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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
“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宗政贤脸色有点惨白,手捂着胸腔,像是在抖一般,叶安袭刚要端一杯水过去,铁面的管家却先她一步。
“宗政先生,喝点水。”
“谢谢,不用。”
十分礼貌的推拒之后,宗政贤又再度恢复了沉默,只不过较之刚才更为严肃,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寂,低压的氛围让叶安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算了,先过了这一关,一会再跟他解释吧。
容老爷子小口的饮者茶,似正色似警告的道出了一番话。
“宗政总裁,这次就算了,这样的误会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薄唇轻撩,似是自嘲,宗政贤起身,礼貌却毫无温度的道。
“对不起,打扰了。”
没有再看这边一眼,站起身,一跛一跛的离开了这容家。
看着那紧绷的背影,叶安袭心里就像是爬了千万只蚂蚁那样别扭。
“哼!”
宗政贤一走,都是自家人,容老爷子也没再绷着张接人待物的脸,站起身冷哼一声,都没再理叶安袭,转身就楼了。
“容烨,去陪爷爷。”
拍拍儿子的小脑袋,看着儿子蹦蹦跳跳的去牵容老爷子的手,叶安袭这一会的怒气都撒容爵身上了。
抓起沙发的靠垫,就照着容爵的脑袋砸过去,一点章法都没有,纯粹的宣泄,这事弄的,真堵!
“喂!疯婆子!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容爵可不是个卖面子给女人的人,这宗政贤莫名其妙的上门跟他要儿子,他本身就堵了,这女人还什么都不说的就打他!
反手抓过一个靠垫,就砸了回来,俩人就像是这么多年的无数次的一样,用打闹来发泄心里的憋闷。
直到俩人精疲力竭,在严肃的铁面管家的一脸厌恶下,双双疲倦的摊在了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
吸气呼气
似是弄痛了包扎的双手,容爵在拨弄着手上的纱布。
“还疼么?”
饶是再淡漠,叶安袭的心也是肉长的,容爵那伤是因为谁她不是没数,那烫掉的一层皮,要等好的彻底还有日子。
“要么你试试?”
容爵倒是没什么正型的把脚都整个抬到茶几上交叠,一脸戏谑的看着叶安袭,不知道怎么的,反正气儿不太顺。
“容爵,有些事我们真的要谈谈。”
对这个亦兄弟亦朋友的人,叶安袭真的是不太忍心说这些话,不过既然她选择了回去跟宗政贤生活,那这样的拖泥带水就必须要解决,毕竟不算小事。
“得了,甭跟我说这些,爷儿我今儿个心情好,不想听。”
眯着眼睛,像是哼着小曲儿,容爵不再理叶安袭,而是自己在那自顾自的起着京剧的调子。
“容爵”
叶安袭知道她触碰到他的软肋了,她突然觉得自己把容烨带离他的身边是件很残忍的事儿,可宗政贤
想起刚才那个受伤的一跛一跛离开的宗政贤,叶安袭也不是滋味,从来没有被选择所困扰的她这还是第一次。
容爵对她和容烨的意义都不一般,她给不了他什么,但真是不想伤害他
那玩世不恭的背后是多么偏执的一个人,她怎么能不清楚。
可宗政贤又是一身的伤,这么回去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
“叶安袭,你别婆婆妈妈的,都不像你了,要滚马上滚,我人在这容家,还没人敢说你一个不字儿。”
都没看一眼叶安袭,容爵继续在那蹩脚的找着京剧的吊嗓子,依依呀呀的却一直没找着调儿。
好吧,她承认,她现在担心宗政贤,如果刚才不是容老爷子在,她应该会第一时间追出去,那男人偏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跟儿子说一声,晚上电话。”
边说着话,容爵看着叶安袭一只脚都向着离开的方向,酸不拉几的弄出一句话。
“打电话,听你们哼哼唧唧的?我没那承受能力。”
这话叶安袭也聪明的没有去接,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从不认为容爵对她这种偏执的占有是爱情,只不过身在其中的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还得看时间。
都走到了门口,后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
“儿子你不用担心。”
转身,看着那个没有再看她的容爵,叶安袭真心的说了句。
“容变态,谢谢。”
出门叶安袭就一个电话给卓逸打了过去,谁知到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挂了,再拨过去,还是这样的情况。
看来宗政贤真生气了,这男人的智慧呢?就看不见她使得眼色么
皇上太监都不接电话,叶安袭这也没地方找去,不过好在,她有太皇太后的死党。
等baby回过电话来的时候,叶安袭已经在东城区瞎转,一说酒店名字,一手挂档,一脚油门,不出20分钟就到了东方君悦酒店。
几乎没有问房型,叶安袭直接就上了顶层的总统套房,要说这宗政贤今时今日的身份如果不是在这里,她才觉得奇怪。
咚!咚!咚!
咚!咚!咚!
叶安袭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有节奏,一声也比一声响,这男人的倒是挺有脾气的。
“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
这样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大多都会备有私人管家,这个中年男人的言行举止的得当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份。
废话不多说,叶安袭几乎百分之百肯定宗政贤在这房间里。
“我找宗政贤。”
“您稍等,我通传一声。”
通传?
叶安袭没有什么耐心等这漫长的过程,趁这管家有礼貌的点头的时候,直接绕过他,径直的进了主卧。
看见卓逸在那看电视,叶安袭死死的瞪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就进了主卧。
卓逸被她看的一身寒战,心里觉得委屈,他这免费的司机是得罪谁了,刚才被宗政一通冷喝,这回儿又被这小弟妹杀人一般的眼神辐射,最过分的是,baby电话里说,如果这两口子回来关系还没缓和,就不让他进卧房睡!
凭什么啊?他得罪谁了?
豪华的五星级总统套,但是主卧就有70多坪,整间酒店最好的景观所在地,落地窗反射的是象征这个城市繁华的霓虹。
可叶安袭没心情欣赏这些,整个屋子扫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宗政贤的影子,当奔着浴室进来的时候,看见那隔着益善玻璃,闭着眼睛靠墙静坐的男人,叶安袭心里的火蹭蹭蹭的上窜。
这男人在桑拿房干什么?
这么个温度,自残么?
铛!
开门的声音有些大,让靠着墙壁坐着的宗政贤眉头紧皱,语气很不悦的沉声。
“滚出去!”
真有脾气,可周围的高温叶安袭现在的火气更大,想到他也不管自己什么身体就在这桑拿房坐着她就有气。
“你活够了?”
气就气,就非要糟蹋自己身体么?
这狭窄的空间里,清灵的女声都有着回音,来回碰撞着耳鼓,宗政贤倏地睁开了眼睛,言语间尽是冷嘲。
“还死不了。”
该死的!
她都想过来到这被他暴怒的掐着脖子狠咬了,却不想他竟是这样一副样子,就算是满心的歉意,也都消弭殆尽了。
“宗、政、贤!”
叶安袭这样很少动怒的脾气,这一瞬间真的是像是暴怒了一般,气的只能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
“叶安袭,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么?”
靠着墙壁的宗政贤一直闭着眼像是十分疲倦般的喃喃自语,眉宇之间的褶皱一直没有平息。
因为声音太小,叶安袭没有听清,她也没想再听,只是上前一把拉住宗政贤,想要把他拖出这间桑拿房再说。
可一碰到他的身体,才发现这身体全身发烫,这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过滤了氤氲的浴霸才发现宗政贤的脸色白的不正常。
他生病了?
“宗政贤,你可真能作!”
本身就只是一个小误会,只要说清楚了并没有什么,叶安袭就是不想让这矛盾扩大,她知道他会理解这背后的理由。
可事实的情况是,就算受伤了,男人的体力也不是女人可以比拟的,叶安袭一个没稳住,反而是被宗政贤拖进了怀里,死死的箍住。
“再呆一会,这屋子暖。”
这屋子的高温让叶安袭整个一个人喘不上来气,她可不觉得这样的温度除了燥热有什么温暖可言。
“宗政贤,对不起。”
男人最重要的都是面子,叶安袭知道刚刚的做戏伤到他了,既然决定要两个人好好的走下去,有错误她就要道歉,她不想再让什么误会没完没了的挡在两个人中间了,这样很麻烦,而且她也很怕麻烦。
似是感觉颈间的颈窝处的宗政贤在抽搭着,皮肤上的湿润也让叶安袭皱眉。
不会吧
他又哭了?
“叶安袭,你跟容爵真的没什么么?”
抽噎而沙哑的男声像是塞到了叶安袭的心里,说的她有点不舒服,心里叹了口气,伸出小手像他每次揉她的脑袋一般,也胡乱的揉着宗政贤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让叶安袭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多揉了两圈儿。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话很少,这样的重复语气就真的是像誓言一般的在告诉宗政贤,没有,从来就什么都没有。
大手紧紧的抱着她,叶安袭觉得自己脖颈间的湿润像是变多了,不禁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哭的这么凶?
“宗政贤,容爵不想结婚,我和儿子只是他骗老爷子的权宜之计,这几年容爵对我和儿子付出了很多,所以今天这事儿”
感觉到他似是难过的流了太多的泪,叶安袭一反常态的精简的解释着所有的事儿,却不想才说了一半就被宗政贤打断。
“别说了,我懂了。”
人最先伤害的总是感觉和自己最近的家人,因为这样的伤害可以轻易原谅,也可以立即弥补。
一晚的别扭似是马上就消弭殆尽了,其实宗政贤从来就没怀疑过儿子的身份,但叶安袭一副自己是容家人的画面确实刺伤了他,这么远折腾来北京,他仅仅只是想
不过身体实在是撑不住了,晕的要命,全身发冷
满心感动的端着叶安袭的小脸,他很想吻她
可叶安袭一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嫌恶的推开了宗政贤!
崩溃
看着宗政贤干涩的眼周,再扫一眼英挺的鼻子下的晶莹
叶安袭第一时间出了屋子,开了水龙头,冲洗脖子上的‘泪水’
她就说么,鳄鱼的眼泪,何来第二滴?
等叶安袭处理完脖颈间的温润之后,再回来的时候,宗政贤已经烧得睡了过去,想她也弄不动他,就出去叫人。
卓逸和管家把人弄了出来,接着就开始安排了私人医生,不出半个时辰就输上了液。
整个人也在麻黄碱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宗政贤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些烧了,可偏偏不言语的撑到了北京。
等从容家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开始晃了,可他不说,卓逸又没看出来不对劲儿。
但叶安袭还真是有些抱怨卓逸,怎么他疯,他也陪着他疯?
这兄弟情义固然重要,可这么冲动的事儿,这两个都是而立之年的事业有成的男人怎么谁也没个数呢?
儿子本来就要回去了,非要差这一天两天的么?
看着床上那个脸色恢复点正常颜色的人,叶安袭还是满肚子的怨怒,从他受伤以来,就没好好休息过,这折腾什么呢?
铁人也就罢了,可这现在伤上加病的,真是
“这是折腾个什么呢?”
虽然没明说,但叶安袭看像卓逸的眼神明显是有些不高兴
这话说的卓逸委屈,他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得罪谁了,兄弟怒,老婆怨,这兄弟老婆也不满意他。
算了,什么道义不道义的,他才不替宗政瞒着了,坦白交代,剩下的事儿,他们自己处理,他一会就直接回家抱着老婆睡觉。
“宗政明天生日。”
他生日?
111 今天也是我生日
就诊,挂水,拔了针之后,在麻黄碱的作用下,宗政贤整整睡了2个小时。
在这两个小时里,叶安袭做了很多事情,比如送走了卓逸,遣散了房间的私人管家。
看了眼腕上那男人强硬带上的过大的表盘,指针显示,已经快21点了。
蹙眉沉思,可纠结再三,叶安袭还是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嗯哼~”
容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又有些不耐烦,像是十分不愿意接听这一通电话,叶安袭也知道时间很晚了,但是
“容变态,容烨睡了么?”
其实这个时间段折腾儿子,叶安袭心里才过意不去,不过一来她真是想见儿子,二来,她确实有点可怜床上躺着那个半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