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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甲寅」),作「震旦佛教衰落原因論」,列舉化成、政軛、戒弛、儒、義喪、流窳六事(文)。
月霞主辦華嚴大學於哈同花園,弘揚賢首宗(不久遷杭)。學生有持松、常惺、慈舟、戒塵、了塵等,為近代佛教之一流(三十年來之中國佛教;議佛教辦學法;從一般教育說到僧教育)。
民國四年,一九一五(甲寅──乙卯),大師二十七歲。
春,致力於三論玄疏,於百論疏契其妙辯(自傳八)。
大師關中著作,首成『佛法導論』 (自傳八)。論凡七科:一、緒言,二、小乘,三、大乘,四、小乘與大乘之關係,五、佛法與人世間之關係,六、佛法與中國之關係,七、中國佛教之整建與發揚。論小乘以三句攝:「了生死為因,離貪愛為根本,滅盡為究竟」。論大乘亦以三句攝:「菩提心為因,大慈悲為根本,方便為究竟」。論小大之關係,則「小乘是大乘之方便行」,而後世人師,則「無寧先令悟菩提心」。從佛法而論及適行今世,為大師當時之佛法概觀。
按:告徒眾書及略史,並謂民國五年作導論。論中有『處今中華民國佛教四眾信人,則當請政府廢棄(四年十月頒布)寺廟管理條例』,則「五年」說頗為近情。惟自傳以此為「首作」;四年夏,了老曾為印行;五年春昱山出關,即見此小冊:言之又若是確鑿!疑四年首作而五年重加修正,姑依自傳附此年。
其後,繼作「教育新見」、「哲學正觀」、「辨嚴譯」、「訂天演」、「論荀子」、「論周易」、「論韓愈」、「百法明門論的宇宙觀」等論文(自傳八)。大率以佛理論衡世學及世學之涉及佛法者,折其偏邪,誘攝世學者以向佛宗。如以圓覺經之四相以論哲學之優降,以十二緣起格量天演,以唯識論荀子等。教育新見,立「相對的個人主義」,以『養成人人皆為自由人,使就其各個人之相對者(對個人、對家庭、對社會、對國家、對世界),化合之而能經營其自由業』為教育У模沂尽复笸澜鐖A滿生活之教育」,最能表現大師融合社會主義與佛法,由人類一般而階進大乘之思想。 是春,了老任普陀山普濟寺(前寺)住持,大師每為主文稿(自傳八)。五月九日,袁政府部分承認日本二十一條之要求。夏初,許良弼來訪,以「辨嚴譯」各篇,集睿弧竾雷g小辨」,付之刊印流通(自傳八)。
是年夏起,專心於楞伽、深密、瑜伽、攝大乘、成唯識論,尤以唯識述記及法苑義林章用力最多,將及二年之久。時又涉樱刹浚粢忪渡疲ㄗ詡靼耍6嶂
『整僧之在律,而攝化學者世間需以法相,奉以為能令久住正法、饒益有
情之圭臬』(相宗新舊兩譯不同論書後)。
時(「夏季」)大師『哀華人之盲趨冥行,及悲歐蠻之大相斫』,作「墨子
平議」。末曰:
『彼海西諸族,殆皆墨翟之苗裔歟!夫癡見共流,愛慢同穴,無所簡擇而務馳騁,亦苦樂雜然相進而已矣!亂之上也,治之下也。此風今日且靡靡 天下,一墨則不足以相捄,眾墨則適足相撓鬥。毘墨之道,一往而無所回顧,則今之世,其去吾人所愛之和平,益以遠矣。悲夫』!王一亭來山晉香,訪大師於關中,以詩持贈,因相契重(自傳八;追念王一亭長者)。是夏,以日本要求傳教自由,孫毓筠、楊度、嚴復等乃承袁政府意,發起「大乘講習會」,邀請月霞、諦閑主講。八月,籌安會帝制議興,孫毓筠等名列六君子,月霞稱病南還。獨諦老於京盛講楞嚴,傳袁克定受皈依焉(自傳八;蔣維喬「諦閑老法師傳」)。秋(「七月」),與陳誦洛書,為論墨子,泛及先秦學術(文)。
卻非來任普濟寺職,時袖詩過訪(自傳八)。
是秋,大師讀及陳某「中國之阿彌陀佛」,歷言日本密宗之教義。乃有一究密宗之心(自傳八;中國現時密宗復興之趨勢)。十月二十九日,政府公布管理寺廟條例卅一條,予地方官以限制僧徒及侵害教 產之大權。是條例,內務部長朱啟鈐,商承諦老意見而產生(蔣維喬「諦閑老法師傳」;寶靜「諦公老法師行狀」;自傳八)。北京覺先,首揭此出諦閑請求,指為賣教,呼籲取消;大師亦撰文反對(自傳八)。十二月,袁世凱稱帝;雲南起義。是年冬,大師痛於管理寺廟條例,審度時勢,欲據教理教史以樹立佛教改進邉樱俗鳌刚砩ぶ贫日摗梗瑸橐唤浺庵Y撰(自傳八;編閱附言五六;略史;三十年來之中國佛教)。本論內容凡四品:一、論僧,以『中國本部有八十萬僧伽』為準。別佛徒為住持部,信眾部,與章太炎之建立宗教論同。其言曰:
『非捨俗為僧者,不足證法身,延慧命;非信僧居俗者,不足以資道業,利民生』。
『漢土所流傳尊崇者,其學理全屬大乘系統,而律儀則重聲聞乘。內秘菩薩行,外現聲聞相,漢土佛教化儀之特色乎!……在俗菩薩,既攝在人天 乘,則形儀隨俗而不能住持像教。入僧菩薩,則攝在聲聞,聲聞乘眾以波羅提木叉為師,依毘奈耶處住』(僧依品)。
此以住持佛教之責,屬在僧眾,故嚴為訓範,以佛法之修習為中心而旁及近代思想,以備弘揚佛法,覺世救人。取僧伽之形儀,重菩薩之精神,為大師整僧之根本意趣(此可參略史)。二、論宗:『上不徵五天,下不徵各地』。統隋唐來大乘以為八,小乘附焉。曰:
『務使八十萬僧伽,皆不出於八宗之外,常不毘於八宗之一。始從八,最初方便學,門門入道;終成一,圓融無礙行,頭頭是道』。
『然有一言不得不正告者,此之八宗,皆實非權,皆圓非偏,皆妙非麤;皆究竟菩提故,皆同一佛乘故』。
大乘八宗,各有特勝而無不究竟,平等普應,為大師此期思想綱要。此上承藕益之說而發者。所論分宗專學,頗足針對由來儱侗之病:
『初學貴在一門深造,乃能精義入神。久修自知殊途同歸,寧懀Ь值老囗健。∷^「方便有多門,歸元無二路」者也。數百年來,學者病在汗漫,惟汗漫乃適成紛拏。佛法深廣,人智湭M,取捨莫定,茫昧無歸;以故學不精察,心不明了。……欲袪斯病,則端在分宗專究耳』(宗依品)。
三、論整理制度,分教所、教團、教籍、教產、教規,別別為之議制。實行集產制度;立法苑、蓮社(即懺摩與異方便);均同舊議。惟「曆制」主月曆,「衣制」主袍衫如舊,傾向於僧儀之保守,與昔革命時代不同。四、論籌備進行:分三期,以達到政府之廢除管理寺廟條例,承認政教分離,由僧伽自組統一自主之僧團為У摹H簧享毜谜姓J,下須得僧眾之願意,殊未易實現;『所以必須籌備圓滿,時機成熟,乃得張而施之,而未可鹵莽從事焉』(籌備進行品)。
統觀本論,依乾隆舊籍,而定論現今僧數之多;以江浙一隅,而例論全國教產之富,均不符實際。所論大乘八宗,上不徵五天,則其源塞;下不徵各地,則其流隘。局於中國內地,拘於舊傳八宗,不獨有武斷之嫌,且亦無以應 國際文化交流之世。況大乘八宗,其時或形骸僅存,或形伲媒^,乃必欲八宗等暢,寧復可能!尤以「政教分離」,決非中國政情所能許!富思考而未克多為事實之考察,自不免智者之一失!然所論僧制之改革,要為唯一有價值之參考書。
大師又作「人乘正法論」,以為在家信眾(正信會)之道德軌範。使五戒十善之佛化,得以深入民間,而達改良社會、政治、風化之益。由此正信會之普及,與前住持僧之深入,期以實現佛教救世之精神(略史;自傳八)。「禪關漫興」,亦是冬作,可據以見關中之生活心境:
『海島幽棲似坐船,管寧傳說耄穷崱P凝S恰是涵虛白,門椋г遣萏?|浚鼱t香經案靜,重重燈影佛臺圓。易驅惜命偷油鼠,難護輕生赴火蜎。半壁圖書連坑瀣,滿壺冰雪耐熬煎。慣聞喜鵲牆頭叫,默透馴蛇瓦眼穿。送到寺鐘催早起,朅來吟伴擾遲眠。詩思偶逐秋聲壯,瘧勢曾因暑病添。卻憶狂風驚拔木,每臨清沼念池蓮。雨看千嶂煙嵐積,晴放一房光氣鮮 。老樹窗前青未了,亂山簷下紫堪憐。朝霞燦燦生寒浦,暮色蒼蒼接遠天。被絮新裝任冬盡,瓶梅斜插欲春研。禪超物外空餘子,鎖斷人間更幾年!月影夜窺花不動,潮音日說偈無邊。文殊漫把圓通選,此意難教口耳傳』!
民國五年,一九一六(乙卯──丙辰),大師二十八歲。
春初,小病,「病中得聊叟詠雪二絕次韻卻寄」 (詩存)。
昱山出關,大師和其圓關詩(詩存): 『人在永嘉天目間,點紅塵亦不相關。三年牧得牛純白,清笛一聲芳草閑』 。六月,袁世凱死,政局日紊。
「首楞嚴經攝論」,於是夏脫稿(告徒眾書)。本論為大師是期專論佛法之名作。楞嚴經為中國佛學之「大通量」:『未嘗有一宗取為主經,未嘗有一 宗貶為權教(?);應量發明,平等普入』。『該禪淨密律教五,而又各各宗重,各各圓極』(文)。大師本楞嚴以總持大乘,得中國佛學綱要,洵當時思想之結晶!
按:告徒眾書與略史,並言五年作攝論;海刊(八,十一──十二)且曾特為聲明。惟楞嚴大意,以此為民國三、四年作,自傳亦取三年說,二說相左。依自傳,攝論之作,與悟入楞嚴心境有關;然於此不能無疑。考自傳原稿(二十八年三月初寫)但云:『于會合臺賢禪宗關于起信楞嚴的著述,加以融通抉擇;從此二書,提唐以前中國佛學綱要』。而三十四年七月修正補充為:『于會合臺賢禪的起 信楞嚴著述,加以融通抉擇──是(三年)冬,每夜坐禪,專提昔在西方寺閱藏時悟境,作體空觀,漸能成片。一夜,在聞前寺開大靜的一聲鐘下,忽然心斷。心再覺,則音光明圓無際。從泯無內外能所中,漸現能所內外、遠近久暫,回復根身座舍的原狀。則心斷後已坐過一長夜;心再覺,係再聞前寺之晨鐘矣。心空際斷,心再覺漸現身器,符起信楞嚴所說。從茲有一淨'身果'明覺的重心為本,迥不同以前但是空明幻影矣──。乃從楞嚴提唐以後的中國佛學綱要,而楞嚴攝論即成於此時』。又原稿云:『有萬非昔悟的空臁没凹罢摺弧a嵝拚秊椋骸河腥f非昔悟的空臁没ぉぃ皬牟挥X而覺心漸現身器──堪及者』。是則二十八年,猶無悟入楞嚴心境之說。二十九年二月,大師為訪問團員說「我的宗教經驗」,乃始有之。再考之攝論:論初有:『吾別有論,──不出八宗』,即四年冬完成之僧伽制度論。而大師四年夏間,始專究唯識;攝論即多以唯識名義通楞嚴。是則以攝論為民三所作,蓋難取信。大師謂三年冬悟入楞嚴心境,因著 楞嚴攝論,殆以近代學者,以楞嚴為華人所造;大師忠於所學,乃不惜為之方便證成歟!今略之以存疑。
是年,大師於唯識義有所悟入。自傳(八)云:
『民五,曾於閱述記至釋「假智詮不得自相」一章,朗然玄悟,冥會諸法離言自相,真覺無量情器一一塵根識法,皆別別徹見始終條理,精微嚴密,森然秩然,有萬非昔悟的空臁没凹罢摺唬▍⒖次业淖诮探涷灒拇耍嫠捉粡兀憩F於理論之風格一變。幽思風發,妙義泉湧,萬非逞辯競筆者能及;因每有肇端而不克終緒之論片,如『成大乘論』,『法界論』,『三明論』,『王陽明格竹衍論』等作(自傳八)。『夏杪自睿唬苑Q死於此年,應於此悟有關:
『一扇板門蚌開椋В娌4褒敳匾罚撞难Y歌薤露篇,死時二十有八歲』(昧盦詩錄)。是夏,方稼蓀偕其姑瘦梅來山晉香,時過關論詩,相為唱和。堅索詩稿付印, 大師乃集為『昧盦詩錄』與之,有江五民等作序。秋季,詩錄刊行(自傳八;昧盦詩錄跋)。八月,道老──是夏講楞嚴經於寧波報恩寺,經筵既罷──來山,過錫麟堂禪關,與大師抵掌劇談,言無不暢(自傳八;南帲У离A法師小傳)。
二十五日,孫中山以察視舟山群島之便,偕胡漢民等來山,了老與道老陪撸АO氏為大師手睿好帘Q詩錄』,署姓名於左(人物誌憶六;自傳八)。大師奉詩一律: 『中山先生撸胀幼鞔思闯实勒骸缸繝物L雲萬里身,廿年關繫國精神!舒來日月光同化,洗出湖山看又新(民國元年,曾約王文典陪先生赴杭,未果,今聞先生新撸髯雍䜩硪玻7鸱ㄖ笟w平等性,市民終見自由人。林鐘送到歡聲壯,一惹豪吟起比鄰」。五年孟秋之杪,昧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