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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明知是因为他,却是犀利的恨意。尽管如此他依然舍不得不要,于是,像很多次亲密过后一样,扣着她的左手,覆在她身上,他觉得这时候至少还有重力,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这个想法冒出脑海,连自己都开始觉得绝望。
张晨终于坚持不过祁又铭,闭上了眼,也放弃了挣扎。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绷着一根玄,他越靠近,就绷得越紧,紧的她头痛、心绞痛,越来越痛,痛到每个神经末梢里,快要刺破皮肤,那时候会不会像阳台上那一地破碎的玻璃一样,她用力咬着唇,咬的发白,咬的出了血。
祁又铭察觉到她呼吸减弱,撑起身子、右手捏上她的下巴,低低的咆哮:“松开!听见没有!给我松开!”
脸部的肌肉抽搐着,张晨的牙齿一点点松开了对嘴唇的□□。祁又铭仿佛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她身上,脑袋歪在她颈侧,似乎疲累至极:“到底想怎么样?你说话呀求你跟我说话行不行,张晨。”
“自由。”
“你的自由只能在我掌控的范围内。”他太知道离开他视线之外她过得是如何潦草。
又是大段沉默的空白。有好几次,他感觉连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看向她,却只见几丝凌乱的头发贴在她净白的脸上,那是久不见阳光的病态的白,黑发白肤,他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下子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一间蛋糕房”死亡一样的沉默持续了半小时后,终于一个低哑的声音从张晨嗓子里撕裂阻碍蹦出来。
祁又铭身体一震,急忙坐起身。张晨却不察觉似的,继续说:“那是武美清一直以来的心愿,可惜直到她离开这个世界也没有实现,只能在网络游戏里开店过过瘾。”
“好。我马上打电话,明天就安排好。还有什么?”他急切的询问。
张晨摇摇头,“你走吧。我累,想睡觉。”
祁又铭没接话,张晨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补充:“我不像你,有执念。”
祁又铭嗤笑一声,扯过另一侧床头的大白熊放在她身边,被子拉起来盖到她身上,拖鞋也放回地板上。
做好这些,他后退一步,揉揉痒痒的难受的鼻子,“艺大南门的金枪鱼寿司,我先放冰箱里,等下你饿了就起来吃”忍耐着毛绒过敏的喷嚏,他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亏日子还有难过和失落,感激了生命必须放弃或选择,让我们在一场场身不由己里努力进化成更好的自己
☆、讲和
她是真的累了,睡得很沉,夜里11点却醒了过来。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张晨知道是谁在,但还是走出去。
祁又铭躺在沙发上悠闲的读着一本书,似乎津津有味,见她出来,就随手把书扣到茶几上,坐起来,“睡醒了?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张晨迟疑一下,慢慢挪到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
祁又铭失笑,不过也没什么可计较了,“我整理客厅时候才发现这些碎纸片的。”他抬抬下巴,示意已经躺在垃圾桶里的手抄本和机票,“我猜你肯定是多想了,包括我送你的礼物,买舞鞋只是因为我觉得很适合你,并没有别的含义,我们相处这么久,你应该了解我做事风格才是,况且B市根本没有关于不能送鞋这种习俗的说法,如果不是我特地去网上搜索,大概还在为那件礼物送出沾沾自喜,毕竟除了那套假冒的首饰,你第一次认真收下我送你的东西。至于我父亲那,他没有恶意,但是像你以前说的,他没错,但是也没对,你完全不必理会。”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张晨低头,不自觉的开始抠指甲。
“你这个习惯以后要改改。”祁又铭严肃的皱眉劝告,见她抬头凝视她,面色又有几分不悦,他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老抠指甲不太好,万一破了会感染的。”
“不用你管。”
“好吧。”祁又铭被她赌气撅嘴的回答逗乐了,不适时的笑出了声,见张晨恼的别过头,才想起什么,拿起桌上的书递给她,
“喏,你的劳动成果,我看了,内容翻译的很专业,你自己验收下吧。”
张晨接过去,发现是自己在T市时候翻译的的进出口管理方面的书,装帧设计都美观大方,排版也舒服。
“是戴助理整理你的物品时候发现的,那时我们已经回了B市,快递员找不到人,就把东西留在了小区门卫,前几天才辗转拿到。”
“谢谢。”张晨专注于那本书,随口回答,原本以为不可得的东西,居然还是拿到了,不得不说他对她的用心。
“张晨。”祁又铭喊她一声。
“嗯?”
“其实我还看了你翻译的那些短篇小说,觉得比这本有趣的多,顾叔叔也注意到了你在那个论坛的影响力,想买其中一到两个故事作为剧本,你建议吗?”
“如果注册名为Y的是你的话,我已经拉黑了。这是我自己最后的自留地,所以不希望你参与。”
祁又铭承认,尽管她一直在拒绝他,但是他还是觉得开心。因为她终于肯同他讲话,表达自己。“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谢谢你。”
“你这道谢可没有一点诚意。”祁又铭调侃,复又正正经经的说:“这么长时间来,我都不太敢跟你说话。”
张晨凝眸看向他,整个人笼罩在灯光下,虽然略显疲态,但风姿依旧,似乎这个人也会发光,她毫不避讳的上下左右打量这个男人,似乎久未谋面。
祁又铭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继续温和的开口“我知道自己□□霸道了点,但是不这样的话,以你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并接纳我。张晨,以前的事我真心想对你说声对不起。今后,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坦诚相待、好好的生活。你不喜欢的方面,我保证会改。”
“算了。”张晨果断摇头,祁又铭却意外的紧张,可又听到她说“美好的感情不是总想着改造对方,最好的状态应该是知道彼此的一切,疼惜她的过往,并最终坚定的牵起对方的手,从现在到以后。可是”
“可是什么?”祁又铭刚刚放松的情绪又紧绷起来。
张晨继续语塞,她脑海里太多信息交杂,一时间竟然无法用语言准确的描述,索性就闭上嘴。
祁又铭哪里肯允许她到此为止,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弯腰看向她“不要再想着逃避了,你刚刚肯从卧室出来就意味着你愿意进行这次谈话。”他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张晨,无论你是什么想法,你必须说出来别人才能知道,并据此做出应答,如果你一直不说,只会让误会更甚。我曾经深受其扰。你要相信我,好吗?”
“我信!我怎么不信,从第一次见面我就信你了,才会、才会一错再错”张晨激动起来,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可是又铭,我现在真的好乱,头也痛。我说不好的,求求你,别逼我。”她边说边加大力气圈紧他的腰。
祁又铭以为她又要哭,就没再继续究根问底,低头看见她紧紧抱住自己身体的纤瘦双臂,感受到她贴在她腰腹部的温热脸颊,他无声的叹息,亦伸出一只手环抱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顶:“傻瓜。”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拥抱,体温彼此传递,长久的静默,在这夜阑人静时候,似乎有夜风送来夏日甜蜜的香气。
如果命运可以有另一种书写方式,她情愿从未参加耀舞团队,而是乖乖去应聘家教,当个英语补习老师也不错。这样就不会遇见颜沐清,进而认识祁又铭。又或许,他们可以更早的厘清彼此的关系,这样双方都不必像现在一样痛苦。可眼前的现实是,她的一切都被烙上了他的气息,所有香水脂粉都模糊不去。那么他在这里,她还能去多远呢?张晨怅然的想。
他身上的温热气息再度引诱了她,她像个贪婪的孩子,深呼吸,更紧的贴着他颀长的身体。
祁又铭知道张晨此刻一直在跟她自己讲和,拥抱力度的变化叫他情绪激昂,也更紧的环抱住她。此刻她如同一只温软的树袋熊,全身都要挂在他身上,乖顺的不得了。
他情不自禁低头吻她的发心。在T市那次他没说对,比起身体的交缠,他其实更喜欢像现在这样彼此拥抱的温馨。
她的不确定,她的试探,她的靠近,他都一一接收到讯号,他知道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之后,她的不安和迟疑,但那张现成的飞机票在前,她没有继续选择远走高飞,这就够了,其他的,他可以等。时间证明一切,这是他的女孩,从头到尾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
☆、陪你到以后
一大早“橙味阳光”蛋糕店里几个兼职店员忙着打扫卫生,新请的糕点师傅已经打开烤箱,小心翼翼的把第一屉慕斯蛋糕取出来,这家店并未开在闹市转角,而是在一个老国企的家属小区对面,门口只有16、78两路公交站牌,蛋糕的香气飘出去很远。
张晨像往常一样走进店面后头的阳光花房里,坐在靠窗的沙发里晒太阳者太阳,她的新译稿已经敲定,每天要花大量的时间收集资料,写作。网络电台一直在英语频道,她希望有声音陪着自己。偶尔有员工进来找她办事,她就把音量调小一点,听人家讲话,若没有就任它吵闹着,就这样耗掉一天天的时间。
转眼已经又是秋天,成荫碧绿慢慢显出金黄,阳光房的天窗全部打开,能闻到清冽的花香。张晨走出去,天蓝如洗,白云似练,阳光铺了一地,她站在屋檐下,伸出五指割断强光,眯着眼看指缝里的天空,难得的蔚蓝色。也许人生总是不如我们想像的完美,但在残缺的另一端至少还有值得我们珍惜的,譬如阳光,譬如蓝天。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符合她的梦想,第一次走进来的时候,她几乎雀跃的移不开眼,里里外外逛了好几圈,一件件打量店里的物品。
最后还是祁又铭抱住她,才叫她停下来,“还喜欢吗?”他问。
“恩。”张晨诚实的回答:“如果我给好评的话,要给你的助理加工资?”
祁又铭狠狠捏了捏她的手,“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会考虑。”
张晨定定看着眼前别扭的男人,不禁想笑,“难不成都是你自己的创意?”
祁又铭讪讪的没回答,只是抱紧她“不重要了。难得你开心。”
“这里完全符合我和妈妈以前的设想,谢谢你的用心,又铭,我非常喜欢,真的。”
“明天请的糕点师傅就会过来了,要办个仪式庆祝开业吗?”
张晨摇头,“我不想弄得太夸张,这样的位置和布局,也许弄成限量供应的精品小店更好一点。”
男人失笑,“市场经济学的不错嘛,都依你。”他刮刮她的鼻尖,牵着她一一介绍他布置店面时候的一些想法,最后又说“以后我会多过来帮忙。”
“验收营业额?”
“你为什么总那么想我?”祁又铭懊恼“我只是单纯想多点时间陪你。”
“你现在说这种话简直信手拈来。”张晨抚抚后脑勺,“那个这样其实,我有点不习惯。”
他想起在T市最后一晚他对她说的狠话,也许是以前的印记太深刻,才会让她产生这种感觉,“总之我们以后要多沟通坦诚交流。你知道的,没有再一个七年可供我们挥霍了。”
张晨听他说的严肃,也被带起伤感的情绪,敏紧唇没再说话,沉默的拉着他,一起走出了店门。
从那天开始,她才重新接受他说的我们。
每周三、周五,祁又铭的发小章劲松的妻子郑芷南会过来买一盒芝士蛋糕,张晨从没见过那么嗜好甜食的女孩子。是的,女孩子,尽管他们已经结婚两年,可是她的气质依然像一个女孩子,祁又铭介绍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说,她还在读研究生。这个小心翼翼把张晨逗乐了,当年她是没考上,但那不足以成为她心里碰不得的一根刺。
芷南的温婉贤淑在她看来都带着一些刻意,若不是从小家里娇惯出的,就是她得了一个捧她如宝贝的男人。章劲松张晨也见过几次,个子极高,长相称不上英俊,但有一种别人难以企及的气场,能让人过目不忘。
每个周五都是他陪芷南来买蛋糕,却不进店里,只靠在车门上等着。祁又铭在店里的时候,他会叫他出去聊上几句。等芷南买好了,也不多停留。后来一次是在桌球室,祁又铭非要带着她去,章劲松正教芷南击球的技巧,两个人亲密谈笑的姿势几乎让她不敢靠近不敢打扰。
不久后,她得知他们竟然曾经差一点闹到分手、离婚,不免讶异。不过很快就传来消息,芷南怀孕了,她知道新消息时,孩子已经五个月大。四个多月后一个健康的男宝宝出生,祁又铭忙不迭的跑去送礼物,还做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