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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里十年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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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小产后,父亲曾让人告诉她的,皇后与容嫔的关系,心下一时恍然,那一系列的事情···自己竟做了这么久的傻子。
  羡鱼来到三王府,穹月和姬婴正在月然亭中下棋,阿照和萧城随侍身后。今日有些微风,不似前两天那般热。
  羡鱼蹑手蹑脚的走进院中,除了背对她的穹月,其余人都看见了她。羡鱼朝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走道穹月身后想吓她一下。姬婴微笑着摇了摇头。
  “羡鱼,你做什么?”
  正当羡鱼准备用手蒙住穹月眼睛时,穹月突然开口,结果倒把羡鱼自己吓得大叫一声。
  “穹月姐···”羡鱼抚着胸口,嘟着嘴说道,“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吗,每次都吓不到你,一点都不好玩。”
  穹月笑着拉过羡鱼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那你可知我为何每次都能先你一步?”
  “为什么?”羡鱼看着她。
  穹月看向姬婴,笑道,“因为有人通风报信。”
  羡鱼随穹月的目光看去,姬婴正低着头摆棋子,笑而不语。
  羡鱼忽然有些恍惚,那被她埋在心底的,许久不曾触动的,压抑的情感一下涌动出来。穹月和姬婴两人之间的默契,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自从穹月病愈后,穹月和姬婴好似更加珍惜对方了。在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挣扎考验后,他们在一起时自然而然洋溢出来的温暖感觉更胜从前。
  虽然穹月待她如亲妹妹,但总归是外人。羡鱼不禁有些酸溜溜的想到。而姬婴,恐怕这一生都不会移开他的目光看向她,哪怕只是暂时的。
  微风带着一丝潮热,吹过月然亭。羡鱼努力让自己别胡思乱想,便开口说道,“听说此次流觞会的形象使选出来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是陈府和袁府的小姐。陈欢沅和袁茱萸。”穹月说道。
  “其实若论样貌和才学,她们哪能和小姐相比。”阿照有些不服,愤愤不平道。
  “阿照,不可乱说。”穹月看着她,“自古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不可妄自尊大,知道吗?”
  阿照虽面色仍有不服,却也不再说话。
  “其实这种虚名要它何用,弄了来反是累赘。”穹月这话,若被旁人听了必然以为她拈酸吃醋,不过真正懂她的人便会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她说得坦率,面上亦没有孤傲自大。
  羡鱼不觉倾倒,“穹月姐真真是水晶琉璃心。”
  穹月捏捏羡鱼的脸颊,笑道,“咱们羡鱼可不也是吗。”这熟悉的语气和动作,羡鱼鼻子一酸,忽然有些想哭。
  流觞会不日就要举行,郢城中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人满为患。在郢城最大的悦来客栈中,一个可能十五六岁样貌清秀的男孩,坐在二楼的西边雅座上,听着客栈里面的人谈论着后天即将举行的流觞会。
  “我听说这落雁山颇为神秘,不知此次选择在此处是不是别有用心。”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对同桌的一个白胡子老头说道。
  “老夫也听说这落雁山好似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老头把头凑过去,故作神秘,不过声音却仍大得整个客栈的人都听见了,“据说还和皇家有牵扯呢。”
  “管他有些什么关系,老子只要和净慈寺的和尚们较量较量,看看到底是秃头厉害还是我这平南十八刀厉害。”楼下一个骠形大汉,手拿一把上面嵌着无数个铜环的大刀气势汹汹的说道。
  “得了吧,周元天,就你那点功夫还敢耍大刀?小心被净慈寺的小师父们吓得尿裤子了。”一个留着山羊胡子,发型怪异的中年矮个儿男子哈哈大笑道。
  “骆平山,你少瞧不起人,你要有本事咱们现在就比试比试。”周元天目眦欲裂,举着大刀走到骆平山跟前。
  “我的金针可是不长眼的。跟我比?你还差点本事呢。”骆平山撇撇嘴,坐下来悠悠的喝酒。
  “各位英雄好汉不要争了,要是这当口打起来,咱们大家可都别想去参加流觞会了。”楼上的清秀男孩眼见气氛紧张,立马从楼梯上下来调解道。
  因这一次来了许多江湖中人,郢城令早就明文规定,如果有聚众闹事的,一律取消参会资格。
  “就是就是,”刚刚那个书生摸样的人也附和道,“大家和气生财。”
  周元天狠狠地瞪了眼骆平山,啐了口唾沫,转身坐回自己座位。
  “对了,小哥,”清秀男孩坐到书生旁边悄声问道,“刚刚你说落雁山有什么秘密啊?”
  书生吴文渊看了一眼男孩,穿了一身紫金流霞暗纹的袍子,更衬得肤白如脂,媚眼如丝,若要是个女的,吴文渊眼睛不自觉的把男孩从头扫到脚,一定让人爱不释手。
  男孩当然不知道此刻他旁边的一脸正气的书生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仍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听公子口音好像不是申国人。”对面的白胡子老头突然说道。
  “在下川连庭,从北方彰武县来,口音可能会让人误会。”
  “哦,原来如此。彰武县乃我国北方边陲重县,和容国交界,有一点容国口音也是正常的。”白胡子老头赵传风点点头。
  “这落雁山的秘密啊,”吴文渊见没人和他说话,便凑近川连庭说道,“就在净慈寺里。净慈寺里有宝藏。”
  川连庭听他说得玄乎,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赵传风,想听听他的说法。
  赵传风笑着摇摇头,“此时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有所耳闻,好像和当年皇室的一件什么事有关。”赵传风看了一眼吴文渊,“只是以讹传讹,没想到后生小辈竟是这种说法,由此看来,这次流觞会肯定有不少人是冲莫须有的宝藏去的。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哟。”赵传风叹口气,起身向楼上客房走去。
  川连庭和吴文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话。
  
    
    ☆、醉里吴音相媚好

  明日就是流觞会了,羡鱼这几日激动得不得了,早已准备好行头,要去净慈寺住上几天。净慈寺从不留宿外客,香客们从来都是早上去,下午回。远的就在落雁山山脚下的客栈歇脚。这次流觞会,参会者众多,山脚下的客栈早已预约满客。所以有会做生意的就在落雁山沿山一路建了临时的帐篷,以供来参加大会的人歇脚。
  不过这次也不知姬婴是怎么说动玄一住持的,反正是准了羡鱼他们在寺里住上几天。
  姬莘和沈子衿坐在醉枫亭中喝着酒。月朗星稀,夏夜凉风轻拂,带来微微荷花香,甚是怡人。
  “明日流觞会龙蛇混杂,郢城令虽派了官兵在四周戒严,但我们仍要小心提防。我会派罗山专门保护你,至于羡鱼,她那样冒冒失失的,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姬莘说道。
  沈子衿点点头,“还是小心一点好,以免让人趁了空子。”
  羡鱼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眼睛却还是睁得老大。落雁山上青木蓊郁,百花竞妍,还有一个大大的天然温泉。上次找蓂荚草时虽然走遍了整个山头,但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没有好好欣赏。这次心境情景全不一样,一定要好好的玩个够。
  羡鱼想着明天的盛况,越发睡不着了。
  姬婴站在含月居外,轻叩门扉。屋内烛火明亮,穹月还未睡。
  “婴哥哥进来吧。”穹月在屋中喊道。
  “东西收拾好了吗?”姬婴走进屋内,穹月正坐在床头整理衣物。
  “都收拾好了。”穹月抬头看着姬婴,“不过我临时又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姬婴走到穹月身边坐下。
  穹月转过身向着姬婴,头靠在他肩上,“既然明日要去落雁山,我想去给二叔二婶上柱香。”
  姬婴思忖道,“是我疏忽了。本就该去看看的,明天我让萧城再带上些纸钱香烛,我们一起去祭拜他们。”
  姬婴握住穹月的手,“以后想到什么就像这样说出来,我们之间没有秘密,好吗?”
  穹月微微抬头,姬婴的侧脸在烛火下棱角分明,让人感觉温暖又安全。
  姬婴感受到穹月的目光,突然低下头。满室寂静,穹月感到姬婴呼吸有些急促,握着她的手也滚烫起来。穹月心跳加速,不禁有些紧张。烛火突然‘啪’的爆了一下,穹月惊得浑身一颤。
  “灯花爆,喜事到。”姬婴笑着俯下头,凑到穹月耳边,“穹月怕吗?”
  穹月忽然想起了八岁那年初见姬婴时的情景,十岁的男孩那么严肃地站在府门外,不卑不亢的看着皇上身边有头有脸的张德申。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但奇怪的,她就是感觉到了他从骨子里透出的深深的抗拒,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君命。她以为他必定会很讨厌她,不过那时她也毫不在意,反正是没人要的孩子了,不在乎再多一个人不要她。而就在她以为他会从此不理她,把她扔在王府的某个角落时,他却对她伸出了手。她听见他说,“穹月,跟我来。”
  就那么一伸手,一句话,他便就这样走进了她的心里,从此她就再也离不开他。
  耳边的温热瘙痒,穹月有些红了脸,却还是摇摇头定定的看着眼神有些迷醉的姬婴,“有你在,我不怕。”
  姬婴神色动容,浅浅的亲吻着她的耳垂,“穹月,我会给你幸福的。从此不再让你担惊受怕,不再让你感觉荒凉,不再让你一个人。”
  穹月的手抱着姬婴的腰,慢慢闭上眼。
  红烛罗帐,旖旎生香。夜风从窗缝中丝丝涌入,吹开了世间有情人的心房,吹化了埋在心底许久的依恋。
  琴瑟在御,永以为好也。
  第二日,羡鱼天还没亮就起床了。四王府的下人们却已经在整理清点着上路的行装。沈子衿昨夜就宿在四王府,现在和姬莘一同站在院中指挥事宜。
  “我以为我起得已经够早了,没想到你们比我还要早。”羡鱼揉着眼睛走到姬莘身旁。
  “哪次你不是比我们晚起,我们都已经习惯了。”沈子衿笑着揶揄。
  “你···”羡鱼正欲回嘴,想了想随即挥了挥手,“今天本姑娘心情好不和你争,就让你尝尝胜利的滋味吧。”
  羡鱼笑嘻嘻地拍拍沈子衿的肩,“好好品味哦,这种机会可不会再有了。”
  沈子衿默默地看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言多必失,还是沉默是金呐。
  “好热闹啊。”秦澈从院外进来,身后的小厮赵勤只拎了一个小包袱。
  “澈哥哥,你就带了这点东西?”羡鱼接过包袱轻轻掂了掂。
  “没什么要带的,就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大包小包什么都往山上搬啊。我们只是住两天而已。”姬莘说道。
  这两架马车上的东西,几乎有一大半都是羡鱼的。连小孩儿家的毽子她都带去了,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去玩就要尽兴嘛,什么东西都备齐一点,万一派上用场呢。”羡鱼理直气壮的说道。
  秦澈笑着摇摇头,羡鱼的两大毛病,一个是爱喝酒,一个是爱玩,这下那些人可算是体会到了。
  去往落雁山有两条路。一条是官道,姬婴姬莘走的便是这条。一条是黄泥小道,大多江湖中人便选择这条路,免得与朝廷的人碰面,倒不是怕他们,只是到时若起了冲突,就上不去落雁山了。
  官道上整齐有序的行进着大大小小的马车。最前面的马车,镂刻着花鸟人物,顶上还镶有一圈玉石,车的两侧更是缀满珠串和百花,逶迤前行中散发出醉人的芳香。那车便是形象使所乘马车。陈欢沅和袁茱萸端正对坐在车内。
  陈欢沅和她姐姐容嫔有些相似,不过生得更艳丽些,今年刚满十五。袁茱萸相较陈欢沅,容貌上虽没有她那么妩媚妖娆,却也清丽不俗,且因自小习武,眉间自有一股英气,更显得飒爽明媚。
  两人今日乃是第一次见面,一时相对无话。倒是袁茱萸性子随和,打破沉默率先说道,“常听闻陈小姐容颜绝丽,今日相见,倒应了书上常说的‘百闻不如一见。’陈小姐比传言中的还要美出许多。”
  陈欢沅一听,只略略一笑,竟也不答话。袁茱萸一时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觉得总不能这样一直沉默,便也没话找话,“听说这次流觞会来了许多武林人士,不知那些人又是怎样的风采。”袁茱萸乃习武之人,对江湖早已神往已久,此次她应选这个形象使有大半原因是为了这个。
  袁茱萸脸上露出期盼之色,没注意到陈欢沅嗤嗤一笑。
  “我也常听别人说袁小姐出身军武世家,自幼喜欢舞刀弄枪,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袁茱萸见她终于开口,便笑道,“陈小姐谬赞了,我不过是爱玩罢了,平日里练些功夫打发打发时间。”
  陈欢沅叹口气,露出惋惜之色,“像我这样的就不如袁小姐,平日里只会弹弹琴绣绣花,要叫我拿那些粗鲁的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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