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小修走向她,看着她那对空洞的眼神,“你真的没事吗?”
她摇摇头,兀自朝前继续走,这样子的她让小修更不安了。他再次追上,扶住她的肩,“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小修,我是不是很没用,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麻烦?”她看着他,忍不住问他。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快乐。”他很认真地说。
苏葵望着他,慢慢笑了,“谢谢你这句话,现在我已经好多了。那我走了,别丢着店不管。”
“嗯!”小修见她笑了,这才放了心。
“对了,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摆在花店还有我身上,记得多关心一下心兰喔!别忘了,她才是你的得力助手。”对他笑了笑,苏葵便点头离开。
但一回头,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敛,冲击心间的全是黄玫瑰之前那番话,她开始怀疑她和子桐到底适合吗?
挂了电话后,陈立德立刻奔上楼,急敲着陈子桐的房门,“开门……开门呀子桐……”
昨晚因为作曲,弄到好晚才睡下的陈子桐,经老爸这石破天惊的一吼,立刻坐了起来,太阳穴隐隐抽痛着。他仰头喊道:“爸,您又要我干嘛?”
“快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陈立德紧张地直在门外嚷着。
陈子桐无奈地翻开被子,将门拉开,一脸睡眼惺忪地问:“爸,您要说什么呢?非得把我挖起来。”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睡?”他气呼呼地看着他一脸睡意,又瞧了一眼放在床边的吉它,“昨晚又熬夜到几点了?知不知道你半夜弹琴很吵耶!邻居都上门抗议好几次了。”
“那我搬出去好了。”他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陈立德的咆哮。
就见他立即变了脸色,急着问:“你要搬出去?搬哪去,搬到乐团里吗?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出息。”
“爸,什么叫作出息?一定要当医生吗?”陈子桐用力爬了爬头发,真不懂为什么老爸就这么不了解他。再怎么说他也曾是个音乐人,不是吗?
“当医生虽然不是最有出息的,但至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陈立德语重心长的说,“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了解我的用心良苦?”
“那您以前曾经努力过吗?”他眉头紧紧蹙起,“你努力的为那凯西的音乐奋斗过吗?或是只是拿它当作一种工具,赚钱的工具?”
“该死的,老子还需要你来教训呀!”陈立德顿觉无措,只好拿出作父亲的架子顶回他。
“您明明就是无话好说。”陈子桐撇嘴一笑。
“随便你了,不过你明天就得给我去医院上班。”陈立德坐在床上,气呼呼地对他颐指气使的。
“明天?!”陈子桐被他这一闹,瞌睡虫全跑了。
“对,就是明天,我已经跟你的教授说好了。”陈立德一副“由不得你”的模样。
“教授,哪个教授?”
“就是当初提拔你的李教授。”陈立德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尖说:“我告诉你,这机会可是你老爸对人家卑躬屈膝,千拜托、万拜托给请求来的,你可别给我弄砸了!”
“爸,您干嘛要苦苦相逼呢?我当真对当医生没兴趣。”陈子桐好无奈。
“没兴趣还念到医学院毕业做什么?你早该在高中毕业就工作去。”陈立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你这次再落跑,我就杀到你的乐团去把你给揪回来,要是再不依我,干脆咱们断了父子关系。”
当真没办法了,他只好拿出“威胁”的手段,可一看见儿子那双怨懑的眼神时,他又不禁后悔了。可话既已出口,他就不能收回,只希望这孩子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呀!
“爸,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也宁可只念到高中就行了,才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光在自己没兴趣的事情上。”说着,他又倒头就睡,还拿起被子蒙住脸。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是故意要气死我吗?”陈立德还不放弃地对着陈子桐咆哮,但是陈子桐仍是一动也不动的,像是对他做出无声的抗议。
陈立德瞪着他良久,最后只好叹口气,忿而离开这房间。
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陈子桐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了下来。他不懂,他只是想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起身抓起吉他走到阳台,他坐在栏杆上,只能藉由歌声一次又一次唱出自己的无奈。
在PUB上班的苏葵,正专心地为客人调酒。
她虽不能开口说话,可是笑容可掬,即便心事缠绕也从不表露,因此客人很喜欢看着她跟她聊天,即便她不回答也没关系。
“给我一杯‘冰火相融’吧!”突然一道沉闷的嗓音在她身旁扬起,差点儿让她滑手,摔掉手中的调酒瓶。
一杯黄中带橘的“夕阳之歌”递给点它的客人后,她才转首望着陈子桐那张困惑的脸庞,但她并没多问,不久,“冰火相融”已呈现在他面前。
“等你下班后我们一块儿去聊聊好吗?”他刻意找了她即将下班的时间前来。
苏葵敛下眼,心想,自己也有话对他说,于是朝他点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已双双走在路旁。
陈子桐先对她说:“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没来找你,下星期有我们的第二场表演,我很重视它。”
她微微一笑,却不语。
“怎么了?该不会是因为这样而不开心吧!”陈子桐见她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甚至不比他轻。
“不是的,你怎会这么想,我知道你忙。”苏葵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只是在想,我们适合吗?”
陈子桐脸色一变,快步上前盯着她的眼,“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我只是个哑巴,根本不适合你。”她幽幽苦笑。
“你胡说什么?再说你根本不是哑巴,何苦这么认为。”他的眉头狠狠一皱,转首正视她的眼。
“但我不会说话是真的,发不出声音也绝非骗人,哑巴就是哑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非常激动地对他比着。
陈子桐看得眼都花了,但多少能意会出她的意思,“你根本不敢面对现实,我就不信你当真不能开口,来,跟我开口说话。”
她直摇着小脑袋,用力推开陈子桐便拚命朝前跑……
“你这么做只是逃避,你懂不懂?”他就是不让她就这样离开,张臂横挡在她面前。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道,我一向很阳光、一向很开心、很快乐,从没这么自卑、伤心、难堪过,也不觉得不会说话有什么不好,但是就在认识你以后,我变了,变得不再开朗、不再无忧,变得会埋怨天、埋怨地,恨丢下我不管的父母,恨自己为什么就是想不起从前……”
将自己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之后,她无力虚脱地扶着一旁路灯,泪水盈满眼眶、布满双腮……
“为什么?”他直盯着她瞧,“为什么遇到我之后你会有这种现象产生?”
苏葵一愣,泪水蒙胧的她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因为爱上我了?”他凝起眉又问。
“所以才会产生患得患失的心情?”陈子桐又问。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她咬着下唇,捂着耳朵。
“小葵,你听我说,我爱你,我是真心爱你的。”他撇嘴一笑,“或许你认为我是个不可靠的男人,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话。”
她神情微愕地看着他,眼底依旧闪烁着晶光。
“你爱我吗?我真的好想听听你也说这句y我爱你‘。”握住她的手,他深情款款地说。
她直摇头,这对她而言或许是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事。
“能不能告诉我,你曾经交过几个女朋友?”苏葵突然想起黄玫瑰曾说过的那些话。
“怎么?跟其他女孩一样,开始学会吃醋了?”陈子桐眯起眸,微微勾起唇角,笑出一抹兴味。
她皱起眉,“你说是不说?”
“好,我说,因为我不想骗你,说了之后你也许会不开心,但答应我,千万别生气,可以吗?”
苏葵朝他点点头,“我不生气。”
陈子桐深吸口气,跟着点点头说:“以前我很放荡,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人我都会追求,但那不是爱,只是好玩。”
她眯起双眼,一双柳眉也皱得好紧。
“所以真要说交往过的,保守估计二、三十个应该有吧!”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紧张的凝睇着她深蹙的双眉。
苏葵面露诧异,没想到这是真的……他的恋爱史还真辉煌!
这样的话,他说爱她还可以相信吗?该不会纯粹只是想安慰她?
“怎么了?说好不生气的。”他慌张地看着她。
“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敢相信。”自始至终她的眉头始终都没有松开过。
“不相信我曾交过这么多女友?”他轻扯笑痕,伸手抚触她紧皱在眉间的皱褶,“不相信也好,你就当我是大放厥词。”
“不是,不是不信,我相信你这句话,而是不相信你会对我动了真感情。”她比着比着,渐渐自卑的垮下双肩,下一秒便猛地转身,继续朝前走。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他急追而上,跟在她身边,“我是真的喜欢你,甚至爱你,这话一点都不假,否则我何不用学手语的时间去约其他女人,你用脑袋想想嘛!”
苏葵停下脚步,回眸又问:“你真的爱我?”
“百分之百。”他点点头。
“绝对认真?”
“绝绝对对认真。”
“不离不弃?”
“拿扫把也赶不走。”他双手抱胸,笑出属于他的那份洒脱与帅劲儿。
她微微开启双唇,以唇型慢慢说着,“子……桐……”
“嗯?”他瞪大眼,屏气凝神地看着她的小嘴,“再一次。”
“子……桐……”虽然无声也无音,可那纤薄的唇型清清楚楚显示着“子桐”两个字。
他的眼眶热了、红了,他用颤抖且粗糙的手指拂过她粉嫩的红唇,看着它形成一个个令他感动的形状。
“你喊我?”他哑着嗓问。
苏葵笑着点点头,“我很想很想用自己的声音喊出你的名字,可是我没办法,对不起。”
“别这么说,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他很激动地抱紧她,“我相信你总有一天可以开口说话,不要替自己设限,好不好?”
窝在他怀里的苏葵笑着点点头。对,她不该为自己设限,更不能因为旁人的几句话而对他产生不信任。即便那一切都是真的,至少他没隐瞒她,没将她当成下一个玩物,她该珍惜他的。
“明天早上有空吗?”他笑意盎然地看着她,“我们乐团为了下星期的表演,明天会做完整的预演,我希望你来看看,顺便给我一点意见。”
她点点头,能够打入他的生活圈是她所希望的,但愿她也能够让他的家人喜爱,而她也一定会尽一切努力让所有的人喜欢她。
第五章
“SmiLeEgg”
可偏偏今儿一早,陈立德就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拿着拖把,硬是堵在门口,打算与陈子桐“一决胜负”。
“爸,您这是做什么?”陈子桐才下楼,就见父亲像个门神似的杵在那儿,凛着一张脸瞪着他。
“你要去哪儿?不是医院是吧?”陈立德手中的扫把重重往地上一击。
“当然不是。”
“你……你这个孽子,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孝呢?你老爸费尽多少心思,就只巴着你当医生,可是你居然一点都不肯听我的。”陈立德气呼呼地瞪视他,说什么就是不让他离开。
如果他还是不肯当医生,那就只能待在家里,哪儿都别想去。
“爸,这跟孝顺没有关系,就算我做音乐,以后还是会奉养你。”陈子桐沉着嗓音,眉头皱得更紧。
“奉养我?当你三餐不济时,如何奉养我?”陈立德气得拿扫帚在他们面前挥了两下。
“爸,今天是我排练的日子,不要阻拦我好不好?”陈子桐已好话说尽,他难受的不是因为音乐路难走,而是父亲不支持他,还刻意阻拦他。
“排练什么,要练让他们自己练,你哪儿都别去。”陈立德像是担心被他给逃了,不停地拿着那两样“武器”在他面前挥动。
“我不想用硬的,可我还是得走。”陈子桐不得不往前跨进一步。
这时正好有位客人来了,“陈伯伯,子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是黄玫瑰,当她一到陈家门外瞧见这情形时还真吓了一跳!她立刻冲到他们之间当起和事佬。
“玫瑰,你来的正好,帮我挡住他。”陈立德见帮手来了,这才松口气。
“为什么要挡住他?”她不懂。
“我不让他去乐团。”陈立德瞥了她一眼,“对了,我差点儿忘了,你也曾经与他一起联手欺骗我。”
“陈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