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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全集 共卷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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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岂复堪任!临期败事,罪戮益重,辄敢先以情诉,伏望曲加矜悯,改授能者,使生得全首领,归延残息于田野,非生一人之幸,实一省数百万生灵之幸也!情蹙辞隘,忘其突冒,死罪死罪! 

己卯
  赍奏人回,每辱颁教,接引开慰,勤倦恳恻,不一而足,仁人君子爱物之诚,与人之厚,虽在木石,亦当感动激发,而况于人乎!无能报谢,铭诸心腑而已。 
  生始恳疏乞归,诚以祖母鞠育之恩,思一面为诀。后竟牵滞兵戈,不及一见,卒抱终天之痛。今老父衰疾,又复日亟;而地方已幸无事,且蒙朝廷曾有“贼平来说”之旨,若再拘缚,使不获一申其情,后虽万死,无以赎其痛恨矣!老先生亦何惜一举手投足之劳而不以曲全之乎?今生已移疾舟次,若复候命不至,断亦逃归,死无所憾,老先生亦何惜一举手投足之劳而必欲置之有罪之地乎?情隘辞迫,渎冒威严;临纸涕泣,不知所云,死罪死罪! 
上彭幸庵
壬午
  不孝延祸先子,自惟罪逆深重,久摈绝于大贤君子之门矣,然犹强息忍死,未即殒灭,又复有所控吁者。痛惟先子平生孝友刚直,言行一出其心之诚然,而无所饰于其外。与人不为边幅,而至于当大义,临大节,则毅然奋卓而不可回夺。忝从大夫之后。逮事先朝,亦既荐被知遇;中遭逆瑾之变,退伏田野。忠贞之志,抑而不申。近幸中兴之会,圣君贤相方与振废起旧,以发舒幽枉,而先子则长已矣,德蕴壅阏于而未宣,终将泯溷于俗,岂不痛哉!伏惟执事才德勋烈动一世,忠贞之节,刚大之气,屹然独峙,百撼不摇,真足以廉顽而立懦。天子求旧图新,复起以相,海内仰望其风采,凡天下之气之韬伏堙滞,窒而求通,曲而求直者,莫不延颈跂足,望下风而奔诉。况先子素辱知与,不肖孤亦尝受教于门下,近者又蒙为之刷垢雪秽,谬承推引之恩,盖不一而足者,反自疏外,不一以其情为请?是委先子于沟壑,而重弃于大贤君子也。不孝之罪不滋为甚欤?先子之没,有司以赠谥乞,非执事之悯之也,而为之一表白焉。其敢觊觎于万一乎?荒迷恳迫,不自知其僭罔渎冒,死罪死罪! 
寄杨邃庵阁老
壬午
  孤闻之,昔古之君子之葬其亲也,必求名世大贤君子之言,以图其不朽。然而大贤君子之生,不数数于世,固有世有其人而不获同其时者矣,又有同其时面限于势分无由自通于门墙之下者矣,则夫图不朽于斯人者,不亦难乎!痛惟先君宅心制行,庶亦无愧于古人;虽已忝在公卿之后,而遭时未久,志未大行,道未大明,取嫉权奸,敛德而归,今则复长已矣。不孝孤将以是岁之冬举葬事,图所以为不朽者,惟墓石之志为重。伏惟明公道德文章,师表一世;言论政烈,仪刑百辟。求之昔人,盖欧阳文忠、范文正、韩魏公其人也,所谓名世之大贤君子,非明公其谁欤!不幸而生不同时也,则亦已矣;幸而犹及。在后进之末,虽明公固所不屑,挥之门墙之外,犹将冒昧强颜而入焉,况先君素辱知与,不肖孤又尝在属吏之末,受教受恩,怀知己之感,有道谊骨肉之爱;迩者又尝辱使临吊,宠之以文词,恻然悯念其遗孤,而不忍遽弃遗之者,是以忘其不孝之罪,犯僭逾之戮,而辄敢以志为请。伏惟明公休休容物,笃厚旧故;甄陶一世之士,而各欲成其名;收录小大之才,而惟恐没其善。则如先君之素受知爱者,其忍靳一言之惠而使之泯然无闻于世耶?不腆先人之币,敢以陆司业之状先于将命者。惟明公特垂哀矜,生死受赐,世世子孙捐躯殒命,未足以为报也!不胜惶悚颠越之至!荒迷无次。 

癸未
  前日尝奉启,计已上达。自明公进秉机密,天下士夫忻忻然动颜相庆,皆为太平可立致矣。门下鄙生独切生忧,以为犹甚难也。亨屯倾否,当今之时,舍明公无可以望者,则明公虽欲逃避乎此,将亦有所不能。然而万斛之舵,操之非一手,则缓急折旋,岂能尽如己意?临事不得专操舟之权,而偾事乃与同覆舟之罪,此鄙生之所谓难也。夫不专其权而漫同其罪,则莫若预逃其任。然在明公亦既不能逃矣;逃之不能,专又不得,则莫若求避其罪,然在明公亦终不得避矣。天下之事,果遂卒无所为欤?夫惟身任天下之祸,然后能操天下之权;操天下之权,然后能济天下之患。当其权之未得也,其致之甚难;而其归之也,则操之甚易。万斛之舵,平时从而争操之者,以利存焉。一旦风涛颠沛,变起不测,众方皇惑震丧,救死不遑,而谁复与争操乎?于是起而专之,众将恃以无恐,而事因以济。苟亦从而委靡焉。固沦胥以溺矣。故曰“其归之也,则操之甚易”者,此也。古之君子,洞物情之向背而握其机,察阴阳之消长以乘其运,是以动必有成而吉无不利,伊、旦之于商、周是矣。其在汉、唐,盖亦庶几乎。此者虽其学术有所不逮,然亦足以定国本而安社稷,则亦断非后世偷生苟免者之所能也。夫权者,天下之大利大害也。小人窃之以成其恶,君子用之以济其善,固君子之不可一日去,小人之不可一日有者也。欲济天下之难,而不操之以权,是犹倒持太阿而授人以柄,希不割矣。故君子之致权也有道,本之至诚以立其德,植之善类以多其辅;示之以无不容之量,以安其情;扩之以无所竞之心,以平其气;昭之以不可夺之节,以端其向;神之以不可测之机,以摄其奸;形之以必可赖之智,以收其望。坦然为之,下以上之;退然为之,后以先之。是以功盖天下而莫之嫉,善利万物而莫与争。此皆明公之能事,素所蓄而有者,惟在仓卒之际,身任天下之祸,决起而操之耳。夫身任天下之祸,岂君子之得已哉?既当其任,知天下之祸将终不能免也,则身任之而已。身任之而后可以免于天下之祸。小人不知祸之不可以幸免,而百诡以求脱,遂致酿成大祸,而已亦卒不能免。故任祸者,惟忠诚忧国之君子能之,而小人不能也。某受知门下,不能效一得之愚以为报,献其芹曝,伏惟鉴其忱悃而悯其所不逮,幸甚! 

丁亥
  某素辱爱下,然久不敢奉状者,非敢自外于门墙,实以地位悬绝,不欲以寒暄无益之谈尘渎左右。盖避嫌之事,贤者不为,然自叹其非贤也。非才多病,待罪闲散,犹惧不堪,乃今复蒙显擢,此固明公不遗下体之盛,某亦宁不知感激!但量能度分,自计已审,贪冒苟得,异时偾事,将为明公知人之累。此所以闻命惊惶而不敢当耳。谨具奏辞免,祈以原职致仕。伏惟明公因材而笃于所不能,特赐曲成,俾得归延病喘于林下,则未死余年皆明公之赐,其为感激,宁有穷已乎!恳切至情,不觉渎冒,伏冀宥恕。不具。 

丁亥
  窃惟大臣报国之忠,莫大于进贤去谗,故前者两奉起居,皆尝僭及此意;亦其自信山林之志已坚,而素受知己之爱,不当复避嫌疑,故率意言之若此。乃者忽蒙两广之命,则是前日之言适以为己地也,悚惧何以自容乎!某以迂疏之才,口耳讲说之学耳,簿书案牍,已非其能,而况军旅之重乎?往岁江西之役,实亦侥幸偶成。近年以来,忧病积集,尪羸日盛,惟养疴丘园,为乡里子弟考订句读,使知向方,庶于保身及物亦稍得效其心力,不致为天地间一蠹,此其自处亦既审矣。圣天子方励精求治,而又有老先生主张国是于上,荀有袜线之长者,不于此时出而自效,则亦无其所矣。老先生往岁方秉铨轴时,有以边警荐用彭司马者,老先生不可,曰:“彭始成功,今或少挫,非所以完之矣。”老先生之爱惜人才而欲成就之也如此,至今相传,以为美谈,今独不能以此意而推之某乎?恳辞疏上,望赐曲成,使得苟延喘息。俟病痊之后,老先生不忍终废,必欲强使一出,则如留都之散部,或南北太常国子之任,量其力之可能者使之自效,则图报当有日也。不胜恃爱恳渎,幸赐矜察! 
寄席元山
癸未
  某不孝,延祸先子,罪逆之深,自分无复比数于人。仁人君子尚未之知,悯念其旧,远使存录,重以多仪,号恸拜辱,岂胜哀感!岂胜哀感!伏惟执事长才伟志,上追古人,进德勇义,罕与俦匹。向见《鸣冤录》及承所寄《道山书院记》,盖信道之笃,任道之劲,海内同志莫敢有望下风者矣,何幸何幸!不肖方在苦毒中,意所欲请者千万,荒迷割裂,莫得其端绪。使还遽,临疏昏塞,不尽所云。 
答王门庵中丞
甲申
  往岁旌节临越,猥蒙枉顾。其时忧病懵懵,不及少申款曲。自后林居,懒僻成性,平生故旧不敢通音问。企慕之怀虽日以积,竟未能一奉起居,其为倾渴,如何可言!使来,远辱问惠,登拜感作。舍亲宋孔瞻亦以书来,备道执事勤勤下问之盛。不消奚以得此! 
  近世士夫之相与,类多虚文弥诳而实意衰薄,外和中妒,徇私败公,是以风俗日恶而世道愈降。执事忠信高明,克勤小物,长才伟识,翘然海内之望。而自视焰然,远念不遗,若古之君子;有而若无,以能问于不能者也。仆诚喜闻而乐道,自顾何德以承之?仆已无所可用于世,顾其心痛圣学之不明,是以人心陷溺至此,思守先圣之遗训,与海内之同志者讲求切劘之,庶亦少资于后学,不徒生于圣明之朝。然蔽惑既久,人是其非,其能虚心以相听者鲜矣。若执事之德盛礼恭而与人为善,此诚仆所愿效其愚者,然又邑里隔绝,无因握手一叙,其为倾渴又如何可言耶!虽然,目击而道存,仆见执事之书,既已知执事之心,虽在千万里外,当有不言而信者。谨以新刻小书二册奉求教正。盖鄙心之所欲效者,亦略具于其中矣。便间幸示。 
与陆清伯
甲申
  惟乾之事将申遂没,痛哉!冤乎!不如是无以明区区罪恶之重至于贻累朋友,不如是无以彰诸君之笃于友道。痛哉!冤乎!不有诸君在,则其身没之后,将莫知所在矣,况有为之衣衾棺殓者乎!是则犹可以见惟乾平日为善之报,于大不幸之中而尚有可幸者存也。呜呼,痛哉!即欲为之一洗,自度事势未能遽脱,或必须进京,候到京日再与诸君商议而行之。苟遂归休,终须一举,庶可少泄此痛耳。其归丧一事,托王邦相为之经理。倘有不便,须仆到京,图之未晚也。行李倥偬中,未暇悉欲所言,千万心照! 
与黄诚甫
甲申
  近得宗贤寄示《礼疏》,明甚。诚甫之议,当无不同矣。古之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仆之所望于二兄者,则在此而不彼也。果若是,以为斯道之计,进于议礼矣。先妻不幸于前日奄逝,方在悲悼中;适陈子文往,草草存间阔。 

甲申
  别久极渴一语,子莘来,备道诸公进修,亦殊慰。大抵吾人习染已久,须得朋友相挟持。离群索居,即未免隳惰。诸公既同在留都,当时时讲习为佳也。 

乙酉
  盛价来,领手札,知有贵恙,且喜渐平复矣。贱躯自六月暑病,然两目蒙蒙,两耳蓬蓬,几成废人,仅存微息,旬日前,元忠、宗贤过此,留数日北去。山庐卧病,期少谢人事,而应接亦多。今复归卧小阁,省愆自讼而已。闻有鼓枻之兴,果尔,良慰渴望。切劘砥砺之益,彼此诚不无也。 
与黄勉之
乙酉
  承欲刻王信伯遗言,中间极有独得之见,非余儒所及。惜其零落既久,后学莫有传之者。因勉之寄此。又知程门有此人也,幸甚幸甚!中间如论明道、伊川处,似未免尚有执著,然就其所到,已甚高明特远,不在游、杨诸公之下矣。中间可省略者,删去之为佳。凡刻古人文字,要在发明此学,惟简明切实之为贵;若支辞蔓说,徒乱人耳目者,不传可也。高明以为何如? 
复童克刚
乙酉
  春初枉顾,时承以八策见示,鄙意甚不为然。既而思之,皆学术不明之故,姑且与克刚讲学,未暇细论策之是非。旬日之后,学术渐明,克刚知见豁然,如白日之开云雾,遂翻然悔其初志,即欲焚弃八策,以为自此以后誓不复萌此等好高务外之念矣。当时同志诸友,无不叹服克刚,以为不惮改过而勇于从善若此,人人皆自以为莫及也。盛价远来,忽寻长笺巨册,谆谆恳恳,意求删改前策,将图复上,与临别丁宁意大相矛盾。岂间阔之久,切磋无力,遂尔迷误至此耶?《易》曰:“君子思不出其位”,若克刚斯举,乃所谓“思出其位”矣。又曰:“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遁世无闷,忧则违之。”若克刚斯举,是易乎世而成乎名,非“遁世无闷,忧则违之”之谓矣。克刚向处山林,未尝知有朝廷事体。今日群司之中,缙绅士夫之列,其间高明剀切之论,经略康济之谟,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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