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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来问:「周先生,你叁更半夜亲自带了人来,是不是顺章出了什麽事情?」
周恩来望了她一眼反问道:「顾太太,这一段时间你有没有收到顾先生的信?」
张杏华深深地吸了口烟,哀哀地讲:「顺章出去,是从来不跟家里写信的……」
「那你有没有听到过点什麽消息?」周恩来又问。
「没有呀……周先生,你……」
周恩来沉下脸来,双目炯炯有神地逼视着她,神色严峻地说:「张杏华同志,刚才
接到汉口方面送来的秘密报告:顾顺章在汉口被捕了。」
「什麽?顾顺章被捕了?」张杏华将烟头一扔,叫了起来。
在门口的王竹友、李龙章立即推门而入。
周恩来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後站起身来,跨前一步,将张杏华轻轻
按在椅子上,又说:「小张,你入党也已经有好几年了,你对党要说实话。」
张杏华点了点头。
周恩来问:「顾顺章这次出去,有没有给你留过什麽话?」
张杏华回答:「没有。」
周恩来又问:「那他有过些什麽反常的举动?」
张杏华紧张起来:「周先生,你问这些干什麽?是不是顾顺章他……」
「是的,他已经叛变了。」周恩来回答。
「真的?」张杏华一下子跳了起来。
周恩来点了点头。
张杏华这一下反倒镇定下来,又从香烟罐里取了根烟,点燃後抽了起来。
周恩来也站了起来:「那你打算怎麽办?」
张杏华轻轻地抖落了一下烟灰,叹了口气讲:「我是个女人,又没有多少文化,俗
话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能拿些什麽主见?我听顾顺章的。」
周恩来惊讶地望了她一眼,神情非常严肃:「张杏华同志,你怎麽可以说这样的话
?你是共产党员……」
张杏华把烟蒂掐灭了,抬起头来望着周恩来:「周先生,实话对你说吧,这些年我
跟着顾顺章担惊受怕,脑袋系在裤腰档上没有过过一点安稳的日子!现在顾顺章归顺了
政府,不管怎麽说日子总可以安稳了。顾顺章这样做有他的道理,我听我男人的。」
周恩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张杏华,你再想一想…… 「周先生,你们走吧!」
张杏华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我不用多想了。」
周恩来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轻轻地摆了摆头,一言不发,推门走了出去。王竹友、
李龙章一下子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想……」
没有等张杏华再说什麽话,王竹友手中的细麻绳已经套住了张杏华的喉咙,他使劲
一勒,张杏华瘫软了下去……
周恩来走到外面的小客厅,小客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他颇有点奇怪,走下楼
梯,站在宽敞的天井里,不一会儿赵容跟了过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周恩来问:「客厅里的那些人呢?」
赵容阴沉地笑了笑,用手抹了下自己的脖子……
「这麽急干什麽!」周恩来颇有点不满,「那个斯励是我的学生,以前救过我们的
同志!」
赵容讲:「他已经认出了你,把他放出去不是白白地增加些麻烦?」
「还有那几个人……」
赵容还来不及回答,王竹友急匆匆跑到天井里:「少山,这是从张杏华的首饰盒里
搜出来的顾顺章给蒋介石的信。」
「是吗?」周恩来大吃一惊:「信中讲些什麽?」
王竹友回答:「信中说他糊涂多年,早想摆脱共党归顺国府……」
王竹友递过信来,赵容却将信一把抓了过去,周恩来抬起头来望了望漆黑的夜空,
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人品质不好,陈赓多次向我反映过,我原谅了他……」
「还有……」洪扬生跨前一步。
「还有什麽事?」周恩来问。
「在亭子间里发现了顾顺章7岁的女儿……」
「留着她干什麽?」赵容不满地说:「留着她也是祸根!」
「不,洪扬生,孩子是无辜的。」周恩来坚持地讲:「你立刻一个人将她送到浦东
去,一定要将她安顿好。」
顾顺章家的其他一些亲属怎麽办?」王竹友又问。
「我不是早说过了吗?统统处理掉!」赵容非常不满地说,他加重了语气:「这一
点中央特委已经作出了决定。」
「唉!」周恩来又叹了一口气:「这麽多的□体一定要处理好。」
「这你放心。」王竹友回答:「我们已经弄到了几处空房子,准备在天井里挖几个
坑将□体埋下去,然後在上面做一层水泥地坪,一点痕迹也看不出的。」
「那你们快去干吧,」赵容说:「越快越好!」
周恩来冷漠地望了望赵容,像是在跟他说话,但又像是跟自己说话似的,自言自语
地讲:「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万不得已,采取这样的极端措施,今後历史又会怎样看
待我们呢?」
关於周恩来的恩人:
上文明显是在为周恩来开脱。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周不可能放走一个与国民党联系如此紧
密的证人; 否则上海地下党剩下的同志都要葬送了。 有一句话说得好: 〃这一点中央特委
已经作出了决定。〃 党的行动是有铁的纪律的; 周绝不会因个人意气而违背纪律。 革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