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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现在读到耶稣生平的一些神迹,我在其中找到不同的信息。
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认为神迹是耶稣的宣告的绝对证明,然而在福音书中,神迹甚至都不能令那些现场的目击者相信。「若不听从摩西和先知的话,就是有一个从死里复活的,他们也是不听劝。」这是耶稣对怀疑者所说的话。或许耶稣也会想到自己的复活,但是拉撒路的故事的续集证明了相同的论点:十分怪异,大祭司居然想再一次把拉撒路杀掉来掩饰否认这一个神迹!拉撒路本人自由地行走是一个无可推诿的证据,是一个了不起得神迹,他们竟恶意地设法想要消灭证据。这个神迹却没有将人击倒,强迫人相信,但如果这样就不需要信心了。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认为神迹是个人的安全的保障。耶稣岂不曾应许过:「若是你们的父不许,一个麻雀也不能掉在地上。」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应许是出现在主对着十二个门徒一连串可怕悲惨的警告中间。主预见并告诉他的门徒他将要被逮捕,受逼迫并且丧命。根据传记,除犹大外,其余十一个门徒后来均为主殉道。耶稣受苦,使徒行传保罗和早期教会的领袖也都是一样。信心并不是保险单,或者,正如爱迪·阿斯普所建议的那样,可能信心真的是保险单:保险单不能防止意外发生的事件。但是确在意外发生以后提供一个安全的基础来面对后果。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努力追求有更强的信心。成人鼓励我要增强信心。我也学了几招信心增长的方法。当我再看这些蒙医治的故事,我现在发现在福音书中,有一种信心的阶梯。在阶梯的最上层站着的是那些能以巨大的不改变的信心而感动耶稣的人。例如:一位百夫长,一个无礼的瞎眼乞丐,还有那个坚持到底的迦南妇人。我能强烈地感受到来自这一类坚强信心的故事的威胁,因为我极少有那种信心。因为神的沉默我很容易变得沮丧,当我的祷告没有应允的时候,我就很想放弃,不再求了。为了这个缘故,我就在阶梯下层找一些信心小一点的人,我实在很高兴地发现,耶稣似乎很愿意跟一些仅仅有一丁点、如闪光一样不定信心的一同工作。耶稣温柔地对待那些拋弃、怀疑他的门徒,这一点强烈地吸引着我。这一位曾经称赞那些大有信心站在阶梯上面的耶稣,也同时温柔地帮助门徒恢复软弱的信心。我特别感到安慰的是,看到那个儿子被鬼附的父亲对耶稣说:「我信,但请帮助我的不信!」就是这样动摇的人,他的祷告也能蒙应允。
在我年幼的时候,我到处都看到神迹,如今,我很少看到神迹,就是偶尔看到的也是含糊不清,任人不同的解说。我那如同小孩的眼光无疑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有时,我也觉得这是一种损失。然而,神迹不可知的选择性,对今日的人,正如当年耶稣的日子一样,是令人难以理解的。一个可以在水上行走的人,他就只行了一次,这是何等的自制啊!不错,他把拉撒路从死亡中带回来了,擦干了他姐妹的眼泪——但是这世上还有许多的姐妹、妻子、女儿和母亲们,她们为了所爱的人悲伤又是如何呢?当耶稣自己直接谈到神迹的时候,他强调神迹的稀少性。
当我年幼的时候,我认为神迹是变魔术。现在我看神迹是「指针」。当施洗约翰在牢中忧愁伤感的时候,耶稣告诉他有关病得医治和死人复活的事,来证明耶稣就是那一位;可是不久以后约翰还是被砍头。耶稣传递给约翰的信息,丝毫不能改变他肉身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对他的信心有什么样的影响。无论如何,这个信息确实表明,耶稣所带来的国度的特性。这是一个解放的国度,在这个国度中,瞎眼的能看见,瘸腿的能行走,聋耳的能听见,患痲疯的人得洁净,贫穷的得自由。对于一些人(我们所知的大约就有三打左右),这个解放是耶稣在加利利和犹大的路上行走时发生的。另外有一些人,经历到解放是借着耶稣的跟随者的忠心服事。但是,还有一些人,他们在地上完全没有经历到这种的解放,施洗约翰就是其中的一位。
那么,为什么要有神迹呢?神迹能造成什么不同呢?我必须承认,耶稣做的几打的医治,以及少数几次使人复活,并不能解决地球上痛苦的问题。医治使人复活并非他来的目的,不过,当耶稣经过世间,他以以超自然的权能将一些错误更正,每一次肉身的医治都是指回到在伊甸园的日子。那时肉身是不会瞎眼、瘸腿,也不会血漏十二年——同时也指向新造的未来。他所行的神迹,击断疾病和死亡的链条,给了我一点看见,这个世界原本应该是什么光景,而且给我希望。
有一天,神要改正一切的错误。温柔地说,神跟我们一样对这个地球不满意;耶稣的神迹就是给我们一点暗示,神将要做什么。
有人以为神迹是难以置信地终止物质宇宙的定律;其实神迹做为指针,是起了完全相反的功用。死亡、衰败、混乱和破坏,才是终止神的定律;神迹是给人预先一睹那日子复原的光景。捷根·摩门说得好:「耶稣的医治并非在一个自然的世界中所发生的超自然的神迹,乃是唯一真正自然的事发生在一个不自然,魔鬼化和受伤的世界里。」
第二部份 为何而来 第十章 死亡:最后一周
神为什么在最关键的时刻隐藏祂的脸好象自愿顺服在无目的、无智能、无情的自然律下呢?——多斯妥耶夫斯基(FyodorDostoevsky)
我所长大的教会总是跳过「圣周」(译注:指从棕树主日开始,经受难日到复活节的一周)的每一个事件,急忙地赶着听复活节的欢乐琴声。我们从来没有在受难日有过任何聚会,我们每一季只有一次纪念主的桌子,而且仪式很古怪,执事也很严肃地传送饼杯。
我听说罗马天主教不相信死里复活,这是为什么天主教的女孩子戴的十字架上有个小人。弥撒,据说用异教仪式燃烧的蜡烛来表示他们注视在死亡上。基督教不一样。我们把最好的衣服、喜乐的诗歌以及教堂的装饰都留在复活节。
后来我开始研究神学和教会历史,我才知道我的教会误会了天主教。他们像我们一样坚定地相信复活,并且事实上还写了不少教条来表明这种信仰。从福音书上,我发现我的教会的另一个错误。圣经的记载到了神圣周的时候,不是加速超越,而是缓慢经过。一位早期的解经家说,福音书是耶稣最后一周的详细记录,不过前面有一段长的介绍而已。
我所读过的传记中,很少有用过十分之一的篇幅来谈论主角的死亡——包括了像马丁路德·金恩和甘地这样的人物,虽然他们的死亡都是在暴力下,在政治上也有其重要性。但是在福音书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篇幅是专注在耶稣生命中最高潮的最后一周。马太、马可、路加和约翰都认为死亡是耶稣的中心奥秘。
只有两卷福音书提到他的诞生,四卷福音书中每一卷都用了几页来谈论他的复活,但是每一位记录者都详细地描述了所有引到耶稣死亡的事件。这是一件空前的事。在道成肉身以前,天使也曾出现在我们这个空间(还记得和雅各摔角的,以及来拜访亚伯拉罕的天使),也曾有几个人从死里醒过来。但是神的儿子死在地球上——弥赛亚怎么可能被打败?神居然被钉十字架!大自然为此一行为震惊,大地剧烈震动、岩石崩裂、天空顿暗。
有几年,当「圣周」临近的时候,我就开始重读全部的福音书,有的时候一卷接一卷读,有的时候以四福音合参的方式来读。每一次我都被这种戏剧性吞噬。这份简单,未加修饰的描写,却有碾碎的权能。我几乎能听到低音鼓在背景中悲哀地击打着。没有神迹出现。没有尝试超自然的救援计划。这远比索佛克利(Sophocles)或莎士比亚的悲剧更深沉。
世上的能力,当时最复杂的宗教系统(犹太教)和最有权势的政治帝国(罗马)联合起来,共同来对付一个孤独的人﹣﹣一个世上唯一活过的完人。虽然他遭权能的嘲笑、朋友的弃绝,然而福音书却坚定而又讽刺地显明,他是这整个漫长过程事件的主导者。明明知道在前面等着他的将是灾难,他仍然坚如盘石地面向耶路撒冷。他一直的目标就是十字架,如今死亡临近,他依然掌握一切的发展。
有一年,我刚刚读过一遍旧约后,再开始读福音的记载。我透过历史、诗歌和先知书,得以认识一位大有权能的神。人会死亡、帝国会倾倒,甚至一整个民族会从地球上消失,但每一年整个犹太民族都会停下来,回想一下神把他们从埃及拯救出来的手法,一件充满了神迹的事件。我在出埃及记后一直穿过诗篇和先知书,都还感到那强烈的震撼的余波。这似乎暗示:一个被围困的民族,神曾经听过他们的祷告,可能神还会再做一次。
带着这些记忆犹新的神迹,我来到马太福音中耶稣最后一周一幕一幕的情景。犹太人再一次聚集到耶路撒冷来纪念出埃及,并且庆祝逾越节。他们再一次希望进入永恒:一个谣言——弥赛亚已经来了!然后好象利箭射入希望的心脏,紧接着就是耶稣的被出卖、被审判和走向死亡。
我们这一些已经知道结局的人,怎能体会得出耶稣跟随者所承受的那种悲恸世界末日的感受呢?几个世纪以来,这个故事变得更加熟悉,更使我无法体会,更别说再重新感觉活在这最后一周的人所受到的冲击。我只能记录下来当我再一次回顾这个激情的故事时,我感受到的特殊地方。
胜利的入城
四卷福音书都提到这件事,乍看之下,耶稣似乎改变了他对喝采的嫌恶。群众把衣服和树枝铺在路上来表达他们的爱戴。「奉主名来的王是应当称颂的!」他们如此地欢呼。虽然耶稣对狂热的表达是很退缩的,但是这一次他却容他们如此。他向愤怒的法利赛人解释:「我告诉你们,若是他们闭口不说,这些石头必要呼叫起来。」
从加利利来的先知,是否在耶路撒冷受到了拥护呢?法利赛人很警觉地叫着:「世人都随从他去了」。在那段时间,有几千名旅客在耶路撒冷聚集,对世人而言,这看起来很像一位君王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来夺回他应有的王位。
还记得小时候,在棕树主日的崇拜以后,回家的路上,我心不在焉地把棕树叶子撕成小片,一边翻看主日学教材,下一个礼拜的主题是什么?这真是不合理:这么多的群众在一个礼拜中都顺服在他的脚前,怎么可能下一个礼拜,耶稣居然会被捕并且被杀害了呢?
现在我再读福音书,我能看出一些暗流,可以来解释这样急转直下的形势。在棕树主日,有一群人是从伯大尼来的,这批人还在为着拉撒路的神迹狂欢,他们围绕在耶稣身旁。另外有一大群人是从加利利来的,他们大多是认识耶稣的。马太福音告诉我们,再另外跟随耶稣的就是瞎眼的、瘸腿的,以及一些孩子们。在这样的一群拥护者的后面潜在着许多的危险。宗教当局恨恶耶稣,而罗马的军队为了维持节日的治安,当然会听从犹大公会的请求,监视逮捕任何可能对整个秩序有威胁的人物。
耶稣自己对这次荣耀的游行也有错综复杂的感受。路加记载当耶稣靠近城的时候哭了。他知道群众是多么容易叛变,这些呼喊「和散那」的声音,一周以后就会变成「钉死他!」的吼叫。
这次胜利的入城,有一种双重性格的气氛。当我把所有的细节放在一起的时候,摆在我眼前的是一场闹剧。我能够想象一位罗马军官骑马奔驰到现场来调查这个骚动。他曾经参加过在罗马的游行,在罗马事情是按着规矩来办的。打了胜仗的将军,在阳光下闪闪耀目,跟在他后面是一队装备整齐的军官,展示着他们所征服敌人的军旗,在游行队伍的后面是绑着的奴隶、犯人、无赖,这些是那些反抗罗马的活教材。
在耶稣胜利入城的行列中,这些爱戴的群众就成了罗马游行中最后的一批人:瘸腿的、瞎眼的、小孩子们,以及加利利和伯大尼来的市井小民。当这位军官看到他们所注意的对象时,他看到的是一位孤独的身影在哭泣。不是骑着高头大马,或是坐着马车,而是骑在小驴的背上。那借来的外套覆盖在驴背上,就是他的鞍子了。
不错,在棕树主日是有一股胜利的气氛,但并非是可以使罗马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