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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曲 作者:〔意〕但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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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宛如揽镜自照,眺望着罗马。
他的头为真金所铸,
双臂和胸膛则用纯银制成,
下身直到胯骨,都是铜料;
由此往下则全部用上好的铁来铸浇,
除了右脚是用陶土塑造;
但这老人却把身子更多地支撑在这只脚,而不是那一只脚。
每个部分——黄金部分除外——都已破裂,形成一道缝隙,
从缝隙中流出涓涓泪滴,
这些泪滴汇在一起,穿透了那块岩石。
泪水流过这一层层山谷;
变成阿凯隆特河、斯提克斯河和弗列格通河;
然后顺着这狭窄的水道向下流去,
一直流到不能再往下流的地方:
形成了科奇土斯湖;那是怎样一片水塘,
你以后将会看到,因此,这里就不必多讲。”
我于是向他问道:“既然眼前这条小河
是这样发源于我们的世界,
那么,为何只是在这一层的边缘上,它才显现在我们面前?”
他对我说:“你知道:这地方是圆形;
你虽然经过许多地界,
又只是向左,往下直通谷底,
但是却不曾把整个圈子走尽:
因此,即使有什么东西显得新奇,
也不该令你的面容露出惊奇之色。”
我又说道:“老师,弗列格通河和勒特河究竟在哪里?
因为你不谈其中的一条,却谈到另一条是形成于那如雨的泪滴。”
他答道:“对你所提的所有问题,我确乎都很喜欢;
但是,那赤水河的滚滚热浪
想必能解答你所提的一个问题。
你以后会看到勒特河,但它是在这条沟壑以外,
在那里,亡魂都来洗涤自己,
因那时,经忏悔的罪过,都已得到解脱。”
接着,他又说:“现在已是离开丛林的时候;
你注意要走在我的后头:
这些河岸才是可行之路,因为未被火雨烧灼,
况且河岸上方,所有烈焰也都在熄灭着。”





               第十五首




鸡奸者(1…21)
布鲁内托·拉蒂尼(22…99)
犯鸡奸罪的神职人员和文人学士(100…124)

                鸡奸者
                
这时,我们沿着一条坚硬的河岸走开,
小溪的雾气从上覆盖,
这就使溪水与河岸免受火雨烧灼之灾。
正如圭赞特和布鲁日之间的那些佛拉芒人,
生怕海潮向他们冲来,
他们筑起一道堤坝把海水挡开;
也如帕多瓦人在卡伦塔纳感到热天到来之前,
就沿着布伦塔河筑起堤坝,
保卫他们的城市和村镇不被洪水冲垮,
地狱中的那些河岸也是这般光景,
尽管那位建筑师——不论他是何人——
不曾把河岸筑得同样厚大,同样高耸。
此刻我们已经离开丛林很远,
我看不清它在何处,
尽管我把身躯掉转,
这时我们遇到一群鬼魂,
他们沿着堤岸前行,
每个鬼魂都在观察着我们,
就像一个人夜晚在新月之下注视另一个人;
他们朝着我们凝眸定睛,
就像年迈的裁缝在引线穿针。

           布鲁内托·拉蒂尼
           
我就是这样被这群鬼魂盯视着,
其中有一个认出了我,
他扯住我的衣襟,喊道:“多么奇怪!”
他把手臂朝我伸过来,
我这时才把视线盯住他那被烈火烧伤的面容,
那焦黑的脸庞并不妨碍
我的头脑认出他的形影;
我俯下身来,把我的脸靠近他的脸,
答道:“是您在这里吗?布鲁内托先生!”
他于是说:“哦,我的孩子,你万勿不快,
倘若布鲁内托·拉蒂诺转回身来,
与你同行片刻,而让队伍向前走开。”
我对他说:“我竭尽全力,请求您这样做,
假如您愿意让我停下来,与您呆在一起,
您就这样做吧,只要那个与我同来的人乐意。”
“哦,孩子!”他说,“这群人当中不论哪一个
只要停步不行,就要躺上一百年,
即使烈火烧灼他,他也不能给自己遮掩。
因此,你索性向前走:我会跟在你身旁,
然后我会把我的队伍赶上,
这对鬼魂正在为身受的永恒苦刑而啼哭。”
我不敢走下河岸上的道路,
与他并肩同行;而是低垂着头,
就像一个人在毕恭毕敬地走路。
他开言道:“是事出偶然,还是天命所定,
使你在末日来临之前就下到幽冥?
这个带路的又是何人?”
我答道:“我在上面的尘世,在那明朗的人间,
曾在一个山谷间迷失路径,
这正是在我满盛年之前,
只是在昨天早晨,我才离开那山谷:
而正当我要重返山谷时,这一位就在我面前出现
是他带领我沿着这条道路返回家园。”
他于是对我说:“倘若你随从你的星宿指引,
你就不可能不获得光荣的成功,
如果我在那美丽的人世所见属真;
我若不是死得如此过早,
眼见上天对你如此厚爱,
我本可以给予你的事业以有力的安排。
但是,这忘恩负义的、歹毒的人民,
他们来自那古老的菲埃索莱,
依然不改那山野和顽石般的秉性,
尽管你做尽善事,他们还会成为你的敌人:
因此,在那酸涩的野果当中,
理所当然地不该让那甘甜的无花果结成。
他们在世人久已臭名昭著,被称为有眼无珠;
这帮人贪婪、狂傲又嫉妒,
你该注意:不可使自己沾染他们的习俗。
你的命运使你得到无上光荣,
以致不论是这一派还是那一派都恨不得把你活剥生吞;
但是,你千万要像草儿远离羊口那样远离他们。
那些菲埃索莱畜生们把他们的同类当作饲料;
倘若在他们的粪堆中竟然还长出青苗,
万不可让他们把它触动,
因为那是罗马人的神圣种子早复生,
正是在那万恶的巢穴建成时,
罗马人曾留在其中。”
我答复他说:“假如我的愿望
能得到充分满足,
您本来也还不致从人间被逐;
因为您按亲切而慈祥的父辈形象,
深深铭刻在我的心房——而如今这形象却令我心伤,
想当初您在世上,
曾时刻教导我:一个人如何才能万古流芳:
我对您的教诲是多么感激不尽,只要我一息尚存,
我就该用我的舌尖时刻将我的心迹表明。
我要把您所讲有关我余生的话一一记下,
并把它与另一个人的预言一起保存,
我若能见到哪位能说明此事的圣女,就请她来说明。
我现在只希望您能明白,
只要我的良心对我不加责怪,
我已经准备好听任命运女神随意安排。
这种预示对我的耳朵已不新鲜,
因此,我让命运女神任意移动她的轮盘,
就像让农夫任意把他的锄头挥动一番。”
这时,我的老师转过他的右脸,
把身躯也朝后右转,
他看了看我;随后说:“善听者才能牢记心尖。”

     犯鸡奸罪的神职人员和文人学士
     
我也并未因此而不再想
与布鲁内托先生谈话,
我问他:他的同伴当中有谁职位最高,名声最大。
他于是告诉我:“了解一些人是适宜的,
而对于其他人则最好成绩还是缄口不言,
因为须要谈的是那样多,而时间却又是那样短。
总而言之,你该知道:所有这些人都曾是
享有盛名和伟大的神职人员与文人学士,
但他们在世上都被同样的罪孽多玷污。
普里夏恩在与那污浊的人群同行,
还有那佛兰切斯科·达利尔索;
你若还想见识一慈爱这些秽物,
你可以看一看那个人:他曾被众仆之仆
从阿尔诺调往巴基利奥内就任,
正只在那里,他留下那用来满足邪欲的神经。
我还想再多说几句;但是,我不能
与你多叙,也不能再伴你同行,
因为我看到那边沙地上扬起滚滚烟尘。
前来的人并非我该与之为伍的伙伴:
现把我的《宝库》托付给你,
此书是我得以永生的凭依,更多的要求我也不再提。”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
就像维罗纳越野赛上的那些参赛者
争先恐后地跑去夺取绿旗,
像一个赛胜者而不是赛败者向前奔去。





               第十六首




三个佛罗伦萨人(1…63)
佛罗伦萨的腐败(64…90)
但丁的绳子(91…114)
格吕翁的出现(115…136)

            三个佛罗伦萨人
            
这时来到一个地方,
那里可以听到溪水流入另一环的嗡嗡声响,
那声响犹如蜜蜂乱飞在蜂房。
此刻只见三个幽魂,
一起从正在走过的一群人中跑开,
着群人在火雨的烧灼下受着酷刑。
他们三人向我们跑来,每个人都在叫喊:
“停下俩,从你的穿着来看,
你像是我们那罪恶城市的人。”
哎呀!我看到他们遍体鳞伤,
有新伤痕,也有旧伤痕,都是被烈焰烧成!
至今我只要一想起,仍不禁心痛。
我的老师注意到他们的喊叫;
他转过脸来对我说道:“现在,你等一等,
对这几个人应当以礼相迎。
若不是这里的自然力
放射烈火,我本想说:
加紧行事的最好不是他们而是你。”
我们刚刚停下步来,他们就又开始老一套的哭诉,
他们来到我们身边,
三人围成一圈,团团旋转。
犹如一丝不挂、混身涂油的角斗选手所做的一般,
他们交手时,在被击败和击中之前,
总要伺机而动,争取上风,
这三人也是如此旋转,
各自把视线都投向我这一边,
而脖颈不断移动的方向则与双脚恰恰相反。
其中一人开言道:“尽管这片沙地松软,
令人难以立稳,
还有我们那被火烧焦和脱皮的面容,
这些都令我们的请求变得无足轻重,
但是,我们在世上的声名
毕竟还能促动你的心灵来说出你是何人,
你那灵活的双脚竟是如此坚定,不怕地狱的苦刑。
你看这个人,他紧踩着我的足印,
虽然他赤身露体,烧掉表皮,
但他生前享有的显赫地位却令你简直无法相信:
他是那贤德的瓜尔德拉达的嫡孙;
圭多·古埃拉是他的大名,
他一生智勇双全:既有头脑,又有宝剑。
另一个足踏沙地,靠近我身边,
他是泰加尤·阿尔多布兰迪,他的声音
在上面的人世间,本该被人采纳为忠言。
至于如今与他们一起受苦的本人,
我是雅科波·鲁斯蒂库齐,
当然,凶悍的妻子对我的伤害甚于他人。”
倘若我不致被烈火烧灼,
我本来会跳下去,与他们呆在一起,
而且我相信:老师对此也会容许;
但是,恐惧终于战胜了我善良愿望,
因为这样做会使我烧坏燎焦,
尽管我是那样渴望将他们拥抱。
于是,我开言道:“并不是我轻视你们,
为是你们的现状令我十分痛心,
这种心情只有很晚才能完全除清。
我的这位先生刚才对我说的几句话,
使我立即想到:前来的人
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
我就是你们的同乡,
我也一向总是抱着亲切的心情,
谈论和耳闻你们的业绩和令人钦敬的大名。
我正在摆脱罪孽的苦水,去追寻
我那位言而有信的老师许诺我得到的甘果;
但事先我必须一直降到那地球中心。”

            佛罗伦萨的腐败
            
那人继续说道:“但愿你的灵魂
能长久地把你的肢体指引,
但愿你的声名在死后仍能大放光明,
请你说一说:礼仪和英勇
是否仍如往昔存在于我们的城市,
抑或已经完全匿迹销声;
因为古利耶尔莫·博尔西埃雷对我们诉说的一番话,
曾把我们的寸心伤透,
他才与我们一起受苦不久,
此刻则与伙伴们走到前头。”
“佛罗伦萨啊!新来的人和暴发的财富
已使你变得傲慢无礼和放肆无度,
这就使你深受折磨哀声痛哭。”
我就是这样扬起头来,大声疾呼;
那三人以为这便是对他们问话的答复,
他们面面相觑,如同一个人闻知真相为大吃一惊。
他们齐声答道:“倘若今后你总是能
如此轻松地满足别人,
你真幸运!竟能说道如此简明!
因此,一旦你离开这黑暗的天地,
返回人间,重见那美丽的繁星,
那时,你将会为能说出‘我曾去过那里’而感到高兴,
也请你届时向世人谈到我们。”
说罢,他们就散开圈子,各自逃奔,
他们的双脚迅捷如飞,恰似雀鸟展翅凌空。
还不到说声“阿门”的工夫,
他们就已跑得无影无踪;
于是,老师认为此刻应当起程。

              但丁的绳子
              
我跟在老师后面,我们走了一小段路程,
这时只听得水声如此邻近,
我们彼此说话也勉强才能听清。
就像那条最先有自己的入海通道的河流,
从蒙维索峰以东的地方泻下,
又顺势从亚平宁山的左坡奔流,
在它倾泻而下,流入低矮的河床之前,
世人把它称做阿夸凯塔。
而到了福尔里,这名称就不见流传,
它在阿尔卑斯山的圣本 峻岭上如雷轰鸣,
因为它仅从一个落差中一泻而下,
而它的堕落本该分散为一千个落差;
我们发现那赤色的河水也同样是从一个陡峭的悬崖流下,
它发出响雷一般的轰隆声,
只须很短时间就能把耳朵震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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