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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跟着你过的是逃亡的日子,进了宫却是富贵荣华,我不傻也不疯,双眼明亮也不瞎,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只能做出正常的选择。”
☆、胭脂
风从门外低低地吹了进来,白铮心碎的声音传入嫣然的耳中,她闭上心门不听。
凝絮冷笑地看着白铮痛苦的表情,若是当初他选择的不是嫣然,今天的一切就不会上演。可惜太迟了,她没有回头的路,他们也没有。
“你,确定?”白铮问,声音有点颤抖,他知道眼前的柳嫣然真的不是以前的柳嫣然,可是面对同一张脸说出来的话,他怎么能够不难过?
她忘记了吗?生死不弃,同甘共苦,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会永远追随他,天涯海角。曾经的誓言还在耳边,如今物是人非。
也许,这段记忆,从未存在。只有他白铮痴傻,才试图掩盖那些伤痛,那些真相,不让她看见,只是害怕她心碎护她周全。
“是,我确定。”嫣然回过头正视他的心碎,双眸坚定,嘴角噙着浅笑,却是硬着心肠说。
白家的事是一场阴谋,这场阴谋还在继续,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线索,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柳凝絮。唯一可以帮她的,就是皇上。
“那,恭喜你了。未来的未来的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知道,这狗皇帝爱你是否能够爱到将皇后的位置都给你,我视目以待,未来的皇后。”他的语气中充满嘲笑,转过身背对着她们说:“今天一切就当没有发生。凝絮,我爱的是以前的柳嫣然,你姐会在我心里一辈子,但不是现在这个。她要进宫了,你要小心了哦,不要自己的心上人保不住,连皇上也被她这花容月貌给吸引住了,你们的计划还怎么继续?告辞!”
他惦脚起身,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容逐渐苍白,曾经的期待破碎满地,侧过头,所有伤痛敛于眼底,一眨眼便消无踪,只有门前的柳条儿,轻轻摇晃了下,一切恢复平静。
柳凝絮亦收回目光,转过头时,笑容已经挂在脸上,着看嫣然失神的模样,道:“姐,那就随我入宫吧。以后,咱们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对,咱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今日我就不随你进宫了,倒是有一句话要请妹妹带给皇上,要我进宫就要他亲自来接。按我的规矩,要八抬大轿,要他从皇宫一路骑马来迎亲。按我们娘家的规则,这聘礼不能少,另外我宫里的人要我自己挑,并且入宫之后所有宫中的礼数全都免了。皇上若是能够答应,就请他定下日子成亲吧。”嫣然收回神,笑得端庄,这宫中的礼数他早就说过,她只需听他一个人的。将来真的入了宫,她也会按礼数向皇后请安,现在说的不过是为了气一气柳凝絮罢了。
“呸,你当你是什么人!”柳凝絮啐了一口,“你这不要脸的,你把皇上当成什么人?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居然坦敢要皇上亲自来迎亲,恐怕你是落水落出毛病,脑子也坏了吧?”
“哟!”嫣然笑叹,“妹妹这就生气啦!我忘记了,妹妹志在必得的是皇后之位,这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难怪妹妹会如此生气呢!不过,在你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而皇上的心还在我身上时,你就给我安分一点,否则,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你——”柳凝絮怒目圆瞪,火苗在二人之间滋滋生长,似乎从彼此刚出生就注定了二人注定无法相好,只能这样冷漠相对或是冷剑暗伤。柳凝絮虽不知道皇上到底为什么要召姐姐入宫,她只知道,这一旦入了宫便是她的天下,毕竟这勾心斗角的东西,愣这单纯的柳嫣然怎么也预料不到,于是火气渐怒,挑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道:“那好,我这便去向皇上禀报,我倒要看看我们的柳家大小姐,是如何风风光光让皇上亲自来迎亲,还是最终被办了个大不敬!”
“好,那,拭目以待!”柳嫣然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柳凝絮气哄哄地从自己眼前离开,一转身,豆大的泪珠便涌了出来。
星空璀璨,月光凉凉地洒在来香阁雅间窗口,一道光束打在白铮身上。微风吹来,束间发带飘逸,脸上冰霜的表情比这月光还冷。
壶间酒一杯接一杯,他不知道该笑话自己还是该质责命运,为何嫣然会大变?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再快一步,救起嫣然。他已信,现在嫣然的躯体中,已经不再是他的嫣然,否则她怎会相忘,牵手白头,永世不弃?这样美的誓言,在这一刻却如同刺骨寒冰,一下一下刺穿着他的心脏。
“月色如此迷人,你却在这里买醉,岂不是浪费?”胭脂拿了一盏香炉放在桌上,青烟袅袅,衬得这夜色更加迷人。
“在这来香阁中,不买醉,不醉生梦死,又岂对得起这烟花之地?”白铮浅笑,眸却血红,眼前闪过嫣然巧笑的模样,心又是狠狠一痛,最后一杯猛地灌进喉中,浓烈的酒精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中。
正常人做的选择。
他莫名想笑,原来所谓相守一世的诺言,竟是儿戏,竟是痴想!
“胭脂从不相问。”她走到他的身旁,拿掉他手中的酒壶,接过杯子,将里面一些残留的酒喝尽,面上飞红,倚在他身旁,“可是,今天胭脂却忍不信,想要问一问,到底公子心中,胭脂是何位置?”
“良朋好友,生死之交。”白铮轻离,语气轻淡,他从来不拒绝胭脂对他的好,却又言明彼此的位置,越是这样,更显无情。
“良朋好友,生死之交?”胭脂轻笑,“青儿,拿酒!”
“胭脂”白铮不忍她这样,从救起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她自己相似,在这世上无依无靠,活下只为了复仇,可是如今,他却不知自己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既是良朋好友,生死之交,不是应该不醉不归吗?这来香阁是公子一手所创,脂肪亦是公子一手所造,能遇上公子,胭脂的心,本该知足,为何今日看到柳姑娘,胭脂的心却如此的疼?公子知道吗?那是一种无望的疼”她说着,接过青儿送来的酒壶,未倒入杯中,独饮起来。
“何苦呢”白铮叹惜,若这世上没有情这个字牵绊住人,该多好!
他抢过酒壶,仰头喝尽。
“公子,只给胭脂这一夜,好吗?”
醉眼朦胧间,胭脂独立于房间中央,洁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火红外衣缓缓褪云,里面洁白的素衣带,轻轻扯开,衣裙滑落在地,那雪白的身体虽算不算完美,却足以令男人血脉喷张!
白铮没有准备,看着她粉嫩雪白的身躯一时愣在那里,手中杯子滑落在地,砰的一声,如同脑子炸开一般,那窈窕的身材,衬着瀑布般的黑发,羞赧的表情,在月光下微微轻颤的tong体,坚挺而丰满的胸部,都令他心猿意马。
“胭脂”白铮咽了咽口水,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他从未碰过除了嫣然以外的女人,对他白铮而言,这一生只拥有嫣然一个人就已经足够了,可是现在,面对这样赤luoluo的诱惑,又让他怎么把持得住?
“自从公子救了胭脂那天起,胭脂就是公子的人了,可是胭脂知道配不上公子,更知道公子心中已经有了柳姑娘,如今既然胭脂到了这烟花之地,就请公子满足胭脂,就这一晚”她喃喃自语般,轻移莲步到白铮身旁,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粉唇凑了过去。
他太高了,她惦起脚尖也够不到他的唇,他的身体僵硬着,不肯迎合她,心中闪过失落,手却更加用力地把他拉向自己,让自己坚挺的胸部紧靠着他,灵巧的舌尖在他的颈部游走。
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白铮深呼吸着,没有推开她,感受着她的香气在鼻息下飘渺,浑身燥热。
感受到白铮身体传来的热感,胭脂如同得到了认可一般,双手更加大胆地探索,在这来香阁,她一向是卖艺不卖身,自从来香阁红火了之后,就更少看到她抛头露面,对于男女的床上之事,她也一片朦胧。要不是忽来的不详的预感,觉得他就要永远离开自己,她又岂敢这样大坦,她不想要遗憾,此生可以成为她的女人,她死而无憾!
“公子”她轻喃,双手解开他的外裳,贴得更近了些,“公子,胭脂需要公子,满足我,好不好?”她娇喘息息,面上神情妩媚动人,因为练就舞蹈,一身柔若无骨。
白铮的心跳得很厉害,好几次他都想要伸手去紧紧地拥抱住她,然后不顾一切将她扔到床上,吻向她的唇,发泄掉多余的欲火,可是——
“铮哥哥,你若是喜欢嫣儿,除了嫣然的坏脾性之外,还有一条!就是不可以和别的女子有染,否则嫣儿会逃到你看不见的地方,永世都不要再见到你!”
那句调皮的玩笑,霍然闪入脑中,所有欲火在一瞬间全部熄灭,他无情地推开怀中的胭脂,背过身体压低声音说:“胭脂,我不能。”
☆、诚实的身体
“为何?”胭脂的眼顿时模糊,为何她这样主动,他却还是拒绝,难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对自己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我们不应该,我更不想伤害你。这些日子,在我心中已经把你当成自家妹子。胭脂你该清楚,我白家从自被灭门之后,我在这世上就再无一个亲人,我不想再失去你。”他坦诚地说着,那晚的情形,他历历在目,此仇,不可不报。只是,他不知道,当他拧下柳福泽的人头时,嫣然是否还可以和他远走天涯。
远走天涯
白铮再次失笑,他几乎忘记了,现在的嫣然,选择了进宫,选择安享荣华,那他又有何可犹豫的?
“胭脂不想当公子的妹妹,胭脂想成为公子的女人。”胭脂颤动着身体,再一次从身后抱紧了他。
白铮掰开她的手,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她的双眸染上了泪珠,沾在睫毛上,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他忽然很想嫣然,特别想——
“胭脂,我要走了。”
“去哪?”
“柳府。”
“还回来吗?”
“不知道”
这来香阁,原本是他隐身的地方,他受了重伤,不得不寻个安全的地方静下养伤,现在,看来这里是呆不了了,而他,也不想再隐藏下去,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一个了断,他要去索命,要去索回白家一百余口的命!
他果然还是要走了。
星辰的光,瞬息黯淡,如同胭脂的双眼,光泽渐失,她知道拉不回他,因为在柳家不仅仅有仇恨在等他,更有他所爱的人,那个只需一个眼神便可以牵扯他心的人
“公子。”
在白铮临走时,胭脂喊住了他,他转过身,她已经裹住了自己的衣裳,将他的衣服递给他,脸上挂着笑容,眼中却满是泪水地说:“天气凉,多穿点。另外公子,依胭脂所见,柳姑娘并不是贪图富贵权利之人,所以公子大可不必伤心,胭脂敢保证,柳姑娘的心,依旧在公子身上。”
“别再唤我公子,日后,你便唤我为大哥,你保重,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白铮接过衣裳,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后,从窗口消失。
他走后,胭脂脸上血色尽褪,苍白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冰冷的地却凉不过她的心,从她第一眼见白铮开始,便爱上这个男子,可是她知道,他不会为自己停留。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紧紧地抱着自己,在黑夜中颤抖着,心中如同缺了一块,怎么也填补不起来
柳府。
一道黑影闪过,巡逻的家丁误以为眼花,揉了揉双眼后,继续无精打采地巡逻着,自从上次二夫人被扔进水里之后,柳府的戒备加严,柳福泽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白铮,不可以还活命!
那道黑影闪过柳府的从从界备后,最后落在了一间厢房前,他静静地站在屋外没有出声,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来是为了什么,尽管胭脂最后的安慰让他的心好过了一些,可是日间那些伤人的话,还清晰地印在脑海中,他怎么忘?
“小姐,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若雪呢?自从小姐醒来之后,就不信任若雪了!”
屋内,若雪不满地负着双手,绕着红着眼眶发呆的小姐走来走去,她着急却没有用,小姐每次这样的时候,无非是因为白公子,可是以前小姐还会告诉她,现在却闭口不言,真是急死个人了!
“小姐,我拜托你、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千万不要把自己给憋坏了呀!”若雪停下脚步,摇晃着她的胳膊,可惜发呆中的美人儿,根本没有理会她,“还是,还是小姐在为了进宫的事而发愁,小姐大可以去找白公子,相信他一定会带小姐走的!”
若雪信心满满地说,虽然这样,谦王爷就有些可怜了,但是他现在远在燕国出征,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