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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赌他们是夫妻的人,又悄悄地多了一个,也下了大手笔。
“罗兰西餐厅” 里,一对男女正相偎坐在一起用餐。男的帅,俊雅的面容,睿智的目光,包裹在范伦铁诺西装下的身材绝对是一百分,而他看着女孩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而扫视那些像苍蝇一样盯着他的女人时,目光又冷得像是北极的风。
而那女子,中性的脸,但一眼就可以让人感觉到她的美丽,浅蓝色的套装很尽责地秀出她性感的身材,杏眼微眯,菱唇半张,白嫩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其他的男人投向她的男伴的目光是羡慕和嫉妒的。
“喂,那杯奶茶是我的。”女的一巴掌挥过去,拍掉一只毛手,“喝你的咖啡,不要抢我的东西。”
哇!周遭响起一片抽气声。
这、这、这样一个娇娇柔柔的女人,怎么会做出那么粗鲁的动作?
“好。”男人轻声说,然后端起自己的咖啡。
“那个,你那盘虾要不要吃啊?不吃给我,我都快饿死了。吃这种东西,真的吃不饱。”女人伸手拿过男人面前的龙虾,大口大口地啖着。
“天哪!她是饿死鬼投胎吗?”几个娇美的大家闺秀掩口轻笑,话语里讽刺的味道极浓。
“喂,你又抢我的东西!”女人又是劈头给那男人一个巨灵掌,“那块牛排也是我的。给我留下来。”她的叉子在男人面前飞舞。
“噢,真丢女人的脸哪。”那边几个性感美人轻嗤。
男人只是笑看着。而其他的男人忍不住对自己面前的女伴丢了个白眼,看看人家的女伴,多么天真可爱自然清纯啊,为什么我的女伴那么做作又那么刻薄?
何郁闷不是没听到那些讽刺的话,她才懒得理呢。加班加到十点,她饿得快死了,才不管吃饭有没有形象。
郁闷满意地咽下最后一口牛排,嗯,虽然这里的东西很少很贵,但口感超级棒。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她伸手招来侍者,又叫了一个“黑森林蛋糕”。
挖一口蛋糕放人嘴里,呜,太美了,入口即化,又不油腻,美味啊。她又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屈可乔就是喜欢她的可爱。当年在公车上,她毫不客气地冲他大笑说他“自恋狂”的时候,这一张娇美的面孔就刻在了他的心房,即使一直以来,他都被她压得死死的,他还是心甘情愿。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真的是没有理由。即使分别七年,在美国,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计其数,但他的心中,始终只有这一个一点也不温柔的小野猫。
想到在美国的那些年,从一开始女生的追逐和倒贴,到后来她们一提起他就会说他“有病” 的情景,屈可乔又笑了。
“笑什么,自恋狂?笑得那么恶心。”郁闷随口问道。
“呵呵。”他伸手把落到她唇边的那绺发丝别到耳后,“我在想,这几年来我为你守身如玉,你要怎么奖励我?”
“噗——”郁闷口中的奶茶一下子全喷到屈可乔的身上,“你、你、你个色狼。”她手忙脚乱地擦拭乳白的液体。
屈可乔任由奶茶渍到他的衣服里,微微倾身向前,“老婆,是真的,我为你这么牺牲,你不要奖励我吗?”他就知道,只要一提到这件事,她就会乱了章法。
果然,郁闷又红了脸。真是不争气啊,为什么她何郁闷天不怕地不怕,却单单一提到这件事就脸红呢?
抬眼扫视一下四周,大家表面上都在忙自己的事,可是耳朵都竖得高高地偷听他们的谈话。
郁闷对他妩媚一笑,在桌底抬起腿狠狠地踩了下去,她今天为了配这身蓝套装,特地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相信屈可乔会对它留下深刻的印象。
果然,屈可乔痛呼一声,把腿抽出来,黑亮的皮鞋上有一个凹下去的痕迹。
“老天,女人,你真狠心。”他咧嘴,“小泼妇,一点都没变。”
用眼角的余光观看事态发展的列位看官都没有错过这精彩的一幕,那些本来还艳羡屈可乔的男士们这一下全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女人嘛,美丽虽好,但还是温柔更好。
轻轻撇嘴,女人们这下可乐了。哎哟,真不好意思啊,只有这样粗鲁的女人才衬得出她们的优雅和高贵啊,呵呵呵,小姐,你再多踩几脚好了。
不晓得那些坐在她们对面的男子,如果听到她们活像白鸟丽子的笑声会不会吓得掉头就跑?
所以,男人嘛,还是她的“水仙”好。
咦?她的“水仙”?什么时候,她开始把他纳人她的势力范围了?她的“水仙”,呵呵,这个感觉挺好。
郁闷抬眼看他,沉浸在他溺死人的温柔当中。
“老婆,我们回家吧。”他对她极尽诱惑地说……
“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嗲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屈可乔回国后并没有回到屈家祖宅,而是住在市区的一个小公寓。因为离公司近,而且当他发现郁闷就窝在自家公司当一个小业务员的时候,更是决定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进行他的诱妻大计。
屋子装修很简单,但一看就让人感觉很舒适。这个自恋狂,他才不会让自己住的地方有半点不满意,即使是暂时住的地方,他也要求一切都是最好的。
意大利的真皮沙发,水蓝色的大床,洁白的地毯,手工制造的家具,虽然式样简单,可是质地上却深深地烙上了“我很贵”的标签。
整个屋子也像当初他自己住的房间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
但郁闷根本没有机会仔细看那些东西,一进门,她就被他吻住,吻到意乱情迷,吻到再一次跟着他投人激情之旅……
日子悄悄地过着,白天在公司,郁闷是恪守职责的小业务员,屈可乔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不刻意地撇清他们的关系——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天他们干了些什么——也不刻意地表现亲密。这让那些一直得不到赌局结果的同仁们的心七上八下的,好不难受。
到了晚上,郁闷常常被他连拐带骗地拐到他家,清醒的时候郁闷悔不当初,但一遇上他的桃花眼,她就又昏了头。
公司的赌注已经越来越大了,又加了很多的选择,但夫妻关系下面,依然是最开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
何家一家上下其实都知道每晚郁闷偷偷摸摸地进门,还要在门口跟某个男人难分难舍地吻别一番,但因为是这个特定的男人,大家就都心照不宜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何妈也很体恤女儿,早晨不再七早八早地喊她起床吃早餐——晚上没睡好嘛,可以理解——转而每天将早餐包好在她出门的时候递给她。
那天郁闷感动得痛哭流涕,“妈,你真好。我为以前对你的误解表示最深的歉意。”
何妈感动得揩揩眼角,“女儿,妈会害你吗?”
待得郁闷出门,何妈马上变了一张脸,“女儿,妈不会害你,妈只会看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彩衣娱亲吧。”
啧,小屈这孩子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更难得的是这么多年一直对郁闷情有独钟,虽然有那么点小小的洁癖,可是,人无完人嘛,这种条件的男人,还是自家留着比较好。
所以,何妈决定现在开始要点拨笨得像头猪的女儿了。
郁闷开始适应有屈可乔的生活,甚至有时候在他的住处待到太晚,索性不回家。
而屈可乔更是利用她迷恋他身体的这一点,一步步慢慢地蚕食她的心。
公司里,大家一改当初的偷偷摸摸,开始光明正大地下注。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啊,听一楼的总机小姐说,有好几个早晨,郁闷都是从屈总的车子上下来的,如果不是屈总一早去接郁闷,那当然就是郁闷头天晚上留在屈总家过夜啦。
开始有人在郁闷面前拐弯抹角地打探消息了。
“何郁闷,你给我进来。”“老妖婆”一扭一扭地扭到郁闷桌边,敲着她的桌沿,板着脸命令。
“哦。”郁闷不情愿地应一声。“老妖婆”又想到什么法子整她了吗?自从屈可乔第一天来公司和她上演一幕激情片段,给公司人茶余饭后增添了闲嗑牙的笑谈后,“老妖婆”就没再找她麻烦。可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可不会白痴到认为“老妖婆”是怕了她跟屈可乔的关系。
说实话,“老妖婆”其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虽然被称为老妖婆,但大家都知道,她其实不坏,而且,她是个绝对公正的人,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工作,也算是幸运。
如果“老妖婆” 害怕屈可乔而对郁闷网开一面的话,郁闷反倒会蔑视她。
“科长,什么事?”郁闷关上门,小心地问。
“何郁闷,这是你下个月的客户资料,你自己看一下。”她扔过一叠资料,“你自己看,如果没有疑问,就请你努力啦。”
郁闷随手抽出一张客户资料,老天,好死不死恰好抽中秦氏。哇!郁闷像是被开水烫到一般赶忙扔掉,“科长,我可不可以不要跑这家?”
秦氏耶,如果不幸被那个小鬼头黏上,她的日子可不好过了。虽然是下面的子公司,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个小鬼头好死不死地就在那里怎么办?
“不行。”“老妖婆”一口回绝。
“不要。科长,我不要跑他家。”郁闷态度也很坚决。
“何郁闷,不要以为你跟总经理关系不一般我就要容忍你。”“老妖婆”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那杯小妹泡的咖啡溢出些许。
“科长,求你了,我不要跑秦氏。” 郁闷再度低头。
“好,如果你不想跑秦氏,可以。”“老妖婆”忽然松口。
“真的?”郁闷瞪大眼,“科长,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是吗?”“老妖婆”邪恶地看着郁闷,看得她心头发麻,“郁闷,你说我对你怎么样?”她一脸和气。
“很好啊,科长对我真是不错。”郁闷睁眼说着瞎话。你对我真的好,好到我好好的泡茶小妹生活被你终结,好到我天天被你骂到臭头。
“那好,郁闷,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地报答我?”她在说什么啊?
“是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啊,科长?” 呜,今晚“水仙”说要带她去一家新开业的餐厅,听说那边有特别好吃的烤羊排。
“不用了,郁闷,不用破费。”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只要告诉我,你跟总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好了。”
“好……”郁闷的思绪还飘在热腾腾的烤羊排上,“什么?哦,科长,不行。”然后她猛摇头。
“为什么不行?”“老妖婆”这个时候像个赌气的小孩,“为什么?你就告诉我嘛,我很好奇啊。”
哇!郁闷像是发现新大陆,从来不知道,其实科长也有着小女儿的心性嘛。她一直以为这个“老妖婆”根本不会对她和屈可乔的关系有什么好奇呢。
“不要。”郁闷得意地看着她垮下的脸,“不过,如果科长不告诉别人的话,我或许可以稍微透露一点。”
“真的?”“老妖婆” 冲过来,“郁闷,我不告诉别人,你不用跑秦氏了,你告诉我。”
哈哈哈,她的钱,她的钱,现在他们这批人的赌金好像已经达到七百多万了呢。好像除了郁闷和总经理,大家都下注了,而且据说连总公司那边都有人下注,昨天又加了一个大注,十万块呢,听小道消息说是总裁押的。
郁闷勾勾手,她乖乖地附耳过去。
就见郁闷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拎着剩余的资料慢慢地踱回她的座位。
“何郁闷,你死定了!”科长室传里来一阵河东狮吼,然后是咖啡杯跟门相撞后又跟地砖亲吻的声音。
虽然现在这个小妹泡咖啡的技术不好,但科长也用不着跟自己的杯子过不去啊,郁闷当小妹的时候就很喜欢科长那个意大利纯手工的咖啡杯。真是可惜了,科长注定要输一笔钱的,她这样浪费,将来可不要怪在她头上。
“怎么,你又惹科长了?” 晓米滑着椅子到她桌旁。
“哪有?是她在生自己的气呢。”郁闷无辜地说,“她问我问题,我也回答了啊,她只不过是对答案不满意而已。”
“呵呵。”晓米笑,然后四下看了看,再压低声音问她:“郁闷,这个赌局什么时候才要结束?我都要受不了大家天天骚扰了。”
“急什么?”郁闷也压低声,“现在总公司那边也开始下注了,我要赌金达到一千万的时候才结束。”
“什么?一千万?”‘晓米吓得忘记控制音量,惹得大家都对她行注目礼。
“你给我小声点。”郁闷的铁沙掌拍在她背上。
“对不起,人家太惊讶了嘛。” 呜,好痛,背上一定会有一个血手印。
郁闷并不出名,但总经理却是总公司和各家分公司未婚女性觊觎的对象,他跟郁闷传出排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