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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福寿这人沉稳,又是多年的禁军统领,这点事应该不在话下。”
“父皇说得是。”
姬莘又在御书房坐了半刻,起身欲走,忽见张德申匆忙进来说道,“皇上,您快去后宫看看吧,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掉入池中,现在抢救呢···”
“母后溺水了?”姬莘惊道,竟顾不得等皇上,径直出了御书房向椒房殿跑去。
皇上带着张德申随后赶到,椒房殿的宫女太监哆哆嗦嗦的跪了一地。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阴沉着脸低声道。
“回禀皇上,”皇后身边的胭脂跪在地上说道,“刚才奴婢同皇后娘娘正在御花园中散步,刚巧碰到了淑妃,皇后娘娘便同淑妃一同往菁华池行去。到了菁华池,淑妃突然说有事要跟皇后娘娘说,让奴婢等人回避。奴婢本想着留在那儿恐两位娘娘有什么使唤,不料淑妃坚持让奴婢退下,皇后娘娘却不过淑妃的面子,便屏退了众人。之后两位娘娘在菁华池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听一声尖叫,等奴婢同人赶到时,淑妃娘娘却不见了,而皇后娘娘已经落水了。”
皇上一面听着,一面走近内室,见皇后双眼紧闭躺在床上,几个太医正在施针急救。
“情形如何?”皇上走到椅上坐下问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胸腔中积了水,虽然现在吐了出来,可是由于落水时惊吓过度呛了水,伤及咽喉和肺部,现在呼吸紊乱,臣等正在想办法施针通畅皇后娘娘的经脉。等皇后娘娘苏醒恐怕还要再费些功夫。而至于苏醒之后···”太医跪在地上有些犹疑。
“之后怎么了?吞吞吐吐还不快说!”皇上怒急喝道。
“之后皇后娘娘的嗓子恐怕一时难以康复,会有咳嗽并沙哑之症···”
皇上听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坐在椅上,竭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良久,终于对张德申说道,“宣淑妃过来。”
☆、生生死死随人愿
“臣妾参见皇上。”淑妃跪在堂中,低头说道。
皇上看着,并未叫她起来,而是说,“皇后落水的时候你是否和她在一起?”
“当时臣妾正在菁华池歇息,正巧皇后带着宫人也来了。行礼之后,皇后忽然悄声对臣妾说有一事要告诉臣妾,于是臣妾便屏退了自己的宫人,皇后身边的宫人也都退下了。”淑妃抬头看着皇上,“可是在这之后,不知谁用木棍敲了臣妾的头,臣妾眼前一黑便晕倒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长倾殿里,舞庄正坐在床边独自落泪。”
“传舞庄。”皇上靠在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淑妃,眉头微皱。
“奴婢叩见皇上。”舞庄跪在淑妃身侧,有些害怕,看着淑妃有些憔悴却没有畏惧的面容,心下一酸,禁不住又要落下泪来。
“朕问你,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立刻拉去外面乱棍打死,知道了吗?”皇上沉着脸低声道。
“奴婢明白···”舞庄看了淑妃一眼,淑妃摇摇头淡淡一笑,让她不要害怕。
“你把你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得有半句隐瞒和篡改。”
“是。”舞庄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今日和娘娘逛御花园,到了菁华池娘娘觉得有些累便坐下来休息,正巧这时候皇后来了。我搀着我家娘娘走过去给皇后行礼,只听皇后悄声对娘娘道,‘本宫有事要告诉你,你叫宫人们都退下。’当时奴婢也并未觉得不妥,以为皇后有什么大事不能让我们这些奴才知道。我和其他宫人都退到了数丈以外的假山后,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则退到了数丈以外菁华池左侧的那棵大柳树下。等了许久,没听见娘娘唤我。当时正是晌午,日头有些大,我担心娘娘受了暑又要不好,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谁知就听见一声尖叫,奴婢等人匆匆赶过去,发现皇后娘娘掉入了池中,而我家娘娘却不见了。奴婢赶忙吩咐人四处寻找,便有小宫人来报说,我家娘娘晕倒在长倾殿宫门口。等奴婢赶回去,发现那些不经事的小宫人竟然任由娘娘倒在宫门口让烈日暴晒。娘娘脸颊晒得通红,浑身却直冒冷汗,奴婢连忙让人把娘娘扶进去,刚刚苏醒,皇上就派人来传了。”
舞庄此时倒定了心,越说越缓,最后深深叩了叩头,说道,“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娘娘身子自从小产后便一直不大好,今天又遭此一事,也不知是谁陷害我家娘娘,求皇上明察,还娘娘一个清白。”
皇上听着一言不发,淑妃跪在地上,脸色已开始有些发白,额头有冷汗微微冒出。
“舞庄,扶你家娘娘起来。”皇上终于说道。
“父皇。”姬莘突然站出来开口说道,“母后现在昏迷不醒,双方宫人又各执一词,现在断定似乎太早了。太医以前还说,母后的身子操劳太过,已经很虚了,如今溺水伤及肺部,儿臣以为,一定不能错放一个有嫌疑的人,不能让母后平白受此劫难。”
姬莘说得掷地有声,脸上有隐隐的愤怒和焦急。皇上沉思良久,终于说道,“真相未明之前,淑妃就先禁足长倾殿,在此期间,一切饮食用度不得怠慢,还和从前一样。”
舞庄扶着淑妃,感觉到淑妃身子一僵,抬眼看时,淑妃的眼里似乎有泪光闪过,再仔细看时,却又没有了。淑妃放开搭在舞庄手上的手走出来,慢慢行了个礼,说道,“谢皇上。”而后便转身向殿门外走去。舞庄急忙上前扶住她,一同走出去。皇上看着那个背影,在逆光中,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切,那么虚无缥缈,触摸不到。
“皇上,容嫔娘娘在殿外求见。”张德申回道。皇上点点头宣她进殿,“她来了也好,让她进来陪陪皇后,照看着,朕也放心些。”
“父皇,”姬莘拱手道,“儿臣恳求父皇把这件事交给儿臣处理。”
皇上看着姬莘,“后宫之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可这事关母后···”“不用说了,”皇上打断他,“朕自有主张。”
秦澈坐在扶风亭,手中拿着刚刚收到的信不知是喜是忧。信是羡鱼寄来的,她说她和三王爷相处得很好,锦瑟也学会了,现在三王爷每日只吃她做的锦瑟,把老田嫉妒得咬牙切齿。澈哥哥,羡鱼在信中说道,我在长武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千若青。你一定想象不出来,这个名字温婉的女孩有多么的让我喜欢。自从穹月姐走后,我以为我这一生都再也不会有一个知心的姐妹了,可是若青却让我改变了想法。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开朗豪爽,笑起来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不仅这样,她还有一般女子没有的胸襟,甚至连有些男儿都比不上。她是禾国人,从小骑马射箭无一不会,妙的是,她跳的禾国舞风情妩媚,还会世上最神秘的巫蛊术。总之,她实在是一个有很多故事的女孩,真想让你也见见她。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若青她,是禾国的公主,禾国唯一的继承人,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巾帼将军。
秦澈反复看着这封信,喜的是羡鱼现在过得很好,很安全。忧的是羡鱼恐怕不会再回来了。如果这样···秦澈想到几日前回东湖修元,听见虾兵蟹将说天庭最近似乎很不平静,有一个准仙人在册仙里上一时分神,没能抵御住天火,被烧毁了元神,化为一堆灰烬。有些爱八卦的仙人说那位准仙人凡尘未了,牵挂着凡间的一位女子,因而分神而没能成仙。秦澈心下忧虑,夜长梦多,凡间的事变化莫测,万一羡鱼把十次法力都用光了,到时肯定受不住天火,更何况上次为了蓂荚草伤了元气,不知为何总是补不回来。而最糟糕的是,如果羡鱼也想那位准仙人一样,被牵住了心神,到时···难道也要像他一样被毁去元神,化为灰烬吗?
秦澈心思百转千回,到底怎样才能让羡鱼尽快回去?
“羡鱼···”老田叫着正在厨房生火的羡鱼。
“师父,什么事啊···”羡鱼抬起头咳嗽几声,浓烟呛得喉咙里一阵□。
“我告诉你很多遍了,要一根一根的架进去,不能好几根胡乱塞进去。”老田用扇子挥舞着散去浓烟,坐在厨房门口的地上悠闲地喝着茶,“底火现在被你弄熄了,我可不会再帮你弄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哼,小气鬼。”羡鱼一屁股坐在灶口前的地上小声嘟囔道,“看我待会儿做好锦瑟还给不给你吃。”
“你不给,我不会自己盛吗。”老田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羡鱼吓了一跳,抬头见老田正摇着扇子看着她,一副你做坏事被我抓到的表情。
“嘿嘿,师父···”羡鱼谄笑着站起来,“好师父,世上最好最好的师父,你就帮你可爱的徒儿再生一次火吧···”羡鱼拉着老田的衣袖说道。
“不要笑得这么恐怖,”老田用扇子打掉羡鱼的手,脸上一副嫌弃的表情,夸张的拍拍衣袖,摇摇头,“我今天是不会再帮你的了,我都帮你生火一个多月了你还是不会,我当初怎么会一时糊涂收下你这么个傻徒弟···”
“哼,不帮就不帮···”羡鱼一把抢过老田手中的扇子,坐下来扇着灶中的火,“扇子就别要了,师父,徒儿很早就想说了,风雅什么的,不适合你···”
“你···”老田气得吹胡子瞪眼,事实证明,他又再一次在和羡鱼的对战中败下阵来。
“老田,你嘴怎么歪了···”千若青进来好奇的大声说道,然后蹲在羡鱼身边冲她心领神会的一笑。这已经是羡鱼和千若青每次见面最开心的时候了。
“我才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老田实在看不下去她们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转身走出了厨房。
“哈哈哈哈···”厨房瞬时传出一阵大笑,老田走在厨房外,听着也不禁笑了出来。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玩笑后,羡鱼问千若青。这几月以来,千若青总是很忙,有时一个月都见不到她。
“刚好有点事,顺便来看看你。”千若青说道。
“羡鱼···”姬婴突然从门外进来,看见千若青点点头笑道,“若青也在。”
“刚到不久。”羡鱼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你怎么来厨房了?”
“我一早就听萧城说你在厨房做锦瑟,早饭没吃就一直等着···”姬婴看了看冒着烟的灶孔,忍住笑问道,“锦瑟呢?”
羡鱼看姬婴虽然极力忍着,可眼里还是抑不住的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赌气道,“我不会生火,锦瑟今天吃不成了···”
羡鱼低着头,扯着手中的扇子,一双鞋突然出现在眼前。“生气了?”姬婴的声音响在耳畔,羡鱼忙抬起头,姬婴脸上带笑,只隔她咫尺。
羡鱼张大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却跳得好快好快,紧张中又有些欢喜。
“我来吧。”姬婴卷起袖子,拿过羡鱼手中的扇子,蹲□把灶孔里的柴全部拿出来,又重新一根一根放进去架好,把火折子放在底部用扇子慢慢扇着火,不一会儿,火就燃起了。
“好了。”姬婴站起来把扇子还给羡鱼,淡笑道,“这下我可以吃到锦瑟了吧···”说完拍拍手,走出了厨房。
羡鱼看着姬婴的背影,一时呆站在原地,忽然落下泪来。四个月了,他第一次这么温暖的笑着和她说话。
☆、生生死死随人愿
“羡鱼,你怎么哭了?”千若青用手擦着羡鱼脸上的泪珠问道。“这烟太呛人了,眼泪都呛出来了···”羡鱼抹抹眼泪笑道,揭开锅盖准备做锦瑟。
“哈哈···你的脸···”千若青突然笑了,指着羡鱼的脸。“怎么了···”羡鱼接过千若青递来的小铜镜一看,原来手上的黑灰沾在脸上了,一道一道的。羡鱼掏出手帕小心擦着,仔细看看镜子,“这下可没有了吧?”
千若青转到羡鱼身后,扶着羡鱼拿着镜子的手,从左至右慢慢移动,铜镜中的两张脸干净白皙。移至右边手突然停住,“这个耳坠好别致···”
羡鱼看着铜镜中自己右耳上鲤鱼戏水的耳珠,笑道,“小时候我生了一场重病,遍请名医不治,有天家里突然来了一个老道士,把这个戴在了我的耳垂然后扬长而去。说也奇怪,从此我的病就好了。所以,家里人都说这耳坠是我的护身符,一定不能取下来。”
“原来是这样···”千若青拿过铜镜重新放入怀中,“怪不得从认识你第一天起就看你戴着它。”羡鱼笑笑,转身忙活着煮粥,不让千若青看到自己的歉疚。实在是事关重大,所以只能撒谎骗你。
千若青拍拍手,“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锦瑟还没吃呢···”羡鱼转过头看着走至门边的千若青,她还一次没吃过她做的锦瑟。“下次吧···”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