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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对一个肺癌晚期的患者说这些不好,但是有些话,她必须说清楚。
周楚榆的话,瞬间浇熄了欧向北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
辛情假装轻咳,看了一眼面目无光的欧向北,然后,又将目光定格在周楚榆的脸,乞求道:“楚榆,这小子是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让我带着遗憾离开,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跟向北和好,然后和和美美地过日子,给我们欧氏生个可爱的继承人。”
说着,辛情又用白手帕捂住了嘴巴,开始假装咳嗽。
周楚榆的眉,在触及到白手帕上那青紫色的唇膏印后蹙了蹙。
再仔细一看辛情的嘴唇还有眼圈上的黑色,周楚榆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她懂了,辛情癌症是假,想阻止她跟苏清城结婚才是真
怪不得,这一切都来得这么巧合。
感觉到周楚榆正在盯着自己看,辛情立即尴尬地轻咳了一下,故作虚弱又道:“楚榆啊,算阿姨求你了,嗯?”
周楚榆淡雅一笑,拭了拭泪,拿过辛情手中的手帕,擦了擦辛情的眼圈还有嘴唇
看着白手帕上那刺目的颜色,周楚榆没有说话,只是将手帕放回辛情手中,然后淡定地起身
欧向北与辛情见谎言被拆穿,立即尴尬地低下了头,谁也没说话。
“阿姨我先回去了。”说完,周楚榆便转身,气定神闲地离开
辛情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抓着手帕,看着周楚榆离去的背影,呢喃道:“儿子,老妈的演技不好么?”
“”欧向北没说话,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门口,在周楚榆上车之前,欧向北及时挡在了她的身前,抓着她一只手腕,气喘吁吁,道:“老婆,你别生气。我跟我妈,也是”
“我没生气啊。欧向北。等我结婚的时候,给你跟阿姨送请帖,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啊。”周楚榆浅笑着拨开了欧向北的手,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说完,周楚榆便潇洒地上了车,连看都没看欧向北一眼。
他默然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子,泪水渐渐模糊的双眼。
忽然感觉,如今的周楚榆,就像眼前这渐渐远去的车子似的,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他好怀念曾经那个心里眼里只有他,不管他怎么疯,怎么狂,都始终守在他身后的周楚榆。
带着满心的荒凉,转身,他犹如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步一步进了门
换上拖鞋,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正在对着镜子卸妆的辛情身边,坐了下来。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地靠着沙发,抽着烟。
缭绕的烟雾,为他的脸,笼上了一层弥散不开的忧郁。
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欧向北的表情,辛情心下一疼。
将镜子与化妆棉放在一边,辛情侧过身子,紧抓着欧向北的一只手,道:“儿子,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刚刚演戏演过头了我不该用白手帕捂嘴的。”
想到刚刚那一幕,辛情就无比内疚。
明明,周楚榆已经相信她的话了。
“”欧向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抽着烟。
“儿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怪我以前太傻13,若是我不那么作死,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呵呵”欧向北苦笑,又吸了一口烟。
“没关系,只要他们还没结婚,咱们就还有机会”
“就是她结婚了,我也不会放弃”说完,欧向北便起身,拿起沙发靠背上的外套,穿在身上,道:“老妈,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辛情立即起身,问道。
欧向北现在这个状态,她真的害怕他这样出去,再惹出什么事端来。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去喝酒了,我想去医院,找那个苏清城谈一谈。”说完,欧向北便拍了拍辛情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
重症监护室门口,欧向北顿住了步子,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一股子浓烈的药水味便扑鼻而来。
此刻,苏清城正靠坐在chuang头看电视,面色依旧苍白的好似宣纸一般。
看见欧向北,苏清城无力地问道:“有事?”
欧向北蹙眉,轻轻带上门,走到他身边,道:“自然是有事,没事我会找你么?”
“什么事?”嘴上虽然在问,但是苏清城对欧向北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心知肚明的。
欧向北冷哼,看着苏清城,道:“离开周楚榆,只要你肯离开她,你想要多少钱我欧少都会给你。”
“我就知道,你来这里一定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我果真没猜错,对不起,要我离开她,我做不到,你就是把全世界给我,我也不要,对我来说,她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苏清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以为你现在是病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
“欧向北,经历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动不动就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你想打我,那你便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是绝不可能离开周楚榆的。”苏清城清雅一笑,云淡风轻地说着,丝毫没有被欧向北身上的戾气镇住。
“苏清城!”
“你个花花公子,现在知道珍惜她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松开她的手,没事的话,你就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苏清城的话,彻底点燃了欧向北心中的炸药包。
本来他就看苏清城很不顺眼,现在他说下这番话后,欧向北就看他更加不顺眼了。
“苏清城!”说着欧向北便死死抓住了苏清城的衣领,紧握的拳头对准了苏清城的脸,却并没有打下去,一双猩红的眸中,燃烧着震慑人心的怒火。
“嚓”紧闭的门就在此刻被周楚榆从外推了开来。
周楚榆一进门,就看见欧向北正用拳头对着苏清城。
她蹙着眉,一张脸迅速冷了下来。
“欧向北,你这是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他是个病人!”周楚榆快步上前,狠狠将欧向北推在一边,低吼道。
看着周楚榆为了别的男人对他吼叫,欧向北的心又是一疼
他苦笑,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周楚榆,冷哼:“呵呵病人?病人怎么了?!病人欠揍,我欧少也一样收拾,怎么,老婆,我这还没动手,你就心疼了?!”
周楚榆不语,扬起手“啪!”一个火la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印上了欧向北的左脸!
她的巴掌,打在他的脸,却伤了他的心
“老婆,你打我?!为了这个男人!”
“下次,你若是来sao扰清城,我还会打你!欧向北!算我求你了,你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行么?!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为什么还跟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我?你都不累么!你放了我吧!”周楚榆低声说着,说到最后,烟圈渐渐变红。
“放了你,那谁放了我?周楚榆,那谁放了我!你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过的么?呵呵”欧向北轻声说着,说到最后,他竟是不自觉地苦笑。
苏清城坐在一边,静静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却只是保持着沉默
“你自己放了你自己就好了,别再纠结了。有些话,我都说了很多次了,也说累了!不管你怎么做,我跟清城这个婚,我们是结定了!”
她的眼神,犹如千年寒冰,刹那间,冰冻住了他的心。
他轻柔了一下火烧火燎的脸颊,看着周楚榆倔强的脸,道:“可是,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爱情这东西,都是靠慢慢培养的而且,欧向北,你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我早就不爱你了。”周楚榆冷冷地说着。
跟欧向北纠缠了这么久,真的不想再继续跟他纠缠了。
如今,她既然已经决定要跟苏清城结婚,那么她就该绝情点,彻底让欧向北死心。
“周楚榆,别为了摆脱我而说违心的话,我不信!”欧向北蹙眉,手指轻轻描绘着周楚榆的唇角,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呵呵违心的话?抱歉,我并没有说违心的话,我早就不爱你了,若是,你真的爱我,就请你给我追求自己幸福的空间,别再像个跟屁虫似的了,我很烦!”周楚榆绝情地说着。
她知道,对待欧向北,不绝情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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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周楚榆苏清城到底会不会结婚么?想知道欧向北接下来会怎么做么?一切内容,都在下一章
271你真的很烦
欧向北眼神中的伤感与失落,让周楚榆的心瞬间拧成了绳。
周楚榆冰冷而又坚定的眼神,好似一把刀,无情刺进了欧向北的心。
这一瞬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
全身的每一粒细胞似乎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喊疼。
“真心话?你觉得我烦?老婆我要听真心话。”
“是。你真的很烦,欧向北!”周楚榆绝情地说着,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渐渐伸向身后,然后,紧紧攥在了一起。
纤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中,那是一种钻心的疼。
“真心的?”欧向北又问,一双失落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冰冷的眸。
他很想从中找到一丝闪烁,可是,却根本就找不到。
“没错真心的!别再来打搅我跟清城的生活了,谢谢你了!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怕是你我两个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周楚榆倒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着。
“”欧向北默了。
低下头后,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内唇,然后,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
绝望潮水般汹涌而来,毫不留情将他吞噬。
听到欧向北的话,周楚榆的眼神黯淡了一秒后,又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她倔强地嘴角上扬,睨着好似失去三魂七魄的欧向北,道:“欧向北,谢谢你!”
欧向北没说话,冷冷看了苏清城一眼后,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闭后,周楚榆的眼泪彻底决堤。
就到这里,她与欧向北就算是撇的干干净净了
病chuang上,苏清城轻咳了一下,然后艰难地往chuang边挪了挪身子,抓住了周楚榆的手。
“我知道,你舍不得他。我也知道,你跟他说的话都是口是心非的谎言。”他轻声说着,一双眸子渐渐垂了下去,心,也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颤动。
“”周楚榆沉默,双眸轻阖,身子,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这样做实在让你太痛,不如我们暂时先不结婚吧。我”苏清城吞吞吐吐地说着。
听到苏清城的话,周楚榆立即睁开了双眼。强笑道:“清城,既然说好了要跟你结婚,那么我就不会反悔,你放心,跟你结婚以后,我一定一心一意,彻底忘记欧向北。”
“好”苏清城点头。
欧向北从医院出来以后,欧向北就开着车子来到了<;谜>;酒吧。
冷清的大厅里,欧向北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喝着洋酒,身上,黯淡无光,再无往日神采。
一瓶酒下肚,他的头开始有些晕眩。
他苦笑,又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陆离的灯光打在他的眸,将他眸底的伤感,映衬的特外明显。
又喝了半瓶酒后,他重重放下了酒瓶。
闭上眼睛,周楚榆的话,周楚榆的眼神就好像魔咒一般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最终,他还是输给了苏清城,输的一败涂地。
“呵呵呵”他苦笑,却是欲哭无泪。
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撑着下巴,他无力地靠着吧台,心,好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
一直坐了很久,他才踉跄地滑下了吧椅,撑着昏沉沉的脑袋,脚步蹒跚地出了门
外面正在下着雨,天空彤云密布,恰似欧向北此刻的心情。
站在大门口屋檐下,伸手接了几滴雨,他冷着脸,步入了雨中。
豆子大的雨滴打在身上,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
无精打采地穿过车水马龙的路,他一个人静静坐在了路边树下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与车,他感觉自己就好像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孤寂到了极点,
雨水,自树叶缝隙一点一点渗透在身上,他却一点都没觉得冷。
坐了很久,直到身上湿透,直到酒醒了一半,他才起身,径直走到马路对面,开上自己的车子,快速离开
抓心挠肺的感觉几乎折磨的他快要喘不过气。
再次回到家门口已经傍晚。
推开门,看了一眼湿漉漉的院子,还有院中周楚榆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