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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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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感触和疑惑则是,王丰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两个女生陷入这么复杂尴尬的三角纠葛?
  脑子肯定都坏掉了。
  5
  翌日周六,无其他任务,去看望陈琛。
  这小子春节前已经出院回家疗养,他父母正在考虑申请休学半年。到他家时他还在看习题册,据说教研组里有几个老师定期会过来给陈琛指点一二,其他时间他都在自学跟着进度。
  因为他父母在家,很多话题都不方便说,我们便拿出方格本来下棋,这是当初他还没生病时我们偶尔为之的小娱乐。其间也东拉西扯地说说学校最近的情况,还有班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我进入学生会组织部的消息让陈琛颇为担心,毕竟他也在外联部待过蛮长一段时间,所以能提醒我哪些部门的哪些负责人比较官僚,哪些部长比较爱打报告,哪个副主席是超级软蛋,哪几个老师比较有发言权。其中有几个学生他要我特别小心,理由是他们“看人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我表面上点头接受,心里却清楚,他说的那几个人,应该就是和马超麟一样资深的尾巴,也是因为“功勋卓著”而特招进来的。
  为了转移话题,我讲:谢训你告诉我这么多。
  陈琛摆摆手,脸色有些许苍白过年之后,同学里只有你来看过我。
  见他有些累,我起身告辞,只是我出门前他忽然问起听说,3班的体育委员早恋被发现了?还转学了?
  我愣了下,说:是啊,想不到。陈琛把方格本收好,由衷地叹道:他人其实不错,还帮过我些小忙呢——真可惜了。
  从陈家出来后,我把车骑得很慢。
  昨天在图书馆,我合上那本妖言惑众的爱情小说,踌躇许久,终于决定将它带走:一来,我不能把这本书留在这里继续误人子弟;二来,我要从这本书里揣测那些爱情瘟疫患者的心理。当然我不能光明正大就这么拿着它走出门,更不必说拿学生证来借。所以最后它被插进我的裤腰内,外面用上衣盖好,一路腰肌僵直地偷运回教室。当天晚上我就把它压在作业本下面挑挑拣拣地翻阅,其中一小段情节足以令我头皮发麻:
  这时他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真正的小鹦鹉。”
  这声音很近,几乎就是在他身旁。
  他立刻在芒果树最下面的枝头上找到了它。
  “不要脸的东西。”他对它喊道。
  鹦鹉以同样的声音反击道:“你更不要脸,医生。”
  对于爱情的瘟疫来说,尾巴和剪刀小组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医生吧不要脸,究竟谁不要脸?早恋的?还是跟踪的?我应当也属于陈琛所说的“看人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的人之一吧……
  此时我已经骑行在  条小马路上,它靠近国际电影院边上的咖啡馆后门,时有情侣在路上经过。我在思考这些神神道道的原则性问题,所以当对情侣有说有笑地向我迎面走来时,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两秒钟后,我立刻神经质地紧急刹车,后轮在地上划了四分之一个圆,此时的我瞳孔放大,犹如见鬼。
  没看错的话,刚才那女孩就是没穿水手服的水手服同学。
  但此刻搭着她肩膀的男生,并不是班磊。
  第八章 水手服
  1
  班磊在我初二那年转走,又在我高二这年转来,读过的初中高中比我各多一所,因此认识的朋友、同学更是我的好几倍,估计三教九流都有,其中之一便是他在师范附中念书的现任女友——只不过对她来说,“班磊女友”这个身份并非专职,而是一份兼职罢了。她还真没有愧对自己的那身水手服,脚踩两条船却不翻,搞不好甚至还有一支船队。
  毫无疑问,在那个早恋萌生的年代,水手服在该领域显得超前多了。但她不知道船队的屁股后面还有我这艘海狼潜艇。
  只是那枚致命的鱼雷,我迟迟未发。
  邂逅水手服之后的星期一,体育课。
  因为学校操场场地有限,所以总是几个班级混在一起上。并且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接触,男生和女生被划分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活动,界限分明。
  那堂课正好是和班磊他们班一起上,男生教的是篮球的传球配合。我这个人平时不善运动(骑车跟踪除外),所以总是笨手笨脚,要么没接住对方传来的球,要么就是把球传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
  终于有一次,我接球的姿势不正确,飞来的篮球正面砸中了左手无名指,导致关节肿痛发炎,也就是俗话说的“吃萝卜干”,整根手指颜色通红,无法自如弯曲。我是第一次吃萝卜干,有些不知所措。班磊走过来说没事,等会儿拿冷水冲一下。自由活动时间一到我就直奔教学楼男厕所,在洗手池旁龇牙咧嘴地冲洗,而他居然就站在边上抽烟。窗户大开,大部分烟雾都飘散出去,但我还是觉得他的胆子比脑袋还大:你疯了?被别人看到就死定了。
  班磊一脸听天由命的消沉表情:昨晚和我爸吵架了。
  为什么?
  考试成绩略,我们班我倒数前十。
  怎么会的?你以前不是功课很好的么?
  他笑笑,从嘴里拿下烟:你傻呀,以前我们那所初中是多烂的学校?用点心思都能进班级前五,哪像这里,一半以上都是书呆子——真佩服你怎么考进来的;我爸也真是,非要花大价钱把我转进来,排名低了又要打人……
  话说到一半,忽然外面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班磊眼明手快,烟头被他弹到了窗外。但外面的人只是路过,虚惊一场。他见我冲好了,便和我一起回到操场,讲:你最好没事的时候多按摩按摩,力道轻点,回家之后拿红花油擦擦,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我知道他经常打篮球,萝卜干大概也吃了许多次,经验丰富得很,问有没有什么止痛快又便宜的秘方。
  他朝我咧咧嘴,压低声音半真半假地道:秘方当然有,那就是,女人。
  我怔住,这个答案过于赤裸裸:女人?
  对。他朝我眨眨一只眼睛:想想你喜欢的那个女人。
  说完他就扔下我朝篮球场小步跑去了,那里是需要他的战场。
  想想自己喜欢的女人。
  真是独特的秘诀。
  班磊秘方里的女人自然是水手服。
  可是水手服真的喜欢他么?
  无意中撞见水手服和其他男生勾肩搭背的当天下午,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一时冲动准备去找班磊。偏巧他们家那一带正在建造地铁,道路狭窄不说,路面上卡车云集飞沙走石,工地上声音震耳欲聋,搅得我慢下车速,也让脑子慢慢冷静。
  告密对我这个尾巴来说再平常不过,但这次却情况特殊。首先就是我该怎么解释我知道水手服的存在?难道说是我无意当中碰见她和班磊勾肩搭背走在一起,现在又碰到她和别人打情骂俏?班磊会相信么?
  就算班磊白痴到会相信这通鬼话,或者我写匿名举报信给他,接下来这小子的举动我也是可以预料的:初中的时候他就性子冲动,现在人越大脾气应该也越大,一怒之下定会去和那对狗男女正面交锋,搞不好还会来个玉石俱焚……那样的话,不惊动家长或者学校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我要看到的局面。
  于是在距离班磊家门口只有两百米不到的地方,我紧急刹车,无视身后骑车人的咒骂,掉转车头,打道回府。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抉择是对的。因为就在前面,当班磊告诉我那个秘方的时候,表情是那么专一,略带陶醉,自然是在想水手服。夸张点说,我大概都能从他的瞳孔里找到那个女孩的身影轮廓。
  如果告诉了他真相,那么一定是两败俱伤。水手服这样的女孩子,哪怕是路遇流氓被劫色了我也不会觉得可惜。但班磊不同。我不想我唯一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受伤害,无论是皮肉之苦,还是心灵之毒。
  所以,再度保持缄默。
  2
  无名指受伤后第四日,赴杭州,游西湖。
  这次旅游不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只是学校和杭州某所高中系“姐妹学校”,在文化艺术方面每年定期会有交流活动。上半个学年是他们派人过来,所以这次轮到我们派代表团过去,一共两名老师十一名学生,要在那里待上两天两夜。开开联谊会,参观参观,仅此而已。
  这次去的大多是些能歌善舞、才色俱佳的艺术特长生,所以高层对这次的活动分外不放心,便想在其中安插一名尾巴随团监控。
  于是就挑中了我。
  在此之前,我已经向上面报告说,目标“帕斯卡”情况正常,没有早恋的迹象。龙虾对我的汇报没有什么怀疑,加上需耍尾巴的任务很多,所以我亲眼看着他把班磊的名字从一级黑名单上勾掉。然后告诉我说有这个跟团的美差任务,去风景秀丽的杭州玩几天,权当公费旅游。
  但我的心情好不起来,因为班磊的麻烦并没有完结,我把一切矛盾都尽力往后拖延,但总有爆发的一天。去杭州前我曾去陈琛家下五子棋,其间套用别人的名义把这个“得知好友的女友有第三者但又不方便告诉好友真相”的故事讲给他听。他沉吟了半晌,大约也是因为以前没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后的意见就只有八个字:顺其自然,自求多福。
  其实我以前最讨厌顺其自然这四个字,我一直认为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尽心尽力地争取、谋划。顺其自然是听天由命的弱者的做法。
  但现在不能不承认,这四个字是逃避现实和危机的最好麻药。
  三月的西湖,格外迷人,的确是个“顺其自然”的好地方。
  但我并不真的是来公费旅游的,我名义上代表了学生会,是两名带队老师的助手,实际上却要细心留意成员有哪些可疑的举动。尤其是那几个特别漂亮和帅气的学生,来之前我都详细察看过他们的资料。其中一个男生代号“拉瓦锡”,同时擅长吉他和手风琴,这样多才多艺的人才在哪个年代都是吸引异性目光的角色,所以我对他格外“照顾”,在宾馆分配房间时请带队老师将我和他安排在一起。
  但拉瓦锡做事很小心,白天时我没有发现任何证据,直到傍晚我去洗澡时,浴缸放着水,耳朵却贴在门板上,偷听到他趁这个机会在打电话,过了一分钟我装作出来拿拖鞋,他脸色煞白地对着电话那头“嗯”了一下就挂断,并跟我解释说是跟家里报个平安。我表面上笑笑,心里却在想你小子真是太嫩了,有谁往家里打电话,是像你这样把通讯录摊开放在电话机边上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轮到拉瓦锡去洗澡时,我悄悄取出他放回书包里的通讯录飞速翻阅。等他洗完澡出来,我已经坐在自己的床上看一本数学习题册,但脑子里却在思考通讯录中翻到的一个号码,数字是八位,却不像电话号码,而且也是唯一一个没写对方姓名的号码,只在边上画了个意味深长、疑云重重的笑脸符号:“^_^”。
  是谁会让拉瓦锡笑得这么甜蜜,又这么隐讳?
  翌日周六,下午计划参观龙井山虎跑泉,我称病不出。带队老师之一知道我的身份,没怎么多问就心领神会地让我独自留守。
  他们一走,我就拨通了南蕙家的号码。作为龙虾的左膀右臂和剪刀小组的核心成员,她有一本我们全校学生的家庭电话汇总。而就在昨天晚上,我睡觉之前想出了关于那串数字的几种解密方法:颠倒顺序、所有的数字加N或者减N(N为小于10的正整数)等等。南蕙对我这次公款旅游的收获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号码当然很不满意,这意味着他们需要花很多时间来排查神秘号码的源头。
  不过在通话的末尾,她还是讲:有件事情,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你。
  我说:长途很贵,长话短说。
  南蕙说:你上次跟踪的帕斯卡,他念的第一所初中就是你的母校,这个你知道么?
  我头皮发麻,但虚张声势地反问:知道,那又怎么样?你问这个用意何在?
  南蕙说:不是我,是你的老朋友马超麟整理资料的时候发现的。
  手边的一张草稿纸被我捏成了团,马超麟一定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龙虾,我说:姓马的到底想干吗?
  南蕙说:内部迫害,或者打击报复,都有可能,他挺擅长这个的,你知道。
  我生平第一次在和人谈话时出口成脏。
  南蕙说:你也别急,龙老师未必会重视这个,倒是你的校友帕斯卡,应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的前途。
  怎么?
  他昨天离家出走了。
  3
  周日,归心似箭,总嫌火车没能开到飞机的速度。
  回到家时已经是快中午,我把行李一扔就又出发了,对母亲说学校有急事。我先到公用电话房打了个电话到班磊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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