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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力掩着眼中的兴奋,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缓缓问道,“爷身子可好?爷身边可有人伺候着饮食,还有每日的捂腿?”
小卓子嘴角溢出一丝窃喜,“奴才走时都交代好了,请福晋安心,爷在战场上生猛着呢。”
生猛这个词放在这儿怎么就怪怪的呢,我眨眼掠去,伸手解开包袱。火红的狐狸皮,柔顺温暖,一摸爱不释手,还真是好东西。“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阿茹娜,你将那些物件收拾好都让小卓子带给爷。”
急急的遣退下人,我要安静的读多铎写给我的信,他说过,家书只写给我一人。浅黄的纸上三排仓促而就的蝌蚪文,除了战事就是战事,好失望啊,看来他真的很忙,没空与我诉说相思。与我收到信时雀跃期待截然相反,失望落寞,我重新折好轻轻的塞回信封,压到书桌抽屉那一摞信件最下面。不错了,起码半月会有一封,说明他惦记着我,从未提及过他的其他女人,连即将临盆的梁氏也从未提过,他的心意我懂的。
望着窗外挂满彩虹的天际,感叹在这三百年前的世界我也有了自己爱的人、牵挂的人,不知道我与他能走多远,似乎这个年代的人都不长寿,女人死亡率最高的就是生孩子难产而死,我好像懂了多铎替我寻的那两个嬷嬷的用意。
满天雪花铺天盖地的洒落,宁静的雪白国度,似乎屏息海洋深处,几日前两军交战败鳞残甲的寂寥也变得温情脉脉,不再因雪而凌厉肃杀。
一道矫健的身影趁着雪夜闪进了插着白色红边旗帜的营帐里,片刻就离去了。探子来报,乌仁卓雅在他出征后并未与汗宫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护她周全的嬷嬷已近身伺候着,约莫小卓子今夜里就能到。
午夜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影,徐徐从不远处山岗上费劲的奔过来,许是身上的包袱过重,隐约能感到他吃力的喘着粗气。见到来人,帐里身着石青袍卦的男人脸上绽出一个温润的笑,看到盼望已久的东西。
“回爷,奴才路上耽搁了一日,还请爷责罚。”
小卓子气息起伏的俯身行礼,斗篷上落着厚厚的积雪。多铎交代无论多晚直接进账回话,按照原定的计划,他在路上多耽搁了一日,好在没遇到战事。
“爷吩咐的事都办妥了?府里一切都好?”多铎将目光移去飘渺的烛火上,得到小卓子肯定的答复脸露欣慰,“你下去歇着吧,这几日辛苦了。”
“奴才告退。”
多铎踱到案子旁抬手解开案上的包袱,数十个布口袋还有一身状似棉袄的衣服和一本书,一张写满清秀字迹的纸夹在书里。
“多铎,察哈尔冷么?我让崔嬷嬷做了一身羽绒衣,轻巧又暖和,你穿穿试试就知道它的好处了。我备了些吃食,糖渍的姜片可以驱寒暖胃,辣牛肉、鸭脖、鸭翅、鸭腿,能充饥跟烈酒一样还能暖身子。参片、枸杞那些个药材可以直接用,强身健体可以让你精神百倍。我手抄的故事书,给你解闷,不许想别的女人。”
“有哪个女人敢如此直呼爷的名讳?除了你乌仁卓雅,爷的卓雅。”多铎仿佛看见乌仁卓雅撅着红润的唇朝自己眨着眼睛,眸光放暖再不见沙场上的杀戮戾气,像要守住宝贝似的攥紧手心。
。。。。。。
☆、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三章 假病真病
大雪封城,原想着找个晴天去趟‘熙苑’泡温泉的,大雪一连下了好几天,屋檐结着长长的冰棱子,路上也是厚厚的冰。爱夹答列
这个我穿来的第二个冬天,可能是乌仁卓雅的那身肥肉御寒,在草原也不觉得这般怕冷,现下却手脚冰冷冻的直哆嗦。好不容易寻来的鸭绒都给多铎做了羽绒衣,早知道我也为自己预备下了。我捂着汤婆子,一点也不想从火炕上下来,瞅着窗外的一片雪白,所以的心思都歇了劲。
阿嚏
我吸着鼻子,接过佟嬷嬷端来的红枣茶,感激的冲她一笑。小日子突至,加上天寒,乏的什么似的,算算日子已经腊月了,梁氏也就这几天了,过几天身上舒服些再去瞧她。一想到她满脸娇媚含羞的模样,我心里直泛酸,天底下的美女多了去,等到多尔衮入关多铎还不得惊艳掉下巴,中原美女大把的有,梁氏还算个啥。我呢?一边对梁氏失宠落井下石,一边感怀自个儿,她还能盼着肚子里的孩子。
“福晋,宫里嬷嬷过来传话。”高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哲哲的人?我扔掉手里的汤婆子,低眉思索缓缓道,“好生招待,我这就出去。”
从多铎走后我再也没去过宫里,似乎不于情于理,同哲哲她们我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吃食也不顺口,人家都派人过来请了哪能再驳面子。
我踌躇着,脑中灵光一现,“阿茹娜,去打盆热水过来。1”
我坐在梳妆桌前,打开那盒庞大的彩粉盒,我用植物色素染了散粉,做了十二色的彩粉,呵呵,权当眼影腮红了。遣退了下人,我开始化妆,眼窝用褐色粉、两颊用桃红、底色用黄色,咋看上去似久病之人,我揣了做面膜用的白芷、白芨粉在身上,顿时中药味浓重的扑鼻而来,双手浸在热水中,用汤婆子敷在额前。我抿嘴贼笑,斜眼看丫头们的反应,暗哑着嗓子道,“阿茹娜你去把新制的那两双旗鞋找来,细细的包了跟我去见客。”
丫头掀了门帘,我略带拖沓的提着步子进了外厅,椅子上坐着一个约莫三四十岁年纪,宝石蓝色袍子嬷嬷打扮的女人,见着我忙起身跪下行礼,“请十五福晋安。”
忽略她偷偷打探的目光,我低垂着眼角精神萎靡的上前热络招呼她起身,“大妃身边的人我哪受得如此大的礼,嬷嬷见外了。”
低哑的嗓音透着憔悴,我象征性的扶了扶头,嬷嬷见我站立不稳,赶忙伸手扶我,岂料我烫了热水的手与她还未暖和透的手一碰触,惊的她手指一缩,带着几分犹豫还是将我扶到主座上。
见我坐稳,她关切的开口问道,“福晋像是病了许久?”我只是点点头,她的目光转向阿茹娜,“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人病成这样也不跟宫里呈禀。”她拘满了笑容朝着我说道,“福晋,大妃惦记您多日了,今日传唤您进宫,未曾想您病如此厉害,奴婢见了都心生不安。”
“让大妃为臣妾担忧了,自打嫁过来身上就未利索过,这几日又厉害起来。”我边说着边用帕子掩着嘴轻咳。
唬得嬷嬷神情担忧,“福晋还是赶紧回屋歇着,奴婢这就回禀大妃,请了太医来瞧瞧。”
太医?我剧烈的咳嗽起来,是真的被口水呛着了。
阿茹娜紧张的端来茶水,轻抚我的后背,小声道“格格,喝口水压压吧。”
视线转向嬷嬷,我轻扯她的衣襟示意不要多说。半响平顺了喘息,“这几日已经见好了,只是吹不得风,都怪我平日不爱动弹身子骨弱了些,嬷嬷不可与大妃说起我的病,宫中事务多免得大妃还要为我这点小病操心挂念。”
见我眸中带泪,病病怏怏的模样嬷嬷有些于心不忍,想要开口劝,我朝阿茹娜使了个眼色,“这是我房里的丫头做的两双旗鞋,自然是比不得宫里的精致,但穿起来极为稳当,你替我带给大妃,算是我不能进宫伺候赔礼了。”
阿茹娜有悄悄的给嬷嬷塞了一个荷包,里面装着两颗金瓜子,嬷嬷接过东西一脸笑意的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回宫了。
我长舒了口气,瘫坐在凳上,浸了热水的手此时也凉透了,觉得浑身冷的起鸡皮疙瘩,我打了个冷战,下次寻个别的借口,装病?我莫不会真的病了。
果真,晚上我就发了高烧,正好哲哲派了太医过来,还恩赏了一堆药材。
冷、冷、冷,我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被子里感觉房子都是转的,似乎回到了现代,我看见黄子毅在冲我笑,问我怎么不找他,学校里又在组织活动,一群孩子围着我喊我穆老师,还有多铎,他高兴的抱着一个男孩笑着,声音响彻山谷
最终我还是被阿茹娜一声声的“格格”喊醒,恍惚间我挣扎起身,扯掉头上的帕子,瞧见了一屋的古代人。泪水不争气的一滴跟着一滴,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多铎有那么多的女人,我不要当什么大福晋,不要这一堆破破烂烂的古董,失了心疯般挣脱丫头们的拉扯,赤脚跑到院子里。
雪花不期而至,贴在脸上凉丝丝的,梅花迎着雪傲然开放,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
阿茹娜红着双眼,见我醒来兴奋的喊来佟嬷嬷,伸手试我的体温,“格格,你总算醒了,差点吓死奴婢了。”
她快速的给我披了外袍扶我坐起来,佟嬷嬷端来汤药用汤匙搅动着递到我嘴边。头痛欲裂,浑身使不出一份力气,我半靠在佟嬷嬷身上,慢慢吞着药,我还不想就这样死在古代,叫着牙咽下去。
连着小半个月,每日昏昏沉沉的除了喝药、吃饭就是睡,好歹病情见好,人却真真儿瘦了一圈,气色也大不如前。除了从窗子看看外面漫天的一片白,我没有一丝神采,萎靡着双眼木然的表情,我陷入了对现代的依恋,这个时代于我,除了多铎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他有一个连的女人,我不知道他对我过了新鲜劲还能再留住他么?
“禀福晋,梁格格要生了。”高临并不高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
☆、第四十四章 不期而至
继福晋斗法;第四十四章 不期而至
我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抽回游离的思绪,“高管家去请采生嬷嬷和大夫,我随后就到。爱夹答列”
忙命令丫头伺候我更衣,我惋惜道,“本想着这几日去瞧瞧她的,没成想病了这几日她这要生了。”不知道多铎知道了怎么瞧我,我一脸的懊恼。
身旁的崔嬷嬷听了轻摇着头,低声宽慰道,“您是大福晋,府中之事繁重您又刚染了病,去梁格格那儿落到旁的眼中总是不妥,您身子骨重要啊,高管家会安排好下人的,福晋放心就是。”
我顿时惊醒,多铎的独宠,忘记了内室争斗的残忍,为了争宠她们可是舍得拿自己孩子下手的。
“我怎么也得去瞧瞧才说的过去。”
崔嬷嬷笑着替我系上领约,“那是自然,这时过去让她分了神,等她顺利生产再过去也不妨。”
也是也是,我明了的沉住脚步,踱到铜镜前打量自己的装扮,身上透着少女的青涩与娇艳,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倔犟跟伪装的严肃。
掌灯时分,庆宁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室小声回禀,“梁格格生了。”
我听见声音立马从拔步床上坐起来,“生了什么?”
“是个小阿哥。”
她倒是个有福的,多铎知道了会很高兴吧。我扶了扶头上的把子头,“走,咱们也该去恭喜恭喜梁氏,为爷添了血脉。”
阿茹娜连忙拿了大氅披在我肩头,我带着几个丫头往梁氏的院落走去。1
这是我第一次去多铎妾室住的地方,忍不住四处打量着,虽说院子是小了些却收拾的精细,进了外室更是充满了汉室的风韵,四扇的黄花梨屏风绣着形象逼真的仕女图,屏风后垂了双重的幔帐,小巧的香炉袅袅飘出燃的极淡的药香。
梁氏煞白着脸不见一丝血色,极度疲倦的被层层锦被裹着,免了下人行礼,我示意她们不要吵醒她,我含着笑意伸手接过嬷嬷递过来的孩子,他如同小猫一般皱巴巴的小红脸上,布着细细的绒毛,丑的差点惊到我,才出生就学会将手指塞在口中吸允。
我小心的重新将孩子交给嬷嬷,“奶娘找好了么?”
梁氏身边的嬷嬷轻声答道,“高管家都安排妥了,说是晚些奶娘就过来。”
我点点头,思量着还要交代什么,“短着什么差人去我那里,还有,让高管家今夜就递信给爷,梁格格给爷添了血脉爷定会重赏,你们伺候的好也短不着好处”
我这头话还没落,感到一阵寒气夹杂着吵嚷声扑来,佟佳氏并了呐喇氏,还有几个通房丫头高声阔论的进来,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带了浅笑扭身看向她们,“好消息就是传的快,几位姐姐都来瞧瞧小阿哥。”
几个女人围上去,轮换着抱了遍,熟睡的孩子被惊醒,吓得哇哇大哭,梁氏也被吵醒,怨恨的目光扫视着我们,见着我才讪讪的垂了眼帘,开口道“请大福晋安、请侧福晋安。恕妾身子不利索望福晋莫怪罪。”
她将佟佳侧福晋冷着眼嘴角的不屑纳入眼底。
我弯着嘴角轻声道,上前拉了她的手,“你为爷添了血脉,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我已经差高管家知会爷了,你就放心养好身子。”
“真是恭喜梁格格了,也不亏爷顶着不尊祖宗家法的罪名升了你位分。”佟佳氏低着头摆弄着手上的护甲嘲讽道。
呐喇氏也是一脸的挖苦之色,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张嘴会说的更难听,我铁青着脸眸中带着不悦盯着她,冷冷道,“弄璋之喜自然是大喜,好了,梁格格身子弱,我瞧着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