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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甲板上,赵辉打了个响指,有工人过来把集装箱打开,里面赫然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轿车。着满满一船集装箱如果都装的是这种豪华轿车的话,那得是多大的走私买卖啊。
张佰强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稍定,和人家比,自己这点小买卖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瞒你们,兄弟我是做大生意的,你们抢赌船那点小钱我看不上,我看上的是几位兄弟的身手和胆识,我有个建议,你们跟我开工,我帮你们安排新的身份,保证你们的安全,工作是按件计酬,怎么样,几位好汉有兴趣吗?”
四个悍匪阴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都在盘算着得失,自己单干固然潇洒,但不知道哪一天就折进去了,如果跟着实力雄厚的大老板开工的话,虽然牺牲一点自由,换来的却是安心和稳妥。
褚向东最沉不住气,他早就想把母亲接出来了,这种流离失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逃犯生涯他已经过够了,但老大还在考虑,他也不敢多说话,只是焦急的眼神出卖了他的心情。
“我想问一件事。”张佰强终于开口。
“说。”
“刘子光和你什么关系?”
“那是我哥们。”
张佰强点点头,咧嘴一笑:“好吧,下面谈谈我们的报酬问题吧。”
香港,深水涉某豪宅内,穿着睡衣的程国驹用尽全身力气将遥控器砸向电视机,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是看电视才知道,东方女皇号莫名其妙的沉没在公海上,看场子的兄弟音讯全无,阿豪也神秘消失,要不是自己有早起看新闻的习惯,怕是到中午都不知道呢。
正在暴怒,电话铃响了,保镖阿强过去接了电话,捂住话筒说:“驹爷,是水警打来的,请您协助调查。”
“取车!”程国驹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句,上楼去换衣服,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脑子里闪过一句话:“那笔钱不属于你,拿了,会烫手。”
难道是他们做的?不可能,他们也就是吠吠而已,哪有那么大的手笔,赌船很有可能是船舱内失火或者轮机故障,再加上海况复杂导致的失事。
换了西装,驱车来到水警总部,警方向程国驹介绍了事情的经过,总之是船沉了,一部分船员下落不明,一些乘客受到了惊讶和烧伤,现在作为船东的程国驹将要面临巨额赔偿以及民事起诉,这还仅仅是开始,船沉了,带来的麻烦事将会无穷无尽,源源不断。
沉船地点在公海海域,不在香港警方管辖范围,而且船只注册地是塞浦路斯,就算知道船上发生了劫案,香港警方也没有权力过问,好在受害人中许多是港人,警方接受了他们的报案,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但是困难重重,首先船已经沉在海底,取证就变得相当困难,就算联系到了深海潜水设备和人员,船上的一切痕迹也不可能复原了。
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警察了,但不巧的是,警察在救人过程中头部受伤,至今还未苏醒,他的上级,西九龙重案组的苗警官面对更高一级警官的质询,却表示对部下的行动一无所知。
赌船上的大部分客人都是大陆客,经此劫难后也没有心情继续留在香港游玩了,纷纷赶回内地,此事件之后,其他公海赌船的生意也大受影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生意一落千丈,整条船一条只有三五个客人。
最难受的还是程国驹,他有种被人阴了却毫无反抗之力的感觉,驹爷好歹也是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价值上亿的赌船没了,几十号伙计没了,每天几百万的收入没了,亲弟弟也失踪了,更重要的是,驹爷的面子受到了极大地挫伤,连续被人抽脸却无力反抗,这让他情何以堪。
正在家里和律师商讨保险赔付的问题,忽然墙角的电话铃又催命一般叫了起来,现在驹爷听到电话铃浑身都发抖,他摆摆手让阿强去听电话,阿强接了电话低语了两句,捂住话筒说:“驹爷,少爷出事了。”
“什么事!”
“藏毒,被内地警察抓了。”
“什么!”驹爷忽地站了起来,质问道:“阿伦不是在英国上学么,怎么跑到内地去了!”
阿伦是驹爷唯一的儿子,驹爷混了一辈子,不想让自己儿子走老路,所以打小就把他送到伦敦去念书,指望儿子将来当个医生律师啥的体面人士,哪知道这臭小子继承了家风,不爱读书就爱鬼混,现在终于闹出事情来了。
程国驹只觉得气血上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阿强和律师赶紧冲上来摇着他喊道:“驹爷,驹爷你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就听到救护车的警笛在鸣叫,驹爷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回想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从合连胜被人连根拔起,到东方女皇号神秘沉没,再到儿子莫名被拘,他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似乎有一张天罗地网将自己罩住,想反抗都找不到敌人,想逃走,可是在香港经营了几十年,哪是说走就能走得了的,混江湖,就要愿赌服输,玩不过人家,就要认栽。
“唉……”驹爷长叹一口气,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十岁。
阿强站在身边低声道:“驹爷,有电话找您。”
程国驹拿过电话,镇定的听着,最后说:“知道了,我会照做,希望宋局长也不会食言。”放下电话对阿强说:“去把张律师叫来。”
张律师是专门为程国驹处理金融事务的律师,他来了之后,程国驹在病床上签署了一份文件,将几个秘密账户上的十八亿资金集中转往一个内地账户。
与此同时,香港某证券公司的职员蔡子明也被警方以洗钱罪名逮捕,随即在其住处搜出十余张大额不记名国际债券,总金额高达两亿。
12小时后,内地传来消息,因涉嫌藏毒被捕的港人程XX,证实系被人陷害,无罪释放。
赤?角国际机场,刘子光和胡蓉面对着落地玻璃窗并肩而坐,长长的跑道上,飞机起起落落,大屏幕上滚动着航班信息,英语播音时不时传来。
“唉,就这样结束了。”胡蓉吸着杯子里的木瓜奶,神情有些落寞。
“你是怀念香港呢,还是怀念和我搭档的日子?”刘子光双手抱头仰面躺在椅子上说道。
“美的你,你这人太危险,太胆大包天了,以后绝不再和你搭档!”胡蓉又狠狠吸了一大口木瓜奶,顺手在刘子光肩膀上锤了一拳头,以示决裂。
“对了,你说梁骁会不会有事啊?”
“只要他够聪明,就不会有事,还会升官。”
“可是我还是担心,万一……刘子光,你想什么呢?”
“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大了,喝什么补什么啊,一点也没错。”刘子光指着胡蓉手里的木瓜奶说道。
“你!不理你了!”胡蓉气的背转身去,但还是把木瓜奶吸的啧啧作响。
第八季 第024章 臭丫头动了春心
波音747离开了跑道,在赤?角国际机场上空盘旋着,透过舷窗,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和碧绿的大屿山岛,香港之行终于以惨胜告终,二十亿赃款被追回,代价是韩光脑部重创昏迷不醒,以及刘子光惹下的一屁股麻烦事。
一路无话,两个半小时后抵达江东省城国际机场,刘子光和胡蓉下了飞机,在入境口被两名安检拦了下来,很客气的请他们走另一条贵宾通道,直接去了国内航班的登机口,停机坪上,一架支线客机正在等着他们。
两人登上这架江东航空的E190客机,才发现所有的乘客都已经登机完毕,全飞机的人都在等着他们,空中小姐一见这两位贵客抵达,立刻请他们去头等舱就坐。
坐在宽大的航空座椅上,胡蓉高兴地摇晃着两条长腿,东张西望个不停,得意的问道:“刘子光,第一次坐头等舱吧?”
刘子光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也是第一次坐,真舒服。这一定是市里安排的,这回咱们立了大功,指不定领导怎么奖励咱们呢,要我说啊,什么奖励我都不要,给我一个月假期就行。”
“一个月长假,你干嘛去?”刘子光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去陪韩大队看病,他的伤治不好,我一辈子不安心。”胡蓉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韩光一定会康复的,相信我。”刘子光说。
“那当然,韩大那么强悍的人,哪能那么轻易就倒下,对了刘子光,你调到我们刑警队来算了,给我当搭档,咱俩联手,江北的犯罪分子一定闻风丧胆。”胡蓉忽然又阴转晴了,小拳头挥舞着,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哎,你这丫头说话不算数啊,在香港机场的时候还说永远不和我搭档了,这会怎么又变卦?”刘子光赶紧和她撇清。
“怎么!和我搭档还委屈你了。”胡蓉凶巴巴的说道。
刘子光抽出一本在香港机场书店买的书看了起来,不再搭理胡蓉。
胡蓉歪头瞄了瞄,一把夺了过来说:“多大人了还看漫画,姐和你说话呢。”说罢瞄了瞄书皮,忽然兴奋起来:“橙红年代……夏夜作品,你也是她的粉丝啊。”
刘子光无奈的说:“胡警官,拜托你别那么兴奋好不好,一路上叨比叨的说个不停,我记得以前你很酷的,板着脸不怎么说话,现在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胡蓉说:“我高兴,怎么了,我问你啊,你是怎么知道赌船的布局结构的,还画的那么详细,那艘快艇又是谁的,你背着我搞了什么名堂,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追到你家里去问。”
刘子光说:“好吧,看你求知欲那么强,我就告诉你。”他扫视一下头等舱内,只有他们两个客人,空姐也在后舱忙着发放饮料,这才压低声音说:
“这是一项秘密任务,代号美洲豹行动,国家为了打击公务员出国赌博,特地制定了此项行动,东方女皇号虽然是外籍轮船,但是装修是在广州造船厂进行的,所以海军方面有充足的情报,支援的快艇也是海军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多就涉密了。”
“哦……”胡蓉忽闪着大眼睛,这回是真的信了,坐在座位上想了老半天,幽幽道:“原来他们传言的是真的,你真的有军方背景。”
刘子光严肃的说:“胡蓉同志,希望你能严守秘密,对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宋局长,胡副市长。”
“我懂。”胡蓉庄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你歇会吧,我也要休息一下了。”刘子光把座椅调低躺下,心中暗想,死丫头,骗你不跟骗小孩一样。
省城到江北市的距离很近,飞机几乎是刚起飞就要落地,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停机坪上竟然停了一溜黑色奥迪轿车,市委市政府和公安局的领导们都来接机了,空姐引导着两位头等舱的客人先下飞机,当两人出现在舷梯上的时候,下面照相机快门声响个不停,西装革履的领导们微笑着鼓起掌来,两个少先队员捧着鲜花冲过来,把花束献给凯旋而归的英雄。
刘子光坦然应对,胡蓉却激动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小嘴紧紧抿着,似乎就要哭出来,下了飞机,和领导们一一握手,刘子光敏锐的注意到,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竟然没有江北一哥李书记的参与,市委方面只来了一个秘书长,市政府这边却是全员出动,市长秦松,副市长兼政法委书记胡跃进,还有公安局长宋剑锋,书记老于,都来迎接他们,电视台的当家花旦江雪晴也来了,站在摄像机前声情并茂的讲解着:“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咱们江北机场迎来了两位载誉而归的英雄人物……”
欢迎仪式后,胡蓉上了胡跃进的奥迪,刘子光则被宋剑锋拉上了自己的车,车队在警车的开道下,打着双闪向市区驶去。
车上,宋剑锋的脸色阴沉下来,狠狠训斥道:“乱弹琴,我让你打疼程国驹,不是让你搞赌船,现在摊子铺的这么大,怎么收场!”
刘子光耸耸肩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你根本没给我任何明晰的指令,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了,总之有效就行了呗。”
宋剑锋忽然笑了:“你小子啊,就是喜欢标新立异,有我们狼牙的传统,这次虽然做的过了点,但是总体来说,工作是卓有成效的,被骗走的二十亿赃款已经退回,虽然那些炸掉的大楼,损毁的古迹不能复原了,但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而且由于这次事件,江北市的政治格局,将会发生重大转变。”
刘子光说:“我注意到了,李书记没出现。”
宋剑锋轻蔑的说:“经过我们公安干警的深入调查,掌握了李治安去首都跑官的证据,现在他已经被省纪委立案调查了。”
刘子光嘿嘿一笑:“看来这回有不少人要挪窝了,我敢说,市里一票人很感激那个大骗子呢,老宋,这回你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