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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他早先曾经解说过,「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蒲公英繁殖的方式。
至少,这是理论。事实上,我还是必须把自己摆在门徒们的立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耶稣,好象一个没有翅膀的生物摆脱地心引力升到天空。「主啊!你复兴以色列国就在这时候吗?」他们刚刚纔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就来了这一幕!他走了!我实在同情门徒的狼狈不堪,因为我也是盼望能有一位大能的弥赛亚,来把这个充满了邪恶、暴力和贫穷的世界弄好。活在门徒们以后两千年的今日,我回首来看,我很惊讶在这个世界中,教会并没有带来多大的改变。为什么耶稣留下我们单独奋斗呢?怎么可能他走了会是有益呢?
事实上,我的结论是升天对我信仰上最大的挣扎——并不是是否发生升天的事,而是为什么?这对我的挑战远大过痛苦的问题,多过科学和圣经和谐的问题,多过相信复活和其它的神迹。承认这样的说法是很奇怪的——我从来没有读过一本书,或是一篇文章是要解答升天的疑惑——然而,对我而言,耶稣离去之后的事,却是对我信心的一大考验。如果他不升天,那该有多好。他可以回答我们的疑问,解决我们的疑惑。也可以调和我们教义和政策上的争执。
我发现要接受上帝道成肉身在拿撒勒人耶稣身上,比道成肉身在我的地方教会中的人身上要容易得多——当然就别提在我的身上。新约圣经宣告,宇宙的未来是决定于教会(参考罗马书八:19-21;以弗所书三:10)。耶稣做了他的那一部分就离开了,现在看我们的了。
「这可是件严肃的事。」,路易斯这么写着,「生活在一个充满可能是神的社会里,要记得,今天你遇见那些最无聊最没意思的人,可能有一天会变成一个你想要敬拜的人,也可能变成一个极为可怕败坏的人。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整天就是在彼此激荡,步向这两种极端终点中的一个。」
古老的宗教,例如耶稣年代罗马的异教,相信在诸天上的神祇,他们的行为会影响地上的事物,如果宙斯发怒,就会打雷。好象小孩子从高速公路上的桥上向下面扔下一块石头一样,天上的神明也将会灾祸如此般地降上下。「天上如何,地上也如何」,这是古老的方程式。然而耶稣将这个方程式逆转为「地上如何,天上也如何」。「听从你们的就是听从我」,耶稣告诉他的门徒,「弃绝你们的就是弃绝我」。一个信徒祷告,天堂就有反应;一个罪人悔改,天使就喜乐;一件服事完成,撒旦就如闪电一样堕下;一个信徒叛逆,圣灵就担忧。我们人类在此的所作所为影响整个的宇宙。
我相信这一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常常忘却。我忘记我的祷告是上帝很关心的;我忘记我在帮助我的邻居决定他们永远的归宿;我忘记我今日所做的决定会给这位全宇宙的主宰带来欢乐或是忧愁。我活在一个充满了树木,电话和传真机的世界之中。这个物质世界太真实了,以致于我对于充满万有属灵世界的信心都被遮盖了。我望着一片空白的蓝天,看不见任何东西。耶稣是冒着被人遗忘的危险而升天的。
不久以前,当我读过马太福音之后,我注意到,从一开始,耶稣就预见这个被遗忘的困境,在靠近马太福音的末了,有四个比喻,就是耶稣讲到最后的几个比喻,都有一个共同的背景在其中。一位房主离开他的房子;一位外出的地主,让他的仆人负责;一位晚到的新郎,他的客人都等得太累而沉睡;一位主人分给他仆人不同的才干然后外出——这一切都围绕着「一位离开的神」这个主题。
实际上,耶稣的故事就是为了现代的中心问题:「神现在在哪里?」现代的答案,从尼采、弗洛伊德、马克思、坎玛斯等人,就是地主拋弃了我们,任凭我们自由地设立自己的规矩。在奥斯维兹(译注:德国纳粹屠杀犹太人的集中营)和卢旺达(译注:非洲近年种族迫害极为厉害的国家),我们看到那些比喻活生生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当人们不再相信有一位主权的地主时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如果没有神,正如多斯妥耶夫斯基所说的那样:任何事都做得出来。
再读下去,我来到山羊和绵羊的比喻,这大概是耶稣进行的最后的一个比喻:
「当人子在他的荣耀里,同着众天使降临的时候,要坐在他荣耀的宝座上;万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他要把他们分别出来,好象牧羊的分辨绵羊山羊一样;把绵羊安置在右边,山羊在左边。
于是王要向那右边的说:『你们这些蒙我父赐福的,可来承受那创世以来为你们所预备的国。因为我饿了,你们给我吃了;渴了,你们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给我穿;我病了你们看顾我;我在监里,你们来看我。』
义人就回答说:『主阿!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给你吃,渴了给你喝?什么时候见你作客旅留你住,或是赤身露体给你穿?又什么时候见你病了,或是在监里,来看你呢?』
王要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的身上。』
王又要向那左边的说:『你们这些被诅咒的人,离开我,进入那为魔鬼和他的使者所预备的永火里去。因为我饿了,你们不给我吃了;渴了,你们不给我喝;我作客旅,你们不留我住;我赤身露体,你们不给我穿;我病了,我在监里,你们不来看顾我。』
他们也要回答说:『主阿!我们什么时候见你饿了,或渴了,或作客旅,或赤身露体,或病了,或是在监里不来伺候你呢?』
王要回答说:『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不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不作在我的身上了。』这些人要到永刑里去;那些义人要往永生里去。」
我熟知这段比喻。这个比喻和耶稣所说的一切话一样地有能力,也令人不安,我从来却没有注意到这个比喻和它前面四个比喻逻辑上的关系。
山羊和绵羊的比喻,从两方面直接处理人们所提的问题:就是这位不在的地主,缺席的上帝。首先,这比喻给了我们一瞥关于地主在审判的日子会回来。那时候有地狱的报应。这位离开的人会回来,而这次是在权能和荣耀中回来,将地上所发生的一切事算个总帐。「加利利人哪!」天使说着,「你们为什么站着望天呢?这离开你们被接升天的耶稣。你们见他怎样往天上去,他还要怎样来。」
第二,这比喻也讲到在这段过渡时期,我们生活的时代,神还是缺席的日子。对着当代的问题,其中的答案也是令人震惊而且意义深远。上帝完全不是失踪了,相反,神化装在地上,他化装成最令人难以置信的身分:陌生人、穷人、饥饿的、坐牢的、病人、被人欺侮的人:「我实在告诉你们,这些事,你们既作在我这弟兄中一个最小的身上,就是作在我身上了。」如果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能找到神的存在,很可能我们是找错了方向。
在讲到这段圣经的时候,伟大的美国神学家,约翰逊·爱德华(JoanathanEdwards)说,上帝指派贫穷的人做他的接受者,因为我们不能借着做任何事使神直接受惠,来表达我们的爱。神要我们做一些有益于穷人的事,因为神选派贫穷的人来接受基督徒的爱。
有一天晚上,我漫不经心地转换电视台,突然看到好象是一个儿童影片,这个影片是由一位年轻的明星海丽·密尔斯主演。我坐下来欣赏这个节目。密尔斯和两位小朋友在一个乡下教会里玩耍,想不到碰到一个睡在草堆里的流浪汉。「你是谁?」密尔斯问道。这位流浪汉从睡梦中被吵醒,看到一些小孩子,低声地叹着说:「耶稣基督。」(译注:在美国人的口语中,这句话就等于中文的『天哪!』)
这个人不过只是一声叹息,可是孩子们却信以为真,他们真的相信这个人就是耶稣基督。在这部影片《风中口哨》中以后的情节,他们对这个流浪汉非常尊敬,恭敬并且爱他。他们带了食物和毯子,陪他坐着,与他聊天,并且告诉他关于自己的生活。一段时间以后,他们的温柔改变了这位陌生人,一位从来都不知道人间存有温情的越狱逃犯。
密尔斯的母亲写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要使人明白,如果每一个基督徒都按照耶稣的教训对待贫穷和有需要的人,那就会是什么样的光景。借着服事他们,我们服事耶稣。「我们有默想的命令。」泰瑞莎修女对那些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加尔各答的一个穷人会有如此的委身的美国访客做了这样的回答。「首先,我们先默想耶稣。然后,我们出去,寻找他所化装成的模样。」
当我反复思想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这最后的一个比喻,我才察觉到我许多向神所发的问题都被反弹回来,变成神问我的问题。为什么上帝允许在布鲁克林贫民区,或是在卢旺达的死河旁诞生婴儿呢?神为什么允许监狱、游民避难所、医院,以及难民营地存在呢?为什么耶稣在地上的年日,他不清理这些地上的难处呢?
根据这个比喻,耶稣知道他所留下的世界就是有贫穷、饥饿、入狱的人以及病人。这世界悲哀的光景并不会令他吃惊,他已经预备了计划来对付。他有长期计划和短期计划。长期计划,包括了他的再来,在权能和荣耀里将地球上的一切搞定。短期计划是将这些问题交给那些将来最后要引进整个宇宙解放的一群人,他的升天,好将空位交给我们。
「我痛苦的时候,神在哪里呢?」我多次问这个问题。答案却在另外一个问题之中,「当痛苦的时候,教会在哪里呢?」
当然,这个问题就是整个历史难题的中心,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耶稣升天是我信仰上最大的挣扎。当耶稣离去的之时,他将天国的钥匙交在我们这些笨拙的人手中。
在我整个探索耶稣的过程中,一直面对一个对立的主题:我必须剥去加在教会上面的一层灰尘和污秽。在我自己的情景背景,耶稣的形像遭到种族歧视、不能包容,以及南方基要派教会在可怜的律法主义所影响下变得朦胧不清。一个俄国或是欧洲的天主教徒,如果他要寻找耶稣,他所经历的心路历程会和我完全不一样。「不仅是有灰尘,并且也有太多的黄金掩盖了耶稣真正的面孔。」德国的翰斯·康德(HansKung)是这样地描写他的探索。太多太多的人根本就放弃了这一个探索的努力;他们遭到教会的排斥,以致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真正的耶稣。
「真是可悲的事,在基督的脚跟后居然来了基督徒。」安妮·里拉如此观察。她的这句话,使我想起在一个近代的政治游行上看到一件T恤衫上印的字句:「耶稣拯救我脱离你的跟随者」。在纽西兰的一部电影「属天之物」里,有两个女孩谈论她们想象的天国:「那就好象天堂,但是要比天堂还好一些——那里没有基督徒。」
这种难处,在教会早期就有了。在评论哥林多教会的时候,佛毕克·布什尔这么写着:「他们真的如保罗所写的,是基督的身体——他们是基督的眼、耳和手。但是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却让基督变成了充满血丝的眼,不会聆听的耳,以及每一个指头都要做大拇指」(译注:指每一个人都不听别人),还想在一个堕落的世界中推动神的工作。第四世纪快被气死的奥古斯丁写到难以对付的教会:「密云澎湃如雪般的宣告,全地都将建立主的殿;这一些青蛙住在他们的沼泽中瓜瓜地说——『我们是唯一的基督徒!』」
我可以写下许多页像这样生动的描写,这一切都再一次强调神把他自己的信誉托在像我们这般人的身上是何等冒险的事。我们可不像耶稣,能完全地表达「道」,我们讲的文法不对,结结巴巴,乱成一团,甚至重点也搞错了。当世界来寻找基督的时候,正好象柏拉图的寓言中的洞穴人一样,他们只能看到光所产生的影子,而看不到光本身。
为什么我们看起来不像耶稣所描述的教会呢?为什么基督的身体这么地不像他呢?如果耶稣预见一些灾难类似十字军、宗教裁判所、基督徒贩卖奴隶、种族隔离政策,他为什么还要升天呢?对这类的疑问我无法提供一个有把握的答案,因为我自己就是问题的一部分。仔细来审察,我的询问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