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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复看了高临一眼,“先福晋时也如此?”
感到高临有些支吾,“先、先福晋”
“明个儿招侧福晋和格格们到正厅,一起都听听贝勒爷的家书。”我想了一下,继续道,“汉女入府的事,既然人都入府了哪有瞒着的道理,也给她们说说爷的意思,让她们敛了旁的心思好安生。”
说完扫了一眼高临,见他还是没动,不似他精明的常样,我喊道“高管家、高管家,哪里不妥?”
听见我的话,高临看了看我连忙说,“奴才失礼,请福晋责罚。1”头紧跟着垂下去,面色起了红。
他今天这是,耳边想起英儿那几句话“肌似凝脂肤若雪,白一分太苍暗一分太淡,眸里清波流盼,纤腰微步瑶瑶,福晋哪里像蒙古的格格。”我淡然一笑,未多理会,他且这般,多铎呢?捏着帕子,起身领着阿茹娜去了内室。
第二日,内宅的正厅几个侧福晋、庶福晋早早儿的候着,许是两个多月没打照面,见着我她们眼里透着分惊讶,莺莺燕燕纷纷行礼说道“福晋吉祥”。
“众位姐姐免礼,今儿个招姐姐们来,昨儿收到贝勒爷的家书,都听听,好让姐姐们安安心。”我坐下后给高临使了眼色,他拿出家书轻声念起来,厅里一片安逸,那些女人伸着头,仿佛要探穿高临手上的薄纸,脸上的神情有的带着期许,有的满含情意。
我特意看了一眼梁氏,她坐在进门的位置,几屡阳光耀着窗外的桂树光影洒在她脸上,四个月的身子尚未显怀,她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抚着肚子,她脸上满是母亲的温柔和对多铎的眷恋。
高临念罢,收了信又交到我手上,立在我身旁轻声寻问我的意思。
思索着,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帕子轻轻按了一下唇,淡淡的道,“贝勒爷战事紧,姐姐们多担待着些,贝勒爷也交待了,府中事虽由我做主,但我入府时日尚短,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众位姐姐见谅。”
侧福晋佟佳氏领头先恭维的开了口,“府里有福晋做主就是。”她扫了一圈几位庶福晋,继续道,“那日请安天色也暗了些,没瞧仔细,今个儿才发觉我们福晋如此出挑,府中打理的也妥当,先福晋在时也不过,难怪大汗亲自指婚。”
我没入府前佟佳氏地位最长,她看上去就是个很精明的女子,虽然说话不多,但是那双犀利的眼睛诉说着她的野心。她先开口挑了头,其余几个庶福晋跟着迎合。
“妾痴长几岁,也算见识了,城中的传闻可真信不得。”
“咱们爷这还是头次送了家书回来,惦记着府中吧。”
“昨个入府的汉,女佟姐姐见着么,也不过如此。”
“城中盛传爷偏爱汉女,以妾看,也不过是传闻。”佟佳氏接过话,说完用帕子掩了口,眼神飘向坐在进门处的梁氏,脸上露着鄙夷。
挨着佟佳氏坐着的庶福晋纳喇氏,高细嗓门语气中带着不屑说道,“咱们满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怎能瞧上一点风雨就能吹跑的汉女。”她人胖肤色偏暗发色枯黄,说话扯动腮帮子,看着一脸横肉,她倒是个福气生下多铎的长子朱兰,自然比旁的女人多上几分底气,那架势直追侧福晋佟佳氏。
我坐在主位上,时不时端起茶杯轻嘬着茶水,这话题扯上捻酸吃醋,按下心中烦躁只听不答,纳喇氏突然高喊了声“福晋”,惊的我一哆嗦。
佟佳氏见我被惊着,厌恶的剜了一眼纳喇氏,开口安慰,“福晋别怪着,她就这个性子,人虽粗范了些,心却是好的。”
“对、对,福晋别怪罪,妾看福晋光听咱们说的热闹,妾想跟福晋说,福晋的模样,爷先送了家书,后脚人就惦记着回了吧。哈哈哈”
听着纳喇氏的调侃,旁边几个庶福晋跟着笑的花枝乱颤,真是庆幸我在人前装出的那份端庄、沉稳先入为主压住阵,要不然这些女人还不欺到我头上,那日在花园遇见梁氏觉得她满腹哀怨,看来她进府也吃了不少颜色。
我轻笑着打断她们,不漏半分情绪的道,“贝勒爷的消息也会知了众位姐姐,我乏了,众位姐姐要是还有兴致就再多坐会儿,要不就散了吧。”扶着阿茹娜的手起身出了正厅,不理会身后起伏的恭送声,经过梁氏身边我用余光多看了一眼,见她依旧低着头,身心都放在肚子上,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这才是真正一夫多妻的生活,我算是正式进ru角色了么,持家、照顾老公的大小老婆兼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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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传来的疫病
继福晋斗法;第十八章 传来的疫病
“再来一遍,刚才的调太高。爱夹答列”
我拍着手合着拍子,让青鸾再领着重新弹奏。那首《套马的汉子》用在寿礼上自然是不合适,我精心挑了几首腾格尔的歌,多少有些蒙古的韵味,多练几曲让叶布舒自己去选好了。也不晓得叶布舒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说动多铎写了家书让汉女入府,难道他把我也卖了,让多铎知道我给别的男人唱情歌。
万幸、万幸,我拍了拍xiōng部,清初满人还不受儒家非礼勿动,非礼勿视的传统教条的束缚,娶嫂为妻也是常有的。皇太极对海兰珠如同诗经中关关雎鸠无瑕与纯真的感情,自古多情的爱新觉罗家族,我扎着嘴,心中泛起期待这种更原始的流淌在血管里澎湃在胸膛内的非常自然的感情的泡泡。
收了漫寞的眼神,我远远的看见高临带着个小厮朝内宅急匆匆的奔来,他虚晃着抹了把额头,光亮的前额在光底下耀的发白。我收了手中的扇子,低头瞧了眼身上的袍子,除了内室,我穿着可是正襟八百,踱到主位上等着高临回禀。
他进了前厅还没等气息喘稳重重的跪在地上,语气透着哭腔,“福晋,爷怕是不好。”
听他这么一说,惊的我一愣。嫁进门才三个月就要当寡妇了?不对呀,多铎怎么也活到了清朝入关才是。这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不知道过程如何,我可是知道结果的。
压下心中的恐慌,看着抬头瞪着我,等我回话的高临,从他的眼神中我感到事关重大,还有他眼睛中泄露出的一丝担忧,哼,以为我年纪轻就会乱了阵脚?我可是拥有27岁的灵魂。1
对着他看过来的目光,我一脸肃穆,严厉的喝住,“住口,什么不好。”听了我的话,高临的神色微变,僵硬着身子倾了倾。“高管家,起来回话。贝勒爷怎么了?”我盯着他淡淡的问道。
“刚传来消息,战事不利,爷受了伤,赶上天气酷热,恐是染了疫病人已经不醒世了。”高临说完垂下眼帘,我几乎认定他急哭了,他倒是个忠心的,对多铎真心不二。
我在椅子上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几个圈思索着,正欲开口,多铎那几个侧福晋、庶福晋连带通房丫头,乌洋洋的挤满了前厅,她们的消息倒是快,我满脸的黑线,身旁的阿茹娜关切的扶了扶我的胳膊,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摇了下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爷怎么了?”
“福晋?”
“爷出了什么事?”七嘴八舌的围着我。
“福晋,爷出了什么?”
佟佳氏同我面对面的站着,口气不似平日的谦和,带着半分埋怨。
不等佟佳氏问完,纳喇氏就将她硬硬的挤开,凑到我跟前朝着我大声苛责道,“爷都不行了,你有什么好磨叽的。”
同是站着,她块头原就大些,气势汹汹的将我压制的只能怔怔的仰头看她。这如同地下冒出来的一群女人,我还未适应就一通乱喊,脑袋嗡嗡的,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福晋,别没了规矩。”佟佳氏显然被纳喇氏的推搡极为不满,甩了帕子,站到我身侧。
“规矩,爷没了看你去跟谁规矩。”
“爷啊,我的爷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纳喇氏掐着腰,红着眼睛,对着佟佳氏咧开腮帮子一阵喉。两人如同斗鸡拉开架势,无形中我也列队行间。奋力思考着,这种场面貌似我在周星驰的电影《九品芝麻官》中领教过,除了躲闪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平息这场脂粉的争斗,我左顾右盼着希望有人能上前帮我平息,多铎还昏迷着呢。
“福晋,请福晋准让妾去侍疾。”
一道软软的细语,声不大却穿透整个前厅,几欲掐起来的人也停了手,大厅嗖的静下来,梁氏站着道的一脸平静,含泪的眼睛看着我缓缓道,“妾之前就服侍爷养病,了解爷的体质,望福晋肯准。”她满脸期望我的首肯,右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微凸的肚子。
哼,这般可怜楚楚的模样,想要一家人团聚么,我在心里冷哼着,脸上带了些厌恶。与多铎还没有夫妻情爱,先为他吃一肚子醋。
见众人都平息下来,我招呼她们落座。“众位姐姐,我也是刚得了高管家通禀,大家末慌。”抬头看向坐在离我较远的梁氏,“梁姐姐的情意贝勒爷自会心领,至于侍疾之事,我这就入汗宫请准。”
“福晋,我去侍疾,要不是她这个妖精爷哪会在你大婚前抬进府里。”纳喇氏抢了我的话,看她边说着,眼带鄙夷目露凶光扫了眼梁氏,宣告似的挑起我与梁氏都不想提起的那点梁子,狠的我牙痒痒,我这个正牌福晋她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缸,想是我平日诸事好商议的态度给了她胆量,看来光靠拉长脸装严肃不好使。
哐的一声响,纳喇氏惊的闭上嘴。
我收回拍在红木桌上的手,胳膊杵在桌沿上,暗自哀嚎,早知道声音这么大就少用些力了,原想万一声音不够震撼,岂不丢了脸面,却不曾想全身心都放在拍桌子上,力道用大了。
拿着当初我教训孩子的口气,拔高调严厉的道,“贝勒爷还在,我这个大福晋还在,你们这是闹给谁看。”收了胳膊站起身,我眼神锐利的扫视,“我入请汗宫问过大妃意思,高管家,传我口令,贝勒府闭门不见客,你代我执家法,如有擅自离府者罚一丈红,擅传口实者罚杖责50。”
说罢我起身出了前厅,着人备好马车前往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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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乔装入营
继福晋斗法;第十九章 乔装入营
出府没多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车戛然而止,我让阿茹娜去看看外面什么事。1顷刻间,她静静的掀了帘子,坐回我身旁低语,“格格,是二贝勒身边的小厮,带话给您,前面饭庄二楼雅间二贝勒等着见你。”对于阿茹娜的沉稳我颇有些得意,平日调教得当,她褪去了初来时的浮躁。
我闭眼想了一下,叶布舒此时要见我分明知道我为多铎的事入请汗宫,睁开眼来又复外人面前的平静,“让他在前面引路。”
瞧了一眼身上素色的袍子,我见没什么不妥跨步进了雅间,见叶布舒背对着门,脸朝着窗外,听见小厮开门的声音知道是我,仍旧背对着,语气清冷。
“小路子,你带他们在外间候着。”
等小厮退下后他才转过身,他似乎又长了身量,我只能达到他下巴了,他两腮露着青青的胡茬,黑重重的眼圈,眼神疲惫见着我后眼底流露出惊艳,“知道你会见我。”口气带着些傲气。
看看叶布舒打量我的眼神,两个多月不见我身上是有不少变化,只不过他的眼神活脱脱彰显了我的秀色可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满人当真不在乎贞洁操守。
“你找我做什么?”
“卓雅,你又出落了。1”
“来这儿就是听你说我出落的?”我反驳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收了嘴角肆意欣赏的笑容,面露严肃,“你要进宫请准入营侍疾?”
对于他直接切入正题的转变之快,我一愣,稍稍想了片刻,感觉还是瞒着他好,吞吞吐吐的道,“我、我不过是去给大妃请安,我”踌躇着下面该如何圆场。
“大妃口谕让你等十五叔回来后一道请安,是我找人递的话,理由是你大婚后水土不适。”他怔怔的瞪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完。
察觉到他语气的不满,我垂下头绞着手中的帕子,猜不透他为什么这样做,我毕竟是多铎的正妻,他怎可以这样。忽然意识到,我可以不进宫请安,侧福晋和高临的恭敬,多铎潦草的家书,全是叶布舒的安排,我才能有大福晋的威严和地位,嘴角掩不住露出苦笑,原以为自己甩下脸子语气冰冷些就能唬住所有的人,不过是狐假虎威。想到这儿,心中布满酸楚,本该护着我的人却弃我不顾,眼前的这个人对我再好,我也是别人的妻。悠悠的开口说,“我要请旨入营去找多铎,我不想当寡妇。”
叶布舒走近我,想要伸手捉住我的手又半道缩了回去,盯着我垂下的头,“抬起头来,卓雅,看着我。”见我缓缓看向他,神色认真带着疼惜又道“你不会做寡妇,即使十五叔不在了你也不会是寡妇。”
他的眼神让我记起送我三色堇的黄子毅,坚决、认真、纯净,深邃地眼睛流露出地丝丝情意令我的心满满的,在这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