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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袭不再理他,有些东西是她和这些一路顺遂的学生们永远的差距,她挨过饿,受过冻,她知道这一亩三分地的安静的来之不易,而他们永远都是在抱怨学校束缚了他们的青春,还总觉得从父母处嗟来之食不够塞牙缝的,其实离开了父母,究竟有多少人能够生存都是个问题。
下课的大教室就像是一场灾难后的避难营,没有大的喧哗,只因为一个空间密集的人口都在说话,便觉得无比嘈杂,叶安袭是喜静的,这样的烦躁让她不禁皱眉期盼着休息快些结束。
很快,宗政贤身边的水泄不通便被上课铃声催散开来,叶安袭一抬头,就看见台前的那个男人也在望向这边,似乎盯住那么一瞬,不过这里真的是比较靠后的几排,他应该没什么道理看的见她的。
这节课是一天当中的最后一节课,下了课之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放学回家,毫无缘由的,叶安袭溜号了,整节课她都只在想一个问题,她要回哪一个家?
宗政贤今天也不会回家吧,也许连眩晕也在?她要不要去问一下?
摇摇脑袋,叶安袭有些自嘲,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一切回到最初不就好了,各活各的,互不干涉。
算了,还是去甜甜家住吧,反正她跟宗政家的人说她这学期大部分时候会住校了,况且现在叶成功已经撤掉了所有的监视,她基本上也算是自由了。
一节课不足一个小时,除了听课以外时间都消耗的无比之快,很快就盼到放学了,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叶安袭拿着包包才起身离开。
她其实不明白,竞争有很多种方式,何必全身力气都用在谁先挤出教学楼上呢?
H大的停车场,叶安袭已经转了两圈了,还是没有看到每天等着的粉红色甲壳虫,田笑甜人呢?
滋
一辆黑色Q7急刹车在叶安袭的身侧,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让她自然的回头,看见车牌照上霸眼的2222。
打开车门,宗政贤长腿一迈而下,脱掉西装外套的他只剩下一袭黑色的衬衫,领口打开的两颗扣子可以隐隐约约见到绷紧的胸肌,袖口圈起挽至手肘,结实的手臂恣意的下放插在口袋,另外一只手则轻轻的撩拨着额前的几碎凌乱,原本就疲倦的声音再讲过两堂课之后变得更为暗哑。
“上车”
刚才上课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太远并没有注意,近距离的看他,眼睛里都是猩红的血丝,这些天都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此时,他应该跟连璇颖happyhour不是么?
可这些都轮不到她来关心,抱歉,她今天暂时不想回家,说白了,自己也并不是很想单独跟他相处,那种恶心的感觉伴随两个人的接近越发严重。
“我约了田笑甜。”叶安袭的口气谈不上不善,但绝对没有温度。
可男人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那言辞间微妙的厌恶,她反感他?这样的认知让他眉间的肌肤凑的更紧。
“我让她先走了。”
她清楚自己很难做到若无其实的跟他回去,这样的三人行,知道和看见真的两种别样的感觉,再次相处,她真的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又该做些什么。
难不成她要虚伪的说,只要你洗干净了,我依然欢迎你?这是资深情妇的洒脱,她还没有修炼到那个境界。
无关爱与不爱,这就像是一个人不喜欢香菜的味道,没有原因,没有定理,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可逆的事实,看着没什么,吃到嘴里,恶心不已。
宗政贤就这么盯着这个女人,一瞬不瞬,那眸中的射出的光盈动着太多她不懂的东西。
这一刻,画面定格在时间的流动中,沉默
继续沉默
两个人对视了良久,还是叶安袭先转了身,她不想懂这个男人眼睛里的炙热。
与其误解,不如不懂。
可步子还不过三,双脚的忽然腾空,身高的差距决定了谁离地面更远一些,宗政贤现在没有心情和耐心跟她周折,直接扛起了叶安袭娇小的身子,拉开后车门,把她丢了进去,转身进了驾驶座,挂档,油门,goaway。
一路驱车,宗政贤黑着一张脸,透过后视镜看见那个女人也在看着他,蹙起的眉头摆明了再问,‘你在抽哪门子的疯?’
从面部神经到行为动作都没有给予给叶安袭任何答案,头一偏转而直视前方。因情绪不怎么好而紧张的肩部肌肉告诉了她,‘本少爷心情不好,不想说。’
命可以搭在父母身上,也可以搭在朋友身上,甚至可以搭在陌生人身上,但搭在交通肇事上可是蠢货的行为,叶安袭很安静,面对这样的抽疯她并没有质问和反抗,她不是不说,而是等安全着陆了再说。
一路的疾驰,待刹车登场的时候,叶安袭一抬头,这个地方陌生而熟悉,不是宗政大宅,而是宗政贤的公寓。
车门一开,叶安袭便再次确认一下。
“你家?”
回答她的是金子般的沉默,招待她的是山贼般的行为,在她还没来得及二次落地,先二次腾空了。
“宗政贤,放我下来。”
她的胃今天第二次各在某男坚实的肩膀上了,急行的步子让她颠的想吐,这几天不会去注射了什么变异的基因吧,怎么这次见面像是多了许多许多的兽性气息。
宗政贤根本像是没有听见她说什么,进了家门,直奔卧房,直接就把叶安袭甩到松软大床上。
还没等她舒展开自己,健硕的身子直接整个压了上去,用0。01公分的距离往叶安袭的脸上喷洒着热气,大手轻而易举的钳制住她原本就瘦削的双肩,浓浓的怒意像是沾染了酒气般,渲染的嗓音都低沉的有些微醺,周身散发的浓烈的野兽气息。
“为什么不等我?”
她当然感觉的到他周身的愤怒,可在香港等他,她真的找不到除了唯命是从以外的任何理由,可是拜托,他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仰望到她对他唯命是从的地步。
“给我一个等你的理”
由字还未出口,嘴就被另一股灼热封住了,泄愤似的用舌头搅和着她的檀口,她的冷漠,她的不在乎,她的漫不经心,不费吹灰之力的点燃了他积蓄了这些天的怒火。
唔
浓烈的烟草味强行侵入她的口腔,没有吻技,只有数不尽的侵略,强烈的吸吮让叶安袭觉得自己的舌头发麻。
不要!她不要!第一次,她用力的推了他!
可在体力问题上,男人和女人的差距是数亿年前上帝就设定好的,试问一根肋骨如何博得过一个人。
她的抗拒让他发了疯似的更加疯狂,两条结实修长的腿稍一使力,她娇小的身子便整个固定在他的身下,将她纤细的手腕高高举过头顶,只需一只大手便轻易制止了挣扎。
刺啦!
一把撕开她单薄的衣服,看着身下白皙的美好,猩红的眸子写满了情欲。
他要她!马上!
叶安袭已经完全不挣扎了,这样一个野兽一般的男人,她的力气渺小的像是沧海一粟,她感觉到已经无障碍的抵在自己身下的,心头忽然上涌无限苍凉。
“宗政贤,别逼我恨你。”
莹亮的眸子平静的看着身上被欲兽附体的男人,没有氤氲的雾气,没有泫然若其的泪水,只是这一张面无表情的清灵的脸,却让宗政贤觉得无比心疼。
皱紧了眉头,缓缓放开了钳制了她一双手臂的大手,轻轻的摸着身下无动于衷的女人的小脸,被情欲绷到顶点的声带暗哑的近乎魅惑。
“叶安袭,我只说一次,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海洛因一般,注射进身体的瞬间,便让叶安袭全情防备的身心软了下来。
她情不自禁的思考着他这句话背后的意义,全身心的放空在外
接下来,他的啃噬,他的轻抚,他的体温,她不再抗拒
双手钳住身下的女人,全情的悸动中共舞
一吞一吐,一进一退,这样的情潮羞得钟表都蒙上了眼睛,以至于忘了计时,男人挥发着力与美的结合,挥汗如土,女人蜷缩着四肢的末端,娇弱的被动迎合着。
就在两个人欲要达到某种巅峰之际,男人抱住那个早已软做一滩的娇小女人,头整个搭在她白皙圆滑的肩头上,被情欲染上一丝暗哑的嗓音传进她的耳朵。
“老婆唔”
一声餍足的低吼,接下来,主角换成马达一样的
嗯!嗯!嗯!
啊!
香烟,像是激情戏中永远不可缺少的安可,仿佛没有氤氲的雾气,这种结合便不完整一般。
人心其实都不若指尖明灭的烟火般来的爱恨分明,宗政贤真的乱了,他第一次理不清一种情绪。
从那一晚他便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紧赶着回了h市,他第一时间就想见她,可见到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几天,他甚至没有打一个电话给她,因为他不知道说什么,其实璇颖那天的心计他都看在眼里,她有今天这样的疯魔,他知道责任最大的就是他,一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亦兄妹亦情人的感情,他懒得去梳理,却不曾想,在感情中即便被动也依然会无形的伤人。
叶安袭的误会让他心里这些天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直到急匆匆的赶回学校,在教室看见了她,飘了多天的心终于坠地了。
有时候他也觉得奇怪,像他进了教室只是下意识的看向后边,直觉她会喜欢角落的位置,就像自己一样,心里承载了太多的不安和责任,必须依靠那三维空间的两面予以支撑。
越是接近这个女人,越是觉得想要接近,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他知道这个女人吸引着他,不管初始原因是什么,她都是他合法的妻子,这一点让他有些窃喜,所以他从不担心诸如战祁的这一份旁观的情感。
求知的第一步,就是探索,他决定顺着感觉走下去,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自己冷血多年的心还能不能有正常人一般的温度。
酸痛
撑着身体所剩无几的力气,叶安袭艰难的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情欲的现场,她要洗干净黏腻的自己,像浴室的方向走去。
其实说白了,她更想的是远离这一室的尴尬,她脑袋太乱了,以至于迷糊间竟然听到那个男人叫她老婆
轻轻的晃晃头,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然后否定了自己这个毫无可能性的幻听。
泡进温暖的水里,脑子里都是他的那句话,不是她想的样子
轻拍了身下的水花。
啪!
算了,不想了,她都快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刺啦
浴室门拉开,男人未着寸缕,一身修长健硕一览无余,那古铜色的手臂上还残留着血红的牙齿印痕,那是她的杰作,谁让这个男人实在是弄的她太疼了
“我也想洗。”
宗政贤恢复了一张面无表情的棺材脸,肆无忌惮的盯着半隐于水的少女酮体。
“我尽快。”
别扭于他毫无掩饰的打量,叶安袭略向下滑了一下,关键部位全部隐到水下,水面上只露出漂亮纤瘦的蝴蝶骨。
谁料,下一秒,宗政二少长腿一迈,竟进了浴缸,面不改色的吐了仨字。
“一起吧。”
骤然上升的水位,并不十分宽敞的浴缸让两个人的四条腿又再一次零距离贴合,将她纤细的双腿夹到两腿之间,这样的亲昵让叶安袭的脸陡然就僵了。
这人干什么?这样让她怎么好意思继续洗下去?
蜷起双腿,手臂搭上浴缸,支撑着站了起身。
好吧,等他洗完她再洗吧。
可还没迈出浴缸,身子就被一只猿臂揽下,整个身子被圈在那人结实的怀里。
尴尬,她立时就感觉到了腰上灼热的异样
体力差距,不再挣扎。
叶安袭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搓背的时候可以再叫我。”
原本满足于滑腻在怀的男人整张脸马上黑了下来,该死!谁要她搓背!
第一时间嘴就堵了上来,如果可以,他宁愿她闭嘴更好!
可是同样一招不会次次奏效,就在他的俊脸亲临其下的时候,一只柔嫩的小手却端住了他的下颚,力道虽说不大,但却刚刚好制止了他的进一步。
“宗政贤,你究竟在搞什么?”
叶安袭早已恢复了冷静思考,她觉得她十分有必要问清楚,有病治病,可是不要接二连三的来戏弄她。
“搓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两个字,他努力抑制住了掐死她的冲动。
温热的毛巾,纯棉的质地蘸了饱满的热水擦在身上格外的舒缓,却让叶安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试问一个阴气森森的背后灵一般的男人,你甚至能清楚地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这样的搓背真的让人后怕。
更何况,腰窝处还时刻抵着那个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他非要搓背,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