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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无实法可得,故说“无有”。
譬如放映电影,光明比为银幕,妙用比为放映者,幕上所现图象比为三有轮涅诸相,这图像的制造者不是银幕(光明),也不是放映人和机器(妙用),这图像的存在是要牵涉到许多因缘条件,如作家的剧本,演员的表演,图相的录制等众多造作者,所以这所现法之三有境相不能定指谁是制造者,它只能是往昔的许多业力感召而成,譬如梦中情景,是由无明习气串习而成一样,不能定指谁是制造者,故说为“自现”。
“实义之体即觉性,非是所作,亦非是作者”(《实相论》67页)。
妙相光明能明现影象,妙用能将影像现出来。关于所现影像则指不出谁是造作者,现而无性,故说为“自现”,“无有”。这些自现可以视为是由业力因缘等所造成,因缘生法则无自性,业力则不能有所定指。
“如虚空中,出现情器世间,轮涅诸法亦于觉性之中不灭明现,是何种力量(功能)引起显现?由觉性的无明之力在心上起现八种心识,又由心识力出现三界众生情器世间。如由梦力,引起在睡眠中出现梦境;又如由于瘟疫热病之力,引起狂想,扰烦于心。轮回涅槃皆是自现,即起现时,即在空色中清净”(《实相论》84页)。
“我与所取诸执境,最初即在法性中,皆是自觉自显现,本即显现昔未知,我执缠缚五烦恼(40),本来觉性上自起,共同居住而不识。地、水、火、风四大种,本来即是自本身,谁看不见眼迟钝……”(《实相论》7页)。
这里“自觉”指的觉性的光明,与菩提心同在,本即明现,非昔无今有,“现”也是菩提心本具的功能(妙用)。此“现”为菩提心之大用,在众生时暂时间为迷用,解脱时还归于大用。“用”既是觉性本体功能,觉体不灭,故用亦不能断灭。“相”有随缘之用,此用即指本元显现,悟即现佛三身,不悟则现三有轮回。
菩提心觉性自然智,虽无实体和相状,而能为一切轮回涅槃所依之界,但界中所起三有境相,仅是菩提心之妙用和游戏,并无实法可得。
自明,自现,自解脱,这是法性,本自“元成”。
第二、统一大菩提心。
觉性之体、相、用三分统一于大菩提心中,是本自“元成”。觉性是个整体,为了立言方便,故分为三分。
这三分的本质是佛的法报化三身,亦是佛性。
“此名为觉性菩提心,心性空分是法身,明分是报身,现分是化身”(《法界宝藏论释》46页)。
此三分在体用上讲,法身之体,虽然不动,然报化的相用可以随缘应现。但在本体上三身仅作为现源而住(本性功能),名本元三身,能否证得三身,则还赖于众生的觉悟,若彻悟自心即可现证三身。然三身所显,亦属缘生法,如影像,非法尔真体,不可执为胜义。若不悟者,三身现源则反成为显现轮回之现本。
“《普明续》云:“水晶如身性清净,无垢通彻净法身(空),虽现地、水、火、风、空(有),所现无性智妙色,迷者妄心执有相,如空中现虹彩色,除空无别现似别,如空与空无分别,法性法身无别空,自起,自明和自现,此乃智慧之妙色,现似有别不灭明,明而无念智法身(体),自体自现报身佛(相),大悲化身二边净(用)”(《实相论》43页)。
三身本为一体,佛与众生同具,无有胜劣之分。
“此与水晶及其内光为同一根源,无有胜劣。觉性空湛(体)如彼水晶,是为法身(空分);其内五光,为觉性明分,是为报身;晶光能向外现而无所现,为现门不灭分(现分),是为化身,此为本元三身,以一体故,于实义中无有胜劣”(《实相论》49页)。
菩提心分为三分,心体本净是空、相、用随缘显现又是有,这空有一对矛盾共居于一体之中。体空,有觉性,属精神,相,用和化现,属物质,这心和物二者又是一重矛盾共居于一体之中。
由这两重矛盾构成菩提心,成为非空非有,或非心非色之法。他们说“非空”是说菩提心体性虽空,然有相用功能,不落于断;“非有”说菩提心虽有相用,然体性仍空,不落于常。此不落于空,有、断、常四边之见,正是中观的正见。
“一切法摄于觉性,此觉性菩提心,本体空寂,超出常边,自性光明,超出断边,超越有、无、断、常四边境界,乃本自元成之性,最初本净,是谓无有破立与转变”(《实相论》59页)。
“一切三有轮涅显现之法,皆无自性,超越于有,现法不灭超越于无,有无二者皆不可得,超越二边,非二亦无有故,超越非二之名言”(《实相论》32页)。
当然他们不说菩提心是非空非有,而是超越空有。说是此心既不可以说空,也不可说为有,远离一切空言戏论。此非空非有,又名为真空妙有。“空”非空无一物,谓之真空,有非自性实有,谓之妙有,此非空非有,本自“元成”。乃是不可思议之法性。
心体空,有性能和作用,能化现,又是有,所以成了非空非有的了。本来非空非有这种说法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这靠现量亲证。
《实相藏论》所谈的大菩提心包罗万有,无有一法而在菩提心外。万有总为色心二法(41),当然菩提心包含有色心二法的因素(本性功能)。它的三分中,明分的五光为地水火风空就是物质,物质以精微能释放光明。瑜伽行者在修定中见到四大均放光明(微波)。光明是气所化,气之粗分聚而成形,即是物质。他们说一切三有境相皆是觉性本有妙色(内光),妙色即是光明,具有能明的作用。心物是觉性的本性功能,故是同元,可以互相转化。没有固定不变之物,没有固定不变之心。在众生的粗根识上,有心物的对立,若修证到最高境界时二者则合而为一,“平等”不二,就分不出那个是心,那个是物了。本来心,物(色)在世俗缘起中各有其特征,但它们都是无有自性的,到最高境界时,各失特性,还原真性,即相用亦属名言安立,均成为空,与大空融合而为一了。
在解脱之时,虽然一切均归法性,成为大空,这是摄用归体,相用均归本净最初位中,相用隐而不显,相用本体功能并未消释。相用随缘所化本无自性,所化虽灭,但并非相用功能断灭,不然成佛后则不能又再从体起用了,神通变化,大用流行,岂不中断?因此它派说佛亦不长住寂灭之体,恐入断空。所以佛又要起现报身世界,说法度众。菩提心体固然不动,因为有风鼓动,相(性)用又随之运动,众生是业风(42),佛是智风,动则有相,于是遂各有所现的境界,佛有游戏庄严的境界,作为如幻的佛世界,众生有攀援执取的境界,作为实有的众生世界,菩提心的明现二分就是这些世界的现源。所谓相用归体即是融合入于本体,如晶体之光融入晶体而归于无。但有体必有用,有用必有现,有现即成空,空而又能现,这是“元成”,也即是规律。
“如空中云融入所生地,晶体光明亦隐入晶体,本元显现现诸轮涅,摄入空境则成为本净之地”(《实相论》60页)。
本元显融入大空,此空名为一切种相大空,一切种胜相之大空,非空空如也之顽空。所谓融入本体,亦即内收,非断灭也。若问佛已是解脱,一切己得自在,相用自在,何以还要从体起用,且所起现一切,皆是幻化,又皆成为空无,那么成佛为什么还要相用化现度生?答这是菩提心所作的幻化游戏,是法尔本然,本自“元成”。
“一切境相三有轮涅之法皆是觉性菩提心所作之游戏与庄严”(《实相论》7页)。可见有用必有现,不过佛之所现是大乐之境耳。
“佛得自在可以任意化现,自住于本自大乐之境”(《法界宝藏论释》8页)。
佛不能长守寂灭而不用,只有佛从体起用,用则随缘,化现万千,用不随缘则摄用归体,体用一如而己。从真界起,即于真界中解脱,所谓“佛常住如如”之义。
总之,对菩提心的看法,应如《神会语录》所说:“体空无相,不可为有,用之不废,不可为无”。故保任此菩提心亦应既不着有,又不落空,如此才能与法性相契合。
第三、如何致迷,如何解脱。
从体相用来分析起迷之情。
众生迷性是在“万有”的显现上,即相用的问题。对外取相执相(43),起惑造业,流转生死。
万有之相实质是菩提心的内五光,外显为本元显现,由菩提心的妙用而现起之游戏,本自“元成”。因最初认为内光在外执以为实,分为能(心)所(境),二取分离,形成内外。故迷是由元成有而来的,若见境不执,即露明空心体。
众生执内五光为境,是执的本元显现(相),故本元显现是迷悟之根,任持业果习气种子,因受业风鼓动,相续流转,遂成轮回。
然即此妄现亦是菩提心之妙用,由于不悟则只有轮回之相,而不现涅槃,故一切迷情均由相用而起,相用为世界“万有”缘起之根源。
“万有”由“现”来,“现”是绝对的,是菩提心的妙用,不现不可能。只要当下体认明空赤露,本自“元成”。但所现皆空,全无所得,“无有”如幻化。众生之迷,在元成有上,执以为实,故应不执一切放下不管,即摄用归体。迷悟的关键就在“现”上(境)的“管”字上。现是在心上现,故起惑造业也都是心法。客观境界是有是无,不去管它,只要除去心上的实执就是解脱。
“色等五境(44)所现与及情器本身所现之法,皆是在心中现,故非是余,如余所现如外境,亦无自性,犹如梦幻,余不可得,心亦不得,如幻八喻(45),乃无而明现之空色……应知皆是心性自现之相,皆是空寂不变之界”(《实相论》7页)。
“无而明现,乃幻戏所化,认为谛实,心遂受缚”(《实相论》17页)。
“觉性无体,境相空寂,除“现”而外,更无有余”(《实相论》44页)。
“现”既是心性之妙用,不现不可能,问题在执不执实上,一见现有境相,则放置不管,自然成空,万现都是一瞬即过,了不可得。如果认为众生心中实执,由烦恼种子习气所生,则要去对治修整,反入迷途。万现反映到心是空色,只有了悟“无有”,不修不治,任运无为。
念起念灭,本无实体,自现自空,这是法性,也是方便。自现自空,既是法性,则不能使之成空,或者想它空就空了。所以只有放任不管,管即不空,即是实执,这是生死流转的根本,故应放任宽松,随心自在。心不自在因为有实执,有爱憎取舍,有空有是非等差别,心不得“平等”,则起烦恼,故应无所执取希求,“平等”而住。
“既知外境所现一切皆是觉性本有妙色(外光)如晶球之光,具有明现不灭之性,则远离取境之心,所取之境既不可得,则内法觉性,显呈通彻赤露,犹如晶球,由了知故,能取之心亦归消失,是即本净之地,由此可悟心境不二,皆是菩提心自现之游戏境界,则一切诸法与法性自然智慧融成一味”(《实相论》69页)。
“如是了知云融空,名为一境无分别,若尔烦恼境界相,了知自起自灭性,众生被缠岂能有?”(《法界论》38页)。
外诸境显现时,在众生位,是通过根识上来显现的,只要根识接触之当时知道明现是自性本有功能,立即摄用归体,住于觉性光明自明之中,则根识清净而得解脱。
“外五境显现时,不外在根识上现,只要觉性清澄住于自明,根识则能在明空体中清净,此是关键”(《实相论》54页)。
“外境显现时,难免不引起内心联想,起种种分别,但知其是起在境上,即在此时,能起现之妙用,己算完成,可以听之任之,即妄念隐没无踪而获解脱。对此应掌握三要点:〈1〉凡有所现要完全放下,〈2〉宽舒自如,〈3〉在境上起时立即放松,此三要是紧要关头,应随一而守,如此方能把握着法身位之时机”(《实相论》25页)。
“若悟无有之理,不须当下断除,则于其本处而获解脱,如幻像梦境相似”(《实相论》41页)。
“外境内心一切诸法皆不可得,此无有法平等置之,如其所现,即现之时便为无而自现,空色清净,犹如虚空”(《实相论》22页)。
“外境现相本无,明现之心及心之余法皆不可行,空而无体,应知本净。解脱之时,妙用和及游戏(相用)以无体故如梦开觉,本自清净,本觉法身,无有变异”(《实相论》10页)。
摄用归体这是返本还源的方法。觉性之体,本来通彻赤裸,“明空赤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