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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都挺直了脖颈。
眼瞅着敌人奔到了五十米以内,刘子光把烟头一丢,厉声喝道:“打!”
一声令下,两辆东风卡车上的篷布刷的一声掀开了,露出大大小小十几具奇形怪状的武器,两个废铁管加烂铁皮焊成的高大铁架子后面有一个方形的铁皮槽子,正好能放进去四块砖头,前面用铁块做配重,整个就一缩小版的投石车。
其余那些Y形的铁架子上,拴着红色的三轮车内胎,身穿迷彩服头戴柳条盔的汉子们,杀气腾腾的将内胎拉的老长,巨型弹弓的弹巢里放着的,是硕大的铁质螺母或者螺丝,别说是用这种弹力极好的内胎发射出去了,就是用手扔过去,砸在头上也是一个老牛。
十个巨型弹弓,两架投石车,准确的说是投砖车,弹药是废旧螺栓螺帽以及随手可得的红砖,全都放在最趁手的位置,一伸手就能拿到,射手、副射手、弹药手各司其职,都是退伍兵出身的小伙子,干这个再内行不过了。
漫天的板砖雨倾盆而下,巨型弹弓发射的钢铁螺栓带着凄厉的破空之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入敌群。
一片鬼哭狼嚎!混混们刹那间被打懵了,这TM是哪门子的打法,全部是重武器啊!他们身上又没穿护具,都是轻便合体的运动服,打到头上就是血淋淋的一片,打到身上就是一片淤青。
刘子光再一挥手,贝小帅高喊一声:“上刺刀!”
兴奋劲开始上来的小毛孩们一起回身,从车厢下面抽出一支支锐利的铁枪攥在手里,柳条盔卡在头上,有些小孩的头颅太小,柳条盔直晃荡,但依然杀气腾腾。这些恐怖的武器是用小公园的栅栏改成的,用砂轮打磨过头部,寒光闪耀,吓人的很,全都是两米的长度,小毛孩们挺起来,在两辆卡车旁形成一道刺猬阵。
炮手们严格按照命令动作,有条不紊的装弹,射击,动作分毫不差,也不用瞄准,反正打出去肯定能揍到人,各式武器以匀速射击,继续发射着板砖和大号螺栓。
四哥组织的五百乌合之众瞬间就崩溃了,这玩意没法打,漫天都是板砖,挨上一块就血头血脸的,那些大号螺栓更要命,打到身上肋骨都得断,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对方的气势和新奇的打法,完全将这帮混混打晕了。
五百人马仓皇后撤,企图脱离对方的打击范围,可是人家的炮火也跟着向前延伸,本来放四块砖头的,现在改成两块,一块,射程更远,跑得再快也没用。
刘子光跳上卡车头,站在顶上大吼一声:“前进!”
卡车慢慢的开动了,小毛孩们挺着长矛气势汹汹的护着卡车往前走,柳条盔一张张唇上长着细细绒毛的脸,写满了杀气。
我的妈呀,还玩机械化冲锋啊,混混们仓皇跑到他们的汽车后面藏起来,可是对方的弹弓和砖头依旧倾盆而下,玻璃破碎声和汽车铁皮被砸瘪的声音此起彼伏,四哥的八代雅阁停在最前面,被螺栓打得全是坑坑洼洼,简直成了麻子脸。
这会儿四哥已经傻了,今天可是足足喊了五百人过来啊,结果连人家的毛都没摸到,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这个心理落差,他真的接受不了。
一块板砖从天而降,眼瞅着就要砸到头上,四哥还不知道躲,被秃子一把拉过来:“四哥,咋办,你拿个主意啊!”
四哥终于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吼道:“怕毛!豁出去贴近了打,放倒一个,我给五千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四哥的赏格一出,有些不要命的家伙蠢蠢欲动了,他们躲在汽车后面看的真真切切,对方虽然远射武器厉害,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几个人,只要冲上去玩命,那些拿着长矛的小毛孩未必能挡得住。
他们正在酝酿着进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艘平底船悄悄从背后驶来,在江边靠了岸,四十个头戴柳条盔,身穿迷彩服,左手藤牌,右手铁棍的青年一阵呐喊,掀开篷布爬出船舱,踩着江边的泥泞和露水,从背后掩杀过来。
混混们腹背受敌,一阵惊呼:我的妈呀,除了炮兵,还有海军陆战队啊,这他妈的到底碰上什么人了!
第二季 第008章 中华五千年战争文明的传承者
这帮没文化不读书的混混当然不会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位最优秀的将军,指挥这种小规模战斗那是绝对的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刘子光进行了详细的兵力部署,先以少弱残兵麻痹敌人,使其松懈轻敌,然后猛然亮出獠牙,以猛烈的远程火力打击对方集群兵力,同时以配备长矛的小毛孩们为掩护步兵,缓缓向前推进,以机械化掷弹兵的火力压制对方,力图将对方击溃。
身经百战的刘子光深知,兵力多管毛用!越多越乱!一旦溃败,光自相践踏就得死不少人,更何况老四纠集来的这帮人,大多数是打酱油的,跑个龙套,领个盒饭而已,真打起来,只有少数几个嫡系才能派的上用场。
为了进一步打击他们的军心,刘子光在正兵之外,还安排了一支奇兵,王志军带着四十个精锐保安,埋伏在运沙子的平底船里,先在远处不声不响泊着,这边一开打就过来,在敌人背后登陆,来个两面夹击。
掷弹兵长矛手,藤牌刀盾军,海军陆战队,水陆并进,这TM哪是打群架啊,分明就是立体化全方位作战,中华文明几千年的传承,从兵器到谋略,被刘子光用到了极致,这场仗,老四不败都出了奇了。
王志军带领的奇兵从背后爬上江岸,大吼着冲过来,小混混们脚都软了,这都是些啥人啊,简直武装到了牙齿,手肘膝盖都带着护具,头上柳条盔,手里长藤牌,胸前的迷彩服里还有一块方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盔甲,人家手里不是自来水管就是镐把,抡起来呼呼响,队伍呈楔形突击过来,见人就是一棍,你手里的铁尺链子锁根本派不上用场啊,就算打过去,人家有头盔盾牌挡着呢。
这也太不对称了吧,东边是板砖雨,大螺栓,长枪阵,背后是猛虎一般的藤牌手,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有些机灵的伙计,早就钻进汽车,冒着漫天的砖头倒车准备开路了。
可是汽车停的太过密集,慌乱之下倒车碰到了别人的汽车,场面更加混乱了,这五百人根本毫无组织纪律性,一片鬼哭狼嚎,谁还管老四的高价悬赏啊,五千块,你留着自己玩吧。
五百人实在是有点多,凭着刘子光的兵力还照顾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部分人狼狈逃走,贝小帅要开车去追,被刘子光拦住:“穷寇莫追!”
那些人落荒而逃,跑出去没二百米,忽然江堤上开下来十几辆出租车,从里面跳出来几十个号猛男,手里拿着木棍铁尺,照着他们劈头打来,这些人早被吓破了胆,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四哥朝那边看过去,只见这股伏兵还是老熟人,领头的正是和平饭店的老疤,自己的死对头,没想到啊没想到,疤子竟然和这小子勾结上了,我怎么这么背!
四哥这回是真急了,啥也不顾了,从手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从汽车后面扑出来,一边大吼着:“马勒格壁的,我和你拼了!”一边高举着手枪冲向刘子光。
动枪了!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此时两帮人已经陷入混战,为了避免误伤,砖头和大螺栓已经停止发射,距离太近,那些挺着长矛的小毛孩都能看见老四手里漆黑的手枪,和他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胖脸,以及脖子上闪烁的金链子。
站在东风卡车车头上的刘子光,见状冲着贝小帅大喊一声:“弓来!”
贝小帅刷的一下将钢臂弓抛了上来,刘子光一把抓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搭箭、张弓、发射,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动作潇洒利落。
“嗖”的一声,长箭划破长空,正中老四拿枪的手腕,顿时穿透,手枪落地,老四疼的惨叫一声,捂住了手腕,刘子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搭上一支箭,下意识的瞄准老四的胖脑袋,就在发射前的那一瞬间,稍微犹豫了一下,箭头向下一偏,手指一松,钢臂弓强大的弹力将箭矢射了出去,正中老四的左腿,他再次发出一声嚎叫,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马勒格壁的,都玩冷兵器,你玩火器,真不讲究!”刘子光骂了一声,手持长弓伫立在东风卡车的车头上,威风凛凛,此时阳光终于穿透层层云彩射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子光,初升的太阳将他的背影镶上一层金边,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妈呀,老大太帅了……”手握长矛的小毛孩们都看傻了,一个个眼角湿润,热泪盈眶,今天真是太拉风了,太牛逼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蹲在汽车后面的混混们也是内牛满面,心里腹诽道,明明是你们不讲究,俺们玩的才是冷兵器,你们玩的那是重武器!
打群架就是那么回事,大多数是凑热闹打酱油的,彼此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像真打仗那样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王志军麾下的藤牌手和疤子带来的近百号生力军左右夹攻,刘子光居中推进,三面夹击,混混们背水一战,但他们并没有项羽的觉悟,只能像鸭子一样被赶进水里。
上百个混混被赶进水里,哭爹喊娘,幸亏秋天的江水还不是很冷,水也不深,只能淹到裤腰带的位置,但也狼狈的很,岸上的人也不痛打落水狗,反而哈哈大笑。
终于笑场了,因为疤子带来的这伙人也都是经常在外面混的,和水里泡着的这帮家伙都认识,有熟人就好说话了,水里的伙计们嚎道:“不打了,服了!”
岸上一片哄笑,有人喊道:“看你们那熊样,麻利的爬上来吧。”
大混战就此结束,满地都是伤员,幸亏场地够大,泥沙草地又很松软,没有人因为践踏而受伤,但被砖头砸伤的和被螺栓射中而受伤的比比皆是,还好没有死人,车辆损失更是严重,基本上挡风玻璃全破了,车身上坑坑洼洼全是坑,看的玄子直咂嘴:这得用多少腻子才能补平啊。
混混们从水里爬上来,冷的直打哆嗦,蹲在草丛里不敢动,那些没下水的则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那帮小毛孩子拿长矛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呢,谁敢乱动就拿长矛猛捅,虽说是照着屁股大腿上招呼,可也疼啊,都是些不知道轻重的小毛孩子,真捅到大血管上把人弄死,他连判刑的年龄都不到,你还不是干吃亏。
刘子光从车上跳下来,捡起四哥掉在地上的手枪,娴熟的抽出弹夹一看,顿时骂道:“操!还以为是真铁,原来是狼狗,老四你多大了?还玩儿童玩具!”
老四心里这个憋屈,这把汽手枪还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用二氧化碳做动力发射钢珠的,威力相当惊人,竟然被称作儿童玩具,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此时他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手腕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血哗哗的淌,那叫一个疼,疼得他紧咬着嘴唇,一张大黑脸都变成了惨白色。
疤子快步走了上来,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四,伸出手来和刘子光握手:“兄弟,我叫方国豪,喊我疤子就行。”
刘子光和他握手,笑意吟吟的说:“疤子,来的很及时嘛。”
疤子那张刀条脸上的伤疤都因为兴奋变成了紫红色,他大笑道:“还不是你安排的好,整个一十面埋伏。”
原来昨天晚上疤子收到风就和秘密和刘子光联系了,刘子光救了他媳妇和女儿,这可是两条命的恩,疤子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这个情说啥都得报,但刘子光以为,这场架一定要用自己的嫡系人马来打,借助别人的力量就没那个效果了,但疤子的盛情难却,就请他从旁协助,担任左路伏兵。
疤子也是江北道上有名的大哥,在场不少残兵败将都认识他,能说上话就最好了,疤子这边一说情,刘子光也是个豪爽人,当即表示:除了老四的嫡系手下,所有人都放了。
众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现场,不少鼻青脸肿的伙计疼的嘶嘶的直叫唤,一瘸一拐的爬上车,竟然没有一个敢放狠话的,这也难怪,五百人对人家不到一百人都能打败,还有什么资格放狠话。
地上只剩下老四手底下一帮人了,三十多号人战战兢兢的蹲着,头也不敢抬,刘子光对贝小帅说:“上次是谁砸咱们地地道道的,都给我挑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四到底是纵横黑道十几年的大佬,虎死不倒架,硬气的很,死撑着半跪在地上,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刘子光,依旧嚣张无比。
刘子光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问道:“四哥,还认得我不?咱们在华清池见过一面的。”
老四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一辈子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