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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薇薇瞥了凉意一眼,闭上眼睛,并不准备搭理他。
“鹦鹉,你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就因为上次那个吻?”凉意玩笑地说着,狭长的眸子里笼着一层玩味。
所有人都离开后,凉意又褪去了一身温润,回到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上次的事情,我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放在心上。”乔薇薇睁开眼睛,看着他,道。
“既然没放在心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他伸出手,揉了揉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
“”
“对于孙小然,我哥的做法你是不是很失望?需不需要我帮忙?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去杀了她。”他继续把玩着她的发丝,道。
听着他的话,乔薇薇承认,自己有一点点被感动到了。
“不怕你哥撕了你?”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再说,他现在,想撕碎我也很难。”他邪魅一笑,道。
“算了,孙小然,等我痊愈了,我会自己去教训她。自己能做的事,无需麻烦别人。”
她的表情依旧倔强,冷笑中依旧带着无可比拟的高傲。
听着她的话,他的眸子再一次暗了暗,目光,从她的脸,挪到了她打着石膏的双腿,眉宇间凝聚起一个深刻的“川”字,默然收回把玩着她发丝的那只手。
“嚓”
推门声,将乔薇薇与凉意的视线同时拉到了门口处。
“嘟嘟嘟”一身隔离衣的凉薄、右脸微红的凉薄,刚一进门,手机便不安分地响了起来。
凉薄瞥了乔薇薇与凉意一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的“老妈”二字,他便立即按下了接听键
灌耳而来的,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134
“怎么样了?”凉薄气喘吁吁走到欧向北身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道。
“一直在里面抢救,还没人出来过,所以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欧向北闷闷地说着。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汪峰高亢的声音灌耳而来,欧向北不耐烦地自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看都没看便直接接了起来,语气极度不佳:“喂?谁啊?”
“欧少,我是陈怡,晚上要不要来我家?”
“去你妹啊!老子没空!”欧向北低吼,按下挂断,直接将手机放进上衣口袋。
挂了电话后,整个世界再次安静了下来。
“呜呜呜”女孩的呜咽声、急促的脚步声、在此刻显得分外刺耳。
四人一同看向声源处。
只见身背白色单间书包的宁檬,正一边哭着一边往急救室的方向跑。
跑到凉薄身边后,宁檬擦了擦眼泪,道:“薄爷,我放学后看到新闻就立马赶来了,然后我问了下面的护士,护士说,薇薇姐又被送进了急救室了,薇薇姐不会有事吧?”
“这不是宁檬么你怎么来中国了啊?”看见宁檬,欧向北有些诧异。
“薇薇姐把我带来的,向北哥,楚榆姐,意爷,你们都在啊。”宁檬吸了吸鼻子,红肿的眼睛看了几个人一圈,道。
“宁檬,过来坐”周楚榆强笑着,朝宁檬摆摆手。
宁檬点点头,乖乖走到周楚榆身边坐下,靠着周楚榆的肩膀,道:“楚榆姐,薇薇姐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好怕,真的好怕。”
豆大的眼泪,打湿了周楚榆的肩头。
“叮”就在此刻,急救灯灭,急救室的门缓缓而开。
众人紧张地齐齐一身,围在门口。
主治医生率先走了出来,摘掉口罩,叹了一口气,不等众人开口,便率先说道:“经过抢救,目前病人的各项指标目前都已经稳定了下来,只要等烧退了就没事了,你们各位可以放心了。”
医生的话,让众人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到了原地,所有人都重重地送了一口气
“医生,辛苦了。”凉薄看着医生,紧绷的脸部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薄爷,这是我应该做的。”医生淡淡一笑,道。
就在此刻,面戴着氧气罩的乔薇薇被医护人员缓缓推出了急救室,此刻的她眉头深锁,睡得很沉
“但是,病人现在处在非常时期,抵抗力很差,你们要进去探视一定要穿隔离衣,以免身上的病菌感染到患者。”
医生的话,让谷欠跟随着推车往重症监护室走的几个人顿住了步子。
“医生,这个我们知道了。”凉薄拍拍医生的肩膀,道。
*************
三日后。
清晨,一直发烧昏睡了整整三天的乔薇薇缓缓睁开了双眼。
动了动打着石膏的胳膊,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
听到声音,趴在一旁浅睡的凉薄立即睁开了双眼,紧张地看着乔薇薇,摸了摸她的头,道:“太好了,不烧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三天,吓死我了。”
“薄爷,出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医院?”另一只手碰了碰头部,拼命回忆着自己来医院之前发生的事,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己的记忆,好像就从从梦园出来那里中断了。
“你不记得你自己之前发生过什么了?”
“我只记得伯母叫我去梦园,然后说了我一顿,还打了我,我很生气,为了避免跟她发生冲突,我就开着车离开了,之后的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从梦园出来后的那段记忆,好似被什么给彻底挖走了一般,空空的
“那你在梦园有没有喝过什么?”
“我喝过孙小然给我的一杯咖啡,我是发生了什么事?车祸?”乔薇薇问道。
“嗯先不说这个,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这打着石膏的胳膊有点疼,真奇怪,两条腿都不疼,怎么就胳膊疼。”乔薇薇蹙了蹙眉,不悦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凉薄的眸子再次暗了暗,苦笑着,却无言以对。
“薄爷,看我这个样子几个月是下不了床了,得你来伺候我了。”乔薇薇玩笑地说着,苍白的唇瓣无力勾起,声音依旧不大。
“别说几个月了,就是伺候你一辈子我也愿意。”凉薄低下头,吻了吻她微凉的唇瓣,道。
“切,怕是有一天我真的瘫痪在床需要你伺候我一辈子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吧?指不定到时候还会直接一脚把我踹了呢。”话太长,说到最后,她有些有气无力。
“你就是瘫了我也爱你,你瘫了我也照顾你一辈子”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深情款款地说着。
*************
“乔小姐,我现在就简单地问您几个问题,您只要如实回答我就好。”病床边,英姿飒爽的女警手拿着钢笔、笔记本,对着仰面躺在床上的乔薇薇说道。
一旁,凉薄静静地把玩着乔薇薇的头发,安静迷人。
“乔小姐,请问您当时在梦园,有没有喝过什么东西?”
“喝过孙小然给我的一杯咖啡。”乔薇薇无力地看着头顶正快速记录着口供的女警,道。
“那么除了咖啡,您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
“那么您现在能不能回忆起您在车上发生的事”
“不能,那段记忆好像被什么挖走了一样,一片空白。”乔薇薇道。
“好了,乔小姐,我的问题问完了,您辛苦了,祝您早日康复。”说着女警便合上了笔记本。
朝凉薄与乔薇薇鞠了个躬后,女警快步离开监护室。
“薄爷,怎么我的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不会是废了吧?”女警走后,乔薇薇又动了动打着石膏的双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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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蹙眉,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动了动唇:“对不起,我这么做,只是怕你知道了接受不了,想找机会慢慢地告诉你的,医生说了,我们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放心,哪怕寻遍天下名医、散尽家财,我也会治好你。”
唇,轻吻着她的发顶。
声音,沙哑到了极致。
温热的泪滑过他棱角分明的脸,落在她的发顶。
“骗子!你个骗子!骗子!”她呜咽地抽泣着。
手狠狠捶打在他的xiong口,发出如同擂鼓般沉闷的声响。
泪,浸湿了他深黑的大衣
他任由她捶打着她,再怎么痛,依旧纹丝不动。
耳边,她心碎的呢喃,抽泣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深深插进了他破碎不堪的心。
累了,她无力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手却依旧死死抓着他的大衣,道:“去帮我杀了孙小然好么?杀了她,好么?我求你了!”
“女人对不起,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他加重了手臂的力度,用力将她抱进,脸颊,不断地磨蹭着她的头发,无奈地说着。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又何尝不想去杀了那个女人。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
那个女人是唯一能够解她身上蛊毒的人。
如果孙小然死了,那她也就没救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她死!我恨她!我也恨你!你不是爱我么?为什么不能帮我去杀了她!为什么!”她撕心裂肺地喊着,纤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他线条精美的脖颈。
他长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任由她一下一下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此刻的他,不是站在世界之巅的王者。
此刻的他,只是一个心疼自己女人的普通男人。
“乖,你不能恨我,我也不要你恨我,相信我,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他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紧紧搂着她,道。
“我恨她!我好恨!”抓着他脖子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带着血的手缓缓滑落到身侧握成拳头。
强烈的恨意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感觉自己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
全身的每一粒细胞都在疼。
哭累了,她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深呼吸,道:“因为她是你老婆,因为她怀着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能像对待乔茉莉陈碧华那样随便对待她,是么?”
“”他不语,他多想告诉她,不是,不是。
“哈哈哈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她缓缓闭上沉重的眼皮,苦笑着,不再说话。
他再次吻了吻她的发顶,伸出手,拭去脸上的泪,弯腰将仿若被抽去了筋骨般柔软的她抱上了床。
她绝望地仰躺着,眼睛死死盯着头顶素白的天花板。
泪水,沿着眼角一点点流淌而出,濡湿了雪白的枕巾。
“明天,我带你去美国,美国不行,我们再去别的国家。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一直瘫着的。”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眉头深锁。
“”她沉默以对,连看都不去看他一眼。
“嚓”开门声,划破了一室的沉重忧伤。
门口,身背红色双肩书包,身着厚重白色羽绒服的宁檬呆呆看着眼前的情景,清澈的眸,泛起层层泪花。
她狠咬着苍白的唇瓣,缓缓走到乔薇薇身边,伸出手,擦了擦乔薇薇脸上的泪,看着脖子上全是血痕的凉薄道:“薄爷,薇薇姐都知道了,对么?”
凉薄没有说话,满眼是殇。
“薇薇姐,你别哭好不好,不是说了么,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乔薇薇没说话,也没看宁檬一眼,只是呆呆看着天花板,不言不语,恍若呆滞。
宁檬无奈地摸了摸头发,看了看凉薄,又看了看乔薇薇,实在是不知所措。
“你走吧,去陪你的老婆吧。宁檬在这边陪我就好!”良久,乔薇薇才无力地动了动唇,身侧,沾着血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道。
“女人”
“我叫你走,你听到没有!”乔薇薇别过脸,声音几乎快要撕裂。
“好我走。”他再次深呼吸,用力地睁了睁眼,而后,扭头看着宁檬道:“好好照顾她。”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轻轻带上了门。
“什么爱我,什么我是唯一,都是放屁!关键时刻,还不是向着孙小然那个jian人!”听到关门声后,乔薇薇再次无力地动了动唇,道。
此刻,她的声音早已沙哑到了极致。
“薇薇姐,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宁檬缓缓坐在乔薇薇床边,再次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道。
“嚓”不等乔薇薇说话,门便再一次被人打开。
“我让你走你没听”乔薇薇大喊,当目光触及到门口凉意与周楚榆的身影时,另外几个没说完的字便被生生吞回了腹中。
“楚榆姐。意爷。”宁檬看见二人,立即滑下了床,乖乖打着招呼。
周楚榆与凉意一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