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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别嫌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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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的爹。”他眼含深情地强调两人的密不可分。
  正考虑要不要向她坦诚自己显赫的家世,但是一见她清灵眼眸的流动就什么都忘了,头一低攫取粉嫩小嘴,含入口中细细品尝。
  莫道黄花瘦,怜取眼前人。
  他知道她就是一生相伴的可人儿,尽管她内心狡诈、残酷不予人留情分,在他心中仍是万中难求的美娇娘,他陷入她张大的罗网无法挣脱。
  “心儿娘子,我真怕我忍不到洞房花烛夜。”他苦笑地拉开两人距离。
  玉禅心像是顽劣的仙子将藕臂攀上他双肩,两手不安分地搔弄他耳骨。“有人叫你忍吗?我一向离经叛道。不受礼教约束。”
  她不给自己退路的低眉浅笑。
  他先是愣了愣,继而邪肆地俯身一咬她玉耳。“别给我叫停,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相公要强迫我成为坏女子吗?”她故作轻佻的眨眨眼,眼波一动媚态横生。
  “你已经够坏了,娘子。”他真是小看她了,女子天生的妩媚尽在她挑情中。
  迫不及待的秦关雷雀跃地将她一把抱起,无视日正当中地走过一群下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走进他的房,然后关起门恣意而为。
  满园不见红花绿叶的桃干轻声叹息,随着风飘向天之尽头,诉说着它的无辜。
  善妒的人呀!再也不能怪罪桃花多情,来年春天新芽初绿,桃舞春风满地红,该是结成果的繁华,勿负殷切盼望。
  十里杨柳,轻漾笑意。
  好个艳阳天。
  人成双。
  “我说二小姐呀!你有没有窝藏秦兄弟在被窝里,京里来了人找他……”
  惨叫声在门被推开的剎那像杀猪般的扬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遇到什么灭门惨案,哀戚地连路过的水鸭都跌了一大跤,不解地东张西望。
  向来没啥正经的何处雨就爱胡闹,一张嘴荤素不忌地随口嚷嚷,直接闯进房里,从不顾忌是否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事。
  主子率性,奴仆同样不拘小节,当他开玩笑来寻人时不晓得一语成真,迎面而来的竹枕正好替他整整型。
  颧骨太高的人通常命不好,要打扁一点。
  “呢!呵呵……我走错房间了,秦兄弟请继续。”咦!不对,他床上怎么会有女人。“啊!你背着二小姐偷人,这下你死定了。”
  秦关雷冷哼地将被褥拉高盖住枕边人。“你想来抓奸还是赶去通风报讯。”
  “这个嘛!我考虑考虑。”何处雨颇为认真的思索着。
  知情不报他会死得很惨,奸情……详情上报一样不得善终,那么他是该提不提呢?
  “我建议最好别说、你还有三百多笔款子还没算,你将会非常的忙碌。”忙到没时间碎嘴。
  “说得也是,男人难免一时空虚的时候,我了解,我了解。”他不住的点头,不定的眼神像是要探知锦被下的娇躯是谁。
  真是太大胆了,偷人偷到玉壶山庄来。敢情活得不耐烦想早点找阎王下棋。
  但是他又有点佩服,秦兄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上床,要是他没误闯有谁知晓,这功力犹胜身为神盗的他,神通广大连人都偷。
  唔!好像有什么事被他忽视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了解个头,饭桶。”吃里扒外的家伙。
  锦被下传出女子低嘲的声音,他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秦……秦兄弟,你的那位……呃!朋友是不是可以介绍-下?”奇怪,怎么一阵冷意袭上他的背。
  “不可以。”秦关雷没得商量的拒绝。
  “所谓江湖儿女当不拘小节,就算是交个朋友吧!日后见面好留个情。”至少赶尽杀绝时给她个痛快,省得活着受折磨。
  “你跟她不必谈交情,她是我的。”秦关雷语气不悦地表现出对怀中人的重视。
  哎呀!秦兄弟真的完了。“你要想清楚呀!二小姐的手段可是非常人能忍受,你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有女人。”
  惨字难写了,他要怎样掩盖才不会被人发现。
  “心儿她……咳咳!会体谅的。”他很同情他的下场。
  睁大双眼的何处雨惊骇的一瞠。“你脑子生了恶症呀!二小姐不打断你全身筋骨才怪,她要是懂得体谅乌龟都会飞了。”
  “是吗?”清冷的女音再度传出。
  他想都不想的回答,以为是秦关雷闷着气的声音。
  “你要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别被她抓到,最好隐姓埋名蓄起大胡子,二小姐的心狠手辣我可是见识过,想活命就不要回头。”
  “雨哥哥心地好生善良,这么为朋友设想,令小妹十分感动。”她感动,他就该痛哭流涕。
  “雨哥哥……”不会吧!他没走错房。
  那么被子底下的人是……他不敢再往下想,双脚非常合作的往后退。
  “别急着走呀!咱们好好聊聊你所知道的一时空虚如何?”莹白小手自锦被下伸出。
  “心儿,把身子遮好。”她就是不安于室。
  秦关雷溺爱的一唤像是宣判了何处雨的死刑,他两眼一闭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僵着四肢不敢乱动,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拉被声。
  不用说一定是秦兄弟怕二小姐着凉,所以刻意将她包得密不透风,因此他什么都不会看到,他绝对不会冒着断颈的危险去窥视二小姐的寸肤寸肌。
  虽然他晓得二小姐有多美,丝毫不输艳冠天下的大小姐。
  “好麻烦呀你,想闷死我不成。”甫由姑娘成为女人的玉禅心满脸娇艳,小小的埋怨秦关雷保护过度。
  他还是不嫌烦地将她裹得只露出一张脸。“我可舍不得闷死我的好娘子。”
  她是他的妻了,由里到外都是他一个人的。
  “哼!你弄得人家好疼吶!我好不甘心哦!”男人多占了一层便宜。
  “第一次嘛!下回就不疼了。”他是心急了些,难免让她难受了。
  “最好别诳我,否则我会让你更疼。”天哪!可真累人。
  “男子不会因此事而疼,待会命人抬桶热水让你浸浸身,感觉会好过些。”秦关雷好笑地握住她轻捶的手。
  她一听又拈起酸来。“你有过很多女人吗?怎么对女人家的事这么清楚。”
  “呢!年少的荒唐事就甭提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娘子一人。”过往风流如云烟,他已经想不起曾有过的女子面容。
  两人旁若无人的谈起私密事,句句露骨让人面红耳赤,耳根泛红的何处雨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瞪眼的看看自己的鞋尖。
  但是越来越叫人脸红的话题实在不好有第三人在场,因此他自作主张的往后挪一步,再一步,一步、……
  眼看着就要跨出房门口,他正沾沾自喜逃过一劫,背后一道催魂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哪里?”
  洛阳城外一间简陋竹庐内,有一书生笨拙的生着火,半湿的柴火让屋内弥漫着白烟,灶上的白粥清澈如水,半生不熟微带焦味。
  看不出是烟熏的或是有感而发,他眼角竟挂着不轻流的泪滴,昔日净白双手粗糙不已。
  过惯了锦衣玉食、婢仆如云的生活,此刻他才迫切的了解到百无一用是书生所含何意,豪门的富贵叫他忘了圣贤书的教诲,如今落得三餐不继,几近断炊的窘境。
  遥想过往他是太不知足了,四书五经在手不懂得上进,浸淫在富家少爷的美梦中,以为左拥右抱便是未来的情境,从未考虑到生计问题,当钱财自会由天滚滚而下,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一直到成亲当日他还妄想着一箭双雕,既得姐姐的温柔又有妹妹的能干,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但是就是太贪心了,错估未婚妻严以待人的性情,或者说优裕的生活使人产生惰性和自大,导致今日的下场。
  刚一开始他也怨过她的无情,不甘心蛰伏于一方小天地过着安贫日子,一切所需都仰赖他人的救济,常有时不我予的感慨。
  不过他真正融入平凡百姓的生活才知道一件事,原来玉壶山庄的壮大并非来自祖荫,而是由一介女子运筹帷幄独力撑起,想想他都自觉汗颜。
  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靠未婚妻抛头露面营商养他,实在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
  一望栖身的简庐,耿西宁悲从中来,好不欷吁。
  “西宁哥、西宁哥,你在不在家……”
  一听见春水般细柔轻唤,呛声连连的耿西宁连忙拉起不算脏的袖口一拭眼角,放着一锅清水似的白粥不管快步走出。
  自从他离开山庄以后,也只有芙蓉表妹和二姨娘会来探望他,并不时送来米粮和银两助他暂以度日。
  只是她们从不曾入内,虽然两人口中说着是避嫌,但他很明白是因为房舍简陋,所以她们不愿进屋以免脏了一身华服。
  “芙蓉,你来了,近日可好?”客套的问安是他了解到她并未如想象中温婉柔弱。
  以前的他只看见她的美貌而没看进她的心,现在想想实在肤浅。
  一张玉容布满愁苦的走近。“不怎么好过,以后怕不能来看你了。”
  “嗄!为什么,石家的人要来接你回去吗?”终归是有情的,他不免担忧的轻问。
  “唉!谁理石家那口子人好坏,我是指庄里有人要让我好看。”玉芙蓉说时眼神泛着怨恨。
  他微微一惊她眼底的恨意。“你是玉壶山庄的大小姐,谁敢给你脸色瞧。”
  “除了玉禅心那小贱人还能有谁。我绝饶不了她。”一庄不容两朵名花,她才是独傲百花的花首。
  “人要修口德勿造业障,你怎么能叫自己妹子小贱人。”她也未免变得太惊人了。
  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印象中的小表妹是温雅贤淑,说起话来轻轻柔柔,娴静端庄不出恶语,为人和善地像朵需要呵护的水中芙蓉。
  曾几何时她多了挑剔,举止妖媚,不平于自身的际遇,甚至主动的迎合他,不畏世俗眼光与他在一起。
  起先他是受宠若惊的接受美人投怀送抱,毕竟有几人能拒绝得了如此绝色,难以自持与她共赴云雨,背地里谴责心妹的冷漠无心。但落魄之后蓦然明了,她之所以对他百般讨好是想和心妹别苗头,借此提升自己的地位,好成为当家主事者。
  “西宁哥你不爱我了吗?你不恨她无情的舍弃了你……”娇语软言,玉芙蓉摄魂似提醒他心头的痛处,身躯如蛇般依偎向他。
  “呢!我……”说不怨不恨是自欺欺人,毕竟他不是圣人。
  “人家一心一意的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会忍心不帮我吧?”
  她一定要让那贱人好看。
  “帮你……”一阵女子幽香袭来,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起她浑圆丰挺的粉嫩椒胸。
  “咱们是离不开彼此的,你也想趁机扳回劣势回到以前舒适的生活吧!”徐徐兰芷香气轻逸檀口。
  颇为心动的耿西宁有些意乱情迷。“你有法子让心妹改变初衷?”
  “心妹?”她眼底闪着寒芒。“何必要她改变呢,让她消失不是更能成全我们?”
  “啊!你说什么?”他浑身陡地一震,宛如一桶冰水直淋而下。
  她……她到底说什么,不会是想……
  玉芙蓉将不悦化为一抹魅惑的微笑,没人可以逃开她。“相信我,荣华富贵就在你一句话,端看你配不配合。”
  他眉心笼上一片黑云,再一次怀疑起自己认不认识眼前的女子,心底的不安竟是如此强烈。
  她是温婉可人的玉芙蓉吗?
  没人可以回答他,风静如死湖。
  第八章
  锣鼓喧天,大红双烛高立大厅两旁,笙筑不辍奏起喜乐,结彩的红灯笼挂满大厅里外,喜幛飞扬好不热闹,鞭炮声络绎不绝。
  这是谁家的闺女要出阁,排场竟然奢华至此?
  不只是童男童女千名在前方引路,百匹白马也系着银铃被着玉带随行两侧,平是花轿上叫人炫目的玛瑙珍珠、佩玉翡翠就不计其数,更别提有婢女数十沿街洒铜钱。
  花轿绕行洛阳城约半日,几乎人人有所得地手握铜钱笑呵呵,跟着大队送嫁杆列来到玉壶山庄。
  玉二小姐第二度披上嫁裳,深恐有差池的玉老爷故意大肆张扬,非要闹得众所皆知不可,就怕女儿又不认账的弃夫。
  他这女儿是捧在手里怕化了,兜在胸中忧她热,好不容易觅得良缘一桩,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又把终身大事叫停。
  打铁要趁热,芝麻糊煮久了会变焦饼,他不赶紧完成她的婚事怎么成,万一突生变卦岂不又嫁不成,他的老脸可没处搁。
  所以没得延迟,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还犹豫什么,不热热闹地办他一场又待何时。
  反观他的喜上眉梢,另一边筹办婚礼的管事可是叫苦连天,连着好些天不眠不休赶着探买宴客所需,还得打点商家士绅的上门问候,简直忙得分身乏术快累死了。
  但这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侧一身华服的贵公子,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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