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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具展比你想的有趣吧!”他看着一脸汗的赵真颜,心里却在想,这回你自作自受了,哪有带那么小的小朋友满世界跑的。
“我还真没想到会这么有聊。”赵真颜命令满意抓住自己的裙摆,伸手自自然然地挽住颜昇的臂弯,“你那边呢?还顺利吧。”
“无非就是谈一些分成分账的利益问题,我又不是袁阳老婆,他们很喜欢我这样Nice的人,很快就谈好了。”颜昇拿袁阳老婆打比喻,把赵真颜逗笑了,满意听不懂,但也跟着哈哈笑。
“那就好,接下来我们就自由了?”
“是啊,只剩下吃喝玩乐了。哦对了,大老板叫了他的助手,作我们的全程陪同。”
“那不就是六人团了。”
“大于2,对我来说都一样了,现在就是60人我都无所谓。”颜昇一边抱怨一边盯一眼满意,昨晚还被她蹬到肚子。不过,见她逢着自己在的场合就变“乖”,颜昇的眼神总算收敛了一点。
赵真颜忍着笑:“想不想听听我今天的感受?”
“你要设计家具?”
“不是不是,我的感受只有一点——家具设计师好可怜。谁都要和他们分一杯羹,今天一大半的展品,都是建筑师、平面设计师、雕塑师,甚至还有服装设计师捣鼓出来的,这么多人和他们抢,压力多大啊!”
“现在流行跨界,不过都是玩票性质,没人真正抢。”
“我想是不是这个原因——无论从事什么职业,每个人都有家的梦想,有设计家庭物件的驱动力。不然,怎么不见建筑师去设计服装?”
颜昇故作正经的表扬她:“长进了,你脑袋除了装那些莫名其妙的事,还真能用来思考。”
赵真颜抽回手。他就连忙哄她:“你有没见到过特别中意的设计,我回去给你‘山寨’出来。”
这个承诺有点吸引力,她来不及生气了:“会不会侵犯知识产权或者外观专利什么的?”
“放家里谁知道呢?又不是拿去牟利。再说国内抄袭的一大把,根本没人管啊。你有没觉得这里亚洲人特别多?”
的确,黄皮肤比例要比在酒店或大街上高,应该有很多是国内厂家派来的。
“这个还不错,帅呆了。”她领颜昇过去看一个保加利亚雕塑家设计的椅子。名字叫 “Tensegnity”,由铝管和不锈钢绳制成,没有固定的尺寸,高矮胖瘦不同的人坐进去,椅子会根据身体自动调整。
“这个有难度,张力不好把握。你就不能挑个正常点的?”
满意插嘴了:“我不喜欢这把椅子,我喜欢‘草沙发’!”
她嘴里的“草沙发”是一个绿色组织的参展作品,用废弃的细钢丝编成沙发框架。放在草地上,洒下藤蔓种子。慢慢的,藤蔓就会爬上框架,穿过钢丝之间的孔,绿色的叶子覆盖住整个沙发,一眼望过去,真的像从草地上长出来的一样。
那件展品是连带草皮一起展出的,还标注了:完成时间——三年。
“这个没问题,满意你要‘草沙发’还是‘草床’都行,只不过我们要先找一个院子,等到你念小学的时候,这个沙发就长好了。到时候,姑奶奶再跟你爸爸借你出来玩。”
他们走出展厅前,赵真颜留意到一个大型布展台上只放着两张不甚特别的沙发椅,空落落的,也没有人驻足,展台周遭以蝴蝶造型装饰点缀。
“我还要补充一点感受——家具展百分之七十都是展沙发和椅子!你看这两把椅子平淡无奇,占那么多地方!”
颜昇从形状上认出这两把“名椅”,纠正道:“小姐,这可是丹麦国宝级的设计,也算整个北欧家具的一派源头——”
说着,抓住试图跑开的满意,将她抱到手臂上,接着说:“这次是请日本时装设计师皆川明给Egg C air重新‘画皮’,蒙上他设计的布料。”
“皆川明?”
“嗯,他痴迷芬兰文化,现在改了一个芬兰名,叫Mina Per one。Per one,是芬兰语‘蝴蝶’的意思,他也喜欢用蝴蝶这个元素。”
展台边上的蝴蝶,是钝钝的那种可爱。
赵真颜联想起三四年前,与颜晓愚在蝴蝶谷的那场对话,那时蝴蝶环绕身边,童话一般的美景,谁能想到潜流暗礁,颜晓愚甚至没能等到满意学会喊“妈妈”。
“怎么了?”颜昇察觉到她的黯然。
“我想起晓愚了,她和我说,做完最后一单,她就带满意移民,再也不回来”
满意一直很乖的呆在颜昇怀里,听到说自己,一脸迷糊:“晓愚是谁?”
“等你满十八岁,姑奶奶再告诉你。”
“那你忘了怎么办?”
“我不会忘,你也不会忘。”
《桑拿》
友情“地陪”在第二天就正式报到了,是一个身材颇为魁梧的挪威小伙子。
袁阳老婆用蹩脚的英语问:“你会说芬兰语?”
“抱歉不会。在这里,会英语已足够。” C ris礼貌地回答,“你们想去‘夏屋’?我开车带你们去。”
车行3小时,从赫尔辛基开到了米凯利市。一开始沿路都是农场,半熟的小麦亮黄亮黄地铺开在大地上。渐渐的过渡到林区,云杉们亲密地摩肩擦踵,在道路两旁连成一片遮云蔽日的绿色。连绵不断的栅栏,阻挡着人们随时艳遇一只熊或者麋鹿的可能。
到了联系好的“Summer House”,几个人惊呼起来——木屋们正对着一片沁蓝沁蓝的湖水。后面,则是莽莽山林。一派格林童话的感觉。
湖面的平静时不时被几只安逸的禽类打搅,它们不动声色地滑过水面,划开一道道水纹,偶尔优雅地回身梳理自己的羽毛。
“是鸳鸯吗?”袁阳老婆问C ris。
“YuanYang?” C ris重复一遍,耸耸肩,“我不明白,可这是野鸭子。”
几个人分别去木屋放好行李,换上了泳衣。除了满意一身红彤彤的比基尼,其他人都是相对保守的款式。
袁阳老婆招手道:“赵真颜,帮我涂防晒!”
虽然是6月,但茂密的绿和安静的蓝,衬得阳光的金黄也不那么浓烈了。
“需要涂防晒?”赵真颜问道。
“你也太不会保养了,女人,应该无论冬夏,外出还是在家,都做好隔离工作。何况我们这样大面积□。”
赵真颜只好把防晒油抹到她的后颈和背部。
“天哪,不是用推开的手法,这样会破坏防晒效果。应该是用手掌一点点按到地方就好。”袁阳老婆礼尚往来地把防晒涂到赵真颜身上,没过一会儿又惊呼,“你还挺多肉的,看起来好瘦,没想到这么能藏!”
赵真颜顾忌到袁阳在场,慌忙阻止她:“嘘。”
“怕什么,又不是限制级话题。我又没讨论你的罩杯。”她天生缺乏音量调控装置。
“小姐,你别说了行不!”赵真颜掐她一把,两个人嬉闹起来。
袁阳看她们互涂防晒,看地十分眼红,感慨道:“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旁看热闹。”
见颜昇在活动手脚,调侃地问道:“不如我们也互相涂防晒吧。”
“你这一身白花花的,还不多晒晒!”颜昇向来嫌恶“电灯泡”,正眼也没看他,就以标准的入水姿势扎进湖里,游起了自由泳。
袁阳游泳还凑合,但入水的范儿就差多了,手脚挥舞着“掉”了进去,刨了几下,喊道:“水好冷啊。”
C ris烧火烧到一半,见两个男人都下了水,挥着一根木头喊他们上来:“快好了。先桑拿再游泳吧!”
桑拿屋很好认,它的门比所有木屋都矮一截,只有不到一米高。
“我还以为是狗屋。”袁阳盯着那个门,“也差不多了,我们估计都得爬进去。”
C ris见中国人都看着桑拿屋的门,就知道他们心存疑问,于是解释道:“门做这么矮是为了防止散热过快。传统桑拿比较麻烦,房子的主人在你们到来之前,已经烧了4、5个小时的火了,现在温度才差不多够。”
袁阳两口子闻言,绕到木屋后面去看主人烧火,闲着没事又帮起忙来。无奈烟熏的厉害第一稿内容,权作番外 。。。
,两个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变成两只“黑旋风”,只有眼睛和牙齿还留着白,彼此拿对方取笑。
满意在和赵真颜谈条件:“姑奶奶,我也要进去。”
“你不行,小朋友进去会晕倒的。”赵真颜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晕倒了就错过好玩的节目了。”
“没有好玩的节目了!”满意着急起来。
“有,当然有。不信我们问问C ris叔叔。”
C ris想了想说:“我带你去后面看松鼠吧。”
“W at?”满意在幼儿园里学的英语实在有限。
“松鼠。”赵真颜解释给她听,“你会看到松鼠跑来跑去,抱个果子,就像《冰河世纪》里那只松鼠一样。”
满意长到足够大,第一次被赵真颜带去看电影,就是看的《冰河世纪2》,焉有不动心之理,赶紧跳到外国叔叔那边,仰着脖子问:“可以捉吗?”
C ris除了母语和英语,其实还会德语、瑞典语,但是都不能用来和中国小妞沟通,只好胡乱点头,任她拖着往前走。
赵真颜躺回折叠躺椅上,让阳光慢慢给皮肤加温。
主人把桑拿屋的门打开了,对他们说:“都准备好了,进来吧!”
“不用分男女的吗?”袁阳老婆显然是常去会所那种,固守着进门后男女各走一边的思维。
“分男女?”主人吹胡子瞪眼睛,“我们都是脱光了进去的。男女在一间。”
袁阳抱着他老婆,防备地盯着木屋主人:“这可不行。”
“知道你们保守,所以才叫C ris通知你们穿好泳衣。”
几个人躬着身子进了桑拿室。热浪铺面而来,毛孔瞬间张开。桑拿室里还准备好了几大扎啤酒,主人示意他们直接用大扎喝:“不够我再拿。”
凳子旁边放着水桶和几根桦树条。
“这是做什么的?”袁阳老婆可以去编一本《十万个为什么》。
主人放下啤酒,从桶里挑了一根叶子稍多的桦树枝,抽打着自己已经全然放松的身体,露出享受的表情,解释道:“桦树味道好。边蒸边抽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由于有几个专业词汇一时没听懂,袁阳嘿嘿笑道:“看起来像□道具。”一说完,就被老婆抽了一鞭,享受到了□的待遇。
袁阳比较胖,呆了一会儿就觉得再怎么喝酒也追不上水分流失的速度,有点头晕眼花起来。主人告诉他,头晕了就要赶紧跳进湖里,滚烫的身体被冷水一刺激,那才是夺命般的爽快。
那三人出了桑拿室不久,赵真颜只听到几声尖叫,笑着说:“看来真是夺命,那么冷的水,他们真跳!”
见颜昇不睬她,也出了门,旋即带了一小盒海盐回来,递到颜昇手边:“最近好像长胖了,你帮我抹点盐,好蒸快一点。”
赵真颜穿的是连体泳衣,前面裹的严严实实,唯有后背露的足够大方,仅以一根系带连着。他一抄手沾上盐粒,胡乱地抹到她的后背上。
她胖才见鬼了。
赵真颜轻轻捉住他的手腕,往腰上移:“傻瓜,背上哪有赘肉。”
这样倒还罢了,她接下来指的地方明显也不是需要减肥的所在。
颜昇把手伸进她的泳衣里,汗水早让她的皮肤滑的像鱼一样。这几天,两人连拉手都罕有,此刻才体味到皮肤的饥渴,恨不得粘在一起,哪里还肯放开。
他明显觉得温度再一次升高了,热气扼住喉咙,让他艰于呼吸。
赵真颜本来是背对他站着的,偏偏还像催命鬼一样回头过来吻他。本来就很闷的环境下,这吻简直要命,不过一会儿她就松开口,喘着气。
他掂量了一下会不会死于窒息,无奈理智早就被蒸发得所剩无几。在扯开她背上的系带时,他不忘看一眼门——她进来时已经栓上了。
还借口抹盐,她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这个妖精。
头早已经发晕,此刻更加缺氧,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冒着热气的熨斗,而墙壁就是熨板,天时地利人和,必须把面前的她熨平整了。
“你刚才不是想游泳吗,怎么不游了?”袁阳见颜昇睡躺椅上了,诱惑他说,“他没骗我,蒸完再游泳,那感觉——”
再一看赵真颜,好像换了一件泳衣,脸上被蒸汽灼的红彤彤的。
“还能再去蒸吗?老板。”袁阳开始喜欢上了传统桑拿。
“当然。我们都是在桑拿室边聊天边喝酒,一直到天亮。”
这三人一进去桑拿室,发现啤酒都空了,用不同语言同时感慨:“他俩真能喝。”
此时,颜昇保持着赵真颜进桑拿室之前的姿势——闭着眼睛躺着一动不动,低低地说:“可惜了那么多酒,都打翻了。真颜,你再胆大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