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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寄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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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忿忿不平地走向教室的方向,她并未发觉周遭有人开始以猜疑的目光注视著她,他们都在想她和野间崎南,那个闻名矢成学园、甚至于整个大皈的坏学生到底有何关系?她的一切表情与动作似乎没有一丝恐惧或遭受到威胁的样子,她和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呢?“
  侧坐在机车后座,浅仓薰任呼啸的机车引擎声弄得双耳有些阵痛,任迎面而来的风速打得双颊有些生痛,然而这些却依然让她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跷课了。被他抱出教室一起跷课溜出学校来了!
  老天,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她怎么会坐在他机车后座呢?课呢?她真的跷掉两堂课,没办法补救回来了吗?老天!
  真不敢相信他天大的胆子到底是从哪里借来的,竟然真的在他所说的五分钟后出现在她教室外,还笔直的朝她教室门口走来,大有一副来势汹汹的誓在必得之姿态,吓得她差点没口吐白沫、昏倒在地。
  老天,他真的来了!这是她看到他身影出现在窗口内时,心中第一个响起的哀呼声,然后第二个呼喊便是,老天,他又想明目张胆的走进教室里来抓她吗?那行?!所以为了防患未然,她立刻趁著台上老师转身在黑板写字的当口,迅雷不及掩耳的由后门冲了出去拦截住他,并快速的将他拉离到她教室所及的视线之外。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气急败坏的瞪著他叫道。
  “我说过五分钟后见不到你,我会亲自到你教室来接你的。”他脸是没有一丝被放鸽子的怒气,只是平静的陈述他来此的目的。
  “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跟你说过我要上课……”
  “一句话,你要跟我走,还是要我架著你走?”他截断她说。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霸!哪有人像你……”她怒气冲冲的瞪著他大叫,却在惊见他的大手伸向她,大有一副言出必行的决心时,立刻见风转舵的朝他叫道:“好,我跟你走就是了。可是你再给我三分钟好不好?”
  “要做什么?”
  “收拾东西呀。”她没好气的瞪眼说道,“你总不能叫我把书包丢在学校吧?我有功课要做,而且明天还要上课哩。”
  “去吧。”他看她一眼说道,并在她迈开步伐往前走时补充说道:“三分钟,别忘了。你可不要再让我等到不耐烦而到你教室去接你哦。”
  哼一声,浅仓薰偷偷摸摸的由后门爬回教室内的座位上,然后潦草的留了张便条请同学转交给与她不同班的妹妹浅仓惠,简单明了的交代她因事而不能回家吃晚饭等事项,然后在害怕野间崎南会找他们麻烦的同学们掩护下,以狗爬式的方法成功的跷出教室。
  现在想起那惊险万分的经过还真是刺激,她从小到大可从来不曾跷过课,更别提是当著课上老师站在讲台上课时跷课,那种感觉……那种经验……老实说,有还不如不要有的好,真是太可怕了!
  不知何时,车于已驶进大阪最繁华的市区内,他狂飙的车速也放慢了许多,并在美食街的一间面食馆前紧急煞车,机车准确无误的停进路边的停车位内。
  “你要请我吃什么?”跳下车,浅仓薰张望著一整条美食街让人看得目不暇给的美食看板,咽著激增的唾液问道。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她看著花哨的美食看板,再度咽了一口唾液,“不过请客的人是你,由你决定。”
  “那就吃乌龙面吧。”
  “好呀!那就……乌龙面?”浅仓薰慢动作似的将脸及目光转到他身上,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乌龙面?!我千辛万苦的跷课出来给你请,你竟然要请我吃乌龙面?!你有没有搞错!”
  “你不是说由我决定吗?”野间崎南笑著看她,爱煞了她现在睑上的生动表情。
  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类型,也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孩可以这么吸引他,甚至于可以让他的情感深陷,直到她——浅仓薰的出现。
  他们俩之间的缘起在他受重伤之际,凶巴巴的她不知是无知还是因有犯滥成灾的情感,竟一点也不避嫌的对他伸出援手帮他整疗身上所有的伤口。
  她不算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对他假情假意伸手帮他的女人,然而当时对他来说她在他心目中却已与所有他认识的女人不同了,因为所有女人在他心中的名字都叫做女人,而她这个女人的名字却叫做“凶巴巴的女人”,看!她给他的第一印象多么深刻,以至于第二次巧遇的机缘下,他可以一眼就认出她来。只不过中间稍微“突错”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个双胞胎,不过好家在,她毕竟是与众不同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像烙印般的进入他心中呢?
  喜欢她的活泼开朗、喜欢她的古道热肠,更喜欢她不惧恶势力的纯真无邪,与以心来相信人,而不是的眼睛来评判人的智慧,这样的她教他怎能轻易放过?所以他只能用以身相许这荒谬的方法抢先一步赖上她了。
  “我是说过由你决定,可是你真的那么穷吗?除了乌龙面之外就请不起任何东西了吗?”浅仓薰苦著脸问他。乌龙面!什么不好请,偏偏请那个街头巷尾无所不在,就连超商里头的泡面架上都找得到的乌龙面,哦,我的天啊!
  “吃吃看吧,等吃过了以后你要嫌再嫌吧!”野间崎南对她苦兮兮的臭脸投以淡笑的摇头。
  伸手牵起心不甘情不愿的她走进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乌龙面店,他相信它——这间店里的乌龙面,绝对不会让她失望的。
  “爸妈,我回来了。”
  向坐落在客厅内的父母招呼一声,浅仓薰低著头掩藏脸上的嫣红,迈开大步伐往房门方向走去。
  老天,他竟然吻了她!虽然只是蜻蜒点水的一吻,可是……可是那毕竟是她的初吻,而且……而且最令她不能忍受的还是她自己的反应!她竟然……竟然……哦,没在他越雷池的那一刹那间赏他一巴掌就算了,她竟然还……还在他吻了她之后娇羞的躲进他怀里,对他投——怀——送——抱!
  哦,老天,她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他们说不上真正的认识,见面次数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三次,而他竟然吻她,她也……哦,老天!
  “薰,你过来。”
  在她经过客厅的时候,坐落在客厅沙发里的母亲朝她叫道,她却没有听到,整个人、整颗心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野间崎南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是因为习惯?那他未免太花了吧!还是因为她的美色让他情不自禁?嗯,有可能!可是那个蜻蜓点水之吻一点也不像见色起意的色狼会做的事,毕竟太浪费了不是吗?何况她又长得这么漂亮……呵呵呵——做人是不能谦虚了,过分的谦虚会伤到别人的,所以她呢……呵呵呵,就只能勉为其难的承认自己漂亮喽。
  咳,言归正传,野间崎南为什么会突然吻她呢?因为喜欢她……她可以这样想吗?为什么这样想时,她心中竟有股暖流源源不绝的流出,通达她全身百骸,让她整个人不只是暖了起来,甚至于热了起来、发红了起来呢?她——不会在不知觉间喜欢上他吧?
  浅仓熏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蓦然抬头想甩开那不可思议的想法时,却又被不知何时站在她眼前的浅仓惠吓了一大跳。
  “蕙,你吓到我了。”轻拍起伏过快的胸口,浅仓薰轻呼的对她说。
  “妈在叫你,你没听到吗?”浅仓惠柳届轻佻,以过于温柔的声音对她说。
  “妈?”浅仓薰讶然的回头,入眼的是一睑风雨欲来的母亲,她正站在通往客厅的走道上盯著自己,“妈,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心不在焉,所以没听到……你叫我有事吗?”她旋转过身子,往回走到母亲面前问道。
  “你这么晚回来,去哪里了?”
  “和朋友出去吃饭。”
  “和朋友出去吃饭?你和朋友出去吃饭却让我们全家在这里等你一个人回来吃饭,等你到七点半,还得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我平常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说!”母亲生气的瞪著她吼道。
  “妈,我有请惠告诉你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饭,她,惠……,你没告诉妈妈吗?”浅仓熏倏然转头看向妹妹。
  “我不知道,你并没有告诉我……”浅仓惠一脸莫名其妙的摇头回答。
  “我留了纸条请由美帮我拿给你,你没看到吗?由美不可能会忘记的。”浅仓薰激动的打断她说。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浅仓惠满脸无辜的表情小声回答,“倒数最后一节下课时,我还到你教室去找过你,可是你同学跟我说你从前一堂课就跷课了,根本不知道跑到哪里……”
  “惠!”浅仓薰急声阻止她,却已来不及。“跷课?!”母亲尖锐的抽了一口气,“惠,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谁跷课了?”
  “我……”浅仓惠一脸完蛋了、闯祸了的表情,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看看母亲又看看浅仓薰,最后终于决定三缄其口的低下头去,可惜这对浅仓熏并无任何益处,相反的只有将她害得更惨,因为——“是熏跷课对不对?你每次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又想袒护薰了,可是这一次你最好老实告诉妈妈一切事实,还是你—一薰,你老实告诉我你今天是不是跷课了?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给我学坏了是不是?”母亲慈爱的目光在转向浅仓薰时变得严厉,怒不可遏的向她质询。
  浅仓熏非常不愿意将这场不愉快的意外归咎于浅仓惠身上,包括不回家吃晚饭和跷课被知道的事,可是惠在低下头前,在眼中所闪烁的不怀好意与幸灾乐祸却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一切……
  惠是故意的,浅仓熏不得不接受这个伤人的事实,惠之所以会谎称没收到她的留言,又故意在妈妈面前说出她跷课的事完全是为了报复,惠在报复她抢了“矢成”校花的宝座,惠是在报复她!
  想过惠会生气,却没想过惠会为了一个“无路用”的称号而这样害她,她们是好姐妹不是吗?她们是人人称羡的一对好姐妹花不?好……别再自欺欺人了,惠根本不曾把她当姐姐看,她在惠心目中是个仇人,一个专门夺取惠所想要的一切的仇人,她好难过。
  “蕙,回答我!”母亲生气的大吼。
  “妈,对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以后我再也不会跷课了。”
  第四章
  “烟好抽吗?”
  习惯了来自远处四面八方的嘈杂声音,突然听到一个近在咫尺的悦耳声音,让闭著眼睛仰躺在草地上享受日光浴,嘴巴上还叼了根香烟的野间崎南瞬间睁开双眼。
  他看到浅仓薰正背著阳光站在他前方,他没有开口,而她则在他目光下曲身往身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并突如其来的开口问:“可不可借我抽一口?”她指著他嘴巴上的香烟说。
  “女孩子抽烟不好。”野间崎南看了她一眼,然后断然的拒绝她,并在坐起身来将手上的烟熄掉后,好整以暇的皱著眉毛看她,“心情不好?”
  “不好。”她撇嘴轻声的说道,然后便静默的直盯著她眼前的草地看,活似那头出现了黄金似的。
  “为什么?”看著她,野间崎南有些意外自己竟会沉不住气的开口问她。
  浅仓薰没有回答他,却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她看著他问。
  “一个弟弟。”他的眼睛被一抹险霾罩住。
  “你们感情好吗?”她没看他依然盯著草地上的一点问。
  “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和他接触的时间不多。”他声音冷淡,轻描淡写的对她说。
  “中国有一首古诗:”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第一次读到这首诗时,我一直在想作者曹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完成这一首诗,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伤心、是难过,更是一种苦不堪言的痛苦。“她轻声的说著,眼眶中的泪水竟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为什么同胞手足会走到想仇害对方的地步呢?我想不透,真的想不透!“野间崎南没有说话。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争”一个字罢了。争名、争利、争情、争爱、争世上一切值得争的一切,这是身为有智慧的人类的一种悲哀。
  “我和惠是双胞胎,从有生命迹象开始,我们俩便密不可分的接连在一起,直到出生、成长、懂事、到现在,我们身上一样的血依然将我们俩紧紧的接连在一起,可是现在却不同了。”浅仓薰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话般的说著。
  “惠一出生,体质就比我弱了许多,有一阵子医生甚至于担心她会夭折。从小我这个早她五分钟出来的姐姐便一直被父母告知要照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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