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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寻了空当溜了回去,哪知夏笙寒也紧随其后,不肯再留在那个是非之地。不多时,她的博书斋就成了景帝等人的收容所。
原因很简单:湘王与公主一见面就吵架,苦了杵在一旁的其他人。劝吧,还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不劝吧,又显得不识大体——总之里外不是人。
她询问过夏笙寒究竟发生了何事才使得这两人的关系差成这样,可他死活不愿意讲,傅茗渊也干脆,直接唤道:“小十一。”
夏笙寒瞪她。
“哈哈,小十一,太好笑了。”
头一回抓到他的把柄,傅茗渊掂量着这估计也是她唯一一次机会了,是以每每提到都笑得很欢愉。景帝跑来问:“老师,你笑什么?”
“陛下你不知道,慧王他”她话未说完就被夏笙寒捂住了嘴巴,两人纠缠在一起,景帝的眉头却是皱了皱,似乎神色有些不悦。
“我告诉你行了吧。”夏笙寒在她耳边磨了一会儿牙,还不痛不痒地吹了口气。敏感的耳垂忽地温热了一下,连带着傅茗渊的整张脸都红了,急忙将他推开,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老老实实地低着头。
原来,连城公主十七岁时便已出嫁,可惜驸马命薄,成婚不到一年便在家中暴毙,没有提及是怎么死的。当天,湘王便把公主一棒子打晕送去遥远的青州,还将夏笙寒在王府里软禁了一段时间。
公主素来心高气傲,这边驸马尸骨未寒,弟弟还被软禁着,她人便被迫去了青州,觉得这是耻辱;本来和湘王的关系就像一层薄冰,这下更是不待见这个兄长了,逢年过节都要吵上一架,每每都是以摔碗踹桌子结尾,场面极其惨烈。
傅茗渊听得心惊肉跳,而夏笙寒却是波澜不惊:“王兄从没打赢过王姐;把她送走的那回,是头一次赢了她。”
“那软禁你是怎么回事?”
他只摇摇头,不答。
夺皇位的手段她见得太多了,哪怕是亲兄弟都有翻脸的那一天。湘王究竟在想什么,她实在琢磨不透;但再这样下去,景帝的皇位只怕就要不保了。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一转头瞧见安珞前来通报:“傅大人,乔府管家在外面说要见慧王。”
“乔府?”傅茗渊奇怪道,“找慧王来我这儿作甚?”
“我也是这么问的,那人给了我一个特别意味深长的眼神。”安珞无辜地摊开手。
“”傅茗渊噎了噎,立即出门去看。乔府来的还是上回那个鬼鬼祟祟的管家,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坚持要进屋才肯将事情道出。
傅茗渊不大高兴,可心知夏笙寒不会乖乖随她出来,遂将人领了进去,哪知当着众人的面,管家“噗通”一声以猛虎跪地式抱住了夏笙寒的大腿,哭喊道:“王爷救命啊,我家阿旭少爷他不见了啊!”
银登场OvO重要银物0v0作者有话要说:姐姐大你们都猜的是妹妹这是为神马捏Ovo
第34章 「公主」
“什么,乔旭不见了?”
傅茗渊一怔,默默朝阿尘那边看了一眼。夏笙寒想将人扶起来,可那矮胖的管家依然抱着他的大腿,扭动着身子,死也不肯松开。
“呜呜呜王爷你不知道啊,老奴就一个没看住,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管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小少爷走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夏笙寒的身体定了一下,随后问:“那为什么来找我?”
“是将军让我来找王爷的。”管家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将军说王爷你会有办法,老奴就立即来找你了。”
夏笙寒悟了一悟,立即命殷哲前去城里探查。傅茗渊皱了皱眉,叹道:“上回乔旭差点被马车给撞了,这回又是走丢了,乔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
老管家憋屈地瞅了她一眼,点头道:“是啊,到现在还没有小少爷的消息,整个将军府都快急坏了啊!”
傅茗渊凝视了他片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想起乔钰先天目盲,一时看不住儿子也没什么奇怪的,遂又遣几人前去,准备实在不行再向景帝讨要人手。
而另一边,眼看着冬天到了,离腊月也不远,若在年底之前景帝还没有立后的意思,以太傅为首一干官员估计就要用强的了。
傅茗渊比景帝走得最近,压力是一天比一天大,每天都要给老首辅烧香压压惊,语重心长地劝道:“陛下,现在外面每天都有一大批老大臣要你立后,你再怎么说也得表明一下态度。陛下好不容易才成熟起来一点,怎么又”
“立后立后,又是立后!每天都有好多人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景帝有些愠怒地起身,走到她面前,“老师这么想让朕立后,不如你来当?”
“!”傅茗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以深呼吸压抑着怒火,“陛下,你可知这不是儿戏?”
“朕当然知道这不是儿戏。”景帝怒目直视着她,将毛笔一摔,“朕早就想过了,老师学富五车,无论是在处理国事还是对付那些大臣都有一手,朕学不会也学不来,不如就由你去和他们说好了。”
傅茗渊慌了一瞬,但随即反应过来对方只是在怄气,遂平定下心绪,叹道:“陛下,我们都是男子。”
“那又如何?”
“微臣比你年长四岁。”
“那就更没什么了了。”
“”
景帝趾高气昂地站着,却被她一下揪住了耳朵。傅茗渊深吸一口气,将他拉到面前仔仔细细瞧上一眼,微合双眼道:“陛下,臣知道你很辛苦。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没人会逼你立后;但你是一国之君,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事。”
“刺杀,暗杀,你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对吧?你习惯装傻,我也看得出来,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注视着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少年,神色认真到可怕,“微臣陪在你身边,你觉得可靠;但慧王可以,信阳公主也可以,而我们与皇后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景帝挣脱开她的手,摸了摸被捏红的耳朵,“可是朕更想让你陪着啊。”
“那好,你过来。”傅茗渊沉着面色,又将他拽了过来,“陛下看着我,会脸红么?”
景帝头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问题,忽然有些嫌弃地瞄了她一眼,反射性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然不会。”
“那不就行了。”
“可是”景帝亦是有些疑惑,蹙眉道,“你的文章写的比朕好,连太傅大人背地里都夸你,朕就喜欢这样的人。”
傅茗渊默默叹了口气,“先不谈我们都是男子;景仰与倾慕本身就是不同的,文章写的比我好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你每个都要抓进宫来?就好比说”
她说到一半忽然停下,不知为何想起了云沐,眼前浮现出他威风凛凛的铠甲英姿,而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他,感到很高兴,高兴得与阿尘谈天说地,讲述着她从未见过的沙场,可也不过是高兴罢了。
她以为那是朝思暮想,却连一次也没有梦到过。
“好比说什么?”景帝疑惑地问。
“没什么。”
傅茗渊摇了两下头,一瞬间好像想明白什么,但心里依然是一头雾水。景帝托着下巴端详她片刻,有些烦闷地坐在一侧,眼珠子一转:“其实立后什么的也可以,你答应朕一件事就好了。”
“何事?”
“咳咳朕的姑姑近日回朝,希望能在你那里落脚。”
傅茗渊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想起他口中的“姑姑”是谁,待到反应过来,差点吓得跳起来,“什什什什么?!连城公主?!”
景帝诚恳地点头,双手合十道:“老师,现在能救朕的只有你了啊。”
“”这个结果她之前也思考过,但总觉得太可怕了,遂将此事抛诸脑后。
公主在京城没有府邸,皇子们一见到她就吓破了胆,信阳公主更是死活不敢与这个姑姑接触。景帝先前去拜托过云太师,但考虑到老太师的夫人早已仙逝,留下公主一人并不妥当,遂只好拜托有个夫人在家的首辅大人了。
当天傅茗渊便去接公主回府,本想拉着阿尘壮壮胆,可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问安珞才知,阿尘一整天都没从外面回来。
她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但既然景帝答应将公主安置好就考虑立后一事,她遂咬着牙上了,毕恭毕敬地走去,向连城公主行礼道:“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连城公主凝视着她半晌,冷笑道:“呵,竟然把本宫丢去一个外人那里,文烨他何时也和湘王一伙了!”
傅茗渊头疼地捂着脑袋,正欲解释,倏然望见不远处一人款款而来,竟是束发银冠的潭王。因上回在朝中相助,潭王又是个难得的正常人,傅茗渊以及众多侍卫宫女们一见这个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便像看见了救星。
“王妹近日回宫,过得可好?本王今晨才知晓此事。”
连城公主行了个礼,往傅茗渊的方向看了看:“回宫之事本宫从未与人提起,是以大家都是昨日才知。”
“哦,原来如此。”潭王点了点头,笑道,“听闻你要在傅大人府上落脚,总归不方便,不如与本王回府,也好有个照应。”
傅茗渊在心中感激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可公主却是面无表情,神色渐冷:“多谢王兄好意,但傅大人已经为本宫安排好了住处,就不劳烦你了。”
“那自然是好。”
潭王说着便礼貌地道了别,傅茗渊闷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微臣尚未安排好住处。”
“本宫说有就有。”公主棱她一眼,“还不快带本宫去。”
“”在无理取闹上真不愧是夏笙寒的亲姐姐啊!
傅茗渊没了法子,只好像请佛一样把人请回了博书斋,可是不到半日,博书斋里就炸开了锅。
连城公主与湘王的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凡事都要行以公主之礼,这令从小野惯了的傅茗渊感到很是不习惯。小书童们害怕出差错,索性一个个抱病躲起来,无奈之下只要由傅茗渊亲自上。
作孽啊!
连城公主默默注视着她倒茶的动作,忽然问:“你不觉得我麻烦么?”
傅茗渊一怔,立即笑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微臣自然不能怠慢。”
“你是文烨的老师,本是没必要在这伺候我的。”公主幽幽地打量着她,目光仍如初见时凌厉,面若冰霜,“本宫看得出来,他们不喜欢湘王,也不喜欢我,连亦纯都觉得我可怕,你不觉得么?”
傅茗渊倒茶的动作停了,微微点了两下头,蓦地笑了笑,抓着脑袋道:“微臣以前也认识一个和公主很像的女子,从来不会笑。对她来说,除了奚落我之外就没有别的乐趣了。”
“那后来呢?”
“后来啊”
她笑容温和,像回忆起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是阿尘握着一把长匕首站在她身后,神色冷峻:“刚才王爷托人送了信来,要我们立即去乔府。”
傅茗渊心中一滞,只好立即向连城公主道别,走到一半才想起来:“等一下,你拿着武器作甚?!”
阿尘像没听见似的领在前方,与她一道进了靖远将军府。傅茗渊拼了老命才追上,刚一进门却被不知从哪儿伸出来的一只手拽进了一间房间,身后有什么人捂住了她的嘴巴,令她动弹不得。
她大惊不已,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竟是乔旭手握一个竹罐,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等等乔旭不是失踪了么?
“别出声。”
夏笙寒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令她骤然安心下来,身体却陡然间有些不自在。乔旭摇了摇手里的竹罐,露齿一笑道:“王爷,我们一起玩。”
“好。”
二人说着便在屋子里玩起了掷骰子,傅茗渊则是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夺过那个竹罐,冲夏笙寒吼道:“你到底教了人家儿子什么东西?他怎么还好像进步了一样?!”
乔旭被抢了竹罐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盯着她:“那是因为我一直在练习啊,这次肯定是大。”
“”没救了。
傅茗渊这才想起正事,忙问:“不对,乔旭不是失踪了么?既然找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叫我们来?”
夏笙寒摊开手,百无聊赖地与乔旭一同开始抛花生玩:“刚才我让人去博书斋说阿旭被人绑架了。”
绑架?!
难怪阿尘会拿着刀那样急切地去乔府,可这难道从头至尾都是在演戏?
“你和乔将军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啊。”他耸了耸肩,“在他被调去岭南之前,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的。”
“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