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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手下不疑有他,立刻有两人跑开找车,带着血腥味的夜色变得越发诡谲
华南帮总舵刑堂,孟雪峰躺在一张摇椅上,身上盖了件毛毯,他今晚可谓是一夜没睡。
从白天雷雄说韩丽芳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情开始,他就意识到今天可能要出事了。他和雷雄打交道多少年了,雷雄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越是说有事却偏偏一副没事样子的时候就越可能会出事。
邱健当时还问他当时为什么不让雷雄让他和韩丽芳联系一下确认没事,孟雪峰只能感叹年轻人对雷雄了解得太少了,你敢当场不给面子真当雷雄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能不能活着离开聚义厅都是个问题,你当雷雄不敢动手?
外甥女韩丽芳到底牵扯进了什么事里面他不清楚,但是雷雄既然敢说出来,肯定就是掌握了什么把柄,就算杀了你也能把脏水捎带着泼你头上来,谁叫丽芳那丫头是自己的外甥女。
帮内的势力盘根纠结,除非非常私密的事情,否则很难对帮内几位大佬做到密不透风,不说是要干什么,而是既然是在这条道上混哪怕是为了保命,谁都免不了要到处安插两颗钉子打探消息。
岳中堂岳月母子被抓的消息他已经知道了,邱健父子匆匆连夜离开总舵的消息他也知道了。
想想,孟雪峰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没料错,雷雄这是真动手了啊,竟然连自己的媳妇和亲家母都没放过。
岳月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整个华南帮除了白露堂没人是她对手,雷雄想对付也没那么容易,一旦岳月和白露堂联手就更是如此,可是突然出现个僧不僧俗不俗能力压两人的高手,孟雪峰不得不怀疑雷雄是不是早有准备,所以越发不敢轻举妄动。
连岳月母女都牵连了进来,孟雪峰心中更加没底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屋外一个中年男子在月色下走了进来,是他的可靠心腹,低头在孟雪峰的耳边低声道:“孟爷,听说邱健中了两枪,现在正在抢救,邱义荣也抓回来了。”
“白天雷雄故意说出那话,就是想让心里有鬼的人露出马脚,年轻人果然是沉不住气啊!在总舵老巢被雷雄盯上了还想跑?”孟雪峰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道:“也别说别人了,丽芳那丫头怎么就和邱健混到一起去了?哎!现在各扫门前雪吧,我们这边什么情况?”
“情况不太妙。”中年男子声音再次低了些,说道:“我刚才找了个借口,想离开一趟,走出没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说龙头有令,帮内今晚戒严。我又试着想从外面招些弟兄来,结果进不了总舵就被人挡回去了,我们这边好像被控制了孟爷,龙头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对我们这边下手吧?”
孟雪峰一把抓住覆盖在身上的毛毯,想揭开站起来,不过胸脯起伏了一下咬了咬牙又躺了回去,微微摇头道:“让下面人不要轻举妄动,雷雄先有了准备,我们已经落了下风,捱过今夜他明天自然要给大家一个交代,千万别让他找到动手的借口,雷雄可不是个善茬。”
“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躺在摇椅上的孟雪峰又幽幽叹了声,试问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睡得着。
盘踞在果园中,相隔不是太远的另一座老宅内,华南帮的总管‘左相大爷’李悠南裹着被子安睡在床上。
看着睡着了,不过房间里的灯却没有熄灭,一只波斯猫缩在被子的一角窝个身子。
稍后,一位看起来年纪颇大的老管家直接进入了卧室,在床边低声道:“李爷,那俩父子准备坐船出海的时候被唐中云给拦住了,邱义荣已经抓回来了,邱健则被不知哪来的杀手给打了两枪,现在正在抢救中。”
李悠南翻了个身,白胖无须的脸上浮现出冷笑,微微睁眼道:“没当场打死算命大,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就奇怪了,邱义荣活了一大把年纪都被狗吃了岳月母女也卷进来了,到底是什么事?”
老管家躬身道:“李爷,情况有点不妙,我们这边好像也被盯上了,下面人有点担心,问是不是多叫点弟兄来以防万一?”
“人还进得来吗?”李悠南两眼一睁道:“交代下去,没我们的事,让他们别乱动,别撞枪口上去了,今晚都老实点,该担心的是孟雪峰那边,老孟今晚估计是睡不着咯,关灯休息吧!”
老管家应了声,关灯离去,窝在被子一角的波斯猫轻轻‘瞄’了声
重兵把守的聚义厅门口,几辆车停下,邱义荣被拖下了车,拖入了院子后面早年的地牢,没有用刑堂的地牢。
陈一舟走入聚义厅正堂,走到龙头宝座旁说道:“邱义荣已经带回来了,中云那边也安排好了。”
雷雄终于睁眼站了起来,转身伸出一只手扶着靠背,看着祖师爷的雕塑问道:“该知道的人恐怕都知道了,白露堂那边有动静吗?”
陈一舟回道:“没动静,孟雪峰也没有动静,其他几位内堂的执掌也都没有任何动静。”
一切都控制住了,雷雄微微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结果陈一舟又说道:“不过进柳家搜查的人发现一件蹊跷事,柳家的女佣人都处在昏睡不醒中,似乎都被药给迷住了。”
雷雄回头怔了怔,也有点想不通是什么意思,转身挥手道:“问问就知道了,去地牢看看吧。”
两人出了正堂,一前一后绕到了后面的老地牢,重兵把守的地牢门口让出了一条路来。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空间并不大,只有一间,不过各种锈迹斑斑的刑讯老把式家伙倒是一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了,这个地牢也许说是刑讯室更合适。
低着脑袋昏迷不醒的岳月母女被铁链成‘大’字型绑在了铁架子上,邱义荣也在其中。
看到狼狈不堪的岳月母女,雷雄也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干这事他老婆和儿子都不知道。
自己老婆那里好说,就怕自己儿子那边啰嗦,那傻子现在见了柳甜甜亲得比亲爹娘还亲,以前那花天酒地的历练都到狗肚子里去了,闹得跟没见过女人一样,越看越没出息。
他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针对岳月母女,但是林子闲那边的消息过来牵涉到韩丽芳和邱健,去韩国的货轮那边也确认了真的有事,干他这一行的可是提着一家人的脑袋在冒险,由不得他不小心。
岳月的身手太强,他请了绝云去坐镇,也只是以防万一。如果今晚岳月母女不逃,只是派去以防万一的绝云自然不会出手,可是既然逃了,那就说明心里有鬼,抓回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随后邱健父子又逃了,说柳家没有鬼他都不信,他隐隐怀疑是不是自己当年上位的事情柳家心里还记恨着,那他就更不能放过。
像孟雪峰那,他更是做了有异常就直接血洗的准备,不过孟雪峰就老实多了。说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要是可疑对象,他雷雄宁愿杀错也不想轻易放过,亲家和媳妇没有了还可以再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第1219章奇葩母子
一堆锈迹斑斑的刑讯工具前,雷雄顺手翻了翻,翻出了一块烙铁,拿在手上掂量着看了看,扔进了一旁烧得通红的炭火炉子里,回头瞥了眼昏厥中的邱义荣。
先从邱义荣嘴中拿到口供,回头再和俩母女对质,看她们还怎么抵赖。
雷雄发现这俩母女太阴险了,为了雪恨,竟然不惜将女儿嫁给自己儿子,怪不得柳甜甜能把自己儿子给迷成那样,还不知道背地里酝酿了什么坏事,这俩母女搞不好就是主谋,其心可诛!
陈一舟心领神会地指了指邱义荣,对几名手下说道:“先从他开始。”
当即有人用一盆凉水泼了邱义荣一脸,被冷水一激,邱义荣幽幽醒来,眼神从迷茫中渐渐清醒,目光落在了冷冷盯着自己的雷雄身上。
他没有害怕,只有满心的悲伤,老泪渐渐滑落在面庞上,‘阿健阿健’地呢喃着,不过等他看到岳月母女也被绑在了地牢中后,不免吃了一惊,暂时从丧子之痛中清醒了过来,朝着雷雄怒喊道:“雷雄,你想干什么,你”
啪!一名壮汉手中的鞭子甩出,抽烂了衣服,一道血痕出现在了邱义荣的脸上和身上,疼得他直哆嗦。
邱义荣的骨头没那么硬,也不是什么不怕死的好汉,几道刑罚一用,烧得通红的烙铁往他胸前一摆,立刻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都招了出来。
他不老实招出来还好,一招出来,雷雄头都大了,说一个脑袋两个大都是轻的,三个大都有了。
包括陈一舟在内的人都怜悯地看了眼这位神情抽搐的龙头老大,龙头貌似冤枉了自己的亲家母和媳妇。
这该死的父子俩竟然对岳月母女用上了迷香,想抓俩母女做人质当护身符好逃跑,岳月竟然是在中了迷香后带着柳甜甜逃出了柳家,碰巧撞到了绝云的手中被擒获,俩母女和邱健的事情压根没有一点关系。
这也解开了雷雄心中的一些疑惑,因为他之前总觉得俩母女逃跑的方式有点怪怪的,还有柳家的女佣人被药给迷了的疑惑也解开了。
雷雄现在对绝云有点无语,那位高手前辈办事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您老人家一点都不搞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人给抓了?这事闹得他都不知道回头该怎么向俩母女和自己儿子交代了。
嗤啦!烧红的烙铁顶在了邱义荣的胸口,一阵焦臭味散发出来,伤痕累累的邱义荣再次昏死了过去。
严刑拷打也没用,他对邱健的事情知道的的确不多,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雷雄也看出了这怂货不是面对酷刑能藏住货的人,再看看岳月母女,雷雄忍不住摸了把头发,轻咳一声,陈一舟立刻附耳过来。
“把岳中堂母女放下来,趁她们清醒前赶快送回柳家去”雷雄低声交代了几句。
“雄爷,这事事后怕是瞒不过岳中堂的耳朵啊!”陈一舟低声回了句,他都为雷雄担忧。
这误会闹的雷雄哭笑不得地摸了摸鼻子,“能瞒吗?越瞒事越大,她们迟早会知道,还不如主动交待出来。再想办法吧,先送回去,免得她们醒来看到这场面更没办法交差。”
陈一舟点点头,转身立刻对几名手下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岳中堂和少夫人放下来!”
俩母女也算是有惊无险,从刑具上解了下来后,立刻被人赶紧好好送回了柳家安置。
雷雄则是在一群人的护送下直接回到了家里,张美丽还在床上睡得呼呼的,丝毫不知道今夜外面发生了多大的事。
结果在美梦中,张美丽直接被雷雄扯了起来,拉了拉从肩头松垮下去的吊带,揉了揉惺忪睡眼,打着哈欠问道:“雄爷,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睡了,我这里出了点事,需要你去救场。”雷雄坐在老婆身边,将今晚有关岳月母女的事情给讲述了一下。
张美丽听完后,顿时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老公,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神情抽搐道:“你把她们母女给抓进了地牢,还差点用刑?我不去,这事我解决不了,岳月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我不去,我睡觉,你自己看着办。雄爷,我对你有信心。”
这女人赶紧往床上一倒,拉起被子将脑袋一蒙。
雷雄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被子给拽了扔地上,又将张美丽给拖了起来,苦口婆心道:“美丽,这种事情你们女人之间最好说话,我一大男人不好解释,你可以软磨硬泡让她们消消气。”
张美丽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甜甜那边好说,可岳月那是寡妇顶家门,硬撑着一口气,哪能受得了这冤枉气,我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没用啊!雄爷,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办的有点过了,她怎么说都是我们亲家,你动手前至少也要看儿子的面子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这事不用她说,雷雄自己都纳闷,那位高手前辈也太坑爹了,办事完全是管杀不管埋,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说什么?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自己亲家又怎么样?真要有牵连,他该下手时一点都不会心软。
“这事你不去不合适,大晚上的我一个男人不好守她们身边,俩母女现在还没醒过来,你先去她们身边陪着,也算是先把赔礼道歉的心意尽到,等她们醒来后,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要隐瞒,我这边再想想办法。”雷雄叹道。
张美丽瞪眼道:“你不去啊!”
雷雄干咳道:“你先过去缓缓,就当受点委屈,先让她们消消气,回头我也好说话。”
张美丽有点蔫了,知道不去不行了,挠了挠头问道:“老公,你说这事能不能先封锁消息?那样我也好说话。”
雷雄摇头道:“封锁不住的,我的人之前本就和她对上面了,何况动用了这么多人手,想瞒是瞒不住的,还是我们自己直接说出来的好,免得以后麻烦。”
没办法了,张美丽随便把自己给收拾了一下后,到客厅里到处寻摸,找了支鸡毛掸子倒提在手中,直接冲进了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