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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庆的短信上说:“很多时候,你就像一个孤儿,似乎大千世界全都和你没有干系。你孤独的样子,让我心动。”
彼时曾小度正在一趟从西直门开往左安门的公车上昏昏欲睡,她回过去反驳他,不,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相爱的男朋友。我不孤独。回完信息之后她突然觉得无比悲哀,偎在车窗上看外面,这是一座繁华的城,川流着的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名牌车,霓虹灯掩映下商场林立,充斥着物质的气息。此刻,柳骏也一定是在回家的公车上,或许还打着盹。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要如此辛苦地为生活奔波了呢?
初来北京的时候,经常会在某个路口迷路。她打电话给柳骏。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焦虑,平静地说,我在平安大街,怎么回我的宿舍?柳骏正在加班,但也耐心地给她说周围的地理,只是他讲得繁琐又糟糕,她原本就零乱的思绪被他指点得更加迷乱,她假意明了,然后说,好,我明白了。挂掉电话,开始找离自己最近的站牌,可是,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不知所谓的站名只能使她更加迷茫。于是绝望地迎着太阳走,直到自己再也走不动半步,她才会拦住一辆TAXI,全身软在舒适的座位上,任凭昂贵的计程表在欢乐地跳跃。
如果打给莫安庆,或许会是另外一番不同的情景。她这么想着,会流露一丝安慰。下一次她果然尝试打给了他,依旧是在平安大街。她说,我在平安大街,请告诉我,我应该怎么走,才可以回家。莫安庆说,好,你等我。半个小时后,莫安庆的车出现在曾小度的面前,他还是那样的清淡,没有笑意,也没有厌烦,他永远穿黑色,稳妥而合适。路上,他指给她看该注意到的银行,该看到的商场和一些固定的建筑物。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会把车停到某个餐馆的门口,然后带她去吃饭。
一日她休息,接到莫安庆的电话,那样的早,他开车绕着她平时经过的地方转了一圈,每到一处,他都会给她讲一些容易记忆的话,然后他再转,让她重复记忆。很快,她便大概记住了这些难记的地名,她似乎就这样快地,将这个城市的某个边角掌握住。而柳骏甚至没有发现,她再也不会迷路了。
而柳骏,是无权享受生活的其他乐趣的
她突然间失业。柳骏说,你准备怎么办。任性一次吧,她想。于是歪着头做无邪状说:“不工作了吧。每天给你煮饭洗衣,你养我。”柳骏吃了一惊:“别开玩笑,说正经的,现在工作不好找,要赶快,我那点钱哪够两个人开销。”心一片瓦凉,这就是现实。可是,在以前的玩笑中,他们真的讨论过这个话题,当时他说,那是当然,即使你失去了全世界,你还有我。原来真的来临的时候,他是不允许她开这样的玩笑的。曾小度皱着眉头说,我想休息一段时间,慢慢再找合适的工作。
她开始了每天的轻松度日。白天睡觉,晚上看电影,听音乐,在她狭小的房间里。柳骏每天的电话非常少,即便是零星的几个,也不过就是简单的问候。他很忙。上午打电话给他,正在忙;下午打电话给他,还是忙;晚上打电话给他,他要洗澡,困倦至极要睡觉。
这个夏天,比天气更热的是足球,亚洲杯上中国队一路跌跌撞撞打到决赛。在北京工体的看台上,柳骏脸上贴着五颜六色的油彩卖力地为中国队加油,曾小度却快乐不起来,两张球票,花掉了柳骏一个月近三分之二的薪水,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为什么丝毫不考虑生活的不易?心事纠结了半天,却怵然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斤斤计较起来了?再看柳骏,欢喜得手舞足蹈,与场中跳跃呼喊的人们并无两样,他终究还是安于平淡,做了一个无争无求嬉笑随意的小市民。
凌晨3点的绝望哭泣,发自于一个不安分的女孩
曾小度又一次将口袋里的钱花光的时候,穿着拖鞋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取款机。取了钱就走,到家才记起没有退卡。她几乎是狂奔着回去,可是卡已经无影无踪。她六神无主地摸起电话,拨给柳骏,柳骏忍不住抱怨:“你怎么这么粗心?”那一刻,她几乎突然间爆发了出来,她对着电话歇斯底里地叫:“我粗心,是的,可是,这便是我打电话给你要的结果吗?”
掐掉电话,曾小度跌坐在凌晨3点的冰凉里,刚下过雨的北京清新而又爽清,空气里混杂着泥土和雨水的气息,微凉着,向她袭来。她发了一个信息给柳骏,我们分手吧。
柳骏是在半个小时后赶过来的,这是他第一次打车来找曾小度。在永和豆浆店里,两个人相对而坐。良久,柳骏走出来,仰起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消失在清晨氤氲的薄雾中。曾小度仍然那么静止不动地坐着,她在想柳骏此前的一番话,想着想着,心就疼了起来。
柳骏说:“我很怀念在温哥华的日子,我们无忧无虑,似乎一副开心到永远的样子。但那不是现实,现实是我们都很寂寞,而那时的你,无疑比我更孤单,你需要有人关心你,你认为那就是爱。”这便是一切烦恼的起因了吧。那刻的曾小度还颇有些自嘲。
然而柳骏没有停下:“当你带着所谓的爱来到这个城市,我已先你一步接触到现实,未完成的学位使得我必须从社会的底层做起,而我,也渐渐习惯于平淡的生活。”至此,曾小度的心有一刻被揪起,柳骏的声音从低沉微微有些上扬:“但你不是。你讨厌为生计奔波,你讨厌我安于做一个平庸的小市民,你想要一种安逸舒适、有人细心呵护的生活,我无法给你。所有这些藏在你的心里,只在和我的相处中不经意泄露出来,譬如你跟我讲莫安庆时、跟我去看球时,失望的眼神。”
柳骏的最后一句话彻底击溃了曾小度,他说:“小度,能够分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追求你的幸福,我则不必在你的鄙夷中过日子。小度,你是一个不安分的女孩。”
那么,我的孤独是否起于我的不安分呢?曾小度终于伏低在桌上,放声大哭。
北京,果然不是曾小度的北京
她有了一份新工作,每天早起晚归,穿越大半座城市。她不见得多么喜欢她的新工作,但这个城市不允许任何人有奢侈的梦想和倦懒的身体。她在摇晃的长距离颠簸中昏昏欲睡,短信声响起,她知道那是莫安庆的。她拿起手机,他说,小度,我爱你的孤独。她不禁笑起来,笑完之后有眼泪奔涌而出,无法抑制地。
她记得某天,看见莫安庆在西单的君度百货门口,彼时,莫安庆拎了一个手袋走向自己的车,窗口打开,探出一张少妇的脸,少妇的怀里,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女孩在叫着什么。曾小度认得那口型,是“爸爸”。
不知哪里放起了歌,隐约记得是万芳的《温哥华悲伤一号》。她想起,很久以前柳骏说“温哥华好,北京也好,但北京可能只是我的北京。”心底一片悲凉。她想起,温哥华的街道宁静舒适,有鸽子低低地穿过房顶,冬天有火炉,夏天有沙滩,每个人脸上都有由衷的笑容,而她,曾和那样的生活如此接近。
夜幕降临,这座城市披上浮华的光彩,白天暴晒的地面蒸腾起湿暖的雾气,王府井百货正门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奥运健儿启程奔赴雅典的盛况,那里,又是一个名利的战场。人们穿行其下,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哭,脸上写满了疲倦,却不停止归家的匆忙。曾小度不知道,这其中,哪一个是柳骏,哪一个是莫安庆。
我在遥远海边为你守侯。txt
我在遥远海边为你守侯
作者:魔羯之泪 文章来源:原创 点击数:2068 更新时间:2004…10…22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这里;一边听着几首很轻柔的音乐;一边幸福地回忆着你的美丽,品啧着你刚刚那清脆的泉语,然后就写下了这些话。
今天已是十一长假的第一天了;我很堕落地游荡了一整天;一大早很早就爬了起来了;有一点兴奋的感觉;利落地刷了牙;洗干净了脸;对着镜子臭美了一番;然后就去扒拉了两口饭。
满怀希望地准备要去泡一天网,可惜很扫兴的,学校国庆节也全休,我们就站在马路上看人家拍电视,很遥远的那一种“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校园青春剧。我一个人怵在“嗖嗖”轻漫的秋风中抽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注目着飘起的落叶,真想上前问候一句:哪里是你的归宿,请带我一起归去吧!
哎,在举国欢庆祖国55岁华诞的大好光景里人家都或载歌载舞,或是黄金出游的时候,我们却很傻逼得思考着今天要怎么才能挨过这无聊的一天,我们很酷地摇摇晃晃横行霸道,插着手在裤兜里,还说我们简直就是F3,说话的时候我们很放肆地笑着,不顾及身边走过的人怪异地看我们。
后来,我们出去绕着这偌大的这座城市转了一圈,漫无目的,游弋在城市的水泥森林里,看着那一群又一群把自己苑囿在这座森林里的人们高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们称之为现代社会的建筑艺术,在这座舞台上表演着人之百态,犹如在动物园里看到了一群群的猩猩一样无聊,但却感觉一阵阵悲哀袭来。
夜幕初降,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海边,看着安静的黄海酣甜的睡着了,细细的沙子如流水一般地滑进我的鞋子里了。一轮皎洁的圆月楚楚地挂在廖远的天空,流淌着明怡的月华,倾泻在广袤的海面上而蔓延。浩瀚的黄海静谧地甜憩着,温柔的恰如娇美的爱人,安静的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婴儿,晶莹的月光好似流苏般轻盈,抚着大海撩起粼粼细纹轻轻闪烁。海与天相衔在遥远的海的那一端,相依相偎轻轻细吻,唯美和包容紧紧地牵起了手。那一分钟我一动也不动地静静地凝望着,感动得泪水挂在眼角,想要拥有一双翅膀飞向那月亮升起的海的远方。
也许,你会说我变了很多,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了,甚至是有点自闭。你说,那时经常见我一个人坐在球场的看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打篮球,而从没有呼喊过一次,总是那末的平淡;你还说,我会常常一个人跑到河边的堤岸上,看着缓缓流走的河水发呆,整个下午整个下午地坐在那里,却从没有赤脚趟过去;你又说,我总在每一周的周三会抱着高高一摞的作文本,穿过长长的走廊,送到那尽头的办公室,从来没有间断过。最后你说,那时你就知道我很孤寂,有着一颗很冷漠的心,但心灵的深处却非常渴望能够找到一份暖暖的阳光来温暖冰冷的它。
吃饭,睡觉,溜达,上网,聊天……感觉就跟死人一般地苟且残喘着,尸位素餐,我可以笑得很放肆,很灿烂;我可以很释然地抛弃文明躯彀的面具,说很肮脏的话,想很下流的事;我可以游荡在这城市的角落,故装深沉地低首漫步,或昂首八字。可那又有什么啊,有谁知道我心里多空虚,其实我是一个很寂寞,很孤独的人,是一个内心世界很纯净的好孩子。有时候请你不要苛责我的离群索居,也许只有寂寞才是我真正的步履,其实,孤独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纷繁热烈来了我会躲避,而我却偏执的爱着那属于我自己的荒凉。所以,有时我会淡淡地离去,只有身后留下的淡淡足迹明白我,它衔接着遥远的未知的地方,走啊走啊,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那一片荒凉,于是在梦中,我会把那艘小船划向月亮,就这样划啊划,心就丢在了广寒宫上。
我会在他们的高谈阔论中兀的缄口不语,我会在熙攘的人群中静静地走开;在路上,你会看见我总是落在一堆朋友后面,静静地听着他们吹牛,偶而淡淡笑一下,或是就那末低着头不语地走路。我常常在净朗的夜晚,独自地在昏暗的路灯下,顺着路沿一直走下去,像是在寻找一条小河的尽头,默默地走向远方;不管是晴朗的夜空下,还是蒙蒙细雨的夜幕里,我都会一个人站在旷廖的草地上,痴痴地仰望着无穷的遥夜,想要寻找北极星的位置,目光很明丽,表情很清净。
我总是在幻想着自己会在一个没有风的日子里,默默地,静静地,我背起了行囊要去远方,从此再也没有转过头。而身后的城市,苍凉得像一片贫瘠的荒原,留下了一片雪茫茫,我不愿再这么单调的像是一条鱼,僵硬地浮在鱼缸里,生活在他们伪造的海洋里。我不知道远方到底有多长,只知道它不会是地狱,也不是天堂,可是我会一直地向前。我不希望远方只是一个梦,虽活的舒适,却又活的迷茫,而我只希望它是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我可以自由自在孤独地游弋。
其实,我知道你是懂我的,理解我的心里有多么的失落,有许多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