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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看错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皇上您?”
皇太极从高高在上的台阶上走下来,立在我面前,一双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小溪流水那样清澈,没了往日藏锋卧锐的机警、睿智,像恋爱中的男子,他轻轻撩起我额前的碎发塞进耳侧,宠爱的动作神情令我尴尬的脸颊发烫又不敢随意避开,天子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子,我虽不是金钱权势崇拜者却也抵挡不住这种诱huò,双手死攥着两侧的袍子,低着头。
轻轻他叹了口气,“你可愿留在这儿?”
我抬起头,看着他背对着我的明黄身影,他不愿面对着我是因为他心中早已有答案,我复又垂下头,小声地泱泱,“皇上能许臣妇什么,元后还是首妃,臣妇只愿学宸妃娘娘,做那回首便能相望的人儿。”
清脆的声音绕着高song的盘龙柱飘散在袅袅的香炉升烟中。我扬着脖子,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太极,知道自己无法撼动他,只求他能念在与海兰珠的情意放过我和多铎。
“蓼彼萧斯,零露湑兮。既见君子,我心写兮。燕笑语兮,是以有誉处兮。蓼彼萧斯,零露瀼瀼。既见君子,为龙为光。其德不爽,寿考不忘。蓼彼萧斯,零露泥泥。既见君子,孔燕岂弟。宜兄宜弟,令德寿岂。蓼彼萧斯,零露浓浓。既见君子,鞗革忡忡。和鸾雍雍,万福攸同。”这是赞美帝王的,希望他能听出我的意思,见皇太极若有所思的背着手望向窗外,我安心的自嘲一笑,“皇上,容卓雅造次,皇上既知卓雅心意,容卓雅唱个曲儿,曲终人散。”
“好个曲终人散,好,你唱吧。”皇太极爽快的应下,高涨的兴致下难掩一丝失落,他那双鹰眼般尖利的眼神灼灼其华,追逐着殿下我矮小的身影。
我找了一个开旷些的位置,沉默了片刻
“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然后一起分享,会更明白,相思的哀愁;还没好好地感受,醒著亲吻的温柔,可能在我左右,你才追求,孤独的自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我断了皇太极纳我的心思,却没能解救多铎。
崇德四年五月,皇太极召诸王大臣历数多铎懒散贪玩、表现消极之罪,为了这些悖谬行为以及其他一些大小错误,数罪并罚,降亲王为贝勒,罚银万两,夺所属牛录三分之一给其兄多尔衮和阿济格,并不准许他参与议政,也不让他插手管理六部事务,这在当时非常重的处罚。
当日,多铎下了朝一反常态直接进了瓜儿佳氏的屋子,我心里清楚,他定是信了我让庆宁侍寝,接下来的数月,他流连于内宅各房,唯独不来我这儿,我眨着眼睛,强咽下胸腔翻滚的苦水,抚摸着思琪的脸,我有一双儿女,有他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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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脉亲情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脉亲情
“没事就闭了府门,说我身子不适,能推了就推掉。爱夹答列”我若无其事的逗着思琪淡然的道,她胖嘟嘟的腮,咧开粉嫩的牙床冲着我“咯咯”的笑。
“额娘额娘,您又不舒服了么,我找大夫给您瞧瞧。”多尼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硬挤进我怀里,他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睫毛长长密密,柔软地覆盖在眼睑上,不时随着眼睑的启合微微眨动,“额娘,阿玛给我补礼物了,您不好奇是什么么?”
“补什么礼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爱昵的摸着他脑后的小辫子,虽然我不常与他亲近多尼却黏我黏的紧。
多尼大摇大摆的走近下人身边拿过一样东西,头昂得老高老高的,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扬起来给我看,是一柄金烧蓝镶钻石宝石绒鞘匕首。多尼见我眼露好奇很是得意,神秘兮兮的附在我耳边,“阿玛说战事紧急没法回来给我庆生,但是礼物早就备下的。”心爱的用手抚弄上面的丝绒,他低头专注的神情似极了多铎,薄唇薄情,我呆望着怀里这个肖似多铎的小男人,几乎泫然落泪。
“额娘、额娘,你怎么了?”多尼见我眼眶微红,连忙问。“阿玛说自个儿犯了错被皇伯伯罚,所以没法回来给儿子庆生,额娘不用担心阿玛不疼儿子。”
“额娘没事,你乖乖的就好。跟奶娘回去吧,额娘还有事儿。”看着多尼就像看见多铎,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我宁愿让沉寂麻木着自己的心。我推开多尼,想要起身离开他。
“额娘”多尼从后揽住我的大腿,“额娘不喜欢多尼了?”趁着我转身一头扎进我怀里,用那小脑袋蹭啊蹭的,活生生像一只撒娇的小猫。1我无奈又怜爱地看着他,多尼从我怀里抬起头,瘪着嫣红的小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可怜的小模样让人心生不忍。“额娘,儿子最近都没见着阿玛,额娘带儿子去见阿玛吧。”见我愣着,搂上我的脖子,樱桃一样粉嫩的小嘴嘟起来,在我脸上响响地亲了一口,继续展开撒娇攻势。“额娘答应儿子吧?”
我差点就要沦陷的时候,眼睛瞄到多尼紧紧拿着不松手的匕首,“那你匕首从哪里来的?”
多尼怯怯的看着我,大眼睛眨呀眨的,“阿玛回来就给儿子了,只是阿玛说让儿子保密不叫旁的知道,儿子儿子没忍住才拿出来儿子有一个多月没见着阿玛了。”
多铎心里还是有多尼的,我摸着多尼流光的脑门,要是多尼没了多铎的疼爱日后如何在这内宅立足,他还是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真的只有三岁?我这个亲生额娘都诧异,难道是我现代人的灵魂作怪,他长的比同龄的孩子都高大,小小年纪鬼灵精怪的,现在他忽闪着毛茸茸的大眼睛,黑眸象一小撮火苗似地闪耀着狡黠,像是什么诡计得逞,我觉得后背凉凉的。忍不住他磨人,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牵着他的小手往外宅的书房走去。
多铎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在书房的宽敞处来回踱着步子,藏在箭袖中的手不停的拨转拇指上的扳指,多尼去了半个多时辰也不知道怎样。这两日探子查清楚,庆宁是哲哲放在乌仁卓雅身边的眼线,豪格别院那个跳舞的女人也是她,两人似乎串通好了暗算自己,看来乌仁卓雅自个儿也不知道吧。多铎不由得紧紧眉头,有些懊恼没有听信崔嬷嬷的话,还有哲哲的那番话,让他笃定乌仁卓雅将庆宁送到自个床上,不信任他能守着那句誓言。
呵呵,乌仁卓雅不是懦弱无能的基真,是呵,她能强硬到看自个儿与旁的女人行欢,能倔强的昂着头对他不闻不问。猜忌、误会冷落了她多久,一年?哪一日不是思念将他的心填的满满的,蚀骨般狠狠啃噬着自己。那几晚,身下承欢的明明是旁的女人,他却喊着她的名字。想到多尼,还有刚出生的女儿,多铎脸部线条变得柔和,溢满了父爱,她又为他生了女儿,思琪,他不敢去想乌仁卓雅写在纸上的那两个字,她是在想他么,胸口的欣喜又被庞大的愧疚压下去。当多铎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向门口时,眺望到廊下远远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时才回过神来,乌仁卓雅真的来了。
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我沉默的由多尼拽着缓步前行,想到即将见到的那人,紧张到手心浸出汗来,不知所措的将视线投到廊下的池水上,落花愈多其水愈清溶溶荡荡,曲折萦迂,池边两行垂柳,杂着桃杏,遮天蔽日,真无一丝尘土。游廊尽头,广阔的庭院前我停了脚步,多少次期望落空,我该放弃的,他不会期盼见到我的。
蓦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瞪视着面前朝思暮想的身影,深怕只是自己的幻觉,只要一触碰马上就会消失无踪。
“额娘、额娘,阿玛在等我们呢,快点啊。”
多尼瞧见多铎翘盼的立在屋前的身影突然兴奋起来,拉着我奔向多铎。而我此时,思念他的心扭转抽痛至不能自己,一年来强抑下的泪水终于决堤,狂肆的爬满脸,任由多尼拉我走近他,呆望着这个熟悉挚爱的男人。
“额娘、额娘,你怎么又哭了,阿玛说额娘违背了约定,额娘肯定是做了错事才被阿玛罚的。”
多尼絮絮叨叨的,肉乎乎的小手拉着我的衣襟想擦我颊上的泪水,多铎轻轻的走近我,小心翼翼的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痕,心疼至极。
“别哭。”多铎见我哭的如同洪水泛滥,揽我入怀连忙出声。“好了,别哭了,卓雅,我?八哥将旗下牛录归还与我”多铎没有往下解释,沉默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眼眸深处隐隐有一丝歉意。
皇太极也不过儆戒性的惩罚多铎,恐是做给我看的吧。
“思琪”他轻轻的在我耳边吹气,我回神听见树荫下的凉风送来那两个字。原来他懂的。
衣料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我虚软的伏在他肩头呜呜哭的泣不成声,流动的空气也被凝固,连多尼也被我哭的伤心起来,多铎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一只抚在多尼头上,三人定格成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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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接踵而至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一十五章 接踵而至
“多尼,给你额娘说说阿玛给你安排的功课。爱夹答列”多铎神情轻松的吹着茶盏中的茶水,打破尴尬的先开口。
我的一场痛哭似乎结束了之前的冷战,有些好笑自己的脾气,冷落了我一年,睡了N多个女人,没有任何解释,见到他一脸柔情我就双手缴械投诚,还真是好糊弄,既然找了台阶,我何不顺水推舟,只要他还爱我就好。
这个叛徒,我白楞了一眼多尼,大概猜到他们父子两人合计好的,戳准了我心软的死穴,轻声接过话,“阿玛给你请了先生?”
“嗯!”多尼应着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心疼的忙过去扶他,三岁充其量上个幼儿园小班,这可好先请家教了,难免嗔怪起来。
“他才多大的孩子,转过年吧。”我蹲下身,拍去多尼袍角的尘土,用帕子轻轻擦去他额头的汗水。“不可鲁莽,伤着自己谁会疼。”
“额娘会心疼。”多尼露着雪白的牙齿,呵呵的笑着,见我与他平行,忍不住嘟起粉嫩的小嘴,在我脸上响响地亲了一口,“额娘好香啊。”
“臭小子,额娘能随便乱亲。”多铎红着眼睛扑过来,大手一拎将多尼从我身边甩开。
多尼绕了一个圈,绕到我背后,撒娇的爬在我背上,不示弱的反驳,“儿子喜欢额娘,你要亲去找你额娘。1”
“多尼,给阿玛站过来。”多铎无话可驳,只能亮出父亲的身份。
“不去。儿子喜欢挨着额娘。”
“你过不过来。”
看着一大一小较劲的两人,我差点偷笑出声来,冲淡了数月的郁郁寡欢。多尼得意的给多铎使了个眼,突然嚷道要去方便,吱遛的跑的没影,顺带还闭了门。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一年不长却令彼此变的陌生,我手足无措的撩了撩耳垂,又换了个姿势,总是想回避多铎直视的眼神。突然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雅儿,你是我多铎唯一的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会做到的,相信我。”他用了“我”,他低头称“我”。
我想将庆宁的事解释给他听,不要那些误会间隙在我们中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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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轻轻推开多铎的怀抱,起身应道,“进来吧。”
螅俟叛葱辛死瘢鐾房纯次矣挚戳丝炊囝欤僖闪似滩诺溃肮隙咽=蔚沽耍徘肓舜蠓蛩凳怯幸桓龆嘣碌纳碓校崭樟几窀褚病辈坏润{临回禀完,我愤怒的推开他就冲向门口。
“卓雅,卓雅”多铎一把抓住我,双手收紧,不让我挣脱开,执意抱我进去。
“放开我!”我几近失控的大叫,微尖的指甲深深嵌入多铎的手臂,希望他会因为痛而放开我。但多铎依然紧紧抱住我,不发一言地直直朝书房的内室走。彼此僵持了好一会儿,我终于放弃了挣扎,瘫软在他的怀抱中,而一滴泪水终究忍不住滑落。“这就是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声音好轻好轻,细如蚊蚋如游丝,旁的女人我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孩子呢,就像人证摆在你面前不想承认也必须去认,多么嘲讽。胸口那道原本已忽略的伤痕又被生生撕裂,我要拿什么来愈合。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