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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胜过对他们的背叛行为的严惩。”
诗人的使命
由于那神圣的魂灵缄口不言,
显示他无须再把那纬线
放在我向他摆出的那块布料的经线上边,
我便开口说道,犹如一个人满腹疑云,
指望求教于这样的人:
他能明察秋毫,相见以诚,以爱待人,
“我的父亲,我看得很清,
时间在如何向我步步进逼,因为它给我带来这样的打击:
一个人愈是听之任之,那打击对他也便愈是严厉;
因此,我该善自以预见来武装,
一旦我被剥夺那最亲爱的地方,
我也不致因为我的诗句而把其他地方沦丧。
从下面那苦海无边的地境,
爬上那高山峻岭,我的那位贵妇用双睛
把我抬到它那美丽的峰顶,
随后,又使我经过一重重星光,升上天空,
我从这层层境界懂得了一些事情,
倘若我把它们一一说出,就会使许多人感到味道尖酸难忍;
而倘若我成为真理的胆怯友人,
我又担心会在这样一些人中间丧失生命;
他们将会把现时以古代相称。”
这时,我发现我那珍宝在其中吟吟微笑的光芒,
先是变得闪闪发亮,
如同一面金镜在阳光照耀下灿烂辉煌;
他随即答道:“被自己或别人的耻辱所玷污的那良心,
肯定会感到你的话语尖刻伤人。
然而,抛开一切谎言,
你所目睹的全部景象就可以昭然显现;
索性就让他人去搔抓身上长出的疥藓。
因为即使你的声音在初尝时令人厌恶,
而在它被消化之后,
那滋补身体的养分就回长留。
你的这种呐喊将像一阵狂风,
把那些最高的山峰撼动,
这也不致带来微小的荣幸。
因此,在这重重旋转的天体,
在那高山峻岭恶化痛苦深渊,
都只有那些闻名于世的魂灵在你眼前出现,
因为那聆听述说的世人的心灵,
对那来历暧昧不明
的事例不会认可,也不会轻信,
同样,对另一些不能一目了然的问题也不会信以为真。”
第十八首
贝阿特丽切对但丁的安慰(1…21)
为信仰而战斗的魂灵(22…51)
木星天(52…69)
鹰(70…114)
祈祷与谴责(115…136)
贝阿特丽切对但丁的安慰
这时,那幸福的明镜则只是兀自在把他的话语默想,
而我也在把我的话语体味一番,
并用甘甜把辛酸冲淡;
那位引导我走向上帝的贵妇于是说道:
“你该改变你的思维:
该想到我是靠近能减轻一切损害的那位。”
我转过身去,面对我那慰籍者发出的慈爱声音,
当时我从那神圣的双目中看到怎样的仁爱之情,
我现在宁可不去描述分明;
这不仅是因为我怀疑我的语言能力,
而且也是因为脑海无法仔细回忆自身的经历,
倘若另一位不来指引,助它一臂之力。
这样,我如今只能追求我那时节的感受,
在凝视她的同时,我的情感
曾摆脱其他一切欲念,
只要从那贝阿特丽切身上直接焕发出来的永恒之美,
从那秀目中射出,又以那第二个形象,
令我感到满意非常。
她用微笑之光征服了我,
对我说:“转过身去,仔细听着;
因为不仅在我的眼睛里才有天国。”
为信仰而战斗的魂灵
正如在尘世,有时可以从目光中看出情感,
倘若它是如此强烈,
以致整个灵魂都被它夺占,
同样,从我转身所向的那束光芒的闪烁辉煌中,
我也辨出他的心愿:
他还想对我做些攀谈。
他开言道:“在树木的这个第五层
——这树木是依靠树顶而生,
它总是果实累累,从不失落叶丛,
有一些享有天福的精灵,
他们在来到天上之前,在人世都曾是大名鼎鼎,
每一位缪斯女神都会因他们而变得无比丰润。
因此,你注意看那十字架的双角:
我将一一列举的那一名将会在那里做出这样的行动:
用它那电掣般的火光划破云雾濛濛。”
我看到一束火光在呼唤约书亚名字的同时,
立即顺着十字架移动;
我也并未看出在那行动之前曾呼叫姓名。
我看到呼唤那崇高的玛喀比名字时,
另一束火光也立即移动,一边不住旋转,
而欢乐正是那抽打陀螺的皮鞭。
对查理大帝和奥尔兰多也同样如此,
我那凝神而视的目光紧追这两束火光不放,
犹如鹰猎者的眼睛紧盯住他的猎鹰飞翔。
随后,牵动我的目光的是古伊埃尔莫,
还有里诺阿尔多、哥蒂佛雷迪公爵和鲁贝尔托·圭斯卡尔多,
他们顺着那十字架动作。
接着,那曾与我谈话的魂灵
也在其他光芒当中行动、混杂,
他向我显示,他在这重天的众歌者中间是怎样的一位艺术家。
木星天
我向我的右方转过身去,
为的是想看出贝阿特丽切的示意:
我是应当行动还是言语;
我看到她的光亮是如此灿烂,如此欢畅,
以致她的容貌胜似通常
其他时节乃至最近一次的模样。
正如一个人因行善而倍感欢欣,
发觉自身的美德
在一天天不断前进,
我也同样发觉,我与那重天一起
团团旋转,加大了那弧线,
同时看到那奇迹变得更加光彩耀眼。
犹如在短短的时间内,
一个妇人面容变白,
因为她的脸庞把羞红之色撇开,
我目睹的景象也是这样,因为这时我转过身去,
看到那第六颗柔和的星辰一片洁白,
正是它把我迎接在怀。
鹰
我从那宇宙的光焰中
看到仁爱在那里光辉闪闪,
在我的眼前勾勒出我们的语言。
犹如一些鸟儿从河上飞起,
仿佛为它们饱饮河水而欢庆,
它们把自己排成一队,时而成圆,时而又成其他阵形,
同样,在那些光辉中的神圣造物,
也在一边歌唱,一边旋转飞舞,
把自己的形象时而变成D,时而变成I,时而变成L,不一而足。
它们先是以便歌唱,一边随着歌声节奏翩翩动作;
然后,在变成这些符号中的一个时,
就停歇片刻,静默不歌。
哦,佩加赛亚女神,
你使那些天才享有荣光,并使他们万世流芳,
而他们又在你的帮助下,使他们的城市和王国荣光分享,万古名扬,
请向我说明你自身,
使我能像我所理解的那样,把他们的形象弄清,
但愿你把威力显示在这些简短的诗句当中!
于是,他们显示出合计七的五倍的元音和辅音;
我也看清那一个个部分,
正如它们一个个在我眼前现身。
绘出的头几个字是“DILIGITE IUSTITIAM”
是全句的动词和名词,
“QUI IUDICATIS TERRAM”是最后几个字。
随后,所有字母都排列在第五个词汇的“M”里面;
以致那木星显现出银色一片,
那里又点缀着金光点点。
我这时看到其他一些光芒
落在“M”形成顶端之处,在那里不再动弹,
我想,他们是在歌颂把他们吸引到身边的至善。
后来,犹如燃烧的火炭在抖动中
冒出无数点点火星,
而那些愚昧之人则据此认为是祝愿显灵;
那里也正是这样仿佛射出一千多束光芒
它们冉冉升起,有的很高,有的很低,
正像那点燃它们的太阳如抽签般把它们抽出,又排列有序;
每一束光芒都安然呆在各自的地方,
我看到,从那清晰的火光中,
显现出一只鹰的头颅和脖颈。
在那里绘图作画的那位,并没有谁在把他指引;
而他自己就是指引之人,
正是从他那里可以看出为各个窝巢构成造物形态的那种德能
另一些享天福者原先
似乎满足于“M”上把百合花形成,
这时则稍加动作,便依照那印迹而行。
祈祷与谴责
哦,温馨的星辰,有怎样的宝石,又有多少宝石,
在向我显示:我们的正义正是
由你用宝石镶嵌的上天的影响所致!
正因如此,我祈求那之你的运动和你的能力
得以产生的智能,注意观察那遮掩你的光芒的烟气
究竟是来自哪里;
这就使他如今能再一次
对那在圣殿内进行的买卖勾当大发雷霆,
而圣殿的墙壁都是以圣迹和殉道建成。
哦,上天的战士,我仰望着你们,
你该为那些尘世间的人祈祷,
因为他们竟都跟从那恶劣的范例而走上邪径!
过去,人们往往使用宝剑进行战争;
但如今人们则时而从这里、时而从那里剥夺面包,
而慈祥的天父从不将这面包拒发给任何人。
但是,你却只是为了抹掉才书写,
你该想一想:彼得和保罗曾为你所糟蹋的葡萄园而丧命,
他们至今则虽死犹生。
你尽可以扬言:“我一心仰慕的是
那愿意孤独生活的人,
他曾因那婆娑起舞而被拖去为道殉身,
我既不认识波罗,又不认识那打渔之人。”
第十九首
鹰(1…21)
但丁的疑问(22…39)
上帝的正义(40…99)
得救之说(100…114)
恶劣的基督教君主(115…148)
鹰
那美丽的形象出现在我的面前,张开双翼,
构成它的是相聚一起的灵魂,它们欢乐无比,
沉醉在甜蜜的享受里:
每个灵魂都像是红宝石一粒,
太阳的光辉在其中烧得如此火红,
竟至把那太阳也反映在我的眼里。
我如今应当加以叙说,也不曾用墨水来写明,
同样也从不曾被人凭想象来弄清;
因为我眼见、并且耳闻那鸟啄在讲话,在发出声音,
它说的是“我”和“我的”,
而它的概念则是“我们”和“我们的。”
这时,它开言道:“为了主持正义和广施慈悲,
我在这里被提升到这样光荣的地位:
那光荣不会让欲念超越其项背;
我在尘世留下对我的记忆是如此美好,
甚至连那里的恶人也对它口碑载道,
但是,他们却不遵循历史的训教。”
正如从许多火炭中使人只感到一种热气,
同样,从许多仁爱构成的那个形象里,
也只有一种声音响起。
但丁的疑问
于是,我随后说道:“哦,永恒欢乐的永不凋谢的鲜花,
你们的全部芬芳
却令我觉得仿佛只有一种馨香,
请用你们的香气来解决我那严重的断炊绝粮,
这曾使我长期忍受辘辘饥肠,
因为在世间找不到任何饭食来填饱肚囊。
我很清楚,倘若神的正义
映照在天上另一个境界里,
你们的境界也能体现它而毫无隐蔽。
你们知道我是多么聚精会神地准备听取;
你们也知道那是怎样的置疑:
它曾令我这么多年挨饿忍饥。”
几乎像是离开鹰袋的猎鹰,
抖动脑袋,并得意地把双翅拍动,
显示高飞的意愿,抖擞精神,
我所见的那符号也是这样举动,
它是由对神恩的赞颂者装点而成,
只有天上的享用者才能得知,这些赞颂者唱出怎样的歌声。
上帝的正义
接着,它开言道:“那位转动圆规,划出世界的界限,
在这世界里面,又把隐晦的和明显的
许多东西加以分辨,
他不能把他的许多威力都施加在整个宇宙之上,
为的是使他的语言不致
无限度地超出造物的容量。
这便证明:那第一个狂傲者,
尽管是驾凌在一切造物之上,
却因为不肯等待神光照耀,未臻成熟便先堕落;
从这里可以看出:任何一个较小的自然之物,
对那至善都是容量很小的器皿,
而那至善则是无穷无尽,由它自身来把自身的度量确定。
因此,你们的眼光就必然
是那智能的光线中的一条,
万物都受到那智能的充分照耀;
你们的眼光,在本性上,无法有强大的力量
把它所见的原理辨明,
远远超出它所能看清的那个情景。
因此,你们的世界所接受的那种眼力,
投入那永恒的正义,
就好似眼望海里,
虽然从岸边可以望见海底,
但在大海上则无法看到;然而,它却仍在那里,
只不过是海水的深度把它掩蔽。
那不是光明,除非它是来自永不阴霾密布的晴空;
相反,那是黑暗,
或者是肉体的阴影,再或是肉体的毒鸠。
如今,那暗室已向你大开门扉,
它曾向你隐藏那永生的正义,
正是对这正义你屡屡提出问题;
因为你曾说过:‘一个人生在印度河岸,
那里无人谈论基督,
既无人教导经文,也无人把教理来著述;
从人类理性的角度来观看,
他的全部意愿和行动皆属良善,
无论在言语上还是行动上,都无罪 。
他既未受洗、又无信仰而死去:
若是把他惩罚,这可算是正义?
倘若他不相信什么,是否也算是他的罪过?’
那么,你究竟是谁?竟想坐到高椅上充当法官,
用巴掌大小的短见,
来对千里之遥的事物作出判断!
当然,倘若在你们的上方没有《圣经》,
那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