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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派属下护送福晋回府,还请福晋快快收拾了立即动身。”
我不应声,紧着眉头,直视他微微回避的目光,半响才问道,“可是起了战事?爷如何?”
“已开战。这里危险,或许再有个把时辰明军就会发现这儿,属下只有几十人马护不了福晋周全。”阿占布泰脸上已尽是疲色。
我看看他,又看看崔嬷嬷几人,垂下头深思了片刻,想到多尼和思琪的安危,扭脸朝着两个嬷嬷道,“收拾了东西,只带路上用的,崔嬷嬷、佟嬷嬷你们护着多尼和思琪回府,绕远道回盛京。爱夹答列”沉了沉,我仿佛松了口气,“由统领和你们护着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马上动身。”
“福晋,您?”崔嬷嬷听出了我的意思,担忧的问道。我冲她安慰的一笑,“不用担心,我去看看爷,守着他我才安心。”
“福晋不可,贝勒爷交待属下,您必须回府。”阿占布泰皱了皱眉头,口气坚决的道。
我既然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拦不了,时间紧迫,容不得耽搁,阿占布泰不得不由着我。我换回那身石蓝色的旧袍子,并了两个侍卫护着,送走了多尼他们,顺着小路赶往营中。
炮声、羊皮鼓点声、兵器碰击声与厮杀声响成一片,山顶的风呼呼作响,吹翻袍角,我觉得自己的鼻子嗅到的风还带着股血腥味,山谷下的两军,红白杀成一团,恐惧在眼前渐渐扩大,草原渐渐被夜幕笼罩上了暗色的纱,厮杀声渐渐停歇
草原的风依旧呼呼的呜咽着,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断缘残车,四处是失去生命的尸体,那股咸腥的味道令胃翻滚,我拧着眉头紧咬着唇,心里担心多铎,脚步更是紧起来。
满清的营地很显眼,远远的就瞧见了,正白旗呼呼啦啦的在主帐顶上飘着,几个人来回的进进出出帐子,我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难道多铎负伤了。
没人阻拦我,悄步进了帐,直到站在内帐塌边小邓子发现我,多铎抬头见来人是我,嘴边露出一丝笑意,他身上还挂着箭,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中衣。
“这是怎么了?爷,你怎么伤着了,小邓子找大夫了么,怎么不止血?”焦急的张口喊着,那大片的触目惊心,两行热泪流淌下来,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受伤了应该马上救治。
“卓雅”多铎伸手拉过我,缓缓的贴在我腹部,用力的依偎着,“不碍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疼么?是不是很痛?流了这么多血。”我吞了一口泪水,心疼的搂着他,嗓子里再冒不出别的话,只想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想给予他更多的力量。
这时,大夫进了帐,我急忙让出位置,眼神搜寻着想帮忙,被多铎示意小邓子将我撵出了帐。
“福晋,您在爷跟前爷会顾虑,要不您给爷备些饭食,爷这番打斗消耗太多体力,不如福晋弄些补养的汤水。”小邓子自知我担心多铎还被他生生撵出来,自然一肚子的气,不免哈着腰找些话讨好。
血淋淋的战场,还有多铎血糊糊的臂膀,心就像被揪到了嗓子眼,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我垂下眼角盯着脚下飘荡的小草,半响默默地的移开步子。不由的放眼远方,不知道多尼和思琪可安好,崔嬷嬷会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吧,他们走到哪儿了,不会遇到明军吧。想到明军心中一阵酸苦,好好的干嘛要打仗。我抬手抹了抹泪痕,肯定要用些药汤,我做两道小甜点让多铎压苦用。
琉璃糖球,粘米面包了些红糖,外面用熬好的糖稀裹上一层,还有一道炸香奶,现成的奶团子杆成薄冰切成菱形入油炸酥,起锅散上糖霜。正将吃食放进食盒,小邓子大呼小叫的闯进帐里。“福晋,福晋,可能不好。”
提在手中的食盒哐啷一声落在地上,我回神赶紧收拾好里面散落的吃食,还好盘子并未破,重新紧紧的拿在手中,这才稳住情绪,强忍住悬空的心,沉着气问道,“怎么了?”
小邓子快手快脚的接过我手中的食盒,语气十分焦急,“大夫在帐前等着您呢,爷中的箭伤淬了毒。”
一个踉跄我差点被绊倒。
“福晋,您仔细脚下。”小邓子拽住我,我推开他,脑中乱做一团,弄不清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他们知道我是大福晋?”
小邓子小心翼翼的虚架着手臂护着我,“只有大夫一人知道,奴才不敢声张。”
“好。”我点点头,指甲却掐进肉里,我强迫自个儿振作,昂着头去迎接该发生的,按照历史发展,多铎不该还未入关就丧命,若是他有性命之忧,恐怕到了乌仁卓雅退出历史舞台的时刻。突然神情肃穆了许多,嘴边绽放出安然的笑容,“放心吧,爷不会有事。”
听了我的话,小邓子斜眼瞧我,看我泰然的模样顿时也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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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与你同在(三)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三章 与你同在(三)
多铎面带疲色沉沉睡去,我凝望着他苍白无色泛着青紫色的双唇,忍不住用帕子为他擦了又擦,大夫说毒素攻入经脉,三日内没有解药用再多药都是徒劳。1
“我该拿什么救你呢,多铎?如果能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没有要求,只要好好的善待我们的孩子,保他们一世平安。”我在多铎掌心中落下一吻,紧紧的合拢他的手,捂住那誓言。
“福晋,过两日御医就到了,咱们还是”军医阻劝道,他已知我的主意,医者父母心,用一命换一命在他看来没什么意义。
“您的医术难道比不上御医么?”我冷冷的反驳道。
“这?”他哑口无言顿了句。
我站起来,望向萧瑟卷起的窗外,前所未有的踏实,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落地般,平静的缓缓道,更像说与自己听,“他才要问鼎辉煌,怎能如此命薄,他的福气还没到呢?跟着他日后必不会薄待了你们。”
“福晋,这话?”
我罢手示意军医听我说,视线又落到小邓子身上,有些话不交代下我怕自个儿没几天日后。
“以爷的性子,就给他说喝了几日汤药便能解毒,我有法子在这两天内给爷解毒,事后恐怕你们看着办吧。小邓子。”我若有所思的唤他近前。
小邓子靠前走了几步,恭顺的立着。1“奴才在。”
到嘴边的话徘徊左右不知如何开口,说了像交待遗言,不说胸口堵的慌,沉默了半响我还是决定说,“爷的起居饮食你多上心,食谱照着我的书稿调剂,冬加棉夏换单,有时候别任由爷自个儿的性子,该提醒时就说我早先交代下了。两位小主子,我不求什么承爵,但求他们平安一世,哪怕做个老百姓,健康无忧便好。”
“主子,您这是做什么?爷中了毒,您若是存了什么心思,叫奴才如何是好。”
瞧小邓子一脸的哭腔,我觉得自己把气氛搞得严肃了,索性轻松的接过话,“你不把我这个大福晋放在眼里?我使使威风怎地?难道你真的不把我说的当回事?”
“奴才也得有那个胆子才是啊!”小邓子缓和了表情,眼圈仍是红红的。
遣散了众人,我回到榻前,悄声脱了外袍,轻轻的躺在多铎身旁,静听他细微的喘息,缓缓揽住他的手臂缩进他的胸膛,嘣嘣嘣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我怎么舍得眼看着他失去鲜活的生命,他还没有达到他权极一时的顶峰,我会送你乌仁卓雅最真挚的爱,用生命热爱你。
第二日,在药物的作用下,多铎的唇色好看了些,身上的箭伤倒不重,伤及皮肉只有半分,我在他身边伺候,他的神情很放松而且心情非常好。用了午饭,我见他精神还不错,偷偷沐浴了,散着头发在他面前晃悠,他刚饮过的水杯里我下了催情药。
露着半截白皙的脖子,虽然背对着多铎,我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起来,我犹豫的将他喝剩的水一口灌入,手心紧张的满是汗渍。
“我想你了。”我缓身扑倒在多铎脚下,一双纤纤玉手缠绕上他的腿,渴望的媚眼娇中带羞仰望他,嫣红的唇像颗熟透的樱桃等待采摘。多铎只是用手扣住我的肩头,仿佛要阻拦我靠近他。
“卓雅,爷爷不能”我丝毫不理会他的拒绝,仍旧扬着脸,撅嘴微嗔,嘤的一声,用手探到他的下体,那里早已肿胀的巨大。
“爱我,多铎”
我爬起来,俯身压低他,朝他脸上吐露欲wang,催情药的作用下我绯红着两颊,腹部的热流窜动,不受控制般。等我确定看清多铎眼中那抹化不开的情yù,娇媚万千的花颜绽放在脸上。主动退掉衣服,当一身雪白的躯体暴露在午后的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多铎再也把持不了,急切的吻上那片光洁。顺着细长的脖子,丰腴的双峰直达那平坦的小腹,我伸手试探着剥落多铎身上的衣物,他温润的吻渐渐狂野的一发不可收拾,欲wang在瞬间掠走两人所有的感官,任身体的本能感受如潮的欲wang之火。炽热的昂扬冲撞进我的体内,我疯狂的扭着腰肢肆意的在多铎身上驰骋,那份充实感溢出嘴边,多铎短促的喘息夹杂着女人欲求更多的呻yín。
“爱我,多铎爱我”胀满情yù迷离的眼神,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几番欲仙欲死的欢yu如惊涛骇浪般激烈。
等我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清晨,赤条条的窝在锦被中,一头的青丝散满床榻,抚弄着情事过后青紫斑驳的战场,都说女人在上面会有驾驭的满足感,我嘴角边滑过一丝甜蜜伴着深深的苦涩,我察觉到自个儿身体的异常,虽然因纵欲身子瘫软却不应该此时还浑身乏力。我披了袍子缓慢翻身下了榻,从铜镜中我看到了一张苍白无血的脸,还有青紫的唇色,露出会心的笑容,多铎应该解毒了。
“主子,饭食都备齐了,还是温好了候着。”
“先温着,爷过会儿传你。”“喳。”
我听见外面穿来的声音,连忙跑上塌钻进锦被中,蒙上头,我不想让多铎知道。
“醒了还不起,爷的小福晋这是怎么了?昨日那么热情,这会儿害羞了?爷今个儿可是觉得浑身都是劲”
多铎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异样的兴奋,边说边扯我覆在脸上的被子,我哪有力气与他对抗,被他扯掉被子我只能蜷缩着用背对着他。“你好了就拿我消遣么?”我闷声答道。
感受到背后的暖意,我知道多铎又将锦被盖在我身上,不由的拽紧。
“要是累就再睡会儿。”
“恩”
我依旧背对着他。半响再没有声音,但是能感觉到多铎还坐在榻上,突然被他抱住,多铎将脸埋在我脖子后面深深的吸着气,他脸上仿佛湿湿的。
“为何要用媚药?”一向清朗的嗓音中透着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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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是离殇
继福晋斗法;第一百二十四章 终是离殇
他哭了?我闭眼更心疼他紧我,聪明如他怎会想不到,我挣扎着还是不肯承认,“我没有魅力,不像你自小就唏嘘,我我只有你一个男人”
“卓雅?”多铎松开我,沙哑着嗓子喝止我的话。1
“你自个儿看看这些是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会没命。”那一字一句掷在地上,悲切不已心如刀割。
我很想对他微笑,但脸上僵硬的挤不出一份笑。我掀开头上的锦被,缓缓的转过身,软枕上大把的青丝像没有根的枯叶,居然掉了这么多,刚才怎么没发现,我伸伸手就抓了满满一把,呵呵,头发少了更适合烫发。
多铎捧着我的脸颊,用手翻开我的眼睑,我知道检查一个人是否中毒看那里最直观、最准确,我的,肯定是青黑色。
多铎突然怒不可遏的大呼,“小邓子传军医,立刻传”
随后,一拨一拨的人走马观灯似的在我眼前,身子疲惫的像注满了铅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我阖上眼睡去。
外帐
多铎暴怒撕裂了伤口,血水透过白布染湿了外袍,像在上臂开了一朵殷红的菊花,阴沉沉的俊脸上乌云密布。帐内的空气凝重的要僵掉,众人深埋着头屏息跪在地上,等待着暴风雨再次袭来。军医如实回禀,哪曾想乌仁卓雅居然用了极端的法子替他解了毒,既然这样可以解毒是不是同样可以解过到她身上的毒。
答案是不可以。
一颗小种子不知不觉已在乌仁卓雅体内扎根,因月子里落下寒症无法再有子嗣的乌仁卓雅又怀孕了,而且受毒素侵害更甚,无药可解。
多铎绝望的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报曹变蛟率大批人马此刻已达松山,离守城不过数百里,还带了数千的弓箭手。”
探子的消息像在空气中爆开,引爆了空气中的干燥,容不得多铎再有丝毫的杂念顾忌旁的,“召集各路兵马营前集合,”
支援的队伍还在半路,两军对阵交战,厮杀的兵马冲散我们,多铎护着我背后又中了一箭,带着十几个侍卫护卫着我们仓皇逃离。1
多铎斜倚在马车上,小邓子撕开他的衣襟用小刀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