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像他那么随便,让爱变得廉价。
“恋儿,你真皮。”害他期望落了空。
自从两人真正结合成一体,龙翼瞧得出她在心态上的转变,眼中有了爱的光彩,脸上的笑容真诚可人,不再一副冷血淡漠的表情待他。
有些事操之过急反成拙,他有耐心慢慢等待,引导她说出内心的真话。
如果她不肯说也没关系,只要她心中有他,一直陪伴在他身旁共度晨昏,他的心便已满足,不会去强求那一句简单的话。
即使他非常渴望听见。
“护法,施家父女求见。”
他们来干什么?龙翼狐疑的吩咐手下。“请他们进来吧!”
呼!好累,这是什么烂规矩,有车不许人坐,偏要老八股的步行上这么远的一段路,以示尊敬。
脚踩著三寸高跟鞋,一身女学生似的海军领、大褶裙,施梅莉刻意打扮得像刚毕业的中学生,但是一脸的浓妆艳抹叫人不敢恭维。
她是属于那种不上妆就绝不出门见人,习惯以艳色袭人的虚荣女子,要她装装小女生不难,难的是她不能素著一张脸。
既然当惯了调色盘,要她恢复原来的颜色也洗不净那彩垢。
“爹地,你看车库停放了五、六辆高级轿车,为何我们还要走进来,叫他派车出来接我们不就得了。”
她是头一回进龙门分堂,没想到竟如此壮观雄伟,她父亲在酒店里的分堂办公室可就逊色多了,根本不能比。
哪有分堂堂主不住气派的堂口,每回都得等什么护法来巡视才将帐目、营运书送来分堂审核、查对无误后,才记录入龙门电脑资讯库。
她父亲是分堂主耶!这个规定太不合理了,她好想往在这栋大房子里,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收起你的骄纵,身为下属本该有的规矩不能免,龙门分堂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何必那么拘谨,分堂应该是属于咱们的,是他强占著不放。”哇!好美的透明屋顶。
“莫要口不择言,这儿可非寻常之地,护法若是动了怒,连我都保不了你。”这性子到底像谁?
不该一时心软相信她诚心改过,答应她随行赔礼,真是太失策了。
“不会的,爹地,他看我今日的装扮一定会迷上我,你不要操无谓的心嘛!”她掏出粉饼补补妆。
施老看看她一身不伦不类,内心的沉重又加深了几分,这活像好色的ォジサン(欧吉桑)带著变装女优去野地取景,拍些下流画面。
他和妻子都是秉性纯良之人,却生出这样不驯的女儿,是老天在罚他未尽父亲之责吗?
走过其他弟兄侧目的讶然视线,施老在通传后带著女儿进入电居。
“施老,还不到例行会报的时间,你怎么有空过来坐坐?”龙翼起身相迎。
他惶恐的快步上前。“别折煞属下,护法莅临加拿大分堂,本该前来一会。”
“耶!这里没有外人,不需要来这套繁文褥节,显得匠气。”龙翼故意无视一副急于献媚的施梅莉。
她的模样还真丑得驴,亏她敢出门吓人。
“这……”施老有些无措。
“坐吧!别客气。”
“属下不敢,属下是特来请命的。”在护法面前,他绝不敢造次,尊卑有分。
“施老,你进龙门比我久远,论资格你还是我的前辈,不要让我有愧疚前任门主的感觉。”
对于施老,龙翼是出自内心的敬重,他早年为龙门付出不少心力,临老是该享享福,这是龙门对忠心下属的照顾。
至于他女儿,良竹也会出歹笋,不足为奇。
“我……呃,好吧!”
他一坐定,未经人招呼的施梅莉像回到自个家似,随即找了个最舒服的位子挨著龙翼,大剌剌不知羞地用臀推挤开鸢虹恋。
她那目中无人的行径引起龙翼的怒气,也让她父亲直冒冷汗。
“谁允许你坐下?”
“别生气嘛!翼。你看我今天特别为你打扮成这样,你喜不喜欢?”她猛在他身上磨蹭。
“我不想说第二次,滚,开。”
“翼,人家为了讨好你才托人从日本运来这套女学生制服,你要不要摸摸我,很嫩的?”
不待龙翼发作,面色铁青的施老早一步拉起厚颜无耻的女儿,她怎么会如此放浪?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护法摸她的……
以后他哪还抬得起头做人,叫他一张老脸往哪搁?
“你……你这个孽女,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孽债呀!
“爹地,你扯得人家好痛,我在替你找女婿耶!”干么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又没做错事。
即使被父亲拖到一旁,施梅莉仍不断施媚术,直朝龙翼抛媚眼,惹得鸢虹恋有些不是滋味,直起鸡皮疙瘩。
她真那么缺男人的滋润吗?连别人的老公都不放过。潜意识的占有欲中,鸢虹恋被龙翼挂在口头上的称谓给影响了。
“你还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的脸全让你丢尽了。”不该不该,不该带她来。
“每个人都有追求所爱的权利,我要他有何不对,你不要断了我的幸福。”她极力要甩开父亲的箝制。
她就是想要他,谁都不能挡。
“你……无耻。”
施老气极了,一扬手打了他捧在手心怕冻著的心肝女儿,他太痛心了。
施梅莉捂著脸,一副不敢相信,张著口错愕的表情,随即眼泛愤恨的泪光。
“你打我?”
“我早该出手管教你,不然你也不会目无法纪,寡廉鲜耻的放肆。”打在儿身,痛在父心。
她不甘!“我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打我?”这一巴掌打掉她对父亲的爱。
“凭我是你父亲,凭你的举止像个发浪的妓女,我就有资格教训你。”
“哈哈……妓女。”施梅莉眼含怨恨的笑著。“你算是父亲吗?在你眼中,女儿还不如龙门的一条看门狗。”
“不许你污蔑龙门,它是神圣无上,我矢志效忠,就算你是我女儿也不容无礼。”
原来当他的女儿是注定要当牺牲品,她不要。
从小受尽宠爱的施梅莉已被物质生活腐朽了心,哪受过这般踩在人下的滋味,她将一切的过错推给偎在龙翼怀中的鸢虹恋。
“全是你这个贱女人搞的鬼是不是?见我挨打你很得意吧!”她想抓花那张故作天真的脸。
关我什么事,父女反目是家务事,轮不到外人介入,鸢虹恋深感无辜。
“你敢再侮辱她一句,我会割了你的舌头。”龙翼冷冷地沉下脸。
盛怒中的施梅莉忘了他的可怕,仍是一副凶狠狂妄的模样。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男人骑烂的骚婊子,我比她更适合你,更有资格入主这个地方。”
“梅莉,你不要再说了。”到底她还是他的女儿。施老极欲阻止她。
“走开,死老头,在你眼中龙门比我重要,你就守著它到死。”她奋力推开他。
闻言,施老面如槁木。“我是你父亲呐!你非要气死我才甘愿?”
“父亲?我呸!母亲生病时你在哪?我半夜作恶梦需要人陪时,你又在哪里?”他的心中只有龙门。
“我这些年弥补得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永远都不够,你能还我一个母亲吗?我能要回失去的童年吗?”
“我……”
施老颓丧的垂下肩,一下子像是老了十余岁,头上的银丝变得更多了,白如早春的霜雪,令人不忍。
“父女亲恩乃上天恩赐,不知珍惜是你的损失。”鸢虹恋透过她想起自己年迈风趣的父母。
以前不觉得想念,只当冷心,现在她竟怀念起父母无微不至的疼宠,她太惭愧了,总是视为理所当然。
过些日子找个空,回去承欢膝下,尽尽她为人子女的孝道。
“不要验的贱女人,看我们父女反目不是称了你的心意,少装模作样当好人,我不吃你那一套。”
“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回头方是岸。”点不明,只有留遗憾。
“操!少故作清高亮节的圣人样,你敢说你没张开大腿让翼骑,明明骚得很,偏做小处女……啊——我的耳朵……”
一道电光倏然划过,一只耳朵随著些许发丝落于地面,奔流的鲜血染红她的半侧。
“施老,对不住,我已手下留情。”龙翼的眼中深沉难测,找不到一丝情绪。
“我……我懂,谢谢你留她一条命。”再坏还是自个女儿。
“懂个屁,死老头,你就……让他欺负我……”唉!好痛,我的耳朵。
不知悔改。“施老,女儿你带回去,我不想再看到她。”
“我不走,谁都不可以赶我走,我要当这间屋子的主人,我是全加拿大最有身价的华人。”
“你……无可救药。”施老手一劈,施梅莉当场软趴在地。“护法,我教女无方,请接受我辞去分堂堂主一职。”
他两脚一跪,无颜以对。
龙翼连忙扶起他说:“何必呢!错不在你。”
“不,我老了,早有了辞意,只是一直放不下龙门,你就怜悯我一身老态,准了我吧!”
“这……好吧!我会拨一笔养老金给你,看你喜欢住在哪个国家,我差遣人先去置地购屋,安排你的晚年生活。”
“不用了,这些年龙门待我不薄,我也算是有钱人,不要再支付我一切开销,我负担得起。”
此言并不假,他的日常所需、交际应酬皆由龙门所出,每年由龙门汇进他帐号的金额早已高达十亿美金,他不敢再要求了。
“应该的,这点钱不算什么,反正龙门钱满为患,你就辛苦些帮我分担。”堆满笑意的龙翼令人无法推辞。
“属下在此谢过护法。”
龙翼体谅施老上了年纪,命令手下将昏迷不醒的施梅莉抱出电居,恢复原先的平静。
但是——
宁静的假象却是暴风雨来袭前的预告,他似乎忘了前世龙垠天的警告,鸢虹恋的二十岁大劫。
而她的二十岁生日即将到来。
天气有点阴沉沉的,龙翼接了通电话急急忙忙的出门去,暂时放下布置生日会的事直,他允诺两、三个小时内一定赶回,留下鸢虹恋无聊地面对两个紧张兮兮的情侣,不时问东问西。
“做人不要太好奇,你们不是猫妖化身。”却有猫的好奇心。
“你太没良心了吧!我为你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连服装秀都推了,你好心一点会死呀!”
“是我不对,你别再念了。”云月已经疲劳轰炸她快半天了,怎么口都不渴?
才这么想,爱“妻”心切的鸢尔商已送上一杯茶。
他倒挺热心的,把龙门分堂当成他家的厨房。
“我是为你好耶!你不要不知好歹。黑社会的人真浪费,在室内建个大游泳池,怕人家不晓得他赚黑心钱呀!”
好聒噪的云月。“奇怪,我记得没养九官鸟呀!今天特别吵。”
“你养九官鸟关我什……好呀!你拐著弯骂我,我不教训你就跟你姓。”解云月不甘被戏弄。
“不用教训你也姓鸢呀!老婆。”鸢尔商笑著分开缠成一团的两人。
她们真像小孩子。
前不久两人还手牵手,背著黄色的小书包上学去,一眨眼都长成美丽的少女,一个还成为他最爱的女人,准备近期内同他步入礼堂。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月儿的赤子之心。
“谁说的,我可不冠夫姓。”解云月朝鸢虹恋吐吐舌头,十足的孩子性。
“鸢解云月,满有日本味儿,你这个哈日狂不喜欢?”鸢虹恋淡淡地回了一句。
是满好听的,但她不会承认。“哼!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女人,从不关心朋友。”
“有吗?我不是邀请你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
“少来了,要不是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你连块小海绵蛋糕都不愿请我吃。”
当了这么多年死党兼好友,还会不了解她绝不会为了生日而大肆庆祝?
所以她就狠一点,强迫她举行一场宴会,好安慰她推掉服装秀的受创心灵,这是为好友担心的报酬。
“对了,说到蛋糕,怎么还没送来?说好了三点交货,都快三点半了。”解云月急性子的眺望。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白色的糕饼车开进中庭,几位穿著白色制服的蛋糕师傅正卸下一层层大蛋糕。
一群龙门子弟帮忙搬架子和去除障碍,一阵淡淡的香气飘人鼻中,他们当是蛋糕里的特殊味儿。
“哇!好香的蛋糕,我从来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虹虹,你那位混黑社会的男人花大本哦!”
“他就是钱多。”这味香得离奇,鸢虹恋眉头微蹙。
一说完,她竟觉得晕眩。
不对,这不是蛋糕该有的香味,可惜她来不及警告其他人闭气,就听见一个个倒地的声响。
“你……你们是谁?”
“怎么,你还没倒?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臭婊子。”饱含怨恨的声音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