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也有机会啊,嫁给那个南王子,一下就是好野人了。”她应付的笑了笑,“好歹他也是建设公司的小开,一个月五万块零用钱是吧!”
“哎哟!”一提到骆良南,邬小康又绯红了脸。“谈什么嫁不嫁的,南哥哥又没说!”
邬小安在浴室里擦着汗。情同姊妹的小福突然找到亲人,而且还是超有钱的金融集团,的确很让人意外,但对她而言,剩下的是寂寞而已,而从小就对南王子有非份之想的小康呢她有句话埋在心底,倒不知该不该说。
她走出浴室时,邬小康已经准备要跟骆良南视讯了。瞧着她把视讯架好,一脸兴高采烈的模样,就不禁叹了口气。
“小康,骆良南去美国多久了?”
“嗯哇,快十年了!”她算着日子。竟然这么快啊?
想当年南哥哥到育幼院告知即将去美国念书的消息时,她当场就哭得淅沥哗啦,甚至央求着他不要去美国、不要离开她!
那份心痛的感觉至今还留在身体里,她的心记忆着那时的痛楚,光是想到以后见不到他,她就无法克制鼻子的酸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惊觉到自己对南哥哥的情感,再也不是兄妹。
她憧憬他、她爱慕他,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而言,那份爱恋之心因为距离而延长,因为寂寞而增加!
她开始等他的信,等到焦躁不安,接着当网络发达之后,他们就通伊媚儿,至少每天一封,说着自己的状况,好不容易有了视讯之后,每隔一天晚上,他们就能见到彼此。
她知道他在那儿的生活圈、知道他有哪些朋友、知道他现在在做些什么;他也知道她的历程,甚至返台参加她的国中及高中毕业典礼,大学的毕业典礼他就算无法赶回来,仍精心准备了礼物送她。
十年来,他们并没有因为距离而间断联络,而她对骆良南的爱恋,有增无减。
“要十年了!”邬小安不得不残忍的提醒她,“小康,要发展什么,是不是早该发展了?”
“咦?”邬小康回眸。小安话里什么意思?
“你二十四岁了,骆良南也要三十岁了吧?两个人都不青春年少了!他期间回来过几次?我记得是两次,一次你国中毕业、一次是高中。”邬小安顿了一顿,“如果有什么感情的变化,我觉得那两次都是个好时机。”
但是没有。
骆良南亲自飞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总是带她去吃大餐。那两次她跟小福都认为当小康回来时,可能会大声宣布说他们交往了,或是谁告白了。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欢乐的庆祝结束,骆良南就立即飞回美国。
这样子十年时间过去了,他们感情好得似家人,每天都会通信、通msn,视讯从未间断—但他们依然不是情人!
这种诡异的关系,不该再继续。
“你是什么意思?”邬小康沉下脸色。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想,骆良南对你是否真的只是当做妹妹,并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一个都要三十岁的男人了,认识小康十数载,要有感觉早就说了。
“闭嘴!才不是这样!”她低吼着,“我喜欢他啊,我喜欢他十年了,我才不是妹妹!”
“是啊,是你喜欢他。”邬小安深吸了口气,“可是他的想法呢?”
国中时认养的妹妹,终其一生,说不定就只是妹妹。
“我不喜欢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喜欢!”邬小康吼叫起来,双手捂住耳朵,“南哥哥是喜欢我的,他待我的好跟一般人都不一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她缓缓退出门口,“你们两个人都没有表示、没有动作,很快会再错过下个十年。”
“闭嘴!”
邬小安关上门,她知道自己有时说话太过残忍,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小康为了那个骆良南拒绝掉太多机会了!她有张俏丽亮眼的容貌,从国中开始就不乏追求者,但却始终为了他,放弃每一个恋爱的机会。
二十四岁了,无论是法律系研究所的同学或学长,就是打工的公司里也有不少同事展开热烈追求,她却心系着一个从未对她有所表示的男人。
建设公司的小开,在美国十年,他会单身吗?
邬小安分析着骆良南的条件。光靠那张脸,女孩子就趋之若鹜了。
关在房里的邬小康气得踹桌子出气。她最恨小安说话了,她平常连个字都懒得说,每次一开口就直往别人的痛楚捅!
她是白痴吗?她会不知道吗?一别十载,南哥哥什么话也没有,每次情人节时她总会寄卡片过去,他也会寄回给她,但是两个人却依然什么都不是。
为什么不说?她总是这么想。难道南哥哥不喜欢她吗?一个男人会对不喜欢的女生这么好吗?不仅是十分之一的零用钱这种小事,而是许多真心的关怀
她一天没寄媚儿,他会担心不已,连发好几封信问她怎么了;一天没上msn,就会接到他夺命连环密的离线留言,甚至有时因为有事没有连视讯,他更是直接打电话过来问。
她生病了,他比院长还急;她含着温度计坐在计算机前,他心急的问她有没有吃药、有没有去看医生;她心情不好的抱怨同事,他总是尽可能逗她开心,直到她展露笑颜。
观察以前追求她的男生,没有目的是绝对不可能对她好的!鲜花、接送,每个都是想追她,若不是喜欢,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所以,南哥哥应该是喜欢她的,应该是计算机里传出电话音,已经到了与他相约的时刻。
邬小康深吸一口气。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全被小安搞砸了。
坐下位子,点选接受视讯,她尽可能的维持轻松写意的笑容,不想让南哥哥看见她气愤的模样,毕竟他最不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了。
“嗨!”她托着腮,对着镜头笑着,“早安啊!”
“早!”骆良南清秀的脸庞出现在屏幕里。邬小康看着那张脸,却莫名的觉得心痛。“你吃饱了吗?”
“还没,今天比较晚,先跟你聊天。”她指了指头发,“头发怎么翘得乱七八糟的,好好笑!”
“啊?”他拿过镜子端详,“真的啊!昨天头发没吹干就睡了,真糟!”
只见他慌张的离开位子,好像去拿发蜡还是什么的做补救。邬小康看着刚睡醒的他,心底五味杂陈。小安说的没错,他们都可以看见彼此最真实的样貌,甚至是刚起床的姿态,却又不是情人。
倒是像兄妹
“你急什么?稍微抓一下就好了咦?不对啊,你今天不必上班吧?”她记得他说今天排休。
“我等会要出去!”骆良南很紧张的对着镜子抓头发,“算了,我重洗好了,再吹一次就好了。”
“去哪儿啊?这么慎重其事?”她随口问着,心里正在计划,要不要跟南哥哥说,她又收到情书了?
结果在发呆的她,竟也没听见另一端传出声音,等到她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时,发现骆良南有点怪异。
“南哥哥?”她狐疑的出声,因为他一脸欲言又止。
“那个”他还才说两个字,脸就涨红了。“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咦?来了?邬小康立刻坐直身子。说什么话需要这样面红耳赤的呢?难道是—
“我在听。”按捺住狂奔的心跳,她收了收拳。
“小康,你知道我已经二十九岁了吧?一转眼,我就要迈向而立之年了。”骆良南微微一笑,叹口气,“可是这几年我都在念书跟熟悉家族事业,总是被忙碌占满,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
“我了解,我一直都知道。”她温柔的回应着。她都陪在他身边啊!
“我甚至没有正式谈过一场恋爱,就算有,总是很快就结束。”他忽然凝视着她的双眼,“小康,爱一个人是多么美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因为她爱着南哥哥这么久了,那种感觉的确很美好但是,如果他也能爱着她,才叫做完美呐!
“我”她赧红了脸颊,“我深刻的知道。”
“咦?你交男朋友了?”骆良南明显一惊,愕然的望着她。
“嗄?没有没有!”邬小康连忙摆手。厚!南哥哥是哪门子的解读啦,乱猜!
“好巧喔!我也是。”清秀的俊男泛出一抹笑容。
咦
“什么叫你也是?”她瞪大双眼,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谈恋爱了。”骆良南流露出幸福的笑容,他身后的空边好像都浮现出可爱的小花。
邬小康连倒抽一口气都做不到,她紧握着双拳,不可思议的瞪着那笑得迷人的骆良南,竟然不是因为她而幸福。
“你什么时候的事?”她要冷静、冷静。
“前天正式交往的但我们认识一阵子了。”骆良南拿过手机,似乎正在寻找照片,“她是个好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喔,只是身体有点不好但却很努力的在跟命运搏斗。”
他像是终于找到般的喜出望外,将手机塞到镜头前,让邬小康看看他女朋友的样貌。
她怎么看得下去,她快哭出来了!泪水盈满眼眶,她好想尖叫,好想哭出声音来!
小安的话一语成谶!南哥哥要是对她有感觉早说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他心里现在系着的是另一个女人,一个就在美国、就在他身边的女人!
而不是远在台湾的她!
邬小康终于忍不住的离开位子,因为泪水已经不听使唤的滑落了。
“她很美吧咦?小康。”
“我、我拿个东西”她躲在旁边,任泪珠不停滚落。“你很喜欢她吗?”
“嗯,她是让人会忍不住怜爱的人,既柔美又虚弱,光是看着她,我都怕她随时会消失。”
听着骆良南的声音,他的语调里有无尽宠溺,只是让邬小康更加难受而已。
她抹去泪水,逼自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重新坐回计算机前。
“恭喜你了。”她挤出一抹微笑。
“谢谢”骆良南眯起眼。奇怪,小康的眼睛跟鼻子怎么会红红的?她哭过吗?“小康,你—”
“我也有个惊喜要给你。”她截断他的探问,在心底痛下决心。
小安说的一点都没错,再不行动,不只是错过下一个十年,她说不定会眼睁睁看着南哥哥挽着别的女人的手进礼堂!
他是她的!打从十岁就紧抓不放的王子,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什么惊喜?”骆良南很好奇。今天并不是什么大日子啊
“我等一下就要上飞机,去美国找你!”反正她护照、签证都不缺,其实她早就想去美国找南哥哥。
喀嚓,邬小康关掉视讯,并火速关掉网络,泪水继续豆大的往键盘滴。
十分钟后,她拎着最简单的行李,站在育幼院的大厅里,所有人正在吃饭。
“小康”邬小安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心里猜到八、九分。
“小康?”邬院长倒是丈二金刚摸不头脑,“你提着行李要去哪里?”
“他谈恋爱了。”她带着红肿的眼睛对着邬小安低吼,“我再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把他送给别人!”
“是吗?”泛出微笑,她将筷子放下起了身,“我送你一程吧。”
现在只有邬小安买摩托车,最有钱的邬小康迟迟不肯花那笔钱,所以当然由姊妹载她一程。
其它孩子搞不清楚怎样回事,还愉快地用餐,院长送她们到门口,完全没有阻止。
“小心喔!”邬院长始终笑吟吟的,“要努力,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会的!”邬小康上前,紧紧的抱住她,“院长,你不是说过吗?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她泛着泪光的双眼闪耀着熠熠光辉,用力握紧小拳。她的幸福,就操之在己!
“是啊,要好好把握。”邬院长也跟着握拳,“Fig t!”
“Fig t!”她挑起一抹坚定的笑。什么都能让,唯独南哥哥绝不让人!
坐上摩托车,邬小安一路载她到最近的捷运站去。她此去路途遥遥,她这台小五十,没有办法送到机场。
“高塔里的公主是等着王子去救她的,睡美人也是睡着等人家吻,而白雪公主就算躺在棺材里也是在等人”她为好姊妹扬起笑容,“就说你啊,根本不是公主命!”
“谁说我是公主?你忘记我们的共同心愿了?”邬小康哼的一声,高高抬起下巴,“我自己就是豪门!贵妇一枚!”
“是!邬小康贵妇,该走了。”姊妹俩相视一笑,泪水自眼角淌落,但是没有人哭出声。
分别是为了展翅高飞,没有悲伤的必要。
“我跟小福一下都走了,你不要太寂寞喔!”邬小康离情依依。
“我不会的,我有厨房陪伴我就可以了。”她微微一笑。或许,她也该到了飞翔的时候了。
两个姊妹互拥数次,邬小安甚至进捷运站送她,一直到车厢驶离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