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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且期盼上帝在人类的事物上更积极地参与,如果神单单从天上伸手把萨达姆·侯赛因(SaddemHussein)从宝座上除掉,波斯湾战争中多少的生命就可以得以保留;如果上帝插手对付希特勒,又有多少犹太人就可以存活,神为什么却袖手旁观呢?
当这些念头在我脑海中兴起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里面是一种对着撒旦在两千年前向着耶稣挑战的一种浅薄的回响。神在今日正如耶稣当年在地上一样拒绝这类的试探,祂依然坚持缓慢温和的方式,借着乔治·麦克当劳(GeorgeMacDonald)的话:
并非以神圣的权能压碎邪恶的势力;并非以强势的正义毁灭恶者;并非完美王子的管理在地上带来和平;并非不顾耶路撒冷儿女意愿就把他们聚集在翅膀下,以拯救他们免于遭受那种令祂的先知们灵魂痛苦的恐怖灾祸——祂任凭邪恶工作;祂限制祂自己却采用缓慢又不令人兴奋的方式来帮助一些必要的因素。使人善良,不是控制而是将撒旦赶出真正爱公义就要让公义成长,而非以报复毁了公义。祂拒绝任何为了次好而有的速成方式。
正如麦克当劳所形容,耶稣呼喊着:「耶路撒冷啊!耶路撒冷啊!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好象母鸡把小鸡聚集在翅膀底下,只是你们不愿意。」门徒们曾经建议耶稣从天降火下来烧毁不悔改的城市,耶稣反倒发出无助的叹息,难以想象神的儿子的嘴唇居然说出「如果」,他不肯强迫那些不愿意的人。
我越多认识耶稣,就越发对着卡拉玛夫所说的「自制的神迹」多一份惊讶。撒旦所建议的神迹,法利赛人所要求的神迹奇事,以及我心中渴望的证明,这一切对于一位全能的神而言都不过是小事一件,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拒绝表演以博取人心。神极度地坚持人类的自由到这样一个地步,祂赐给人能力可以活着好象神不存在一样,可以吐唾沫在他脸上,更可以钉死他。耶稣在旷野面对试探的时候,一定很清楚,他的大能是自我约束的能力。
我深信上帝之所以坚持这种自我约束,是因为无论以多么灿烂的展示来表明无所不能,祂都无法达成祂所想得到的响应。虽然权能可以强迫顺服,惟有爱才能呼召爱的响应。这是神造我们的理由,也是祂唯一要从我们得到的。耶稣说:「我若从地上被举起来,必要吸引万人来归我。」就怕我们没听清楚,约翰又加了一句:「耶稣这话是指着自己将要怎样死说的。」神的本性就是「给」,祂一切的吸引都是基于牺牲的爱。
我记得在芝加哥的那天下午,我坐在一个室外餐厅,听一个心都破碎的人在谈论他那个浪子的故事。他儿子杰克不肯好好工作,所赚的钱多花费在喝酒和吸毒上,很少给家里打电话,给父母带来的绝大多数都是悲哀,极少欢乐。杰克的父亲述说他的心情那种无助的感受,和耶稣对着耶路撒冷的感受相去无多。他说:「但愿我能把他带回来,保护他,试着告诉他我有多爱他。」他停了一会儿,等他能控制自己的声音,然后再说:「实在很奇怪,虽然他拒绝我,可是对我而言,杰克的爱似乎比我另外三个乖孩子的爱还重要,真是奇怪,不是吗?也许爱就是这样子。」
我忽然感受到,他所说的「也许爱就是这样子」这几个字,对神自制的奥秘所带来的亮光,远超过许多神学的著作。神为什么甘心以这样缓慢又不令人激动的方式来使正义成长,却不肯采用报复的手段呢?也许爱就是这样子。爱有能力,也唯有这种力量最终才可能征服人心。
※※※
在这三次试探中的挫折,撒旦从这场冲突中退去的时候,恐怕脸上还是带着嘲笑。耶稣坚持拒绝按着撒旦的方式来行事,就是说撒旦也是要继续以这一套方式行事。他还是可以将这一个世界掌握在手掌之中。他知道了上帝自制的功课,而神的自制常常给反对神的人创造机会。
当然总还是会有一些小冲突,耶稣可以把污鬼赶出去,可是他所赐的灵却不是附着缠身的,而是尊重接待的人,这种尊重就导致了许多的危险:耶稣承认神的国在邪恶中成长的痛苦,正如麦子在秕子里长一样。对撒旦而言,这种试探让他苟延残喘。这令我想起耶稣拒绝旷野的试探,其实也是拿上帝的名誉来冒险,神应许有一天要把地球恢复到完美的光景,但是目前又如何呢?人类历史的困境,甚至教会历史的残酷,以及启示录中要来的大灾难,这一切值得神圣的自制吗?说得更确切一点,人类的自由值得神付出这样的代价吗?
没有一个在这恢复过程中的人能公平地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记住耶稣在旷野与邪恶正面对决的时候,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对耶稣而言,保守这个众所周知有缺陷的族类的自由意志,是值得付出代价的。这可不是个容易的选择。因为他和他的跟随者都要为这个选择受苦。
当我观察耶稣的余生时,我看出在旷野所建立的自制模式一直维系至终。我从来没有看到耶稣强迫任何一个人,相反,他总是说明选择的结果,然后把决定权留给人,他毫不妥协地回答一位财主的问题,然后任他离去。马可在记载的时候特别加了一句:「耶稣看着他就爱他。」耶稣其实对世人对他的态度倒有一个很真实的看法:「只因不法的事增多,许多人的爱心才渐渐冷淡了。」
我们有的时候用「救主情怀」这个名词,来形容一个人有一种不健康的固执,非要解决别人的问题不可。而真正的救主却令人惊讶地没有这种情怀。他一点也不急着非要在他有生之年使全世界信他,他也不会治愈一个还不肯接受治疗的人。借用弥尔顿的话,他说耶稣是「先站在人和属天的立场,借着得胜的话征服愿意的心,以善诱代替恐惧。」
简而言之,耶稣显示对人类自由令人难以置信的尊重,当撒旦要求试探彼得,并且要筛他好象筛麦子一样,耶稣并没有拒绝这样的要求,他的反应是:「西门,我已经为你祈求,叫你不至于失了信心。」当群众离去,就连许多门徒也遗弃他之时,耶稣平淡地对十二个门徒说:「你们也要去吗?」当他的生命在耶路撒冷面临最后的审判,他也只是点一点犹大,可是他并未阻止犹大的恶行,这何尝不是又一次的自制?
耶稣说:「背起你的十字架来跟随我!」他是尽可能地不带任何的煽动情感而发出这样的邀请。
在耶稣身上这种自制的品格,甚至有人称之为神圣的害羞——这实在令我吃惊。当我消化耶稣在圣经中的故事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也是期盼在耶稣身上找到我自幼在南方基要派教会中所有的气质。我时常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在情感压力下的受害者,教义总是以一副「只要信,不可有问题」的态度交付下来。神迹的能力,奥秘的经历以及权威混合在一起,使得教会中不给怀疑者留下任何余地。我也学会了一些所谓「赢取灵魂」的技巧,其中有一些甚至还包括不完全真实的表现我自己。然而,我在耶稣的身上找不到这些的影子。
如果我正确地去读教会的历史,耶稣的许多跟随者顺服了耶稣所抗拒的试探。多斯妥耶夫斯基巧妙地将旷野试探,在宗教裁判所的拷问室中再一次地活生生地描述出来。怎么可能?天主教会原本是建立在这一位抗拒试探主的基础上,居然会借着宗教裁判所强迫信仰长达500年之久?就算是比较温和的抗罗宗基督教,在日内瓦的政府官员也是强迫人民去教会,如果不领圣餐,就是犯法。日内瓦的异端也是一样要被烧死的。
实在是何等的羞耻,基督教的历史显示出教会一直要努力来改进基督的方式。有时候,教会和政府联手以便能迅速地获取权力。「一般而言,对着成功的敬拜是魔鬼最卖力培养的一种偶像敬拜。」海缪·西利克(HelmutThielicke)对着德国教会早期被希特勒迷惑时所作的评语:「我们注意到在1933年后的第一年间,因为希特勒伟大的成功所散发出那种暗示的强迫性,这种成功的影响,使得许多人,甚至基督徒都忘了停下来问一问,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有时候,教会也培养出一些迷你型的希特勒,比如像吉姆·琼斯(JimJones)和大卫·柯瑞西(DavidKoresh)(译注:两人均为异端的领袖),他们深知借着神迹奇事以及权威能带来多大的权能。有时候教会就是简单地借用那些政治家、销售员以及广告制作商所发展出的那些完善的操纵工具。
我很快就能诊断出这些错误。可是当我从教会历史转而来看我自己的时候,我发觉我也是极容易受这类的试探的伤害。我缺乏这种能够拒绝「解决人类需要速成法」的意志力,我缺乏一种能让神以一种缓慢、温柔的方式来工作的耐心,我要自己掌握一切,催逼别人来完成我所相信的目标。我宁可牺牲一点自由来换取安全及保护的保障。我甚至愿意为了一个可以成全我野心的机会而牺牲更多的事物。
每当我心中涌出这些试探的时候,我就回到耶稣和撒旦在旷野的故事,耶稣对于撒旦试探的拒绝为我保留了一份自由,让我面对试探时也可以享用,我祈求神把耶稣的那种信靠和忍耐赐给我,我就能体会到如希伯来书所说的喜乐:「因我们的大祭司并非不能体恤我们的软弱,他也曾凡事受过试探,与我们一样,但是他没有犯罪——他自己既然被试探而受苦,就能拯救被试探的人。」
第一部份 何许人物 第五章 素描:明察秋毫
基督的每一件事都令我惊讶:他的灵令我敬畏,他的意志令我大惊失色,世上无人能与他相比,他实在是独一无二我在历史中想找与耶稣基督相似的一个人,却寻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任何事情能像福音一般,在历史中、在人类中、在世代中,或在自然中,我都无法找到一件能与福音相比,或是能说明福音的事情。在耶稣的身上每一件事都是不寻常的。——拿破仑(Napoleon)
使徒行传只用一句话就匆匆地把耶稣的一生带过,从降生一下子就跳到死亡,下到地狱然后升上天堂。噢,这是否忽略了什么事?在借着童女玛丽亚出生到被巡抚彼拉多拿下受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为什么,耶稣三十三年之间所言所行被搁置一旁而直接解说他的一生。他在地上是如何使用他的时间呢?
我在主日学中的记忆,反而妨碍我努力想象耶稣每天的生活。因为在主日学中,他好象成了没有生命的走马灯画,他一会儿教训人,一会儿又抱着一只羊;现在他跟撒玛利亚妇人说话,一转眼,他又跟一个名叫尼哥底母的男人交谈。最多是从门徒的小船在蔚蓝的大海上浮沉这幅画中,看到一点行动。我记得耶稣在圣殿里手中拿着一根鞭子的情景,但是这幅画和我所知道的耶稣很不相配。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在宴席中的图画。我可能从主日学中学到一些有关耶稣一生的事迹,可是对我来讲,他还是那样遥远,那样平淡。
对我而言,关于耶稣的电影倒能帮助把他活生生地表现出来。其中有一些影片,像珍芬尼所拍摄的《拿撒勒的耶稣》,这部影片极力想要复制合乎福音书记载的情况。和安静的走马灯不一样,电影把耶稣的行动表明出来,这些行动都是在一大群难以控制的观众面前,他们彼此拥挤,期盼能有好一点的角度来观看耶稣,也有一些人把他们的要求带到耶稣面前。
当我观赏这些影片之后,再回来看福音书时,我试着把我自己摆回到我所熟悉的角色——记者,也许应该说是第一世纪那时的记者吧!我会站在边缘,详细地聆听,记笔记,希望在我有关耶稣的报导中抓住一些特点,同时也发现他在我个人的身上也有一些影响。我看到了什么?有什么会令我印象深刻?有什么令我不安?我怎么才能把他介绍给我的读者呢?
平常在我报导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先从他的外貌介绍开始,可是这在耶稣身上是行不通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长相,最早有可能是耶稣的画像是第五世纪的作品,而且还都是一些想象的画,在此以前希腊人把他描述成一个没有胡须的年轻人,好象他们的亚波罗神。
主后1514年,有人伪造了一份文件,说是接替彼拉多作罗马巡抚的帕琉斯·兰特勒斯(PubliusLentulus)所写的,在这份文件之中有一段对耶稣的描写:
他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