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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药而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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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你真要回去?”晚上洗漱过后,两个女孩盘腿对坐在床上,互涂指甲油。戴倩倩听了张晨的决定,一脸不敢置信。
  张晨轻轻嗯了一声,把手举到好友面前让她涂。
  戴倩倩不死心的追问:“你舍得我?”
  “我们可以打电话,上网聊天,你有空的时候也可以打飞的去我家看我。”
  戴倩倩咕哝起小嘴,埋怨:“凭什么都是我飞去看你,吝啬鬼。那你男朋友怎么办?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异地恋可是很辛苦的,而且现在的社会风气太不好了,诱惑太多。你一直藏着掖着的,我都没见过他,要不然还能替你参谋一下,看他定力够不够好。你知道吗?人的心理现实会表现在许多肢体语言上,我最近研究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呢。”
  张晨听着身边人的自言自语,顿觉无力感袭身,原来这三年,除了武美清,她还骗了身边的许多关心她的人。戴倩倩这人心思单纯,她说什么都相信,那就让她继续信好了:“我们分手了,是我提的。所以呢,你也不用再摩拳擦掌的妄图拿他做你学习成果的研究课题了。”
  戴倩倩惊呼一声,凑过来欺近张晨的脸,一只手放在她额头,“你确定你没发烧?”
  张晨哭笑不得的挥掉她的手,“指甲油别弄我脸上。我像是那种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吗?”
  “不像。不过你现在这副死样子更惹人讨厌呐。”
  “随便你。”张晨往后仰躺在柔软的床垫上,抱过戴倩倩硕大的泰迪熊梳理着它凌乱的绒毛。过了一会儿她又承诺:“倩倩,等我有了结婚对象,一定立刻带他来见你。”
  “算你有良心。”戴倩倩收起指甲油瓶子,跟张晨一样趟在床上,吹着指甲,希望甲油能干的快些。
  一出车站,就听到遍地乡音,空气都带着熟悉的味道,这不同于她生活了四年的那座城市的清新整洁,它有一点干燥,有一点脏乱,市井气息浓重,车站附近的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
  武美清说要加班,不能来接她,张晨只好自己找回家的站牌。出了站没走几步就有人拍着她肩膀叫:“小橙子!”
  能这样叫她的大都是中学时候的同学,肯定是熟人了,她转头,原来是邻居杜捷,他笑的一脸灿烂,露出森白的牙齿。算起来虽然门对门住着,张晨已经快两年没见过他。去年过年的时候回来,张晨去他爸爸杜玉国的家店铺配电饭煲的插线,听他爸爸说杜捷在西安找好了工作,成天呆在实验室里搞科研,薪金待遇都不错。杜捷比张晨大一岁,从九岁那年两家成了邻居,杜捷就特别照顾张晨,“小橙子”的外号也是从他那传开的。这人从小就调皮,念书也是马马虎虎,不过自有一股聪明劲儿,每逢大考总能涉险过关,让小一岁的张晨羡慕又嫉妒,没想到如今倒成了科研工作者。
  “嗨,小橘子。”张晨笑嘻嘻的跟他打招呼,行李已经自动递给杜捷,不用问也知道是武美清叫他来接她的。
  “你这是衣锦还乡还是?”
  “倦鸟归巢。”张晨也像他一样开始咬文嚼字。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这么文艺了?”
  “我就当你这话是在夸我了,大科学家。”张晨这话逗得杜捷大笑。几句话就把他们两年不见的生疏打破。到了小区,路上路下的邻居都打量着他们,带着善意的微笑。连杜捷她妈急匆匆往棋牌室赶的时候,都特地停下来和她聊了几句,要杜捷和她好好叙叙旧,还请她明天去杜家吃饭。
  张晨心里其实有些好笑,中学那会儿,有一段时间,杜捷是很喜欢张晨的,甚至写过一封情书给她,可还没来得及送出,就被他妈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狠狠的骂了一通。紧接着,武美清也来跟她谈心,不过只是一五一十的转述了杜捷他妈妈的话,问张晨是不是也一样喜欢杜捷?还说他们现在还小,如果再长大一些还彼此喜欢就可以在一起。
  其实张晨自己早就察觉杜捷是有那么点非同一般手足情的喜欢她,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发育的快,早熟些,她只是不想挑破揭穿让大家都尴尬,所以视而不见罢了。从小到大虽然武美清很少过问英语和舞蹈之外的事,但张晨也不会背着她有出格的行为。记得当时她回答的也很官方:“妈,就像你说的,我们还是学生,学业才是重中之重,说那些为时尚早。我把杜捷当哥哥,仅此而已。”后来两人不在一个学校读书,大学更是分在异地,联系也变少了,只在过年的时候能见到,青春期里那些未完成的悸动也就随着经年逝去不了了之了。
  回到家,张晨先在自己的小床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她不在的时候,武美清一个人住,工作再忙也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床单、被子还能闻到阳光的香气,应该是刚晒过。家里的陈设十几年如一,武美清是个念旧的人,舍不得替换,舍不得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

  天渐渐黑了,张晨去菜市场买了菜,称了一条草鱼,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开动起来,打算给忙碌一天的武美清一个温馨的晚餐。
  家里的电子钟报了三次时间了,武美清还没回来。张晨拿家里的电话打给她,响了足足一分钟才被接起:“你好,武女士她现在在抽血,不方便接听。”
  张晨愣了几秒才问:“这是哪里?”
  “中心医院。我是负责照顾她的护士。”
  “武美清她怎么了?我是她女儿,请您告诉我。”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有人低声嚷着什么,话筒似乎被捂上了,听不清楚说什么。好半天才有人回心急如焚的张晨,“她生病了,大夫说需要验血检查一下。”
  回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有点熟悉,张晨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心里记挂武美清,拿了钥匙锁好门就往中心医院赶。
  等张晨在住院部咨询台问到武美清的病房,再乘电梯到了7楼,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走到门口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迎上来,这人她有四年没见过了,除了头发微乱、略重的黑眼圈,几乎没什么变化。他出现在武美清的病房外,一脸焦灼的叫她:“小晨。”
  张晨钉在原地有足足两分钟一动不动,很费了些劲儿总算把眼前的人和电话里那个男音以及过去十几年模糊的影像重叠成一个名字——张骏平。然而她无法开口叫他,任何一个符合他于她关系的称谓。那词可以是爸爸、父亲、Father甚至阿爸(请自动翻译成韩语*^__^*)等等几十种语言,可就像老鹰在鸡群里呆久了,就忘了自己原来能搏击长空一样,她也失去了这个本能。
  “我妈她得了什么病?医生怎么说。”平息了心头过激的情绪,张晨忆起自己急匆匆赶来这里的目的。
  “胆结石,长期饮食不规律引起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二。医生说这不算大手术,做完好好保养就行,小晨...你不要太担心了。”张骏平说。
  张晨没再理他,打开病房门径直走到武美清病床前,哽咽着质问:“武美清你怎么不告诉我?好提前回来啊!”
  武美清见她进来,脸上带笑,却是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张晨知道她晕血,不免更心疼。
  武美清把她散落耳际的头发别到耳后,伸手摸着女儿的手:“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看你多丢人。”说着往她身后望了一眼。
  张晨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张骏平正看着她们母女。见她们突然看他,不自在的撇过头,“你们先聊,我去叫护士配药。”
  那人一出门,张晨就赶忙指着他的背影问:“武美清,什么情况?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武美清收回她不礼貌的手指,佯怒道:“他毕竟是你爸,不许胡闹。”
  “他从来没尽到一个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为什么要对他尊敬。刚刚你不也怕我们在他面前丢人吗?”张晨自动规避了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那是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武美清你搞搞清楚!是谁成天跟我说咱家民主自由,还说要跟我做朋友的。你不能食言,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儿了,我在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跟你郑重谈话。”
  武美清见张晨义正言辞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看来是我自己挖坑自己跳了。我不让你说自有我的道理。你非要争出个对错才肯罢休,一个女孩子那么要强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遗传了你的基因。”张晨顶嘴,顿了下才迟疑的问:“妈...你打算原谅他了?”
  武美清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想跟你争论。但还是那句话,原不原谅是大人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再记恨她。”
  不记恨怎么可能?父爱缺席的十几年里,她跟着妈妈在舅舅舅妈门下受的欺辱,在这城市里重新开始生活的困苦辛酸等等,等等,怎么计算?张晨找不到均衡点把自己心中严重倾斜的天枰摆正。可是血浓于水,所以尽管他做了那么多错事,她还是记挂他,和祁又铭在一起的夜晚,她更频繁的梦到张骏平用他结实有力的肩膀,举着小小的她去看庙会、买冰糖葫芦的逗她开心的旧时光。然而这些美丽的梦总在醒来后满满的空无里溃烂、弥散。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提他的名字,学校每一张要求填父亲名字的表格,那栏后面都是空白,也不敢翻看武美清放在抽屉底层的相册,怕自己哭,更怕武美清难过。
  反过来,是不是说,因为爱之深,所以责之切?
  想到此,张晨没继续和妈妈聊这个话题。说了一些学校的事,并告诉她自己毕业后的打算。奇怪的是武美清这次并没反对她离开大城市、回家乡的决定。也许真的是一个人生活的太久了,难免寂寞,有个人陪总归是好的。张晨这样替她想。
  护士进来替武美清打吊针,她替武美清带上眼罩,不让她看见针头破皮的血。护士夸她贴心,扎好了针又说:“这组液体不能滴快了。你先去走廊里陪你爸说说话,我看他这几天照顾病人也挺累的。”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我爸了?”张晨故意问。护士惊讶的转头,愣了一会儿才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护士小姐,别理她,这孩子从小就爱恶作剧。”武美清的话挡住了张晨即将送出的那句经典台词: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听话,出去和他待一会儿。”
  张晨讪讪的嗯了一声,硬着头皮出了病房。张骏平跟另外两个家属在全封闭的吸烟区坐着,每人嘴里叼着一颗烟,都皱着眉沉默的吸着,不同的是其他两个人总是随着深重的叹息突出浓浓的烟雾,而张骏平嘴里的是只进不出。张晨记得很早以前他是不抽烟的,不过人都会变,就像他曾经那么把她捧在手心,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也许根本是她记忆出错,其实他一直都抽烟,小孩子的记忆有几分靠得住,连警察在办案时都不采信儿童的说法。张晨靠在走廊窗户上等他,张骏平看见她,急忙把抽了一半的烟摁灭,大步从吸烟区走出来,一走近张晨还是闻到浓重的烟味,下意识的挥手捂鼻。
  “对不起。”张骏平真挚的说。张晨没做声,主动走到走廊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美清她怎么样?不舒服的厉害吗?”张骏平跟过去,隔了一个椅子坐到张晨旁边。
  “护士给她挂好了水,我让她睡一会儿,做手术保存足够的体力有助于康复。”
  “哦,那就好。”张骏平看着身边的女儿,几年没见她出落得越发漂亮,眉目长得越发像自己,只是更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柔美气质。可她始终不看他,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应付语气,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也许除了血缘和遗传基因,他对她真的算的上路人甲了。再回想自己和美清离婚后的这些年,起起伏伏,看尽繁华才领悟,原来早已失去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亲情,没有之一。听去广东的老乡说她病了,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挽回,他还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术

  张晨陪武美清住了一晚。手术那天一大早杜捷一家也来了,杜妈妈狠狠的白了一眼提着保温饭盒的张骏平,才微笑着走到武美清病床前安慰她:“好好配合医生,等你好了,咱再打它个通宵,让那帮不识好歹的女人瞧瞧咱的实力,老虎不发威当咱是病猫啊。”
  张晨和杜捷相视一笑。杜玉国笑话妻子:“你呀,三句话不离本行。”
  “她(我)也是为了让我(她)放松心情。”武美清和杜捷他妈妈异口同声,说完也相视一笑。
  把武美清送进手术室,两家人都安静的坐在走廊里等待。过了一会儿,张骏平走过来对张晨说:“今早有位姓戴的小姐打电话到家里找你,我问她有什么事也不说。你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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