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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 精华版之二-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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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母子俩搬出小房间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习惯。首先,家里的饭菜不合口味了,女人弄的菜颜色搭配得我看着就想加饭,我还会愧疚地想起,女人总是往我饭盒里压好菜,而自己儿子的饭盒上似乎全铺着一些下市菜。再说也没人在星期天同我打羽毛球了……

  女人的汗水、眼泪总算没有白流,男孩十分争气,在高二那年参加世界中学生奥数比赛,拿了两个金牌,被美国一家著名大学看上,人家老美大学给的条件 很不错,好像学费全免,还有全额奖学金……

  妈妈、外婆几乎所有人都说,女人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果不其然,女人很快收到了男孩从美国勤工俭学挣来的美元。男孩在信中让妈妈别在装饰城干了,以后,他会养活她的,他甚至还在信的结尾处,十分动情地劝妈妈再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只要她满意,真心对她好,他就认这个爸爸。

  后来,我在本市一家晚报的副刊上读到男孩写的一篇文章,题目叫《妈妈的眼泪》。在文章的最后,他写道:“起初,觉得妈妈是水做的,稍微一生气,一有火就会把眼泪给烤下来……在美国的这些艰难的岁月里,才明白,一个单身妈妈眼泪里有太多的期望、太多的……”

  大概在男孩去美国的第二个年头,女人因为长期劳累,进了医院,就再没出来过,按照她临终前的嘱托,我们没有及时告诉男孩……

  很多人都说,女人没福气,没有熬到男孩把她带到美国享福的那天,起初我也持这种观点,去年,我做了父亲,方才体会到,女人是有福的。因为,大多数父母在孩子问题上永远像一个不成功的商人,投入是巨大的,金钱、时间、感情、牺牲,但往往都很少有回报,就算有,他们往往也会选择放弃。比如,女人始终没花男孩寄的一美元,而是用男孩的名字将所有的钱存了起来,甚至包括她自己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硬抠出来的血汗钱……

  那个女人是我苦命的四姨,那个男孩是我争气的表弟……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0期 
 

 
 

 
 
  
人生不过像一场雨那么短暂 
  作者:赵婕

  我们仿佛是在异乡的屋檐下因为躲雨偶然相遇,雨停了,我们又会各走各的路。我只好像一个清贫的主妇安排家计那样,把我们相爱的时间精打细算,守候他的偶尔的失眠和醉酒,等候着惊听天人语。

  人生不过像一场雨那么短暂,我们要彼此珍惜,并让对方感觉到爱中的自由自在。我像一个清贫的主妇安排家计那样,把我们相爱的时间精打细算。

  多年以前,爱上红子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他不爱说话,有时候叫他,也不立刻应答,等我叫到第五声的时候,他就连续答应五声,那个时候还觉得特别好玩。

  幸运的是,在我恋爱的上个世纪80年代,我们都还在两所隔了几千公里的学校读书,而那个时候的恋爱无法借助昂贵稀有的电话,所以红子有了发挥书面表达特长的机会,几乎每天一封情书,写了好几年。我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妻子。

  后来,一起生活了,偶尔也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喜欢说话的伴侣,但红子依然〃金口难开〃。恋爱也许像音乐一样,有旋律似乎就够了,但是,婚姻却像电影一样,如果一直是沉默,很难让人天天看下去。很多时候,我都想,如果不是80年代特定的恋爱方式,我也许和红子成不了夫妻。

  好在我的朋友很多,红子也不限制我的自由,我可以和朋友们尽情聊天;另外,生活的忙碌也减少了我对红子的〃纠缠〃。不过,也许是物以稀为贵吧,我还是时时〃恭候〃着红子和我说话的机会。

  慢慢我发现,红子在两种情况下喜欢说话,一是半夜失眠的时候,一是喝酒醉了的时候。 但是,红子只是偶尔失眠,比如,一个月失眠一次;也只是偶尔喝酒,醉酒就更少了,比如两年醉酒一次。

  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十分幸福了。所以,我对红子说,如果你失眠或者醉酒,一定叫醒我,如果我出差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总之,我要听你说话。

  有一次红子做了一个伤感的梦,大约是梦见逝去的父亲了,他因此失眠到天亮。但他事后说,看见我睡得很香甜,就不忍心叫醒我。我知道他对父亲的感情很深,很为自己没有在深夜陪伴他而遗憾。我对他说:一个人在深夜静听宇宙,怀想阴阳两隔的至亲,你怎么可以没有我的陪伴,让我们失去了灵魂相爱的机会呢? 后来,再遇到失眠,他就会叫醒我了。虽然是从梦中醒来,要过好一会儿身体才舒服一点,但我还是觉得和老公说话如饮甘露。

  还有一次,我在西安培训半年,正好在那里过圣诞节。我很晚回到住处,往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红子一直不用手机,我根本无法和他联系。他日常生活极其简单,除了我就是单位同事。我给他认识的所有人打了电话,都没有找到他。我这个人容易紧张,到最后,都担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直到子夜,我终于打通了电话,原来他去看望出差来北京的堂兄,陪着喝酒了。显然,他已经醉了,因为他显出了话语连篇的迹象。我因为受了惊吓,觉得至爱老公失而复得,所以,也滔滔不绝。我的两块手机电池都刚刚充了电,每块电池可以打四个小时。我还是贪心,第一块电池打完的时候,我急忙又把它放进了充电器。我的手打酸了,头也痛了,但我还是舍不得在老公停下来之前停下。直到最后,天亮了,我的手机突然打不通了才停下。我问西安的朋友,才知道,因为我用的是西安的号码,话费到1000元就会自动停机。事后,我问红子,电话停了,他是否就睡觉了。他说,哪里,在家里又发了两个小时呆,才去睡觉。我问他怎么不从家里打给我。他又说,担心我白天要做事,也该休息一会儿。过了很长时间,我都在遗憾。 在我的生命中,这几个小时本可以和老公说话却被浪费掉了,这成了我常常追忆的时间,仿佛丢失过宝石一样。老公有时候嘲笑我,怎么那么喜欢说话。他说,话说多了,不就是废话吗?人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废话连篇。

  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我不知道,老公在深夜失眠和醉酒的时候说过的话,难道他都不知道吗?那些话,怎么能是废话呢?

  也许,那个时候,我们会回到过去,说起所有的美好旧事,比如,恋爱时候,为了把一种鸟叫声学会给我听,他就在暑假的酷热天,翻山越岭去找一个放牛的小孩子学习技巧。我们也会说一些可以自嘲的事情,比如,有一次,他挣了两万元钱,我知道以他温和的个性一定要不回来,我就陪他去青岛要,但是对方一直拖到我们上火车的时刻才给我们,使得我来不及去存。那也是我们第一次拥有那么多钱,我表示带在身边我会很紧张,付钱给我们的老板说,这不算多,他自己曾经拿了80万现金坐飞机。虽然这老板给了我勇气,但是,一路上我还是一直死盯着那钱,觉得是老公天天熬夜挣来的血汗钱,可丢不起。事后回忆起来,老公就讲笑话给我听,有一对老夫妻,得了一块金砖,每天晚上就轮流背着,还不停地问:〃老伴,在吗?它在吗?〃当然,还有更好笑的笑话,我们笑得在床上打滚,失眠的人,就更难睡着了。

  这些都是我们自己酿造的美酒,但仿佛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会打开密封的地窖,拿出来畅饮。

  我喜欢这样的深夜从睡梦中醒来和老公聊天,这种谈话有一种奇特的氛围。醉酒的老公和我说话,仿佛婴儿在很小的时候,只愿意接纳母亲,我感到两个人生命的神秘牵连;至于从梦中醒来,仿佛〃死而复生〃,更容易让我想到生命和永恒对抗的力量,我想,无论如何,我和我爱的这个人又从上帝手中多得到了一些相爱的时间。而且这些时间,一点日常生活的杂质都没有。 多年以前,恋爱中的红子写信给我说:〃我们仿佛是在异乡的屋檐下因为躲雨偶然相遇,雨停了,我们又会各走各的路。人生不过像一场雨那么短暂,我们要彼此珍惜,并让对方感觉到爱中的自由自在。〃

  因此,这此年来,红子从不限制我喜欢交往的天性,我也不反对他喜欢独处和静默的天性。一想到人生不过一场雨那么短暂,我只好像一个清贫的主妇安排家计那样,把我们相爱的时间精打细算,守候他的偶尔的失眠和醉酒,等候着惊听天人语。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0期 
 

 
 

 
 
  
三弟的储蓄罐 
  作者:周艳妮

  三弟是六岁的时候父亲从临县领回来的,那是我们第一次见到他,很大的眼睛,细细的胳膊,表情怯生生的。怀里抱着一个两尺见方的硕大粗瓷储蓄罐,形状是一只丑陋的猪。

  小妹呱呱落地那会儿,我们家凑足了三朵金花。母亲被拉去做了结扎手术后回来就偷偷哭了,她在房里抽噎着对父亲说:“算命的都说你命里注定没有儿子,你还要我生!生那么多娃你养得起吗?”

  父亲是个硬汉子,他说家里没有哪代缺过儿子,他不信命,母亲不能再生了他就大老远地跑去找,那年月收养手续不是那么繁杂,花了不多的钱,父亲就有了儿子。父亲抱着三弟喜滋滋的,塞一个大苹果在他手里。

  苹果在那时是多稀罕的水果啊,父亲就买了一个!我和大姐冷眼旁观,都觉得这个小杂种是个大威胁,他以后还说不准要跟我们争多少东西呢!

  傍晚,我们给三弟来了第一个下马威。父亲和母亲都下地去了,要很晚才回来,他们嘱咐大姐和我要做晚饭给弟弟妹妹吃。我和大姐得意洋洋地只盛了一碗白米饭端给三弟,姐妹仨躲在厨房里津津有味地吃父亲专程买给他的肉片。吃完了我去收三弟的碗,还假惺惺地问他吃饱了没有。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二姐,我吃得很饱,你们做的饭真好吃。”我差点就感动了,但心想这是来跟我们抢东西的坏小孩,心肠又硬了起来。

  晚上父亲问起三弟饭菜吃得习惯不习惯,三弟还是那副感激的样子说:“好吃极了,大姐二姐也对我很好……”

  三弟用稚嫩的真诚换来了我们对他态度的改观,我和大姐商量过,决定暂时放他一马。而对三弟真正意义上的接受,是在一场暴雨之后。

  那天我和大姐都上学去了,父母亲也都去地里忙,家里只剩下三弟和小妹。早上下起了大暴雨,小妹在前天夜里已经受了风寒,下午的时候突然发起高烧来,三弟硬是咬紧牙关将小妹背到卫生院。那场雨真大啊,我和大姐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几乎听不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可是三弟仅用一张雨布紧紧裹在小妹身上就冲进了雨里,听卫生院的阿姨说,三弟全身湿透闯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昏过去了。

  小妹两天后就康复了,可三弟却病倒了。父亲接他回来时我们都站在门口,三弟胡乱摆着细瘦的胳膊对我们说:“外面这么冷,你们快进屋呀!”我们听话地转身回屋里,我走在最后,眼尖地发现,三弟俯在父亲的背上,眼泪已经流到了腮帮子。

  晚饭时,我和大姐轮流给三弟夹菜,把他的碗塞得满满的。我们第一次亲切地叫他三弟,他也不吭声,耷拉着脑袋一个劲地吃。父亲说老三怎么也不说声谢谢,这孩子还得学学礼貌。我坐得离三弟最近,只有我看得到,三弟的眼泪一颗颗都滴进了饭菜里,他哪里还说得出谢谢。

  小妹上学以后,父亲原本就不轻的担子就更沉重了。好在我们四个孩子都晓得体恤。只有三弟比较贪玩,常常一放学就没了影儿,入夜了才能看到他拖着满身草屑回来。

  这天,小妹戴上红领巾成为少先队员,还被学校选为中队长。三弟很高兴,特地跑到集市上给小妹买了一个精致漂亮的笔记本。我和大姐却暗地里犯起嘀咕:三弟哪来那么多钱?

  不久之后的一个夜晚,三弟刚从外面玩回来。我和大姐在厅里堵住他,质问他上哪去了,他一愣,支吾着说不清楚。三弟的个性我了解,他不是擅长说谎的人,肯定是背着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我假装和气地问他:“你别慌,慢慢说,上次你给小妹买笔记本的钱是哪来的?”

  三弟闻言满面惊谎地抬起头:“那……那是我自己攒的!不是偷的!”我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疑,对大姐使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立刻板起脸往地上一指:跪下!

  三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着嘴唇仍然坚持:我没偷钱!

  这时父母亲从外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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