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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者序
这个故事是发生在二十八年以前,当时轰动了全世界。
台湾有几家基督教的刊物,也陆续局部翻译过这个故事。只是那时候,基督教出版事业,尚未像今天那么发达,想要出版一本书很不容易。所以始终没有人将这本书翻译出来,好使中国基督徒能知道这事实的全貌。现在虽然是在二十八年之后,但这个见证是不受时间限制的。尤其是今天的青年基督徒,多半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才把它节译出来。本书是讲到美国有五位青年宣教士,冒着生命的危险,到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国东部森林里向一些原始的奥卡人传福音,而被他们用长矛杀死。其中有一个宣教士的妻子,非但不怨恨杀她丈夫的仇敌,反继承她丈夫的遗志,进入奥卡人中间,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最后再有人继承她。终于把福音传开了,使许多的奥卡人都信了主。当我在译这本书的时候,我心里非常受感动。这些宣教士,原来是生活在美国最舒服的环境里的,却心甘情愿进入热带森林里面,和那些野蛮人住在一起,过着极原始的生活,若没有耶稣基督的爱,是没有人能够做得到的。
何晓东,主后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三日
于美国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城
一、上帝的呼召
一九五二年的二月某日下午两点零六分,有两个美国青年,乘船离开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以南的圣比佐码头。
一个名叫吉姆·伊略,年龄只有二十五岁,高高的个子,宽阔的胸脯,棕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珠。
经过了多年的祈祷,寻求上帝的带领,结果,他从上帝那里,有了一个负担,要去南美洲的厄瓜多尔。
他没有见过什么异象,也没有听到有什么特殊的声音,只是在他里面有一个强烈的负担,是从上帝那里来的。
和他一起去的那个青年人叫比提·传力民,他比吉姆要略略矮些,额头很高,头发颜色比较黑。他们两个在一起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彼此互相了解,拥有共同的负担。比提也有从上帝那里来的托负,要去南美州的厄瓜多尔。
按着比提目前的情况来说,他留在美国是很有前途的,他刚拿到哲学硕士学位,希望将来能在大学或圣经学校教书。
可是如今他把这一切全都抛弃了,要将自己一生的岁月,都用在那些森林中的土人身上。这在一般人看来,似乎是件非常荒谬的事情。
一两年前,这两个青年人,和一些南美洲回来的宣教士们谈起那边的情形。他们说,在那个国家里有很多的问题,如交通、教育和资源的开发等等。宣教士曾协助他们发展文化,使得原始森林中那些土人的生活、思想、文化和教育,能一步步地接近现代化的大城市。
可是进展的速度却很缓慢,福音工作在那些猎人头的贾法洛族印第安人土著中间,已经进行了二十五年,还有在安地士山区的奎查斯印第安人中,也有宣教士的脚踪。此外还有西北大河流域的卡雅巴士族,甚至于直到北方哥伦比亚国的边界地方,都有福音传到那里。
可是却剩下来一个部落,一向被白种人所忽略的,就是那些奥卡族的人。这些人没有被征服,孤立地在一个角落上,过着那原始石器时代的生活。
多少年来,曾有少数的奥卡人,从森林里出来,在附近一带的农场里做工,有的是被人俘掳的,也有的是因为逃避家族中彼此之间的仇杀,而跑出来的。宣教士们就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些有关奥卡人的状况。
吉姆和比提听到这些故事,心里面很受感动,希望有一天,能去这些人中传扬耶稣基督的福音。
最早进入奥卡地区的,是一位天主教耶稣会的神父,名叫比佐·苏阿兹,他后来被土人用长矛杀死,这是公元一六六七年的事情。那些杀死他的印第安人,可能就是今天奥卡人的祖先。以后那二百年中,这些印第安人就和白人河水不犯井水,平平安安地互不干扰。可是到了后来,有些经营橡胶的商人,侵犯到这一个地区里面来了。由一八七五年起到一九二五年,五十年当中,他们冲入丛林里面,向这些奥卡土人施行劫掠、放火、强奸和奴役。使得这些奥卡人对白人恨之入骨。基督徒能够把他们过去的那些仇恨消除掉吗?这是吉姆和比提两个人,自小就孕存着的一个愿望。
吉姆出生在奥立岗州的波德兰市,他的父亲是苏格兰人,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每天早晨,在早餐之后,他就把他四个男孩子,召集在一起,读圣经给他们听。吉姆排行第三,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接受耶稣成为他的救主。
当他进入中学的时候,就学使徒保罗的样式,不以福音为耻。每次进入教室里面,他的教科书中总是挟着一本圣经。他原是对建筑绘画最感兴趣的,老师往往将他的画展览出来给所有的同学看。可是他在班生工艺学校还没有毕业之前,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当宣教士了。
到了他大学二年级的时候,他便很清楚地知道,上帝要他去拉丁美洲,把福音传给那些从来没有听见过的人。他不只是空口说,接着他便开始学习西班牙文,并且以希腊文为主修科目,将来好将新的圣经译成一些没有文字的语言。有一年夏天,他到美国印第安人的特区去传福音,他希望有一天,能像这样地,去对一些从未听见过福音的人讲道。他把他的福音工作,看作一团烈火一样。他需要圣灵成为他的油,使得他的这团火越烧越旺。
他也相信上帝将会指引他未来的道路,在大三的那一年,他参加了在伊利诺大学所举行的世界宣道大会,这次宣道大会,是专为那些对世界各地传福音有负担的青年学生所举行的。吉姆就求主,在这次大会之中,指示他们所该做的事情。结果当大会结束后,他就更加确定,主要他到南美洲森林里面,去向那些土著传福音。
到了一九五O年的夏天,这个带领就越来越显著了。他遇到了一个过去在厄瓜多尔的宣教士,告诉他那边的工场是如何地需要人,尤其是对那些奥卡族的人。
于是吉姆就用十天的时间,好好地祷告,想再确定一下,是不是上帝要他到那个地方去。对于这件事,他写信去询问父母的意见。他的父母和一些亲戚对他说,他在南美洲的工作,恐怕不会像在美国那么地有果效。因为那边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圣经。他便回信给他们说:
〃我可不能够留在家里,眼看着那里的人灭亡。美国有的是传道人、布道家和圣经学者,并不需要我。〃
吉姆同时也祈求上帝赐给他一位同工,能和他一起去。他有一个大学同学,也是个很好的基督徒,名叫艾迪·麦古利,于是就考虑到他。可是艾迪在一九五一年的六月刚刚结婚,行动很不方便。吉姆就只好祷告,求主差派另外一个人。到了八月,他遇到老友比提·传力民,他刚刚拿到硕士学位,正在寻求上帝的引导。吉姆就写一封信去问问他的意思。结果他们两个人的领受完全相同,他就和比提在一九五二年坐船去南美洲。
比提是一九二八年出生于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在他十三岁的那年,他听见一位瞎眼的布道家作见证,而接受耶稣做救主。从此以后,他就像以诺一样地与主同行,在他同班同学当中,摆出美好的见证。他的篮球和高尔夫球都打得很不错,于是他所属的那个篮球队和高尔夫球协会,都请他来当他们的牧师。
一九四六年的秋天,他进入华盛顿大学哲学系。他是个颇有判断力的人,读哲学可以使他确定他自己的人生观,和对整个世界的看法。他一面做事,一面读书,十分用功,同时又担任大学基督徒团契的主席。虽然他那么繁忙,但是却从来没有忽略读经和祷告。到了一九五二年,便拿到了硕土学位。这时候,他便和吉姆通信,对自己未来的前途,下了一个决定。他对吉姆说,他相信上帝呼召他去厄瓜多尔。他又写信给他的未婚妻奥丽芙说:〃上帝的呼召也就是神的带领,我必须要顺服。〃
他和奥丽芙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从小在一起长大。他们每逢星期天,就一起去礼拜堂。当他接受上帝呼召,要去厄瓜多尔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将有一段时期先要过单身的生活。可是为了主,他不把自己的家庭幸福看为最重要。
二、在桑底亚
经过了十八天的航程,吉姆和比提终于到达厄瓜多尔的大城古亚基尔,是在古亚河的上游。这两个青年人便从船上下来,走在人山人海的街道上。街边商店橱窗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商品,有毛线、打字机、锅和车胎,还有从贾法洛印第安人那边来的假造萎缩的人头。人行道上铺满了可可豆,放在太阳底下晒,看起来就好像一条灰红色的毯子。生意人都穿着笔挺白色的上装,头上戴着巴拿马的草帽。最新式的凯德勒汽车,和那些驴子排在一起,形成贫富悬殊的对比。
古亚基尔有三十万人口,是全国最大最现代化的城市,有宽广的街道和高楼大厦。街上车水马龙,各种人物都有。古亚基尔也是全世界最大的一个香蕉市,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这里每年所出口的咖啡,有三百万袋,可可有七千万磅,还有三亿磅的米。所以这个城市,也是个贸易中心。
比提和吉姆第一个晚上,是住在一家三等的旅馆里,设备当然是最简陋的,闷热、蚊子又多。街上传来驴叫的声音,加上那些酒吧里面拉丁美洲热舞狂烈的音乐,吵得他们一晚上都睡不好觉。第二天,他们就搭飞机去基多。越过了西安地士山脉,在首都的机场降落。
基多是在海拔九千三百尺的高原上,从这里就可以见到那旧世界的一面了,泥砖的房屋,泥巴糊成的高墙,圆石铺成的路面,和那华丽的天主教堂。他们将要在这里住上半年,学习西班牙文,这乃是厄瓜多尔的国语。
他们的老师是一位厄瓜多尔小姐。住的地方,是一个拥有五个孩子的厄瓜多尔医生家里。这是一个很合适训练语言的环境,因为那些人不懂得英文,逼得你非讲西班牙文不可。那些孩子也很可爱,往往毫不留情地指出他们语言上的错误。
〃吉姆先生,〃那个名叫莫桂丁的小孩子问他,他的年龄只有六岁,明亮的眼睛非常讨人喜欢。〃为什么你的脸老是那么地红?〃
吉姆反问他:
〃为什么你的脸老是那么地棕色呢?〃
语言实在是最难过的一关,可是又非过不可。
在这六个月的时间,两个人便用功地学习,他们迫切地希望,能够快一点进入奥卡人中间,将福音传给他们,使他们也能够聚集在一起,敬拜天上的上帝。
他们从这个西班牙语言的家庭里,也获得很多说话上的进步。每天他们都是读西班牙文的圣经,渐渐地他们感觉到,西班牙文比较容易将一些主要的辞句,记忆在头脑里面。他们也学到一些礼节:如何应付某些环境;什么话在某种情况下不应该说;如何和当地的人和睦相处。
他们要先把西班牙文学好,然后才能去学其他各民族的方言。语言的关口不只是一道,以后还有很多道!
最后那一天终于到了,吉姆和比提两人要离开基多。这次他们的交通工具,不再是轮船和飞机,而是一辆由破旧的美国卡车所改装的巴士。他们两个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挤到上面去,找到位子坐下。这些座位只不过是一块十寸宽的木板,前后仅仅够容纳两条腿。旁边还有个窗子,可以看得见外面的一些景色,位子中间有条小小的走廊。于是他们就轮流更换座位,因为坐在靠走廊的那个座位上,可以伸展一下自己的腿。
出了城,巴士便开始爬上山路,一阵凉风从前面窗子穿流进来。沿路偶尔看见一个印第安人,披着一件红色羊毛的防水衣,骑在马背上。有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沉重的羊毛衣,她的孩子穿得和她一样,被她背在背上。她右手上拿着一卷绒线,左手将那些绒线绕在纺缍上。
到了一万二千尺的高山上,他们就可以看到那些在高原的奎查斯印第安人所居住的草房。这些人饲养牛羊、种植马铃薯和一些谷物。再过去,就是那个称为〃东方之门〃的安巴杜城,这个城市在一九四九年,曾遭遇过一次很大的地震。巴士到了这里就停下来。车一停下就立刻被一群妇女所包围。她们手上拿着一盘一盘的炒猪肉、肉饼;一杯杯的果汁,和用陶瓷碟子陈装的菠罗片,向乘客们叫卖。
然后巴士再继续往前走,两边都是顶上积雪的山峰。车子经过几次急转弯,便从斜坡上下去。路的两旁又出现了绿油油的植物和紫色的果树。车子到了一条窄路上,右边是悬崖,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