心所向,奈何他不是嫡子,而皇后又势力强劲,他不得不加快脚步,免得夜长梦多。
  日暮黄昏,斜阳照水。羡鱼坐在轿中,回想着刚刚三皇子姬婴跟她说的话,她不禁哂笑,他真的不记得她了。他居然要把她送给四皇子,还让她做细作,监视四皇子的一举一动。可看到他说这些话时脸上的信任,她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羡鱼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长叹一声,什么叫薄如蝉翼。她仿佛能看见自己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拿着手帕对着四皇子勾手,一脸似媚非媚,似羞非羞的样子。羡鱼不禁哀叹着敲着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当时一定是被姬婴的美色蛊惑了。
  今晚月色出奇的好,沈子衿独自坐在醉枫亭,旁边的石矶上有一个小炉子温着一壶酒。对于明天的殿试沈子衿胸有成竹,等了整整三年,该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只是他却感觉不到兴奋。
  他想到娘亲去世时握着他的手,无限歉疚与悔恨的说道,不该让他承受这样的不公,不该让他看到这人世的不堪。他的脑海深深烙印着娘亲直到无力的松开握住他的手时,也不甘闭上的双眼和眼角滑落的泪滴。他终于理解了,他和娘亲原来一样,既痛恨俗世又心怀不甘。会鄙弃那个虚荣的自己又渴望得到别人的目光。有时他看到姬莘,会很羡慕,不用理会人情世故,琐碎世事。也只有他了,能活得那般洒脱与随性。
  沈子衿笑着摇摇头,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突然池中‘咕咚’一声溅起水花,银白的月光下,条条红鲤惊慌逃窜。羡鱼叹着气有一脚没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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