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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马上举行。丰山俊拟定的程序是:汤姆随着八人抬的大花轿和吹吹打打的喜乐班子到老舅家接珍妮,然后过“外婆桥”到“八禄堂”拜天地……
当然,第一步首先要给新郎新娘梳妆打扮。珍妮看到为她借来的描金绣凤的大红色古装,高兴得像小孩一样直拍手:“这是给我穿的吗?哇!我穿上一定比芭比娃娃更漂亮!”
丰山俊正在忙着,狗蛋把他拉到一边,说:“这边有女翻译陪着珍妮,你还是跟我到那边照应汤姆吧。你是城里来的,外语水平好,可以顶个临时翻译。”
丰山俊说:“不就是那身长袍马褂外加披红挂花戴礼帽吗?能有什么事?”狗蛋急了:“天气太热,外套又小,汤姆得先把里面那身厚厚的牛仔服脱了。”
狗蛋说得不错,已穿上新郎装的汤姆这会儿正热得浑身冒汗!大家见丰山俊来了,齐声说:“好了,好了,会外国话的人来了。”在众人敬佩又期待的眼神下,丰山俊学着电影里外国绅士的派头,打着优雅的手势,告诉汤姆可以把里面的牛仔服脱下。令人焦急的是,尽管说了一遍又一遍,但汤姆仍然一脸茫然,不知丰山俊在说啥。丰山俊猛地明白了:肯定是自己那该死的英语!可到底应该怎么说,丰山俊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
狗蛋急得直跺脚:“想不到汤姆的英语水平这么差,听不懂山俊的话!看,时间快到了!”丰山俊环视四周,心里一急,顾不了许多,对着汤姆就是一阵穷比画:“你的,把里面的衣服,脱了脱了的有!凉爽大大的!”丰山俊这一比画汤姆终于懂了,他满脸笑容地说着“
OK!OK!”,走到里面换衣服。 谢天谢地,总算一切就绪。洋相出尽
在丰山俊的指挥下,新郎汤姆从大花轿中迎出了披着红盖头的新娘珍妮,用一根红绸带牵着到“八禄堂”拜天地。在唢呐和鞭炮声中,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四周的笑声、掌声此起彼伏。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汤姆要背着珍妮过“外婆桥”了。就在汤姆蹲下身子背珍妮的时候,意想不到的情形出现了:新郎的仿古礼服下摆是前后两片,他蹲下身子时这两片自然地向两边分开。丰山俊猛然发现,汤姆光着屁股,连内裤也没穿!
天哪!他领会错了丰山俊的比画,以为是要光着屁股拜堂!
这一下子全乱套了!扛摄像机的小聂此刻正对着汤姆猛拍,旁边的人群早已“炸”开了,一些大闺女、小媳妇红着脸往外跑,一边跑一边骂:“下作胚!下作胚!”而那些小伙子则“哈哈”大笑。
汤姆见别人对着他大笑,他也笑,还不住地向大家挥手致意。珍妮听见大家笑得起劲,大概觉得这里的人实在太热情,也掀起红盖头,不住地向大家抛飞吻。
丰山俊的脸上火烧火燎,只巴望着婚礼快快结束。可“好戏”并未结束,接下来是“古老的婚礼”核心内容:拜堂成亲。“八禄堂”上,在司仪的指挥下,汤姆和珍妮正认认真真地完成“一拜天地,二拜祖宗,三拜高堂”的程序。
珍妮和汤姆知道这“三拜”是最神圣的,因此每一个动作都非常认真,做得很到位。不用说,汤姆每跪拜一次,“情况”就会出现一次,人群就会“哄—”地笑一阵。丰山俊的舅舅、舅妈起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见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感到莫名其妙,直到汤姆珍妮“夫妻对拜”时,丰山俊的舅舅、舅妈才面对面看了个全景!舅舅目瞪口呆,舅妈一转身怒冲冲地跑了。王副乡长原本要在婚礼上说几句祝贺的话,此时也站起身走开了。而场上那热闹的情景就像开了锅的沸水。
一场喜剧在丰山俊的手里变成了闹剧。笑话在四乡八里传得比风还快。要面子的舅妈气得三天不吃饭,外婆也说个没完:“唉!老刘家的脸面算丢光喽,这外国佬咋就这样没良心呢?要弄得我们丢人现眼?”
汤姆和珍妮婚后第二天就匆匆走了。想必是那个女翻译把实情告诉他们了吧?在外国人眼里,这是一种极其严重的人格污辱啊!
舅舅脸色铁青地把丰山俊叫到跟前,说:“山俊,舅舅自小疼你,也知道你贪玩。但你什么玩法不行?非要这样玩才开心?”
天哪,大舅居然认定丰山俊是为了闹着好玩才故意这样干的!可丰山俊又怎么解释得清呢?
丰山俊闷头睡了两天,第三天上午,他默默收拾好带来的几件衣服,垂头丧气回到了县城。
一晃四年过去,丰山俊已是大学二年级学生,再也不会对英语犯晕了。这年暑假,他又来到外婆家。这时的八禄堡已开发成旅游景点,而“古老的婚礼”成为这里的一个旅游项目,每年到这里举办中国式婚礼的外国青年都有几十对!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丰山俊到外婆家第四天,珍妮和汤姆居然也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到了这里。舅舅说,珍妮和汤姆每年都来看“中国爸爸”一次。
丰山俊太高兴了!事隔四年,他终于可以当面向汤姆表达歉意。虽然汤姆没说过一句责难的话,但丰山俊一直把这事搁在心里,很不好受。
他鼓足勇气来到汤姆夫妇的住处,不巧汤姆一家三口正好去看一对德国人的婚礼了。不一会儿工夫,汤姆他们回来,看见丰山俊很高兴,说起今天看到的婚礼,连连说:“太有意思了,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当年的情景!”
汤姆这一说,丰山俊更不好意思了,连忙说:“汤姆,当年在你的婚礼上——”
“当年的事,我很感谢你!”汤姆笑着说,“你给我们主持的是八禄堡真正古老的婚礼!今天我看的这个婚礼,用你们中国的话说,已经不是‘原汁原味’了。因为,那个新郎里面还穿着裤子。”
中国新传说·你的心灵如此脆弱作者: 黄云离奇命案的背后,有令人触目惊心的缘由…… 死在新婚之夜的男人
10月5日上午,冀定市公安局接到报案,冀定建成房地产公司经理梁春死在婚床上。 市刑警大队长尚可斌马上带人赶到现场。
现场全是新婚喜庆的装饰,似乎还有昨天热闹的情形,但被婚床上面目狰狞的半裸男尸大大冲淡了。
法医的初步结论是,梁春死在清晨七点半前后,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排除了暴力谋杀的可能。他临死前经受了极度的惊恐,刹那间涌向心脏的巨量血液产生血栓塞,从而导致死亡。也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
死者梁春的新婚妻子叫徐晶,是冀定医学院的老师,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踪影全无。她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犯罪嫌疑人。
尚可斌首先安排人手追查徐晶下落,同时围绕梁春的所有社会关系展开调查。
他很快就看到了调查结果:八年前,徐晶和梁春是冀定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徐晶在江南出生长大,性格温和,经历简单,学业和事业一帆风顺,目前的工作也做得不错。同事和学生对她评价较好。她家庭环境优越,父母都是冀定政府官员,有一定权势。
倒是梁春的经历颇为坎坷。
他从小生长在一个充斥着暴力的家庭里,母亲是江南女子,父亲是个屠夫,有暴力倾向,且嗜酒如命。在他小时候,父母间经常发生争吵,生性残暴的梁父动不动便对梁春妈妈拳打脚踢,连年幼的梁春也不放过,不仅让他饱受皮肉之苦,有一次喝醉了酒后,竟然野性大发,逼梁春吃生猪肉。从此,梁春见了猪肉就十分反感,再也不敢碰猪肉。而梁春的妈妈也不堪忍受家庭暴力,撇下年幼的梁春远走他乡。梁春十四岁那年,梁春的姨妈来冀定把梁春带到上海。后来,梁春从上海考入冀定医学院。
尚可斌对梁春的幼年境况唏嘘不已,同时他又感到困惑:梁春和徐晶都是读医学院,为什么梁春会改行成为房地产公司的销售部经理?突然现身的新娘子
又一个消息吓了尚可斌一跳。第二天,徐晶竟然好好地在单位上班,似乎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徐晶面对来访的尚可斌非常吃惊,一脸茫然,反问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尚可斌看着徐晶,这个女人身材修长,面庞俏丽,一双眼睛波光流转。对尚可斌一再提及的丈夫,徐晶十分不解,不停地问:“什么丈夫?”
尚可斌愕然。徐晶和梁春的婚姻在熟人中尽人皆知,她怎么可以矢口否认?尚可斌只好转换话题,问她这两天在干什么。徐晶回答得更简单,说:“在上班。”
“那么,10月5日早上你在哪里?” “10月5日?我……我也不清楚,我记得前天我好像莫名其妙进了一家派出所,后来,他们给我换了一套衣服,把我送回了学校。”
尚可斌连忙安排人和各派出所联系。很快,河西派出所传来消息,说10月5日早上,他们接到报案,街上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女人在逛荡,大清早的只穿一件睡衣,淡粉色睡衣上绣着一对喜庆的鸳鸯。她神色呆滞,没有目的胡乱地走。便将她带回所里,问她的情况。她却只是发呆,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第二天一早,那女人却在派出所大叫起来,说怎么会在这地方,接着她向干警说了自己的身份,说上课的时间快到了,要赶回学校。警方见她说话条理清晰,思维敏捷,不像在撒谎,就为她换了身衣裳,按她说的用车把她送到了学校。
尚可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会不会因为受的刺激过大,引起暂时选择性失忆? 于是,尚可斌不再提及结婚及丈夫,只是问她知不知道梁春这个人。
徐晶脸上颤了一下,好像在极力思索:“梁春?好熟悉的名字……”
徐晶跟着尚可斌到了她的新房。她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新房的一切,当目光集中在床头那幅大大的婚纱照上时,面部开始不停地抽搐,嘴唇剧烈地抖动,突然间,她迸发出全身的力量,撕心裂肺地喊道:“梁春—”
这是只有对爱到肺腑的人才能迸发出的悲怆的呼喊!徐晶的喊声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员。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梁春突然在惊吓中暴毙呢?
尚可斌他们走访了参加婚宴的所有当事人,还是没有获得任何有益的线索。就目前的情况看,徐晶嫌疑最大,但看着又不像。她没有谋杀新婚丈夫的任何理由。退一步说,如果她要谋害梁春,也不会选在洞房花烛后的次日清晨。
等徐晶情绪稳定后,尚可斌继续对她进行讯问,但徐晶的回答再次让尚可斌大失所望。
徐晶说,那天早上,她一醒来就看到新郎梁春面目狰狞地暴毙在婚床上,突然觉得天塌地陷了一般。后来的事,她就完全不记得了,等她有了意识时,人已经在派出所里。
河西派出所汇报,发现徐晶是在5号早上八点半左右,离梁春死亡不到一个小时,这与徐晶的叙述相吻合。
梁春死亡时肯定发生了一件事。那到底是件什么样的事,尚可斌他们一无所知。往事疑云 刑警查出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八年前,梁春和徐晶是冀定医学院的同班同学,关系很好。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使两个人走上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轨道——
那天,梁春他们全班同学集中在解剖教室,上《解剖学》第一堂现场解剖课,很多学生感到既新鲜又有点害怕。主课老师余教授有条不紊地展开解剖,边切划标本边解说。几名女学生吓得脸色酱紫,但仍强忍着内心恐惧,注意着老师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解剖刚进行到一半,梁春却支持不住,“哇”地吐了一地,余教授没想到梁春这样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竟如此不堪,便作了个手势,示意其他同学把他扶出去。
梁春接下来一整天没吃下一口饭,整个人精神恹恹的。他后来也一直没吃饭,人一天天憔悴下去。但同学们却惊奇地发现,梁春这几天仍然能去教室上课,参加活动。
与此同时,余教授也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解剖教室里的人体标本突然变得残缺不全,缺口有刀切割的痕迹。这天夜里,他悄悄守在解剖教室。到了半夜,他看到了惊心的一幕:梁春像梦游般撬开解剖教室的窗子翻进来,将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人体标本捞上来,掏出小刀,慢慢地切割标本上的肉,放进嘴里,不停地咀嚼着……
余教授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叫出来,他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四肢也不听使唤,瘫坐在那儿,直到梁春重新翻窗出去,他才慢慢醒过神来。
第二天一早,余教授将此事报告给学院院长,学校领导马上开会研究,决定先对梁春进行精神检查。检查结果让人大吃一惊:梁春因在解剖现场过度惊吓,极有可能被吓出癔症,并产生某种联想,以致发生梦游强迫自己切割人体标本吃。
通过协商,校方做出一个决定,劝梁春自动退学,并答应为他保密,不向外面泄露此事。 就这样,梁春在第二个学年就因健康原因退学。
梁春回到家里。但他在老家除了父亲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而父亲又是那样一个酒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