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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呛艽笾С帧1986年;这一资料成书为《敦煌历代服饰图案》;常书鸿亲自题写书名并作序。
中央工艺美院是全国唯一的一所独立、健全的艺术设计教育的最高学府;培养了中国几代艺术设计人才。常沙娜从1983年起任院长;整整l5年;中央王艺美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毛主席纪念堂、钓鱼台国宾馆、中南海紫光阁、北京饭店、国际贸易中心等建筑的室内、陶瓷、染织、装饰设计都是他们的手笔。
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一些学生说;常沙娜在他们的心中是一尊艺术女神。他们景仰她;因为她的作品;也因为她个人美丽而高贵的气质。
常沙娜爱花;爱画花;她在她的《花卉集》中说:〃为了捕捉大自然中形态各异的花的风姿和色彩;留下各种绪思的记忆;丰富我对装饰图案的情趣;我用了几十个春秋寒暑不间断地绘录了一批‘花'的形象。它们与人一般;有着各自的性格和容貌;有清淡素妆的;也有艳丽浓妆的;有纤细秀丽的;也有粗矿淳厚的。它们都毫不掩饰地真诚地展示着自身的特征;为我提供了再现美的灵感和素材;这大自然纯真的写照是我思绪变化的记载;也是我对大自然美的憧憬。〃
无论经历多少磨难;常沙娜对世界的感受力最强的那部分永远是美;是艺术。即使被下放农村;她都为野地、菜园里不起眼的小花儿所感动;〃这些花儿默默无问地开得这样纯真好看;花、叶的形态和色彩配置得如此得体;富有天然完美的装饰性。〃
她的艺术思想与父亲的一脉相承;那就是对美好始终如一的坚持。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28
布拉格当铺
●刘茂胜
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布拉格,有一对年轻恋人,在步入结婚殿堂前,彼此互赠了一件礼物,女人送的是一条银表链,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它很别致,表链上有个漂亮的小坠儿,在小坠儿的末端,挂着一个嵌着肖像的玻璃圆饰,在这个漂亮的玻璃圆饰上,一面是马克思的头像,翻过来,是恩格斯的头像。而男人送的礼物是条金项链,巧的是,上面也有一个小坠儿,在小坠儿的末端,挂着的是一个小十字架。
不用说,这对年轻人彼此相爱,但却有着各自不同的信仰,因为信仰不同,当这个男人满含热泪读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或者是穿过布拉格的大街,满怀热情参加工人游行集会时,而他的爱妻,这位天主教信徒,正扑倒在布拉格日什科夫教堂冰冷潮湿的方砖地上,虔诚地向圣母马利亚祈祷,有时候,她还想把自己的泪水串成念珠挂在圣母马利亚的手指上。
婚后,这对夫妻过的日子很清贫,在长达几十年的婚姻生活中,日子常常像变幻不定的天气一样,时好时坏。有时候,为摆脱生活中的困境或是为解燃眉之急,他们不得不把两件心爱之物,一次次伤心地送进布拉格的一家当铺,当家境稍有好转时,再把两件礼物赎回来。就这样,这两样东西在这家布拉格当铺里,几进几出。然而,终于有一天,这两样东西再也没能赎回来。那张当铺的票证已经到期,而他们已无力赎取,就这样,挂着漂亮小坠儿的银表链和金项链,被那家当铺拍卖了。为此,男人黯然神伤,女人伤心落泪了很久。
上面的这个温馨又伤感的故事,是诗人赛弗尔特在其自传《世界美如斯》中讲的。尽管他在叙述这个故事时,不动声色地娓娓道来。当晚年的赛弗尔特穿过时空隧道,回忆起这些依稀往事时,他的内心百感交集。他感叹父母的婚姻生活,一个是那么安静,一个是那么热烈,一个是参加广场的万人集会,一个是扑倒在教堂冰冷潮湿的方砖地上,虔诚地向圣母玛丽亚祈祷。信仰如此不同,但却能够一辈子长相厮守彼此尊重,而不是跳过尊重直接进入到爱,或者是把爱与尊重剥离开来,仔细想想,许多人的婚姻之所以失败,或许就是被这道沟坎绊倒的。
不过,我被深深感动的,是那两件心爱之物,在布拉格当铺里进进出出。为了生活,他们把心爱之物送进当铺,然后,再想办法努力赎回来。某些损失已无力挽回,但那种努力赎回来的意志,就像是一首生活里真实的诗,不能不令人感动。然而,时光不能倒流,当年老的塞弗尔特在回忆中,知道自己即便是用一生也换不回那两件礼物时,他没有一丝诅咒,而是把自己的一颗心变成了那家布拉格当铺。这样,父母的心爱之物就永远没有消逝,这样,美好而忧伤的记忆也永远不会消逝。赛弗尔特的故事似乎告诉我们,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可能一辈子没有跟当铺打过交道,或者不知当铺为何物,但在我们的生活及每个人的内心里,这种布拉格当铺的方式也是值得珍视的,因为有些东西是永存的。或许,从某种角度上说,我们每个人内心中都有个布拉格当铺。
——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6
不要灰色地带
●李碧华
春夏交接之际,听说很多莫名其妙的毛病会跑出来作怪,也使得我对三不五时扰我健康的腰痠背痛开始疑神疑鬼,但是我又逃避得不肯去做检查,总怕万一是个坏消息,根本无力承受。
“反正只有两个答案,不是健康就是生病。”心里一感到不踏实,我下意识就想到一位老同事的二分法,真的,很有道理,也很能抚慰人心。
这位老同事是久別重逢后,我在街头把他拉回家修电脑的,其实,除了外在的那张脸,我已经几乎不认识他了,时日隔得太久,我完全无法瞭解一个记者变成室內设计师后,他的內在已蜕变成什么形状,我只知,他绘图全用电脑,应该可以帮我解决眼前的维修问题。
像跟一个孩子说话似的,他打开电脑后,哄著这台不会说话的机器轻轻问道,你是那儿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吗?原来是,这好办,……当天只觉得他耐性扩大了,音量低柔了,不像二十年前当记者般压力过大而镇日眉头深锁,如我今日之忧鬱。
尔后,我有烦恼就找他大呼小叫一番,听是听得很有耐性,但回答却又太过简单,彷彿每次的结论都是:“世间上的状况只有两种,一是准时,一是迟到,已经早知道就这两种,为什么还要生气呢?”或者这样说:“天下的选择只有要与不要,要,高高兴兴的去做,不要,就换工作。”
在他解释起来,灰色地带完全是多余的,我原本觉得这样的回应不痛不痒,有点敷衍,等於没说,但是时日一久,我真切感觉到,他是亲身力行者,室內设计师,光头衔漂亮,內容却琐碎繁杂,我老听他提到,昨天有一户掉了一块砖,今儿又是要检查水管什么的,反正手机一响,都是卢来卢去的小事,然而,他没有发半句牢骚,和顏悦色的对客户说明,一说半小时,声调始终如一。
他的確贯彻了他的人生座右铭,凡事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和客户沟通到底,一是完全不理,既已选择前者,就全力以赴,没什么好抱怨的。
每每想到自己老为一个情绪的失落而呼天抢地,都觉得万分惭愧,隨著年龄渐长,他做到了平静与平衡,岁月对他的任何试炼,他都照单全收。
有一次,我跟他提起白髮苍苍的母亲,愈想愈难过,愈哭愈大声,身为独子的他,也不忙著“表態”,等我哭了个够,就平静的告诉我:“我最近可能要搬回台中了。”
我停止了哭泣,又大声嚷嚷起来,不要,千万不要,好不容易检回来的朋友,得而復失多令人难以忍受,“这是人生一定要面对的,能陪父母时间没几年了。”
哀伤中代著平和,他娓娓的告诉我,这就是人生中必然的乐天知命、苦中作乐。未曾磋跎岁月,他人格真正成熟了,可以做到荣辱不惊、恩怨不扰,我却彷彿停滯不前。从今起,我也要学习稳重,要与不要,行与不行,世间事其实相当简单。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09
被打扰的生活
● 尹玉生 编译
“我承认,我很恼怒,”我说道,“我需要的是安宁和静谧。”
“你需要的是谁都别理你。”我朋友说。
“没错,正是如此,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肯定道。
“你就是想一个人呆着。”他重复道。
我思考着他的话。我知道他在设法表达他的观点,而我根本就不想听。我不想回答他,也不想继续我们惯常的交谈。
之后,我一直在揣摩着他企图和我说的话。“你就是想一个人呆着。”我自言自语道。
他的观点很明确,这也难怪。大约一年前,在经历了漫长的疾病折磨之后,他失去了妻子,他们没有孩子,他一直在和生活中的空虚和孤独抗争着。他当然不愿意一个人呆着。
我一直向他抱怨着我的周日,一个我什么也不想做的日子。我不想去任何地方,也不想去见任何人。我只是想一个人呆着,我猜测。
我和妻子来到楼上,打开电视,开始看一些老电影。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法看进去,因为,不是被电话铃声打断,就是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今天,我决心不被打扰。“我不会接任何一个电话。”我宣布。
在“安宁和静谧”中呆了仅仅10分钟,电话响了。“别理它。”我说道。
我们没能做到。
5分钟后,它又响了。我知道这个时候再次响起肯定是我的儿子基思打来的,他总是一打就是两次,有时候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们他的一个小小决定。这一次我站起身来,拿起了电话。
他一定能从我的声音里感觉到一点我的不悦,我尽力柔和一点,我不想让他意识到我不愿意和他通话。
之后,我爬回床上。我家的狗,里基和露茜也常常和我们一起小憩。通常,它们都睡得很沉,然而今天,每一点轻微的响声都会让它们叫个不停。里基有个习惯,一有动静,它就跳下床来,几分钟后再返回到床边,抓挠床沿或者低吼,让你知道,它需要你请它回到床上。这一小会儿,它这样做了3次。
我刚刚安定下来,电话又响了。我妻子说:“别理睬它。”但是,好奇心使我拿起了话筒。这次是我哥哥。他在试验他的新手机,并把号码告诉我。我俩谈了一会,我隐隐感到,或许不接电话并非明智之举。我哥哥让我笑出声来,今天我需要笑出声来。
不足15分钟之后,电话再次响了起来。“你厉害!”我喊道,“我服了!”我抓起话筒几乎是吼道:“你好!”话筒里传来街道对过邻居的柔美声音。这个时候接到她的电话非常罕见,我猜想一定有什么麻烦事了。“鲍勃,我是格雷茜,我只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她说道。
“是的,就像今天的其他人一样!”我暗自忖道。
“我刚刚做好午饭,我坐在这里向我家的窗外望去,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你知道你应该给鲍勃打个电话,并且对他说一声谢谢’。我一直都在享受着你劳动的果实。你的花儿太美了,鲍勃。我坐在这里,一边吃着午餐,一边观赏着你种植的那些娇艳的鲜花。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我应该打电话告诉你。我爱你,鲍勃!”
我回想起上一个周日。我的儿子打了两次电话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他一切正常,也是以“我爱你”作为通话的结束语。11月11日,是他癌症康复10周年纪念日。你肯定知道,在这一天的任何时候他的来电都足以让我心存慰藉。
当我打算再睡的时候,我的狗儿们叫着,哼着。在我生活中的每一天,它们给了我无尽的帮助,然而,不论我在什么时候搅扰了它们的美梦,它们却从没有发怒、不耐烦过。
我哥哥打电话来,他使我笑出声来。仅仅是上周,我还非常为他担心,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他了。听到他的声音,对于我的耳朵而言,无疑是最美妙的音乐。
我的邻居,她打电话告诉我她感激我,仅仅因为每天都能看到我种植的美丽的花朵。她柔美的声音和轻笑声填补了我生活里的某种空缺,她让我想起了因为癌症而逝去的妈妈,那一年我才21岁。
我的周日,7次打扰,7次恩惠。
感谢上天,没有让我拥有一个不被打扰的周日。
我在想,我应该给我的亲友打一个电话。我知道他们并不想一个人待着。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14期P62
《读者》2007年第15期目录
心声
文 苑
·卷 首 语·人因工作而存在马克·奥勒留·安东尼1
·文 苑·冒险旅程卡尔文·路易斯·富吉4
人心的法则舒 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