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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与神的话
我一再说过,这种新神学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肯定的教义。但有一点是例外,那就是,新派自由神学家们自始至终都异口同声地说圣经不是神的话。他们的名言乃是这样:「圣经不是神的话,但包含了神的话在内。」传统的基督教历世历代以来将它的权威建立在圣经之上,新自由神学家们绝对反对这一点。虽然如此,他们却又要装作仍以圣经为他们信仰的最高权威。我该如何来形容他们呢?这就好像一个人把桥拆了之后,凌空而行,却叉要装作桥仍在那儿一样。特别是在早些年前,新自由神学家们这么说,在理论上,圣经包含著神的话,但只有在个人读经之际,神才能将圣经中部份的话语变为神的话供给他。这也就是新正统派被称为「关键神学」 (Crisis Theology) (又可称转捩点神学)的原因。当一个人读经的时候,圣经中某部份经节会在突然之间变成神的话语,这就是一个关键,或称一个转捩点,正如一人被闪电击中一样。不过这究竟是理论,在实际上,每个读者必须自己决定,圣经中那部份是神的话,那些部份不是神的话。
让我们用一九四七年在奥斯陆举行的青年会议为例。这个会议正是在新正统派的高峯时期举行的。在这段时期之内,新正统派以满怀盼望的姿态出现,再加上许多困扰新正统派神学家们的种种问题尚未出现。这种现象正与当时世俗的存在主义十分相似。首先,大家满怀希望,但接着重重困难也就来了。只要想想跟随亚斯伯(Karl Jasper)的那班人,在早期当他们接受亚氏的「最终经验」 (Thefinal experience)之说时,是何等地怡然自得!我们若仔细思想一下,就可以发现,在亚斯伯所用的字句与其最终经验之说,以及关键神学的观念与其所用的辞句之间,正有一条很明显的平行线存在。奥斯陆青年会议最后正式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要决定圣经中那一部份能对我们发生作用,一般说来,必须根据圣经中那些能向我们个人见证耶稣基督的经文来决定。」换句话说,年青人可以凭著自己主观的判断,来决定圣经中那些部份是神的话,那些不是神的话。同时,他们也有权自己判断那部份的圣经是用来见证耶稣基督的,而那些又不是。
这种凭空而建的权威完全是个人主观判断之下的产物。他们常说:「这段和这段是对的,你要问为什么吗?因为我说它是对的。」就凭著这一点,马可· 葛林(Michael Green)对布德曼(Bultman)的批评倒算是颇有见地。他说布氏只有每个星期日上午主日崇拜时,轮到他讲道的二十分钟内,他是绝对无误的。
即使我们是极草率地翻翻巴特及其弟子们的作品,我们都可以发现,这群人是何等果断地否定了传统基督教对圣经的看法(他们这种作风可算是与旧派的自由神学不谋而合。)根据传统基督教的看法,圣经是神所默示的,其中绝无错误。但布伦纳(Emil Brunner)却说:「圣经中包含了许多有关史实、道德与教义的记载,但这些记载往往与我们由他处得来的知识不相符合。四福音中绝无谐和一致之处,全是满了空话、满了谎言。」他甚至更进一步地批评道:「他们之所以一再强调信心是有理性根据的,主要是基于两件事实,这虽然是两件人人皆晓的事实,但在我个人看来,却是颇难令人理会、明白的。头一件是论到圣经中的字句就是神的话(Word of God)这个说法,就是这种说法才造成『字句的默示』 (Verbal Inspiration)这类教义的产生,更进而引出许多不可收拾的后果来。」关于这一点,布伦纳倒是很坦白地承认,他的看法与喀尔文的截然不同。因为他说:「由加尔文的思想体系看来,加氏对圣经的看法过于拘泥,这种拘泥不变的态度才会造成『字句式的默示』这种教义的产生。而加尔文之所以会这么执著于他对圣经的看法,就完全是受到启示(Revelation)与圣经(Scripture)原是一回事之说的影响。」我们也可以举出另外一个持相同看法的例子。寇尔(H·T·Kerr)在新正统派的全盛时期,曾在「今日神学」 (Theology Today)这份杂志上发表过他的论调。他说:「今天我们所面临的危机,可由目前这个过渡时期中看得出来。在这段过渡时期里,一向被人视为是绝对无误的旧式、传统性权威,如今已逐渐被当今存在神学的理论所取代。根据存在神学的看法,神的话固然要藉人的文字写出来,但这并不就等于说,圣经中一切的记载都必须被当作神的话来看待。」
另有一点我们亦须在此提及,那就是新派自由神学家们认为神的话亦可由他处而来,而不必只求于圣经。换句话说,其他的宗教作品,甚至于一些非宗教的作品,都可被当作神的话的来源。尼布尔(R.Niebuhr)曾写过一篇文章,论到女人在教会中担任职位一事,他说:「一些基要派的神学家们藉圣经引经据典,以期建立女人在教会中事奉的权利。如果教会能不站在基督教的立场,而坦白地承认,在宗教世界里对各样事所订的标准差距很大,(这一点是世俗理想主义所没有的现象),那么教会也许早就能胜过这种次要的基督教标准(Sub Christian Standard)(指教会对女人事奉这件事所持的立场而言。)这并不是说我们大家都该变为唯俗论者(Secularlist),但至少这种态度能使我们甘心让一些世俗的理想主义者,偶而也为神发发言。」换句话说,尼布尔认为,在某些时候,世俗的理想主义能比圣经还具权威性,更能表达神的话。
附带要在此一并提及的是,上面这种对圣经的看法,在最近一些新派罗马天主教的神学家中间亦很流行。他们说他们现在要多强调圣经的重要性,而尽量少注重传统,但他们对圣经的看法却几乎与以上尼布尔对圣经的看法完全相同。他们相信由非基督教的教训中亦可同样地寻见神的真理(注六)。
一位北欧路德派的神学家曾说过,现在新派的路德派思想是绝对追随马丁路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对马丁路德对圣经的看法无法苟同。其实一个人若不能接受马丁路德或加尔文对圣经的看法,他又怎能拥有路德和加尔文所信仰的基督教呢?加尔文与路德的言论之所以能如此地具有权威性与客观性,就因为他们的信仰是深深地建立在圣经是神的话这个基础之上。这个稳固的基础使得他们拥有一个客观的、绝对的标准。新派自由神学家们做不到这一点。他们的言论正缺乏这种客观、绝对的权威性,因为他们对一切事物的判断完全以自己主观的看法为准。新派自由神学实在是黑格尔的综合命题与祈克果的高层经验的综合产物。 我花费了许多篇幅来说明这种新神学早期发展的形态,以及它现今的情况,主要是因为当今教义的不纯正,正是藉著这种新神学思想出现的。世上有形的教会在讨论到教义的纯正与否这个原则时,所遇到的主要难处就是这种新派的神学思想。因此,我深觉我们有义务要认清新神学究竟是什么?并认清这种神学思想与当今世俗上流行的存在主义之间有没有连带的关系?我早说,自然神学不过是世俗自然主义的应声虫而已。
新希望成了绝望
最奇怪的是近代高层神秘主义(MOdern Upper Story MYsticism)所跨出的第三步。他们在处理几个最重要的问题时所跨出的第三步,并没有给他们带来预期的结果。这种新派的世俗人文主义在起初看来,好像确是一种新希望。那时理性虽已将人类带至绝望的尽头,但这些人文学家们仍坚信,人总一定可以由他个人实存的经验中,寻见他一向所寻找的意义与希望。但这种实存经验,就如一座凭空盖起的楼阁一样,不但不能为人带来任何盼望,反而成为人类的咒诅。
我们可以用亚斯伯的哲学来举例。我以前提过,亚斯伯说生命的真正意义只能从个人的「最终经验」中体会出来。但是这种「最终经验」又完全是与理性脱节的。因此一个人甚至无法告诉他自己这个经验究竟是什么?他最多只能说他自己有过这么一次这样的经验而已,其实「最终经验」还不止是这样。就因为亚氏这套生命的意义与理性彼此可以完全被隔离的说法,才造成这些实存主义家们(这包括宗教界与非宗教界的),变得既不知何为真理,又不知何为是非。在低层(Lower Story),理性告诉他,他不过是部机器,只要用一个数学方程式就足可以把他表达完全了。在非理性的高层(Upper Story)里,他又是一个朦胧的阴影,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假。
魏根斯坦(Wittgenstein)在其所著Tractatus 一书中,亦持有同样的看法,他说在价值、伦理道德、意义及爱的领域里,人所能望见的不过是一片绝对的寂静而已。于是他抛开了实证论(Positivism),而发明了语言分析学(Linguistic Analysis) ,在这里人只要在语法、字句里兜圈子就够了(注七)。
照现在的情形看来,新自由神学家们的安怡日子已成为过去,他们已经面临到许多随著他们的学说发展而来的难处,一如世俗的自由主义家们已经面临他们的难处一样。换句话说,在过去,自然神学既然要追随自然人文主义的路线去寻找答案。如今他们势必要与这些世俗的人文主义一同陌入寻不见答案时的绝望之中。举例说:按照「神死神学」的说法,在属理性的范围里,人没有理由再相信神还存在,如果依自然神学的观点来看,这种说法也是对的。先前何戴乐博士称龙德大学的神学家们为「披着主教外袍的无神论者。」这个批评是颇值得我们予以深思的! 其实,若按照自由神学的本质来看,每个自由神学家也都该是「神死神学」派的神学家。但事实上,大多数的自由神学家们仍想放弃理性,跳跨到「高层」之上,宣称他们在「高层」里,仍能找到一个实存的,一个「宗教性」的经验,但这个实存的经验与理性是绝无关连的。
许多新派神学家们并不欣赏这套新式的(现在也许是过了时的)「神死神学」,他们也曾为此大声抗议过。他们盼望能继续使用「神」这个字,但事实上他们的处境却与「神死神学」的那些神学家们差不了多少。虽然他们还用种这个字,但那只不过是个空洞的字眼。实际上,一位有位格的神已经死了。他们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些既无意义,又无内涵的宗教字句而已,这种情形不是正与世俗上一般的思潮相同吗?
耶稣这类的字既与理性无关,又不具有任何真正的意义。那么「耶稣」这个字究竟代表什么呢?它只是一面没有内容的旗帜,人们可以拿着它,挥舞着说:「跟随我,以耶稣这字为原动力来跟随我。」这样地使用耶稣这个字,与那些近代摇滚乐队使用耶稣这个字又有何不同呢?让我们听听一九七一年那些摇滚乐队的作品,我们听到什么?耶稣!耶稣!耶稣!你们不要弄错了,这些歌星们绝不信他们所唱的歌词与理性及真理有任何关系,他们只不过相信耶稣这个字还不错,于是带着一种不坏的动机,他们把「耶稣」由歌词中唱出,希望能引发起听众的反应而已。同 样地,新派自由主义一方面把「耶稣」当作自己心灵上的一种幻游,一面又把祂看成是一面没有内涵的旗帜,希望能在心理学及社会学上多少能产生一点功效。 在加州或美国其他地区,有许多所谓是「基督徒」的年青人,他们是由吸毒的环境中出来的,但他们仍然使用以前的言语,仍然保留着过去的生活方式。但另有一批年青人,他们也是由吸毒的环境里出来的,他们有深度、有内容,是一群真正改变了的基督徒,如今他们正满有喜乐地生活在这世界上。前面那群人称自己为「耶稣狂」(Jesus Freak ),他们十分不满足地高呼「耶稣!耶稣!」,一如高呼「耶稣胜于毒品」的口号一样。这两群人的差别究竟在那里呢?真正的基督徒是那群肯放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