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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尘暴到来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捂住脸、蹲在地上别动。在这个妖怪面前,
挣扎只能徒增痛苦。它会掀翻汽车,把白天瞬间变成黑夜,让屋子中灯光只剩下一圈黄晕。它曾杀死了民勤县数名小学生,并把棉花、瓜果打得七零八落。这样的日子,民勤每年平均有37个。
但正是沙暴,让北京感到了民勤的重要性。20世纪90年代后期,当漫漫沙尘飘过中南海后,中科院专家带着采集的沙土样本西行寻觅,最终把民勤定为中国沙尘暴四大策源地之首。而后,有日本专家提出警告:如果沙尘暴的源头不能根治,黄沙将飘到西湖上面。
于是,大量的来自北京的记者云集民勤。他们在关注着这里的沙尘暴、这里的水、这里的沙漠和土壤。当新华社的《动态清样》送达温家宝后,时任副总理的他批示到:决不能让民勤成为第二个罗布泊!
罗布泊,位于新疆塔里木盆地东部的一个断陷构造湖。在它的全盛时期,面积超过5300平方千米,进入汉代仍有广袤三百里之说。而在20世纪60年代以后,由于中上游发展农业生产、扩大绿洲面积,拦截和引走其源头塔里木河和孔雀河的大量河水,使罗布泊演变成各类贝壳堆积的荒原。
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中国科学院专家曾对民勤的生态进行调查。常厚春说,在调查报告的初稿中有这样的描述:如果不加整治,民勤会在21世纪初消失。
这一结论已经被中国学界基本认可。中国科学院研究员陈广庭近日对媒体预言了一个更为准确的数字:按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这片绿洲的生命可能不到17年。
那么,如果民勤真的成为第二个罗布泊,我们的生活会受到怎样的影响?
作为巴丹吉林和腾格里的天然屏障,民勤几千年来扼住了沙漠的喉咙,我们称它为'沙海一叶舟'。李玉寿说,唇亡齿寒如果民勤不保,在它东面约100公里的武威,以及金昌两地会被沙漠埋葬,河西走廊将被拦腰截断,并难逃逐渐消失的厄运。
国家林业局造林司一位总工程师说,民勤绿洲的消失,还将改变大气环流的模式,中国北方整个气候将受到众多沙漠效应的左右,种种影响并将持续到南方。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民勤,沙尘暴就不是一年几次,而是北方气候中的常态。
从副总理到总理,温家保对民勤的批示共有五次。这与本界政府提倡的'科学发展观'及'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不无关系。一位民勤干部说,最后的批示把重点放在了'如何保护民勤生态'的问题上。
目前,当地官方与民间对此问题已经基本达成统一认识补水,是解决土地沙化、阻止大漠侵袭的惟一手段。
石羊河是民勤惟一的地表水来源,而本地的地下水资源基本枯竭,常厚春说,所以,必须调外水入民。
从30年前就开始关注民勤生态的李玉寿认为:只要民勤每年的地表水流入量超过3亿立方米,其生态在两年内就能恢复。
事实上,外调的黄河水已经每年有6000万立方米进入民勤。李玉寿说,但用水成本过高每立方米达到了3角钱以上。这对于年收入不超过1000元的农民们来说,是个高不可攀的数字。国家和甘肃省应该在这方面给予补助。
而人们的另一个希望,寄托在还在计划中的南水北调工程上。
生态与生存
红崖山水库旁,一块巨大的牌子上描述了民勤人的其他努力北部湖区正在退耕还林、种草养畜、结构调整、移民收缩、劳动力转移;全县计划在自2000年的五年内退耕25万亩,种草25万亩,衬渠4000公里,把粮(食)、经(济作物)、草的种植比例调整为40:30:30;目前,这个目标已经完成了退耕19万亩、种草22万亩,衬渠769公里,种植比例达到35:41:24。 这种思路与20米外石碑上的思想有着很大区别。那碑文描述了水库建立的过程,1993年树立,其中有文字说,民勤县人民排除困难,战天斗地。。。。。。
人和自然本应该和谐发展。李玉寿说,如果你不服从那些规律,向天和地过多地索取资源,最后结果就是反遭报复。
2004年,民勤县还关闭了110多口机井,以减少地下水的开采,尽管每口井可以为2000多人提供水源。另一项与农民关系密切的政令是:禁止在路边及沙地牧羊,以保护植被。乡政府将把违规的羊暂收,喂养一天由主人负担5元钱。
老人的话题却一直围绕着新规定。井少了,我们吃水更难了;祖祖辈辈都是把羊散放的,怎么到了现在就不行呢?他说。
但老人也同样抱怨着土地的沙化,沙漠对他的棉田的侵蚀,以及沙尘带来的危害。在提及生态与生存的矛盾时,他的眼睛一直带着迷茫或许,这种迷茫不只困扰着他自己。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暖 心 的 故 事
·张丽钧
上一个最喜欢的BBS论坛,读到名叫“真心小骗子”的网友的一个贴子,感动莫名。回到家,我居然从父亲那里讨要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父亲说:“心情不赖呀?”我说:“是啊,因为我看了一个好看的帖子。”
那帖子是这样的:
那天我在阅览室随意翻看杂志,见一个人径直走进来,被管理员叫住:“登记名字和卡号!”那人停住,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有卡号。”“是这学校的吗?”管理员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活。“不是。”“哪儿的?”“工地上的。”管理员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来客,问道:“哪儿的工地?”“就是……学校操场后面的那个。”低沉的声音有些不自信。沉默了3秒钟……等待中,听到管理员缓缓地,却是很肯定地说:“进去看吧。”
首先,我将自己想成了那个唐突地闯进学校阅览室的农民工——“我”每天拼死干活,臭汗是我永难更改的名片。我走在知识的圣殿里,却没有足够的勇气与那些“天之骄子”们对视。我渴望坐在阅览室里与那些同龄人为伍,畅饮知识的乳汁,但是,我难以迈出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我没有学生证,也没有“卡号”,我所有的,是一颗渴求知识的心。我来了,却长久地在阅览室的门口徘徊。带着被拒绝的惶恐,我终于走进了那道门……“进去看吧!”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啊,却让我感动得几欲落泪……
然后,我将自己想成了那个打破了规则的阅览室管理员——每天,“我”只认卡号不认人,多少没有卡号的男生女生被我无情地拒之门外。我尽职地看守着我的那些书和杂志,只让应该享用它们的人来享用。但是,当我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农民工出现在阅览室门口,当他嗫嚅地说自己没有卡号时,我的心登时就被揪紧了。我看到他们每天辛苦地劳作,开饭的时候,就蹲在地上,用筷子串起三四个馒头,吃着缺油少盐的素菜,不用说,他们的身体是缺乏营养的,那么,他们的心灵呢?当这个民工畏畏缩缩地来到阅览室,想给自己贫乏的心灵补给一点营养时,我又怎能忍心拒绝?
接着,我将自己想成了这个暖心故事的原创者,继而又将自己想成了这个暖心故事的转贴者。我感动在自己的感动中,不能自拔。我知道,其实,我只是这个故事一个多情的阅读者。还是那个“真心小骗子”说得好,他说:“人呢,只有三样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己的死亡,自己的痛苦,自己的瞬间——瞬间的感动,瞬间的快感……”是啊,瞬间的感动与阅读的快感是这样真切地包围着我,让我饮酒更沉醉。
所以,请允许我说——我爱那个在艰难的生活夹缝中渴求知识的民工,我爱那个在沉默了3秒钟之后就做出了正确决定的管理员,我爱所有爱上这个暖心故事的多情人……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12期
人生的意义
作者:Michael Josephson 杨小波 译
不管你是否准备好,有一天一切都会结束。不再有旭日东升,不再有灿烂白昼,不再有一分一秒的光阴。你收藏的一切,不论是弥足珍贵的还是已经忘记的,都将留给别人。
你的财富、名望和世俗的权利都将变成细枝末节的事情,不管你拥有的还是亏欠的,都不再重要。
你的嫉恨、冤仇、挫败和妒嫉之心终将消失。
同样,你的希望、雄心、计划和未竟之事都将终止。曾经无比重要的成败得失也将褪色。
你来自哪里,用什么方式生活都不重要。
你的美貌如花还是才华横溢也不重要了,你的性别、肤色、种族都无关紧要了。
那么什么变得重要了呢?你有生之日的价值怎么来衡量呢?
重要的不是你所买到的,而是你所创造的。
重要的不是你所得到的,而是你所付出的。
重要的不是你的成功,而是你的价值。
重要的不是你学到的,而是你传授的。
重要的是你的每一次正直,怜悯,勇敢和牺牲之行为能够使人充实,让人强大或是能够激励他人,让他们以你为榜样。
重要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的性格。
重要的不是你认识多少人,而是在你离开时,有多少人感到这是永久的损失。重要的不是你的记忆,而是爱你的人的记忆。
重要的是你为人所怀念的时间有多长,重要的是谁在怀念你,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怀念你。
让我们的人生不是因为偶然而变的重要,不是因为环境而变得重要。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选择让自己的生命有意义。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生命 断 想
刘曼丽译
我懂得;世界上最好的学校在长者的脚下。
我懂得;让孩子在臂弯里安眠;是世界上最温馨的情感。
我懂得;有时候拥有善良比拥有真理更重要。
我懂得;不管生活要求你多么严肃;每个人都需要有朋友来发泄情感。
我懂得;有时候;一个人需要的一切只是一双可以相执的手和一颗理解的心
我懂得;每个人坚硬的外壳之下是一颗需要欣赏和爱的心。
我懂得;是爱;而不是时间能治愈所有的创伤。
我懂得;一个人成长的最快捷方式是在他身边有许多更聪明的人。
我懂得;每一个你遇见的人都值得用微笑相迎。
我懂得;没有比睡在孩子身边并感受他的呼吸更甜美的事情了。
我懂得;如果你不恋爱;很难说是完美的。
我懂得;生活是艰难的;但你要更坚强。
我懂得;机会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总有人能抓住即将失去的机会。
我懂得;微笑是在用最简单的方式美丽你的容颜。
我懂得;每个人都希望站在山顶;但所有的幸福都发生在你攀登的时候。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2期
通往幸福的格桑花
作者:小树
一
1996年春天,单位奖励一批工作表现好的同志公费旅游。但单位的效益不太好,况且对于上级部门来说,花费太大也令他们颇有微词。于是领导大笔一挥,就去附近的山区和草原吧,条件优越,得天独厚。
我自小在江南长大,在电视里看惯了那些骑手们的英姿,自己也时时想着什么时候能参加这样的活动。听同时说草原上有骑马的项目,我就忍不住想去尝试一下。因此,我认识了格拉桑,一个汉族孩子。
那一年,他12岁。我们到达草原的时候,由于此地长期有游客来往,所以当地的马群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牵马的是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但是这里的风气不太好,我们一行数十人下车之后,马上被这些孩子和马挤得单独分开,用一个同事的话说,当时的情景就像是被围歼一般。
孩子们拉着马让我们骑,嘴里说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马头攒动,顿时让我迷失了方向。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格拉桑,他挤得最靠前,声音也最响亮:“阿姨,骑我的马吧,你看它多漂亮。”他的普通话相对于其他孩子来说,还是比较标准的。
我上了他的马,他小心地为我扶正马鞍,牵着马慢慢往草原深处走去。这时,我看到已有同事三三两两地朝着远处那座小山包而去,那里是终点,然后返回来,一次10元钱。
这个孩子倒也老实,他说他是汉人,上到小学三年级就不上了,听妈妈说他家原来在四川,逃难逃过来的。家里人为了方便他与其他孩子交流,便给他起了一个藏名,是一种花的名字。
我们渐渐熟悉,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