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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地下室了。就在此时,电梯里的灯突然灭了,面前顿时一片黑暗。而电梯的门却“咣当”一声打开了。虽然不是夜里,但没有任何照明的地下室里,一片昏黑,给我的感觉,就像突然掉进阴森的井里。我正不知怎么回事,迎面忽然刮来一阵风,那风比在寒冬里更冰冷,直入骨髓,令人全身仿佛要冻住!我瞪大眼睛刚想看清点,蓦地一声凄惨的呼唤响在耳边:“妈妈──”
这一声叫,差点使我三魂出窍!我在黑暗里惊慌地问:“小朋友,你到底怎么啦?你妈妈到底在哪里?”可是小女孩回答我的,只是一声声凄凉的叫妈妈的声音。此时,我已经感觉到这个小女孩的不同寻常,更担心自己正面临一场莫名的凶险:奇怪的小女孩;擅自下到地下室的电梯;突然的停电;还有面前这阴森可怕的场景,交织成一团恐怖的阴云,重重地压在我心上,使我紧张得喘不过气来。
终于我想起了手机,赶紧给伊莉打电话。就在电话通了的一刹那,电梯的门“呼”的一声关上了,电灯也亮了,而电梯也自动向上升。
我走出电梯后,回头再看,小女孩没有跟出来。
刚刚过去的一幕,使我惊慌不已。我决定不再乘电梯,从楼梯上运东西。此时大厦里开始人进人出,那个小女孩也不知去向。我和伊莉把铺位摆布好,就等着两天后开张了。
然而谁能想到,开张那天,我和伊莉的铺位上,却发生了一系列更蹊跷的事。
那天所有的铺位都已开张。我和伊莉热情地迎接着客人。当我刚做完一宗生意,正高兴时,蓦然发现,小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面前。我不由自主地一惊。伊莉也看到了她,嘴里发出一声惊叫:“怎么又是你……你到底从哪里来呀?”
“妈妈──”小女孩看着我们,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声音比以前低了点,却依旧显得那么凄凉而辛酸。
她的样子,跟那天毫无改变——还是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一条小裤衩。我们不得不想到,在这样的商厦里出现这样一个孩子,实在太蹊跷了。我决定好好弄个明白。“你能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吗?”我和颜悦色地问着她。她用大大的眼睛瞪着我,沉默了一会,用一根指头朝下点点。
“在楼下?做生意的?”
她摇头。
“不是做生意,那是干什么的?”
她没回答,只是用指头点着下面。我和伊莉都看不懂。
我们有点泄气。正好有人来挑选我们的衣服,我和伊莉就招呼顾客去了。我刚把那位顾客送走,突然听到伊莉失声大叫:“天哪,着火了!”我回头一看,只见小女孩的手伸在衣堆里,一股黑烟正在冒起。“轰”地一下,衣服堆里蹿起一片火。那些衣架上的衣服顷刻间都燃烧起来。“不好了,快救火啊。”我冲上前一把拉开小女孩,脱下自己的西装,拍打着燃烧的衣服。伊莉则吓得在一边放声大哭。
我心里充满了绝望,刚刚开张,所有的货都要付之一炬,还可能引发全楼大火!我拼命拍打着,可看上去一点效果也没有。正在着急,突然听到有人问:“哪里着火了?我们怎么没看见?”我一愣,站住了一看,可不是,刚刚熊熊燃着的火,已经不见了!再看那些衣服,竟没有半点烧过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那场火,明明烧得很旺,但突然之间,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甚至空气中闻不到半点焦火味。我急忙四下寻找,已经不见了女孩的踪影。
我和伊莉直发呆。如果说是我们产生了的幻觉,怎么两个人的幻觉一模一样?伊莉奇怪地问我:“你也看见,火是她点着的吗?”我喘着气:“没错,我看得很清楚,她的手伸在衣服里,衣服就着了。”“可是……衣服又明明没被烧……”“是呀,怪就怪在这里……难道她是……”
我们一下子想到了鬼!
一想到鬼,这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释──难怪她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莫名其妙地消失;也会让电梯自动升降,把我送到地下室,制造一副阴森图景;更能让我们的铺位里烧起大火,却突然又火消烟散毫无痕迹。
我们竟然会遇上鬼?伊莉吓得紧紧拉着我:“唐辉,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她……”我也全身一阵哆嗦。虽然城里的人不迷信,可鬼的传说,谁人不知啊。如果我们遇上的真是鬼,肯定凶多吉少了。
可是,抬头看看四周,大厦里铺位挨着铺位,就算世上有鬼,怎么敢大白天出现在人员密集的商厦里?此时我们真的陷入了迷茫中。
此后一连几天,小女孩没有再出现。由于正赶上黄金周,生意的红火盖过了惶恐。鬼的影子暂时被排斥在我们记忆之外了。
不料,就在黄金周结束的那天早上,我和伊莉刚到铺位,一眼就看见小女孩站在我们的铺位里。她还是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一条小裤衩。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忧伤而古怪地望着我们。伊莉尖叫了一声,躲到我背后。
此时,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她的手上,看她是否拿着火柴或打火机,显然她两手空空的。而那条薄薄的小裤衩包得很紧,也不可能藏任何东西。我们离她有三米,不敢走近去。双方沉默地对峙着。终于,她的嘴一张,又是那句凄凉的叫声。
“妈妈──”小女孩叫着。又大又圆的眼睛里,滚出两颗豆大的泪珠。她举起一只手,伸向衣架上的衣服。我和伊莉来不及呼喊,“轰”地一下,火已经烧了起来。我们先是愣着,担心又是上次那样的幻觉,可很快我们相信,这次是真的烧起来了,火已经炙痛我们的皮肤。我大叫一声,冲上去,想把小女孩拉开。但她一弯腰就钻进了衣架下。衣架下也冒着火,我们的整个铺位都在燃烧。连我身上的衣服都着了。我喊着伊莉,叫她快拿灭火器。然而一阵浓烈的黑烟钻进我的鼻腔,我的头顿时一阵发晕,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在家里的床上。伊莉守在我旁边。
我忽地坐起来,急忙检查自己是否烧伤了。可是全身没感到一丝疼痛。我问伊莉情况怎样,伊莉瞪着惊恐的眼睛告诉我,跟上一次一样,那场火看起来烧得很大,可她刚想喊人来救援,一转眼火就不见了,铺位里的东西没有任何损伤,只有我倒在地板上,昏倒了。
那么小女孩呢?伊莉说,火熄后,她听到了两声叫妈妈的声音,但已经不见她的人影。那声音就如同是从某个神秘的空间发出来的。
到了这时,我和伊莉再也受不住惊吓,决定退掉铺位,离开这座商厦。
我们来到管理处,说明情况。接待我们的,是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他一听,愣了好久,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这么说,她可能真死了……”“谁……谁死了?”我们很惊讶。中年人一脸凝重,告诉我们以前发生的一个谜。原来我们这个铺位曾经有一个年轻的女人租过,只是有一天她突然失踪了,不知去向。虽然商厦报了案,至今却音讯全无。联系一下现在出现的怪事,可以推断,她可能已经死了,而且是被害的。她死得冤,所以才会闹鬼了。
可出现的是个小女孩,并不是个大人啊。中年人沉思片刻,突然站起:“难道是她的女儿?可我记得,当时她才出生不久,不满一岁啊。”我粗略描绘一下小女孩的容貌,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桌上:“没错的,我记得那孩子左脸就有一颗小黑点……”
办好退铺手续,我和伊莉去撤柜收东西。为了小心起见,我没有走电梯,但最后一个柜子,必须用电梯运下去。我进了电梯,到了一层,电梯竟没有停,继续往下降。我大吃一惊,用力去按电钮。电梯停住了,门“咣当”打开。借着一丝微弱的光,我看到了面前一个小小的人影。
“妈妈──”是小女孩的声音。我差点要晕过去,这是地下室!
突然小女孩跑进电梯,一把攥住我的手,把我往外拉。我不由自主地被拉了出来。我们在阴森而空荡的地下室里走。在一个地方,小女孩停住了,她指着地坪,嘴里连连叫着妈妈。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凄厉。在她的叫喊声中,我的汗毛竖立起来,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地底下立起来,全身缟素,脸色悲惨。那雪白的脖颈上,鲜红的血正一点点地往下流……
“妈妈,妈妈──”小女孩扑在地上,拍打着地坪,发出撕心裂肺的啼哭声。然后她爬起来,紧紧抓住我的衣服:“妈妈,妈妈──”
此时,我突然明白过来了。在这个地下,一定埋着她的妈妈。
我没有了恐惧,立即一把搂住女孩:“小朋友,叔叔给你报警吧。警察叔叔会来帮你的……”
警察们的到来,使所有的一切露出真相。他们果然从水泥地坪下,挖出了女人的尸体。那个尘封了五年的谜被揭开了:是三个曾在商厦装修的人谋财害命,他们杀害了女人,把她埋到了地下室的地下,用水泥封平。由于地下室常年不用,所以从来没有人把失踪的女人与这里联系起来。
案子破了,凶犯被逮捕归案。当我们松一口气,再去关注小女孩时,她却又一次消失了。
又过了几天,有人在城外的河里发现了一具童尸。我闻讯赶去,一眼认出正是她。那双幽深而忧伤的眼睛,已经永远闭上了。
在她的手心里,攥着一张塑料纸,上面画着一大一小两个人,拉着手。
泪水一下模糊了我的眼。
选自《新聊斋》
恐怖背影作者:周 民悬疑故事 年3期 字数:4217 字体: 【大 中 小】
突然,她眼前又晃过一个黑影。那黑影走得很急,似乎朝着她走过来,却看不到他的脸。朱莉呆愣片刻,几乎要惊恐地叫出声,那黑影在背对着她走!
背影
朱莉是一家早报的编辑,每晚十点钟上班,凌晨三点钟下班。这样已经做了七八年,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
这天,朱莉匆匆走进办公室,正在紧张排版,突然眼前恍惚晃过一个背影。那是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黑色风衣的下摆飘起来,露出浅蓝色的里子。朱莉的手一哆嗦,笔落到了地上。再定睛看,眼前什么都没有。她用力揉搓一把脸,心情有些沉重。翻翻日历,她蓦然想起,明天是男友杜建伟的生日。朱莉怔怔地盯着电脑屏幕,心里一阵刺痛。
杜建伟失踪五年了。
五年前,他去滨海市旅行,再没回来。曾有三年时间,朱莉几乎踏遍了整个滨海市,至今《滨海日报》仍登着杜建伟的寻人启事。但朱莉明白,他一定是出了意外,否则不会不跟她和家人联系的。可是,杜建伟为什么会出意外?他细致严谨,甚至连家门钥匙都没有丢过。她曾查到过杜建伟住的宾馆,他在滨海待了五天,每天早出晚归。后来,就是失踪的那天早晨,他匆匆结账离开宾馆,不知去向。
看看表,已是凌晨。朱莉整理完手边的稿子,冲了杯咖啡。捧着咖啡走到窗前,她心里一阵酸楚。七年前,也是这个季节吧,她匆匆下班,刚骑自行车走到路口,就被一辆急驰而过的摩托车刮倒。朱莉吓坏了,凌晨三点钟,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以为遇到了抢劫。摩托车在前面几米处停下,骑摩托车的男人慌忙跑过来,俯下身问她是否受伤。朱莉站起身,似乎连轻伤都没有,只是跌倒了。骑摩托车的男人十分抱歉,留了张名片给她,要她有事马上联系他。那男人,就是杜建伟。
后来,朱莉去采访桥梁工程师,又和杜建伟相遇了。原来,他虽年轻,却已经是高级工程师。
那次采访,两人擦出了火花,也让朱莉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整整两年,杜建伟风雨无阻地接送她。每天凌晨步出报社,远远地看到他的身影,朱莉的心就像开了一朵花。
整理完手边的工作,朱莉该下班了。步出报社大楼,正往自行车棚走,突然,她眼前又晃过一个黑影。那黑影走得很急,似乎朝着她走过来,却看不到他的脸。朱莉呆愣片刻,几乎要惊恐地叫出声,那黑影在背对着她走!
大口喘着粗气,朱莉一步步后退。退到墙边,那黑影消失了。朱莉手哆嗦着掏出车钥匙,骑车回家。
那背影,酷似杜建伟。可她为什么看不到他的脸?可为什么心里也会有恐惧?
也许,是因为太思念杜建伟,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相恋两年,杜建伟对朱莉爱到了骨子里。他细致、温和、体贴,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冬天出门,看到朱莉的鞋带脱落,他会弯下腰给她小心地系好。朱莉知道,这辈子,她再不会遇到比杜建伟更好的男人了。所以,当他失踪后,朱莉整个人都要疯了。有一段极为难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