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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体还在发育?”楚白被陈平平的话弄得一楞,他都二十岁了,还能发育到哪去啊?
陈平平掩嘴一笑:“是啊,你没听说过男孩子要发育到二十三岁的啊,那个时候才是定了型呢,你现在在姐眼里就是一小孩子。”
“得了,陈老师,一会我成幼儿园大班的了,赶紧打住!”楚白突然发现,自已和陈平平独处的时间越长,就越喜欢和陈平平说话,甚至一些小玩笑都会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他感觉自已的心态在缓慢的改变着。
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下了楼,而楼下的张月已经做好了早饭,砂锅里也在继续熬着药,曾鸿和张东正兴奋的在院子里说着什么。
张东是不住在这里的,昨天抓来中药后就离开了,只是没想到这大早上的又过来了。
二人看到楚白和陈平平下楼后,立即回到了客厅,不过二人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丝异样的精芒,看向楚白的眼神之中,那种敬畏的神色更浓了。
“楚老弟,让小东给你做司机吧,你现在出入也不方便,陈老师有时候一个人也未必忙得过来。”曾鸿已经知道陈平平是一家幼儿园的园长兼英语老师了,所以以尊称称呼陈平平为陈老师。
实在是叫大妹子太过俗气了,叫陈小姐吧又不好听,所以还不如叫陈老师,这样也能体现对陈平平的尊重。
“是啊,恩。楚小哥,您就让我跟着你吧。”张东连连点头,不过刚要说恩公时,就看到楚白皱起了眉头,所以立即改口叫楚小哥。
楚白被张东这一声‘楚小哥’叫得哭笑不得,张东比他大七八岁,现在竟然叫他楚小哥,实在是有些滑稽好笑。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想了想后,才点头道:“也好,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张东听到楚白同意后,立即喜上眉梢,他之所以今天一早就来曾鸿家里,实在是天刚亮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震憾性消息。
东城刘黑子与其一众骨干团伙成员,昨夜死在西山公墓,还有韩云峰、韩鱼,以及一条不知是谁的残臂,现在西山公墓已经戒严了,省里成立了专案组,甚至公安部都高度重视。
这个案子虽然还没被爆光,但是道上却已经传开了,有人声称是韩家想干掉刘黑子,最后弄了个两败俱伤,也有人声称是西山闹了鬼,所有死者都是被鬼杀的,还有人说是政府干的,刘黑子团伙这几年在道上的名声太恶劣等等。
韩家死了两个,刘黑子也死了,所以张东兴奋无比,韩家和他有仇,刘黑子也和他同样不对付,同是大西北道上混的,两个组织是经常发生冲突的,而现在刘黑子一死,他霸占的一些暴利性的黑暗场所必会重新洗牌,他姐夫的势力也会得到充分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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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楚白和陈平平就来到了古玩大街的御宝斋,当然,是张东开车带他们过来的,不过换了普通的伊兰特。
刘澜已经等在这里,不过当他看到陈平平也来了的时候,还是不禁一楞,诧异问道:“平平,你今天怎么没去幼儿园?”
“我休假,嘿嘿!”陈平平嘿嘿一笑,给自已找了个理由。
刘澜苦笑一声:“得,那就一起去吧,不过到时候千万别乱说话,里面忌讳很多。”
出了御宝斋后,楚白和陈平平都上了刘澜的奥迪a4,而张东也只能在后面跟着。
刘澜知道后面的伊兰特是送陈平平和楚白过来的,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一行两辆车,很快出了城区,一路向南,刘澜没有说具体地址,但楚白和陈平平却发现,这个宝物交流会的地点很偏僻,进入乡村公路后,道路上的车辆都少了很多,即便有也大都是农用车。
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后,才拐进了一个沙石路口,不过沙石路口处也被人用铁链拦着,还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里有几个年青人东倒西歪的躺在里面。
“嗨,黄四,赶紧把锁链打开,装着看不到老子是吧?”刘澜把车停下后就笑骂起来。
“哟,刘大老板啊,不开不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柴!”车上跳下一个黄毛,叨着小烟卷,一个劲的摇头嘻笑。
“妈的,你小子忒坏!”刘澜笑骂一声,从副驾驶处拿出两条中华烟扔给了黄毛。
而黄毛一看到两条中华后,立即喜孜孜的把锁链打开,道:“刘大老板就是仗义,咱黄四最佩服的就是你!”
“后面那辆也是我带来的人,直接放过来吧!”刘澜油门一踩,就进入了沙石路。
而后面开着车的张东在路过铁链的时候也把车窗摇了下来,并且咧嘴一笑:“黄四,他妈的能耐了啊,变成车匪路霸了是不?”
“我草,东哥,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黄四看到张东时,猛的一惊,立即跑到了张东车前,苦着脸道:“东哥,是我叔叔弄的场子,我这不是过来照应一下吗?”
“知道了,加点小心。”张东点了点头,这黄四还不是外人,是跟着他姐夫混的小混混,平时也总在一起喝酒打架,关系非常好。
黄四点了点头:“明白,前面是我二大爷家的鱼塘,等会人到齐后,我去给您捕两网,还有王八呢,到时候都带回去一些!”
“行,算你小子有心,我过去了。”张东不再多说,立即跟上了前面的a4。
沙石路大约走了两公里左右时,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个鱼场,有很多四四方方的养鱼池,而鱼场上的一条堤坝路上,此时也站满了人,两侧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摊位,和那农村的集市非常象,不过来这里赶集的人都是城里来的大款,非富即贵的人物。
29。第29章 :冲突
“每一次的交流会都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你可以把你带来的物件摆出来,自行制定一个价格,如果有人看中的话,你们可以直接进行交易,当然,主办方是要抽出一部分税费的。”
“第二种方式就是进行公开竞争,如果你认为你的物件是宝贝,那你就交给主办方,中午午饭一过,就会在现场开拍卖会,具体情况等下午开场后你们就明白了。”
“这种交流会大都是圈子里口卑不错的藏友组织的,每一次交流会开始前,组织者都会通知圈子里一些熟悉的人,有时候人会多一些,有时候也只是十几个而已,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可能是因为有几件明器出现的缘故,大多数人都奔着明器来的。”刘澜一边说着话的同时,三人已经到了堤坝路的集市上。
“你们自已逛逛吧,有什么相中的物件可以直接砍价,不过交易的时候一定要去下面的餐厅,在那里拟定合同,交现金或刷卡都可以。”说完,刘澜便走向了人群之外,似乎他碰到了熟人。
“姐,过来!”楚白看到刘澜一走,就立即拉着陈平平向着不远处的一个摊子走去,因为刚才他用神识轻轻一扫之时,竟然发现了一件法器。
法器,在修道人的眼里,就是那种天然带有天地灵力的至奇之物,当然,有的法器也是后天形成的,比如果在墓葬中出土的法器,大多是被阴煞之气侵蚀太久,从而整个器皿变成了一个可以供修道之人汲取修练的灵物。
‘法器’和‘法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法器可以是任何形式的存在,可以是一块石头,也可以是一只碗或一个盘子,甚至是一块木头,一把剑等等都可以叫做法器。
当然,前提条件下是这件法器之中是必须有可以供修道之人修练的灵气才行。
而法宝是修道之人的武器,攻击或保护的自已的宝贝,同时法宝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被修道之人炼制出来的。
在楚白的认知中,修道之人的武器有两个级别,第一级就是法宝,其实也是法器的统称,而第二级则叫灵宝。
法器和灵宝都分为五个等级,也就是俗称的一等法器或是一等灵宝等等。
四等算是末等,一等是最高,当然,还有一个第五等,也叫特等或极品之类。
楚白之所以对法器特别敏感,实在是因为外界的天地灵气太过稀薄,如果没有法器或灵物提供灵力来补充的话,他想晋阶筑基,简直难如蹬天。
还有就是,每个法器之中蕴涵的灵力都有不同的,比如说出土的大多数明器,都是属阴性的灵物,火山中出土的矿石,就属于火属性的等等。
楚白来到现场后,用神识一扫之时,他就看到了一件法器,蕴涵着炙热灵力的青铜小鼎。
没错,这件小鼎应该是一个供佛时使用的香炉,走近之时,都能闻到一丝燃香的香味。
小鼎不大,高不过二十厘米,宽也不过十几厘米,只是这件香炉上的火属性灵力用神识感知时,却有一种极强的炙热。
楚白修练的是五行炼神术,对五行属性特别敏感,或许别的修士得到这个香炉后,也仅仅靠香炉自然散发的灵力进行吸收修练,但是他楚白却不需要,他只需要运行五行炼神术,就能提取其中的灵力。
这个是任何修士都不能比的。
“嘿,嫂子,真巧了。”就在楚白和陈平平刚刚蹲下,还没有来得及拿起那件香炉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了起来。
陈平平听到这个声音时,猛的一怔,随即就面色变得煞白起来,身体都忍不住的抖动一下。
楚白转身站起,看向了后面来人。
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青人,个子不高,脸上有几个雀斑,小眼睛,身体也瘦得和电线杆子一样,脸色有些腊黄之色。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吸毒成瘾,或是男女欢爱上被掏空了身子的痨病鬼。
同时,他的身后也跟着一个彪膀大汗,穿着西装,戴着黑墨镜的保镖。
年青人发现楚白看过来时,很是稀异的从上到下把楚白看了一个遍,只是当他发现楚白的衣服不是名牌,身上还有一股子土腥味时,就又笑了起来,很轻篾,很不屑的样子瞥了一眼后,才看着陈平平道:“嫂子,你口味变重了啊,我都找你十几天了,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你说什么?滚!”陈平平被这年青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叫她嫂子也就罢了,她的确做过年青人的嫂子,但是这人说起来来太伤人。什么是口味变重了?什么什么就找自已十几天了?把她陈平平当成什么人了?
“别,别生气,嫂子。”年青人立即赔笑,同时也压低了声音,道:“家里人对你印象不好,那是他们的事儿,你再怎么说也是我堂嫂是吧?我堂哥消受不了你那一‘吸’,可是我能啊,我不怕死,不怕你克,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年在国外天天梦到的就是你!”
“你。”陈平平差点被年青人的话气得昏过去,他堂哥受不了她的一吸?吸什么?这个曾经的小叔子南宫飞鹤太下流,太无耻了。
“啪”的一声,就在陈平平身体忍不住的摇愰、发抖之时,楚白突然剑眉倒竖,一巴掌就煽了下去,打在南宫飞鹤的半边脸上,然后南宫飞鹤就侧空而起,轰然砸在地上,嘴里冒着血沫子,眼睛开始翻白。
刚才南宫飞鹤虽然压低了声音,附在陈平平耳边说的话,但还是被楚白听到了,同时他也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下作的人。
而他这一巴掌虽然没有立即拍死南宫飞鹤,但还是用了一丝暗劲,渡了一丝真气冲进了南宫飞鹤的心脉之中。半个月内,南宫飞鹤必死无疑!
楚白是不允许有人伤害陈平平的,谁也不行,谁欺负她,伤害她,就必须死,没有理由!
“找死!”后面的保镖也万万没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会出手打他们家少爷,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南宫飞鹤吐着血沫,翻着白眼在地上画圈时,就立即向着楚白冲来。
“是你找死!”突然间,戴着鸭舌帽的张东闪身出现,根本没用楚白命令,就和保镖对了一拳,然后扭打在一起。
“妈的,怎么了,我草,谁敢打东哥?这场子不知道是他妈的我黄四爷罩的吗?兄弟们操家伙,干那傻逼!”黄四远远的带着一群流氓跑了过来,同时也都抽出了怀里的铁棍,冲向那被他称为傻逼的保镖。
“楚白,他。他。”陈平平这时候身体还在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被楚白的突然出手而吓的。
楚白又惹祸了,南宫飞鹤,当年被她克死的丈夫南宫飞龙的堂弟,三年前出国留学,没想到现在已经回了国,而且还在这里碰上了。
最重要的是楚白打了他,似乎落了满地的牙。
“没事,放心。”楚白阴着脸,捏了捏陈平平的手后,又继续蹲了下来,拿起那件香炉,装作好奇的欣赏起来。
当然,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运行五行炼神术,香炉上庞大的火属性灵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他的七经八脉源源向丹田汇去。
与此同时,南宫飞鹤的保镖已经被十几个流氓打得不成了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